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执文找来了厨子,配合简问谣做了一桌,本来许多人是不配与县令同桌而食,可应红鸾抢在他前面,招呼所有人坐下,他也就不好说什么了。此时的县令虽未着官服,个别人也是有些不自在。
小酌两杯后,县令说:“此案目前已知线索,凶手与死者长相相仿,且并非易容,二者皆知对方存在,且偶尔调换身份,按家眷描述,来此地时是死者景郁元一人,说明二人是在此地相遇。”
看向刘银水说:“听刘姑娘所述,二人皆心仪于你,故而一掷千金,对此本官有新的想法,看完那一摞行为路线,去赌坊的时间,距离凶手的突然出现并不太久,恐怕赌坊才是凶手想去之处。”
刘银水沉思一会儿说:“若他是个赌徒,又需要向景郁元交差,那他十分浮夸的言语,若是理解成并非为了吸引草民,而是吸引周围群众,来证明去赌坊是找姑娘的,也变得合理。”
凌音说:“若是如此,必是要向对方汇报所作所为,逐渐磨合,以防外人问起时出错,可相互扮演已有两月有余,为何突下杀手?”
齐琅仪点头说:“不错,目前来说动机是很重要的,死者为什么同意凶手假扮自己,我以为找到密室时能得到答案,但和我的想法还是有些出入。”
伸出两根手指说:“一般来说无非两点,其一,两者存在雇佣关系,其二,凶手把死者绑了,用长着和一样的脸来替代他的身份,可是在密室里并没有找到任何绑架的痕迹。”
凌音说:“并且密室本身就不太可能。”齐琅仪说:“确实,密室是新造的,而且入口机关密集,不知构造的话,无意进入者摔死,先行者一箭射死,后行者三箭射死,丝毫没有后路,只能说明有安全进入的方式还没找到。”
凌音说:“所设数量有所差异,或许是怕追逐者并未下太深,机关便触发,那便失去作用,所以这套机关想必价值不菲。”
县令闻言大怒:“这套机关必定是死者设下,凶手替代他无非是为了钱财,又怎会怎有钱打造这套陷阱,害我差点损失人手。”
齐琅仪说:“所以出现另一个可能,凶手是景郁元找的,是给他当替死鬼的,只是这中间不知出了什么意外,竟被凶手反杀。”
应红鸾突然说:“还请各位想想,银票方便携带,为何准备了十万现银?”此言一出县令和县丞目光惶恐,一口同声说:“他要逃离临渊国!”
齐琅仪愣愣的啊了一声,看着凌音也是一脸懵,县丞解释说:“各大钱庄皆是官家产业,进了临渊国票号皆可兑换,唯一需要大量现银的,只能是出了临渊国,银票变废纸。”
齐琅仪恍然大悟说:“原来这是掌控临渊经济的手段。”这句话把县令和县丞吓个半死,急忙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连忙说:“慎言!慎言!若是传了出去,小心你我的脑袋!”
县令立刻端起官威对所有人说:“你们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不知道,要是让本官知道有人传出去,小心诛九族!”众人知道严重性,也不再聊这方面。
齐琅仪说:“那还是说说现银的事吧,密室里的东西肯定是景郁元长期贪污的,凶手不可能几个月就弄到十万两,这方面就要问小洛了。”
景洛在身上摸出一本书,展示给众人说:“这是关于我那叔叔产业的账本,上交本家钱银做了假账被查不出来,用这本对照他的账本,很多钱银去处就明白了。”
应红鸾问:“凶手既已将你迷晕,又想带走银子,为何不毁了你这账簿?”齐琅仪说:“你傻啊,景郁元已经死了,查出帐来罪名就在景郁元身上,最容易入手的还是景郁元。如果毁了账本,第一时间肯定是先找银子,那对他很不利,虽然这银子还是被我先找到了吧。”
凌音说:“事情逐渐明了,能贪下一架子古董字画,外加十万两现银,一定是城府颇深,怎会不算计凶手,是景公子手里这么大把柄把他逼急了,行事匆忙导致手段没用上,漏了马脚,故而被反杀。”
县令问:“你是说密道的弩箭?”齐琅仪摇头说:“肯定不全是,下毒,请杀手,烧房子,手段多着呢。”凌音突然说:“迷香。”
齐琅仪兴奋的说:“对啊,还有个迷香没查到呢,不过迷香这种东西,如果不是自己做的,那也不可能从正规渠道入手,万一是一对一交易,那我上哪儿查去?”
县令说:“这个确实难,万一是从其他地方带来的呢。凶手一定是外地人,不然与景家对外贸易人长相一致,不可能会一点消息也没有,本官手底下人也不是吃干饭的。”
齐琅仪沉思说:“若是如此,待会儿把所有捕快派出去,到附近各地衙门对照通缉令,寻找相似之人,只要是有可能,就将令书带回来,交给刘姑娘辨别凶手。”
应红鸾问:“为何去找通缉令?”齐琅仪解释:“我觉得,无色无味迷香在哪儿都不便宜,不然小洛不可能毫无察觉,无论是带来的还是现买的都不容易。”
凌音接话说:“而且凶手会武,密室却无捆绑或逼供痕迹,说明凶手是听命于死者,而凶手的身份却不是护卫而是替身,说明凶手的身份并不光明。”
景洛说:“如此条件想必要话费大量钱银,而我之前说过,我这叔叔十分贪财,想必不可能真的给他钱,所以这应该也是圈套之一,却没想到自食恶果,而我无论如何都会成为替死鬼。但这样分析迷香就是我叔叔买的”
齐琅仪说:“所以很多东西都不确定,不管迷香来源如何,一个会武功会用迷香,却远走他乡之人,给人当起了替身,怎么想都不对劲,他或许是被通缉逃过来的,需要身份掩护。”
吃完饭后,各自安排事宜,齐琅仪凑到景洛身边说:“小洛啊,为了能尽快救你出去,我可是花了不少的银子,你出去后跟家里汇报一下呗,看看景家有什么能和奇货居合作的。”
景洛说:“若是助小弟脱身,自然是有重礼谢之。”齐琅仪假装生气的说:“咱俩谁跟谁啊,你跟我客气什么,我跟你家里谈个合作,你家里也有的赚啊,互赢互利的。”
景洛受宠若惊,急忙说:“那怎么行,此番不仅救我免受牢狱之灾,还为景家追回家产,怎能如此简单了事。”齐琅仪说:“小洛你听我说,我最近在准备举办魔方大赛,但其中门道我还不是完全清楚。”
景洛听见确有其事,疑惑的说:“愿闻其详。”齐琅仪说:“魔方我卖了不少,消息也早就放出去了,可是这场地找不到,公文也不知道去找谁批,也不知道能找谁当裁判。”
景洛笑了笑说:“这有何难,此事结束后小弟亲自去办。”齐琅仪眉开眼笑说:“那这件事就辛苦小洛了。”二人说说笑笑,仿佛多年的好兄弟,聊了很久齐琅仪才出门。
应红鸾见他似乎在收拾东西,好奇的问:“这是干嘛?”齐琅仪无所谓的说:“当然是回家等消息了,你看接下来哪件事是我能办的了的?那我还不如回家等消息去。”
应红鸾拉住他的胳膊说:“你既无事,陪我看银子去!”齐琅仪无奈的说:“印雪陪着你呢,叫我干嘛去,我不去。”应红鸾说:“你若不去,就不怕我中饱私囊吗?”
齐琅仪无语的看着她说:“你说的这句话你自己信吗?何况印雪还在呢。”应红鸾拉着他不松手说:“你就说去不去吧,反正你不可能因为这事打我,我就耍无赖了怎得?”
齐琅仪无语的说:“音妹子,还不帮忙。”凌音笑着说:“你自己搞定,我先回去休息了。”齐琅仪拉住她的衣袖说:“那不可能,我去了你也要去。”
凌音甩衣袖说:“你去就够了。”齐琅仪又拉住说:“我刚才说差点死了,毫无夸张成分,你知道我没有内力,对危险的感知上比你们低了不少。”
凌音拗不过他,只好跟着一起去了,进了暗道爬软梯时,看到那三支弩箭,推测出大概方向望去,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到,一点弩的影子都看不到。
此时的凌音才算是认真起来,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自然也看见了被砸了的弩,颜色也工艺来看,并不是陈旧之物,但此地开造的时间已经有段时间了。
见到韩鸣时毫不客气的嘲讽说:“没想到墨家的人差点被机关暗算,呵。”韩鸣内心无语到炸了,丢人就算了,还被轮番嘲讽,无奈的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那三支手弩找到了,除箭矢外都被涂成了黑色,暂时没有危险所以没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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