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娜娜看着面前的人,越发的觉得讽刺,实打实的真心相待的人,才是扎自己最狠的人,而这里面有一个人则是周林,巴娜娜到现在还记得在之前,自己已经收拾东西下班了,但在路过的时候,看见周林还在忙,自己还问过她今天不是不忙吗?怎么还在加班?还记得她跟自己说的:“马上就下班了!”
当时的周林看见巴娜娜时还让她去帮忙,巴娜娜也想着多一个人做,能完成的更快,自然也没有拒绝,不带犹豫的走了进去帮起了忙,当时自己和她虽然没有什么过硬的交情,但也算是正常相处来往过的人,还记得那天晚上下班后,两个人第一次一起吃饭聊天的场景,那时候的巴娜娜真的有把她当成一个朋友,而不是单单的一个同事,纸上虽有她的签名,但远比不上面对面看见来的更直接伤人心,其他人巴娜娜可以忽略不计,但周林她忽略不了。
巴娜娜看着周林,只感觉身体冷的可怕,冷的让巴娜娜感觉身体发抖,只能咬紧后槽牙来保持自己的平静,但巴娜娜这会儿的脸色阴沉的像冻结起了一层寒冰,巴娜娜直视着周林,想看看她对自己的不满到底是什么?
可能因为巴娜娜一直直视着周林,让本来还正常控诉她的声音,慢慢降低了下去,本来高昂的头颅随着音调的下滑也低了下去,不再与巴娜娜面对面对视,听着对面的控诉,巴娜娜越觉得好笑,当周林说完后是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第四个人,每个人都在说着自己的理由,巴娜娜认真听着每个人的话,说到底这件事可大也可小,主要更多的是看上面的人怎么看待这件事,如果是从共同和谐方面去考虑,这封信就不会递交的上去,会直接私下解决,但如果恰巧借着这件事敲打提醒她们,那无论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不同角度看待这件事就是不同的结果,通过层层的思考剖析,很明显这个答案是后者,既然是后者了,现在说什么也只会听起来像是在狡辩,现在她能做的就是仔细听着每一句话,然后去发现最关键的问题。
这场单方面的控诉持续一个多小时才结束,巴娜娜的手机中的消息从刚才发出那张联名状照片后,就在手上响个不停,她一直握在手中没有松开,即使不看也能知道消息里是什么内容,等到开完会巴娜娜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深呼吸了几口气,调整情绪,虽然现在还是感觉冷的发抖,但她更知道自己需要冷静,她现在首要任务是把本该一小时前就完成的工作,现在抓紧完成,顺带还要给别人一个合理的理由。
消息的提示音一直在响个不停,但巴娜娜克制了去看的欲望,她知道随便点开一个,就没办法那么快的跳出来,现在最要紧的是把手上的事做完,把文件核对完发送出去,其它的忙完了,待会儿再和大家细说也无妨,巴娜娜用了极快的速度将事情处理完。
此时消息群里已经吵翻了天,几百条消息需要逐一往上翻来看,字里行间都看得出来,大家的情绪都到达了愤怒的状态。
同事A:“什么意思?要这样搞是吧?”
同事A:“等休假完,看骂不骂她们就完事了!”
同事B:“怪不得天天背后嘀咕呢,原来是在这儿等着!”
同事A:“随便吧,反正我忍她们很久了!”
同事C:“我在清理电脑了!”
同事D:“明明娜娜每次做的最多,看见忙还要去问需不要帮忙,现在还单独点名提娜娜,咋不把我们全部一一单独拎出来告呢?”
同事E:“你笨啊!肯定第一个就要说负责人啊!”
同事E:“杀鸡儆猴,懂吧?”
巴娜娜从上到下把所有的消息都逐一看了一遍,她虽然也很气愤有无数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但身为她们的领头羊,她需要冷静处理自己情绪,还要兼顾着同事避免真的因为情绪上头,真冲动打了起来,这样除了让情况更加的糟糕,也再无任何益处。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看着滚动的消息内容,只要没有极端的消息,巴娜娜也不打算打断她们的讨论,就当让他们发泄发泄情绪。
同事E:“说到底就是她们想要钱,心里不平衡。”
同事A:“每次说有帮忙协助的时候哪次没帮?如果全都要一样,那她们愿意把工资分我们点吗?”
同事B:“还写联名状,说的是互帮互助,我们有需要的时候他们帮了吗?”
同事A:“自己想要就争取啊,拿别人当挡箭牌,心理不平衡的发疯了,想多要钱又不敢说!”
同事E:“她们没有这个胆子,害怕保不住自己的工作。”
同事A:“真是服了,被这样的人背后捅刀子。”
同事A:“才给我朋友看了,结果我朋友气的不行,都说没遇见过这样的神经病,骂人的话都是极限60秒。”
同事D:“不这样搞,怎么把我们的那部分的钱合理给到她们?”
同事D:“是啊,第一步就是先把我们碗里的刨走,她们才能多吃几口。”
同事B:“搞得她们跟巨婴一样,都是成年人做自己的工作就这么难吗?”
同事A:“难啊!比蜀道难还难。”
同事E:“人家累呢!”
同事B:“提高工作效率少摸点鱼很难?”
同事F:“肯定难啊!她们辛苦?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们我们说什么了吗?”
同事F:“抢钱抢东西的时候鲁智深,她们演技的太好了,应该发奖!”
同事B:“以前我觉得人不能带着歧视的目光去看待其他人,但对不起,现在我有歧视的目光了,真心换不了真心。”
同事C:“就是你们平时说话太文明有礼貌了,跟不懂尊敬勾心斗角的人,没必要一视同仁。”
同事B:“怪我太把所有人想的美好同化了,不是所有人都有善意。”
同事D:“咱们吃这堑长一智,也算是给我们上了一堂人生课。”
同事A:“我特殊期痛的吃止痛药都在帮忙干活,到头来还说态度有问题?这不讽刺?”
同事A:“她们也是真的有脸写和签字!巴娜娜看着大家发的消息,看发泄的差不多了才说到:这一次这个亏我们吃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说再多也只会被定义为借口和狡辩,不然今天这个事就不会这么摊开来讲,这件事现在说完就打住了。”
巴娜娜:“以后我们自己长点心,不要再像以前那么傻,适当保持距离!”看完巴娜娜说的话,同事们也纷纷表示明白,只是太过于生气,不吐槽讲两句实在压不住火气,会控制不住想打人。
这张联名状,不仅只有她们见了,同时也被其它部门的人看见了,其它部门的人也给巴娜娜发来消息:“啥情况啊?这上面的内容看的我们心惊肉跳的!”
李木继续说到:“上面的文笔一看就是刘亿写的!”巴娜娜看到李木说的话,再结合那天自己听见背后议论她们的声音里也有刘亿,看样子是八九不离十就是她了。
徐清润:“那基本就是她安排的了!”
李木:“肯定了,真的不是一般的狠啊!”
李木:“有问题都不及时沟通解决问题吗?杂就想着告状呢。”
徐清润:“如果想解决问题就不会有这个事,她们可是巴不得把所有人都按死,上面不是还特地说了我们轻松,她们辛苦劳累吗?”
李木:“就算想全部按下去,也要提前沟通一下啊,这不是明摆着背后阴人吗?”
李木:“看到这个控诉书,我好气啊!现在公司里的人怎么这么乌烟瘴气了!”
巴娜娜:“年底了,要说奖金了!往这方面想你就想的通了!”
巴娜娜:“我们的一言一行,今天吃什么喝什么,说了什么话她们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比我们自己都还记得明白。”
巴娜娜:“何况刚才对质还是她们自己说漏了嘴,摆明了就是故意等着这一茬!”
李木:“每天同进同出这么多年,她们真的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
李木:“心思太明显了,这次她们应该能拿不少了,这么辛苦的铺垫了这些事。”
巴娜娜:“哪一年不是多的给到她们呢?我们有说过什么吗?”
徐清润:“人家肯定想越多越好,没有人会嫌钱多!”
李木:“这可是明晃晃的端手里的饭碗了啊!”
李木:“活了二十几年没想到还能看见联名上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贪官恶霸,是她们的杀父仇人呢!”
巴娜娜:“我也算是开了回眼!”
徐清润:“确实是给我们所有人都开了回眼长见识。”
巴娜娜:“她们真的不配被人善意对待,也不配让人好好说话,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珍惜他人给出的善意。”
李木:“又不是同岗同位,也不是几千万的工作,搞得如此恶心人”
李木:“这种地方不待也罢。一群脏心烂肺的人!”
李木:“其他人知道这封联名信吗?”
徐清润:“现在都知道了!恰巧今天都休息,就巴师傅一个人顶着!”
李木:“..........”
巴娜娜:“你们自己引以为戒吧,别被盯上了。”
李木:“真是什么样的人带出什么团队!”
徐润清:“两个字:恶心。”
巴娜娜:“刚才刘姐还问我怎么没吃饭!”
李木:“因为你被恶心饱了!”
李木:“你们要加油啊!”
巴娜娜:“加什么油?她们要是还来面对面对质,真会吵起来大打出手了!”
徐润清:“我到时候拦着金师傅,巴师傅你去拦对面!”
李木:“我也想看金师傅撸起袖子干她们!”
巴娜娜:“我拦?我能控制住自己不给她们两拳都算好的了!”李木看见巴娜娜的话控制不住的笑出了声,今天她出差回来,需要到公司一趟,把出差完成的事交接一下,刚走进公司,迎面而来的就是她看见联名状上签字的那些人,李木看着她们笑的乐开花的样子,在心里忍不住鄙夷了起来,将看见的情况转成了消息的形式发了出来:“真的是若无其事,笑的眼睛眯起都看不见缝了!”
徐清润:“肯定开心啊,成功捅刀达成目标能不开心吗?”
李木:“我是真的不明白,现在为什么搞成了这样!虽然知道她们内部互相诋毁,但没想到现在已经延伸到其它部门!”
李木:“一定要把所有人都搅的跟她们一样成为怨妇嫉妒者才满意?”
徐清润:“真的是有毛病的,看别人不爽,她们咋不辞职呢?”
徐清润:“反正她们去哪里不是混日子?什么都不想干,就等着别人给她们干完,只领钱是吧?”
李木:“以前只是大家不熟,现在搞成这样!”李木发完这条消息后沉寂了一会儿,就剩巴娜娜和徐润清两个人时不时说上两句,顺带着开导安慰巴娜娜,经历了这件事的巴娜娜,只剩下心力交瘁,不满、愤怒、心寒等几种情绪反复来回撕咬着她的内心,现在更多的是无奈疲惫感,如果是她一个人,她可以不计后果的就这么一走了之,但想着自己部门的人,和辛苦付出的努力本该有的利益,她不甘心也不想就这么白白送给她们,哪怕是一分钱也不想,因为以上种种原因,让巴娜娜不得不忍下这口气。
过了会儿李木再次发了几条消息出来:“娜娜,她们在讨论你。”
巴娜娜无所谓的回复到:“??什么?”
李木:“说你好严肃都不笑,还跟我说她们可累了,明里暗里说你们不累!”
徐润清:“得寸进尺?干了这样的事,还想让别人笑脸相迎?”
李木:“也在说我们轻松,说她们羡慕,话里话外全是阴阳怪气的词调!”
李木:“听她们话里的意思,全世界就她们累,其他人都不累,是不是下一次就是我们了?”
徐润清:“那就让她来干所有人的事。”
徐润清:“也不是没可能,说不定下次真是你们。”
李木:“行啊,她们有本事就来干掉我!看不惯她们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巴娜娜看见大家这么激愤的样子,觉得可悲又苍凉,自己在心里做了个决定,无论后面是什么处罚也都无所谓了,大家都有自己的决定和要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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