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探头探脑地看着角落里正在交谈的兄长和爸爸,眼中带着些许纠结。
他很想偷偷凑过去听听两人在聊些什么,但回想起爸爸刚才叫格鲁斯过去时脸上的严肃表情,他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妈妈,爸爸是因为魁地奇比赛输了而生气想要责怪格鲁斯吗?但那不是他的错啊!”
在德拉科心中,格鲁斯根本就没有输。
整场比赛下来,格兰芬多都没有进过一球。看比赛的人只要眼睛不瞎,都不会觉得格鲁斯比不过那些只知道乱飞的蠢狮子们。
【我守住斯莱特林的球门,你抓住金色飞贼终结比赛。】
那时牢记的话语再次回荡在心间。
要是……要是当时我在场……
在场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哥哥被迫输给格兰芬多的憋屈和愤恨是难以忍受的,明明他们两个人说好要一起打魁地奇,结果加入院队后兄弟两人就再也没有一起上场过!
“放心吧,小龙。”
纳西莎笑着俯下身,摸了摸德拉科的头:“假如你爸爸不想连续吃一周的法国蜗牛,他是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生气的。”
法国……蜗牛?
德拉科回想起记忆中那道令人印象深刻的法国料理,脸上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很遗憾,虽然烙烤蜗牛是法国的名菜,但是不得不说的是,他们全家都不喜欢……
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讨厌蜗牛。
来自妈妈的安慰果然很令人安心,德拉科立马就不担心了,但他内心还有疑问:“那爸爸为什么要背着我们单独找格鲁斯聊天?”
闻言,纳西莎眨了下眼睛。
“嗯……大概是意外发现儿子不为人知的一面,想要好好聊聊交流一下父子感情?”
“格鲁斯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吗?”
德拉科满脸都是困惑不解。
从小到大,他和格鲁斯都在一起,怎么就没发现对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
卢修斯板着脸,灰蓝色的眼瞳紧盯着眼前这个在自己面前装乖的坏小子,试图从对方仍显稚嫩的脸上找到一丝慌张和无措。
但很可惜,他失败了。
“你知道自己这样做相当于公开和救世主交恶吗?”
当众对救世主说他赢了五十分,但自己要双倍夺回来;这不是在下战书,而是要把自己变成众人眼中一个对抗救世主的靶子。
“我知道。”
“你知道这样做斯莱特林也没有多少人感激你,只会等着看你失败后沦为笑柄吗?”
或许格鲁斯是为了斯莱特林,但就像是纯血们乐于看马尔福与邓布利多彼此相争一样,斯莱特林中的绝大部分学生都只会冷眼旁观,等着看他儿子或者救世主的笑话。
“我知道。”
卢修斯的手指轻敲着手柄,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心中的烦躁。
“想要夺回分数,根本不用如此大张旗鼓,可你偏偏这样做了。格鲁斯,我记得我上次已经拒绝和邓布利多的那次交易了!”
听到这话,格鲁斯仰头对男人露出一个微笑:“我就知道,果然瞒不过父亲。”
空气安静了几秒。
“为什么这样做?”
一道严肃低沉的声线从头顶传来。
格鲁斯轻轻笑起来。
“父亲,整个霍格沃兹现在都已经变成了一个培养救世主的试炼场,而不管我愿不愿意,恐怕早已深陷其中。”
从被分入斯莱特林的那天起,他就已经身处于棋盘中执黑的那一侧。若是早点退出,他或许还能带着德拉科一起全身而退,但现在各种利益纠葛已经缠在他们的身上。
他没办法退,也不甘心退。
“您知道从我入校以来,发生了多少有趣的事情吗?而我又从中发现了多少秘密……”
从与救世主在对角巷的相遇,到刚才魁地奇比赛时的突发事件,格鲁斯把自己有关邓布利多计划的猜测一点点说给父亲听。
他也不管在学校说这些会不会被有心人听去,只要某位觉得自己心正不怕影子斜,那想来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将压在心底的秘密一口气向父亲倾诉完,格鲁斯也感到一阵轻松。
“把握主动总比被动接受要来得舒服。”
相比做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棋手放弃的士兵棋子,他还不如把自己变为一个骑士棋子,然后一点点增加自己的重要性,成为不能随便放弃的主教甚至是国王棋子。
只要能够从中得利,他无惧明面上的竞争,也不介意成为谁的棋子。
而且,谁说棋子一辈子只能是棋子?
格鲁斯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距离救世主毕业还有不到七年的时间,在棋手掀翻整个棋盘之前,他必须积攒足够多的力量跳出这个棋盘。
而这个时间越快,他的获利就越多。
卢修斯一直在默默听着格鲁斯的讲述。
从初始的匪夷所思,到最后的坦然接受,他这才发现那位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为了培养救世主花了多大的心思。
如果说,安排接救世主去对角巷的教师都是邓布利多精心挑选的海格,那就真如自己的儿子所说,从一开始这就是计划好的。
可是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呢?
卢修斯皱了皱眉。
给自己培养一个未来的接班人?
还是说邓布利多想以救世主为饵引出那些依然忠心于Lord的仆人?
他总感觉这两个都不是邓布利多真正的目标,对方耗费如此多的心思和人力,怎么可能只是为了这两个看起来很普通的目的。
和救世主有关的人或物……
之前魁地奇比赛中莫名遭受的袭击……
他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想下去。
等等——
那个巨怪背后的幕后黑手!
卢修斯灵光一闪,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十分可怕的念头。
只有一个人,能让邓布利多花费如此多的心思和人力来对付;也只有一个人,与救世主密切相关;只有那个人,也唯有那个人!
他心中一颤,下意识按住自己的手臂。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那个人已经死了整整十年,而那个标记也有整整十年没有再疼过了!
“父亲,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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