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家丁的呼喊声,羽老爷与夫人闻声从后堂走出来,激动的走路都有些不稳,丫鬟搀扶着来到院落里,母女二人四目相对,只瞧着那眼泪顺着脸颊不停的落下,似乎那每一滴泪都是思念与担忧交融在一起的释放。
“爹,娘!女儿回来了!”羽若媛一边跑一边喊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家三口抱一起,这个场景还是她幼时才有的画面。见后面跟着好多人,羽夫人擦了擦眼泪,抑制住激动的心情,问道,
“女儿,这些人都是谁啊?”
“啊,那个,您瞧瞧,是女儿的错,是女儿的错,就顾着激动了。那个,女儿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二位是阳宣城的司徒伯父与伯母,这位是司徒府二公子,司徒荀。那个,我们不如到厅堂中详细说说吧。”
羽若媛匆忙擦了擦眼泪,说道,一行人被请到了厅堂中落座休息,羽夫人示意贴身丫鬟去沏壶茶来,招待他们。
忽然,厅堂中安静的可怕,这时,司徒荀缓缓站起身来,走到羽老爷面前,恭恭敬敬行了礼问了安,随后说道,
“晚辈司徒荀,阳宣城人士,半年多前,在阳宣城的长街上,碰巧遇到了令爱,虽说是令爱先动了心,但天长日久,晚辈对令爱也很是倾慕。所以,今日前来,晚辈是来求娶令爱的,还望伯父伯母成全!”
司徒荀抱拳躬身不肯起来,等待着羽老爷和夫人的答复,羽老爷与夫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一言不发,但却表达出了无数。
“司徒公子还是先起来吧,有什么事我们坐下来慢慢商量。”
羽夫人的话不禁让很多想,看来是要好好为难为难司徒荀乃至司徒家。司徒荀只好听从劝说,回到了椅子上。
羽夫人不紧不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随后说道,
“既然你们司徒家想要求娶我家若媛,那么请拿出你们的诚意来?”
诚意?!司徒荀一怔,什么诚意?莫非是建功立业?还是其他的什么。羽夫人见他回答不上来,竟笑了,
“看来是没有诚意,并非诚心诚意求娶我家女儿啊!你可知,我家女儿是要远嫁到你们司徒家的,你若是半点成绩也无就想娶我家女儿,那岂不是无法给我女儿一个衣食无忧的生活?!”
司徒老爷一听,这是要我儿有所建树啊,可我儿今年刚刚报了乡试,倘若乡试名列前茅,那也要第二年才可进入会试,这一来二去的怕是要等上一年多啊!
“回伯母的话,晚辈正在准备今年的乡试,若是侥幸入围,那便可以进京参加会试,若未能及第,晚辈也会在自家学堂谋生,虽不能给令爱一个享尽荣华富贵的生活,但,晚辈也绝对不会让令爱受苦的。”
司徒荀倒是很坦诚,可羽家在青雪城的威望也是颇高的,羽家一族都是书香门第,这一点两家可以说是门当户对。不过羽夫人倒是没想这么轻易就把女儿嫁过去。毕竟是远嫁,若是受了委屈,都无人哭诉,怎能不让人担忧!
“哦?原来是个书生……那我更不能……”
“娘!您就不要无理取闹了行吗?”
话音未落,羽若媛就冲了进来,刚刚在门外听的真真切切,实在是忍受不了娘亲咄咄逼人的气势,羽夫人一听,这火气就上来了,当即训斥了她,
“你竟然说为娘是无理取闹?想我一把年纪把你抚养成人,如今竟帮着外人说话,来人啊!把小姐拉出去,这里没有她说话的份儿!”
“女儿不走!爹,娘,我们羽家与司徒家都是书香门第,门当户对的一对,为何还要另问他务!女儿幸福的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您不应该高兴才是吗?为何要这般横加阻拦啊?”
羽若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雨泪潸然的抓着她的衣角,羽夫人见女儿这般态度坚决,原本还想再劝说一二,但望向她时,原本想说的话却又咽了回去。
“娘!女儿是真心喜欢司徒荀,此生非他不嫁!”
羽夫人哭的泣不成声,原本是来生意下聘礼定亲的,如今却阴雨绵绵,羽老爷看着夫人如此难过,更是心疼不已。
“若媛,你还不明白你娘的苦心嘛?唉!夫人啊,她要嫁便嫁了吧,若是日后受了委屈,那也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怨不得旁人!”
羽老爷很是生气,这世人都说,谁家的女儿谁不疼爱啊,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意孤行,一条道走到黑啊!
司徒一家坐在边上是开口也不是,不开口还不是,想从旁劝说几句,却无处阻拦,厅堂的氛围冷到冰点!可总得有这个打破僵局的人吧。
作为事情的另一个当事人,司徒荀似乎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的样子,走到羽夫人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说道,
“羽伯母,晚辈的的确确不够优秀,没有什么功绩,更无任何建树,充其量就是个书呆子。但我司徒荀敢说,这世间不会有第二个像我如此喜欢令爱的人出现。从见到他第一眼开始,我就觉得,她与旁人不同,她不是那种温柔如水的女子,她有着独特的气质与个性,在与她相处的这半年多时间里,我感受到这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自在与安心,快乐与幸福。”
司徒家一直都是家规极为严格,从他们开口说话开始,就要在自家学堂里一点一点跟着教书先生识文断字,教书先生也从不会因为他是司徒府的小公子而对他们手下留情。时常还要被爹娘一同考问,才能上桌吃饭。所以,自从羽若媛的出现,这才改变了他。
“晚辈不是巧言令色,而是肺腑之言,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若媛好,我也是真心喜欢她,想与她共度一生。请您与伯父能够给晚辈一个机会,给若媛一个机会,可以吗?”
听完他的诉说,羽老爷的气也消了,羽夫人的泪也止住了,两家人这才静下心来谈事情。
“司徒荀?对吧,老夫看得出,你对我女儿的细心之处,的确,若媛不似寻常人家小姐那般温婉贤淑,但她本性不坏,只是心直口快罢了。”
“羽伯父谬赞了,晚辈也只是从那半年多的时间里慢慢发现的而已。”司徒荀谦虚的说道。
从入羽府大门开始,从他们见面开始,羽老爷就时不时的观察着司徒荀的一举一动,言谈举止,对于阳宣城的司徒家还是有一点点了解的。
“既然贵府诚心诚意来求娶我家小女,那羽家也不是油盐不进之辈。既然来了,那就来说说这聘礼如何?我羽家届时附赠嫁妆几许!”
司徒荀一听,这是要答应了,司徒夫人将聘礼清单递了过去,羽夫人接过手中一看,嚯!数十件名贵珍宝。
“司徒府莫不是为了迎娶羽若媛,变卖了家产,倾尽所有了?”羽夫人暗自思量着。
看罢,羽家心中有数,嫁妆定是不会差分毫,羽家羽若媛这个女儿之外,还有一个儿子,是羽若媛的哥哥。如今早已成婚,听闻孩子都快满一岁了。所以这才愁她这个女儿的婚事,她自己也是着急的不行。
羽、司徒两家谈了许久,商议妥当定于下月初八迎娶羽若媛进门,司徒家在羽府住了两日,便启程回阳宣城了,着急准备婚事事宜。
掐算好日子能够正好赶在初八这天上午回到阳宣城,不能误了吉时,好在迎亲那几日风和日丽,正正好好在初八那日上午赶回了阳宣城,成亲第二年,羽若媛便生下了女儿司徒墨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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