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
对着他就只有一个字?
阑夕气乐了,要不要这么……
“双标。”朝颜将夫商神魂捆了个结实,扔进拘魂瓶,加了十几道封印,确定他出不来才放进有雪镯。
慢条斯理朝这边走来时,正巧听到两人的对话。
观阑夕憋屈愤懑的神情,便能猜出阑夕的心声。
阑夕神情一顿,分析双标的意思时,又听到朝颜欠扁的声音:“哦。”
“不好意思,忘了你听不懂。”
朝颜一把抱住微生辞胳膊,笑容如三月桃花水,温柔缱绻,甜滋滋强调:
“但我家阿辞懂。”
阑夕:“……”
“我虽未听过,但还是能从你们的态度分析出来的。”
所以,别把他当智障,可行?
朝颜不紧不慢抽出鸣血剑,笑容不变:“阿弟,到你了。”
夫商既然是天道神魂,她还未研究透,自然不会轻易除掉他,时不时拿出来拷问一下,才是正解。
但阑夕,她自始至终,从未说过饶他一命。
血债,当然要用血来偿。
不论阑夕有何隐情,是否身不由己,都该为她与阿辞数不尽不得善终的劫难付出代价。
“别杀我,你会后悔的。”
阑夕没有后退,在朝颜将剑尖指向自己时,骤然说道。
“呵!”朝颜闻言,倍感讽刺,“且不说七亿年前围剿之仇,单说南海归墟岛封印外,你便执意杀我们。”
“如今却说我会后悔,阑夕,你别太荒谬!”
“南海那次,我已被你们杀过一次了。”阑夕道。
挖心又碎骨,他自认为挺惨的了,应该足够抵消点伤害了吧……
但伤害不是这么算的。
伤害已经造成,便无可消弭。
好比我捅了你一刀,你再捅我一刀,就不会疼了吗?
况且,阑夕杀他们的心还在,只是现今不知缘故地搁置,并不代表他会就此罢手,想要重归于好。
都是活了数万年的老妖精,哪可能这么天真,早已结成死敌,谁都做不到化干戈为玉帛。
朝颜不欲与他探讨这个话题,遂问道:“真正的天道,是谁?”
阑夕:“忘川里那个。”
呃……
可是白准是十万年前才诞生的啊,没逍遥两年,就去了失落之地。
这是朝颜怎么也想不通的一点。
白准这人,出现在第一世就很匪夷所思,但他堂堂天道,实力却连禹又都不如,未免太弱鸡。
“天道还有其他神魂吗?”
“不知。”阑夕如实道。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被他遗忘在犄角旮旯的记忆,面色一变,缓缓道:“忘了说,天道的神魂,是我撕裂的。”
朝颜、微生辞:“!”
这把属实是震惊了!
阑夕已经强大到手撕天道神魂了?
“所以,他才会这么弱。”
记忆太过久远,阑夕回忆许久,慢吞吞道:“应该是十几万年前吧。”
“对了,我撕了他,主神没说什么。”
朝颜差点惊掉下巴,这出其不意的信息,让她之前猜测阑夕要将天道取而代之的结论,咔嚓咔嚓碎裂一地。
朝颜:“缘何杀他?”
阑夕蹙眉,却怎么也想不出杀天道的原因,若说是受制于天道,生了反杀之心,也不尽然,毕竟主神才是最大掌权人。
但其他原因是真的想不起来,脑子里空白一片,就像被人刻意抹去一般。
“不知,或许单纯看他不顺眼。”阑夕道。
不顺眼,所以有能力手撕,就直接撕逼?
朝颜见他神情空白,显然自己也想不通,不欲在这胡扯,索性问道:“那现在你身兼双职?”
“没有,还有一片天道神魂被我驱使。”阑夕道。
呵呵,所以当初诛神台雷刑时,天道才那般配合。
该说不说,还真是世事无常。
神照殿前受制于天道之人,于几亿年后摇身一变,变成掌控者。
不到后面,永远不知道变数会在何时将人打个措手不及。
如此说来,白准身为天道本体,进入佢厺之境,或许也是出于保命。
难不成想带着遗蛇族卷土重来?
又或者意识到当年的错误,先用神骨感化他们,再率领遗蛇反杀回来?
倘若真是这样,那禹又岂不是史上第一大冤种!
白准最好不是抱着利用禹又的心去接近她,否则……
朝颜眯起双眼,她不介意做手撕白准第二人。
“为何不取而代之?”
以阑夕如今的修为,完全可以取代天道,撕了人家神魂,又眼巴巴过来救,这是闹哪样?
阑夕不意外朝颜会这样问,道:“自有不可言说的缘由。”
朝颜:“故弄玄虚。”
阑夕已经在朝颜三番两次的毒舌中锻炼了出来,面不改色道:“我此次前来,不是与你们决一死战的,我也从未想过要你们彻底死去。”
朝颜啧啧两声:“我发现你这人挺变态啊,先是散我们神魂,又撕天道的,你是不是有撕神魂的癖好,非要撕着玩?”
“我没有。”阑夕直视她双眼,一字一句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想救回你们。”
“上次见你分身时,还誓要取我们性命,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
阑夕闻言,神情一顿:“那是迫不得已。”
“对对对,就你迫不得已,你救人杀人都有理由,全是苦衷。”朝颜怒极反笑,“我们不理解你,都是我们的错,是这样没错吧?”
“有错。”阑夕深吸口气,“阿姐……”
“少跟我套近乎,想听的是扶疏,不是我!”泥人尚有三分脾气,更何况她本就不是好说话的性子。
阑夕模棱两可,前后矛盾的话属实让人怒火中烧。
七亿年前如此,七亿年后还是这样。
“师父,你们在这儿呀!”
乔织梦的声音骤然响起,朝颜怔了一下,回头看去,正见她与楚君涯飞上云层,眨眼间便来到面前。
“你怎么会找来?”
乔织梦指着云层上的血,道:“天上在下血,我们循着血迹找上来的。”
她见眼前气氛莫名僵硬,看向阑夕时,蓦然怔住。
这人,怎么与楚君涯有些相像?
她下意识将视线转向楚君涯,便见他神色震惊,眸中情绪复杂难辨。
乔织梦是个聪明人,能让楚君涯失态的,只有——神界帝君阑夕!
楚君涯的声音干涉得像是老旧的木头在交错摩擦,唤了声:“父帝。”
阑夕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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