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呢？”
众目睽睽之下被她亲了一口，李向凡有些遭不住。
真的是，口口声声说谢我，还吃我豆腐，这不就是恩将仇报？
柳思语亲了一下之后，这才反应过来全场的人都在看着，一时羞涩不已，见他还有些嫌弃，顿时气坏了。
本姑娘亲你是你的荣幸，还敢嫌弃？真是岂有此理！
“哟哟哟，还脸红了？”柳思语鄙夷无比，鼓起一边腮，用手指着：“要是觉得吃亏的话，那你亲回来”。
“……”李向凡无语，这玩意可以这样还回来的吗？
无奈地瞥了她一眼：“好了，你就留在这领奖吧，我先回去休息一会”。
柳思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之前还担心他真的亲回来，可是他没亲过来后，心里似乎又有些失落，听他这么说，只好松开手：
“好吧”。
高座上。
柳长青嘴角带着一抹笑意，饶有兴趣地看着李向凡离去的背影。
“怎么啦，家主？”身旁的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有些不解：“一个走了狗屎运的家伙，哪里值得关注”。
“狗屎运？”柳长青看着满是疑惑的大伯，摇头一笑：“或许吧”。
夜晚。
柳家偏院灯光通明，柳思语的声音不断。
“来来，我敬你！”
“你快喝呀，养鱼呢？”
“对，就是这样”。
“再来一杯，我说夏秋你到底行不行呀，都喝一样多的，你老磨磨唧唧的，一点都不爽快”。
要说不说，修行界的酒，因为材料更有灵气，所酿出来的美酒相比凡俗世的，压根就不是同一层次，仅仅是一滴酒，香味都能溢满整个院子。
酒更香，自然也更容易醉人。
当然，重点不在这个。
看着柳思语又是饮下一杯茶水，李向凡哭笑不得。
什么喝一样多的，我喝的是酒，你喝的是茶，这能一样吗？
“到你了”。柳思语又出声催促：“这可是五块灵石一壶的好酒，若不是今天取得第一，打死我都舍不得买，你可别浪费了”。
“急什么？长夜漫漫，慢慢喝”。李向凡轻嗫一口。
浪费倒是不会浪费，以他现在的实力，除非有什么仙酿之类的，普通酒便是一直喝都醉不了。
但是，你好歹让我夹口肉呀。
“切，就喝这么一点”。柳思语表情鄙视不已，心中却开心到了极点。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大概是十年？或者更久吧，她记得不太清了。
“小语……”
一道声音在院子门口响起，打破温馨的气氛。
柳思语浑身一震，这个声音，好久没离她这么近了。
“你来干什么？”柳思语转过头看着那个人，语气淡淡。
平静得像是遇到陌生人。
柳长青缓缓走过来，看着石桌上的酒菜，柔声说道：“在喝酒呢？”
“关你屁事？我长大了”。柳思语说着，给自己的杯子满上一杯酒，皱着眉头一饮而尽。
一股灼烧感在喉间炸开，有些苦，有些呛鼻，差点把眼泪都呛出来。
“咳咳……”
喝得有点急，不断地咳嗽着。
原来酒是这个味道的吗？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在她很小的时间，这个男人总是过来娘亲这边喝酒，喝得极为开心，连一旁陪他浅嗫几口的娘亲也是一脸幸福。
那个时候，她就觉得，酒肯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味无比的东西，只是这个男人总是说她还小，不许她碰酒。
她听了他的话，尽管这些年他没管过她，但她一直记住他的教诲，从来没有偷偷喝过酒。
终于，她现在长大了，她可以喝酒了。
而且，在他面前喝！
“是呀，你长大了”。柳长青还是轻轻一笑，转头看着李向凡：“可以陪我逛逛吗？”
“不行！”柳思语急声说道。
“只是随便走走，很快就回来”。柳长青认真解释着。
“那也不行！”柳思语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就是不如你意！就是气死你！
李向凡迎上他的目光，笑了一下：“好”。
然后又转头看着柳思语：“你先坐坐，我去去就回”。
柳思语没想到李向凡竟然答应下来，顿感委屈：“走吧走吧，都走吧”。
等到两人离去后，一个人静静坐着，轻声轻语：
“原来不是来找我的”
“那更好，我还不稀罕呢”
“不管我，我自由自在的，太好了”。
她自己都没察觉到，两行泪水从脸上无声淌流。
一路无言。
柳长青不说话，李向凡也不知道对方找自己干什么，静静地跟在后头。
等到了后院的湖间的一个亭子中，前无去路，这才停下脚步。
柳长青站在亭拦边，了望着湖水的尽头，只给李向凡留下一个背影。
过了许久，突然出声：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强大的年轻人”。
“强大？前辈此话从何说起？”李向凡暗暗心惊，目前这人看着平平无奇，气势也平和无比，难道竟是个实力不菲的强者？竟然能看穿自己在擂台上的小手段不成？
他做这些隐蔽无比，一般人纵然有所怀疑也看不出个所以然，除非是第五境以上的强者。
只是……眼前这人怎么看都不像呀。
“呵呵，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柳长青转过身，双目在黑夜中如星星一般明亮：“那你也未免太小看天下人了”。
李向凡双目一凝：“第五境？”
柳长青没回答，长吁了一下，语气有些恳求：“带小语走吧”。
带柳思语走？
“不行！”李向凡直接拒绝，自己来西域是等所谓的机缘，连自己的行踪都飘忽不定，哪里还敢带上别人。
“不行？”柳长青重复了一下，身上的气势越来越盛，连流过的风也静止。
还真是第五境！甚至比松叶城的城主还强。
感受着他身上凌厉无比的气势，李向凡吃惊不已。
这修行界怎么这么多老阴比？一个个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谁能想到实力这么强？
不过，这点气势对我还不够用！
李向凡的实力就算对上第五境都能一战，何况只是逼压过来的气势？
“咦？”柳长青目光惊异，没想到他竟然能扛得住自己的气势。
自己与别的第五境可不同，因为常年看书养气，气势要比同境的强上一半，平常的第四境，除非是后期的，不然只怕一个照面便被自己的气势压垮。
看来这小子比自己想得要强。
“前辈”。李向凡脸色如常，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你有这般实力，何必还要把女儿托付给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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