“他也是你儿子。我十八岁就跟了你,十九岁就生了高峰,我容易吗我?现在嫌弃我了。”
狄绮梦抹着眼角,哭得梨花带雨,对沈高峰使了个眼色。
沈高峰胆战心惊,跪爬向沈子石,“爸,我知道错了。”
“这段时间给我消停点,就在家里闭门思过。如果让我知道你还在外面鬼混,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说完,沈子石嫌弃地扫开狄绮梦的手,“看看你这副样子,隔老远就能闻到你的骚味。滚开。”
“子石,你要去哪里?你好久没回来了,留下来一起吃饭。”
狄绮梦柔声道,媚眼含春,身姿袅袅。
“我还要回家。你们安分点。”
沈子石急匆匆离开。
狄绮梦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仇恨之色,“不知道又被哪个狐狸精勾搭去了。”
“在爸眼中,我做什么都不对。”
沈子石露出凶狠之色,抓起沙滩椅,重重扔进水池里,眼中充满暴虐。
这时,徐老三急匆匆走来,偷瞥了眼狄绮梦,身穿蕾丝睡衣,身材火辣,隐约可见翘立雪白的峰峦,让人不由血脉贲张,充满着少妇风情,肌肤嫩的一掐就能出水,让人难以自持。
狄绮梦抛了个媚眼。
徐老三舔了舔舌头,一米八的身高充满男人气息,就是一张脸长得太过猥琐,塌鼻梁,三角眼,秃眉毛。
“林志诚来了。”
徐老三恋恋不舍移开眼睛。
大厅里。
林志诚忐忑不安坐在座位上。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沈高峰穿着短裤,赤着上身从外面走来,神情阴戾,破坏了帅气的脸庞气质。
徐老三跟在旁边。
“沈少,徐总。”
林志诚恭敬道。
“你不用说了,老三已经把事情跟我说了,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帮我做件事,以后你就是徐氏集团的独家供应商。”
沈高峰瘫坐在椅上,翘着二郎腿,神情嚣张。
“什么事?”林志诚激动道。
“林霄是你侄子吗?”
“是。”
林志诚愣了下,怎么跟林霄扯上关系。
沈高峰使了个眼色,徐老三眯着眼睛,露出和善的笑容,
“都是下属不懂事,你们公司资历那么好,我们集团还是很看重的。徐氏集团不仅会加强和你们公司的合作,让你们做独家供应商,给你们大大的订单,还会投资你们公司,扩大生产规模。”
“太好了。谢谢谢谢。”
林志诚欣喜若狂,原来沈少这么好说话。
早知道就早点过来说了。
以后成为独家供应商,生产规模将扩大好几倍,利润暴涨。
“但是。”
徐老三话锋一转,“按照财务管理规定要求,你们公司条件不够,要找个人做保证。”
“可以,我认识力学集团的陈力学,还有其他公司老总,我去找他们说说,他们肯定可以作保。”
“哈哈哈哈。”
徐老三好似听到世间最大的笑话,“陈力学那王八羔子炒股欠了一屁股债,他给你作保,你是在甩我是吧?”
“不敢不敢,那您觉得哪位合适?”
林志诚忐忑道。
“我想了想,如果林霄作保,那就简单了。”
林志诚迟疑道:“换个人行吗?”
沈高峰抓起花瓶砸在地上,碎片溅起,一块小碎片擦着林志诚脸颊划过,林志诚感觉到刺痛,细细的伤口流出鲜血。
“给你脸了是吗?还给我讲条件。”
“沈少息怒。”徐老三笑呵呵看着林志诚,“要么破产,要么发达,你自己选。”
“我……我……”
林志诚支支吾吾。
徐老三眼珠子转了一圈,凑到林志诚耳畔,低声道:“或者你也不用跟林霄说这事,你找林霄爸妈说说,让他们作保也行。到时我们把钱转到他们账上,他们再转给你就行了。”
“不能直接转到我公司账上吗?”
“别人会说我们偏袒你们,所以还是找个中间商最好。怎么样?”
“我考虑一下。”
话音刚落,沈高峰忍不住了,蹭一下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到林志诚面前,一脚踹在身上,林志诚带着椅子摔倒在地。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要么把你女儿送到我床上,要么就找林霄作保,你他娘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选一个,不然老子弄死你。”
他现在一肚子火,还在这里火上添油,简直找死。
要不是看在你美艳女儿的份上,我分分钟弄死你。
“滚蛋。”
林志诚一脸惊恐,不敢说话,捂着肚子,连滚带爬走出大厅。
……
荒山野岭,一捧黄土,三尺坟茔。
林霄站在汪德水碑前,献了一束花,打开一瓶白酒,倒了两杯。
“好久没跟你一起喝酒了。我敬你一杯。”
林霄一饮而尽,拿起另一个酒杯,酒水洒落。
“没想到上次一别就是最后一面,若早知道,定然拉着你一醉方休。”
“你能来看老汪,老汪就很高兴了。”
一个老妪出现在林霄身后,面容沧桑,满是皱纹。
“德水怎么走的这么突然?撞他的人呢?”
林霄盯着碑上的照片,回忆一幕幕闪现。
汪德水不善言辞,一辈子勤勤恳恳,只会埋头苦干。
终于算是熬了个副局长。
没当几年就走了。
人生何其讽刺。
“公安说是醉驾肇事,人已经抓了,判了刑。”
老妪低声道,浑浊的眼睛没有一丝神采。
自从汪德水走了,她也没什么念想了。
“德水走之前有什么留言吗?”
林霄突然问。
他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老妪仔细想了想,然后摇头,“没有。那几天他很忙。”
“工作上的事吗?”
“是啊,关于事业单位招聘的事情。他心情不好,时不时发脾气,还一个人在家里喝了几次酒。我劝他他也不听。”
林霄点了点头,“人事局就是这样,要么很闲,要么很忙。”
她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他说要去找你,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商量。”
“你知道什么事吗?”
“不知道。”老妪敲了敲背,背影佝偻,坐在墓前的石头栏杆上,“老了,不中用了,站一会就不行了。”
“还请节哀,保重身体。”
林霄扶着老妪,宽慰道。
老妪拍了拍墓前的一个石头匣子,“这是老汪死前身上的东西,我看得心烦,就一起放在这里,也算陪老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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