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让他翻身趴着,轻柔的给他揉着腰,说到:“哥哥有这本事,为何还要去开店?一月来这么一次,保证盆满钵满。”齐琅仪反驳说:“第一我不好赌,不喜欢靠赌赢来的钱。第二是这次是牵丝戏效果不错,聚了不少有钱人,输了这么多肯定要缓一缓,短时间不会来了。”
想了一下说:“姐,待会儿我列个表,你帮我查几个人,再查查旗下产业和背后势力呗。”柳容容恍然大悟说:“难怪你今日下场,原来是在挑人。”齐琅仪不好意思的说:“也是为了赚钱嘛,而且这合作对象挑着也挺累的。”
柳容容问:“可否告知挑人标准?”齐琅仪回答:“其实很简单,性格与谈吐,财力如何,有没有把筹码当钱看待,还有一些小细节,这就因人而异了,主要还是看眼缘,有时候就想跟这个人合作,没有理由,盈亏看命。”
沉思一下继续说:“主要是这筹码,我卖的是物品,而且是你们没见过的居多,就像这筹码一样,就算我说能卖钱,也不一定真的会有人信,所以我要找有远见,愿意投资的人,不然我做了一大堆一个卖不出去,那我就亏了。”柳容容知道了他需要什么,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
齐琅仪是真的累了,随着苏媚温柔的双手,在腰背间辗转,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醒来时天都黑了。此时最大的问题是起不来了,双臂是压在头下睡着的,已经麻的动不了了,腰感觉特别放松,说白了就是特别软,感觉也用不上力。
好不容易把左胳膊抽出来,这一动感觉更麻了,瞬间感觉不到这条胳膊的存在了。右胳膊还是压着的,比刚才麻的更厉害,但是还有一点点知觉,感觉自己都要被麻哭了。但是还不能翻身,往里就是侧躺着贴墙,往外就是半个身子悬空,肯定要掉地上。
只能这样忍着,感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时,左胳膊终于动了,右胳膊也抽出来了,但是高估了自己,撑起来还没多高,砰的一声有趴下去了。不过这一下看到了希望,缓了一会儿再次撑起来,不料还是砰的一声。
这一层总共住着四个人,另外三个都是高手,警醒后连忙简单穿了衣服,冲到了齐琅仪房门前,听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三人相互看了看,有些拿不定主意,凌音过于担心,还是决定看看,门一推就开,进去看着他震惊的表情,和四仰八叉的动作,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齐琅仪没好气的说:“惊醒你们还真是抱歉,但来都来了就帮我翻个身呗。”凌音收敛笑意,走过去把他的手放好,抓住肩膀和侧腰向外拉,掉下床时双手接住,抱起来放回床上,询问一番发现无事,三人打着哈气继续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都清醒了,三人看见齐琅仪就想笑,齐琅仪没好气的说:“笑笑笑,就知道笑,我可是一宿没睡好。”对凌音说:“昨天赚了好大一笔,今天咱们去找找那个铁匠铺呗,只要预备出一个月的货,咱们就能开店了。”凌音好奇的问:“为何要囤积一个月的量?”
齐琅仪说:“我卖的又不是食物,放一两年也没事儿,卖不出去就囤着呗。”凌音十分无语,哪有店还没开先说丧气话的,但也不跟他纠结这个,问到:“你在坊里赚了不少钱,为何还要坚持出去开店?”齐琅仪感到十分诧异,但还是解释说:“我还是喜欢一步一个脚印挣出来的钱,赚的踏实。”
吃完饭后二人出门,齐琅仪见没人跟来,向凌音问:“我一直以为你很了解我,刚才怎么又问那种问题?”凌音回答:“自然是说给她们听的。”齐琅仪无辜的说:“可是我解释过了啊。”“什么时候?”“昨晚睡觉前,媚儿问过我。”凌音想了一下说:“无妨,多解释一遍而已,我怎会知道她问过。”
凌音一路打听之下,终于问到了那家铁匠铺的大概位置,不料这时齐琅仪被人敲了闷棍,还好力道不大,除了疼就没别的了。而后背后传来老叟的声音说:“就是你这混蛋!教那些风尘女子跳那种舞!把我儿子的魂儿都勾跑了,打死你!呸!”
齐琅仪挨了一下连忙跑开,老太太颤颤巍巍,不仅没追上还差点摔了,拄着拐杖喘大气。齐琅仪委屈的说:“你儿子谁啊?”老太太眼睛一瞪说:“你现在是不认识,等我儿考上状元,衣锦还乡,我看你还认不认识!”说这话时眼高于顶,开始不拿正眼看人了。
齐琅仪看了看凌音,发现她也有些愣的看自己,揉着头顶问:“你说我教的舞,那应该是牵丝戏了,人在舞台上穿的整整齐齐,而且还带着面具,能勾谁魂儿啊?”老太太完全不听,冷哼着说:“我儿洁身自好,自从你教了那舞,我儿便往那风尘之地跑,那种地方能出什么好货色,都是一帮贱货!”
齐琅仪感觉窝火,上前两步说:“嘿!你个老太太……”没想到老太太直接坐地上,双手拍地说:“打人了!没天理啊!极乐坊的伙计不分黑白打人了!”看着周围聚的人越来越多,二人都感觉十分头疼,齐琅仪慢慢向后撤,与凌音站在一起。
被打那一下挺疼的,揉着头忽然想到个办法,二人站的非常近,而且周围也没有全围住,连忙拉了两下她的衣袖,向着老太太走去。停在老太太身前说:“我说你个老太太,讲不讲理啊,明明是你敲我闷棍,现在你还给我搞这出,到底是什么事你说清楚。”
老太太趾高气昂说:“你做的事你自己清楚,你给大伙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随着周围议论纷纷,齐琅仪装作生气模样,忽然白眼一翻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凌音非常夸张的跑了过去,抱着他大喊:“齐兄你不能死啊!家里还有好几口子人要养呢,你这一去家里怎么办啊!”
老太太连忙爬起来,便退便慌张的说:“不关我事,是他自己倒的!”凌音幽怨的说:“经医师蔡老诊断,齐兄患的是离魂症,经你那一闷棍,方才又气血上涌,这一犯病小女子怎么办啊!”凌音虽然没掉眼泪,但哭的那叫一个真,齐琅仪忍不住笑了一下,凌音连忙用手背轻拍他一下。
然而外人只看到齐琅仪的身体,迅速的抽搐了两下,跟犯了羊癫疯一样。两个郡离得不远,有人就问是不是下凉河郡的蔡老,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都知道最后是他们把他气成这样的,散开的十分迅速,生怕惹上官司,就连那老太太也颤颤巍巍的离开了,凌音怎么叫也不停下。
两个人就在这路中间,凌音抱着昏迷的齐琅仪哭,周围谁也不敢上前,直到有官差过来,询问凌音什么情况。凌音说:“官差大哥,齐兄这病早已放弃,只能靠他自己缓回来,可否行个方便抬到极乐坊?”摸出一锭银子递过去说:“劳烦。”
官差掂量一下银子,纳闷的问:“既然钱银有余,为何有病不治?”凌音委屈的说:“蔡老说,无药可医。”齐琅仪装作难受的坐起来,摇摇头问:“我这是?”凌音非常夸张的抱住他,把头埋在他肩膀哭着说:“齐兄你可算醒来了!刚才想劳烦差大哥将你搬回去。”
官差把银两扔回去说:“既然无事,这钱便不能收,接着。”齐琅仪又扔回去,拱手说:“如此荒唐之事,劳烦差大哥白走一趟,这就当是请兄弟们喝酒了。”刚才掂了一下最多十两,现在不在乎这点钱,不如卖个人情来的好。
官差说:“爽快,在下秋会县捕头,张凌奎,阁下这朋友我交了。”齐琅仪说:“小的齐琅仪,是极乐坊打杂的,她叫凌音,是极乐坊琴师。”张凌奎态度瞬变,小心翼翼的问:“敢问是哪位琴师?”齐琅仪被问的一愣,思索一下恍然大悟,此时哪儿还有刚才病恹恹的样子,拍凌音头说:“别装了,认出你了。”
凌音把头搭在他肩膀说:“你不报奴家是琴师,他怎会猜到。”齐琅仪哭笑不得说:“我哪儿知道你这么出名。”张凌奎把银子双手奉上说:“小的有眼无珠,还请姑娘莫怪。”凌音站起来端正姿态说:“官差大哥客气了,自古民不与官斗,奴家不过习了几年武,不必如此,这银子您就收着吧。”
张凌奎知道这面子不能不接着,客套一番就带着两个手下离开了。齐琅仪觉得今天出门不顺,也不想去找铁匠铺了,带着凌音去了店面,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个店也就锁着没动过。开店需要人,想把店开好两个人是不够的,可是这人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总不能直接从坊里拉人吧,就算柳容容同意,来的客人却不一定是买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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