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神的两人,在听到暗房内传来一阵急切的求救声后,没法分辨身份的他们,下意识问道:“里面的人,你是谁啊”
“我任逸帆啊”
门内飘出一道并不清晰的声音,好在两人贴的近,勉强能听清,疑惑的两人蹙眉对视一眼,惊讶道:“逸帆,你怎么会在里面”
着急的任逸帆,根本顾不上解释,用力的贴在门上,眼睛使劲往外瞄,催促道:“长话短说,赶紧开门放我出去”
门外的肖海洋迟疑片刻,沉吟道:“可是,我们也没有钥匙啊”
身旁的余皓,微微凝眉,眼中浮现几分犹豫,踌躇道:“况且,我们现在要是去找丰老师拿钥匙,那不就坐实我们逃课了吗?”
两人犹豫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任逸帆的耳朵里,焦灼的任逸帆眉心紧锁气急道:“不是,你俩就不会找一个上课的人,去找你那个什么老师吗?”
慌神的两人,经过任逸帆这么一提醒,理智重新回归,猛的一拍脑门,马上就想到了最靠谱的人,醒悟道:“对啊,我可以找桥川啊,那你别急,我们马上回去找他”
看到希望的任逸帆,激动的语无伦次,对着门缝抒发着最真诚的谢意:“谢谢谢谢,拜托拜托,一定要让他快点来救我”
两人快步赶回宿舍,门内的任逸帆再有了希望后,更加急躁,在暗房里来回踱步,隔个几秒就跑到门那,看看自己的救星来了没有
呆在这闷热的环境里,心中又十分急躁的任逸帆,只好把额头贴在门面上,一来可以降温,二来也可以时刻关注门外的动向
也许是冰冷的门面,抚平了任逸帆心中的火热,回忆起刚刚的画面,后悔的任逸帆重重砸了下额头,懊恼道:“我直接让他们打电话不就好了,干嘛还要他们跑回去,真蠢”
正在任逸帆懊悔之际,门外传进来剧烈的敲门声,敲门声止,紧接着就是钟白焦急的询问声:“任逸帆,你在里面吗?”
终于等到救星的任逸帆,就像是憋气许久重新呼吸到空气一般,呼吸粗重但异常亢奋,连忙道:“在的在的,我在里面”
随后,许昭年试探的声音也传了进来:“你,在里面过得还好吗?”,忧心的钟白继续追问道:“冷不冷,饿不饿”
被两人这指向明确的口吻影响,任逸帆也下意识给出了对应的回答:“很好很好,狱警对我很好,我也没丢过肥皂”
随即反应过来的任逸帆,眼中闪烁着被戏耍的怒火,咬牙切齿道:“你们俩是不是有病啊,赶紧给我开门啊”
之前被任逸帆无限吵闹,现在看到他被关押起来的惨状,心中畅快的路桥川靠在门面上,眉毛一挑,意味深长的笑道:“我有两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那个”
先前用门面冷静下来的任逸帆,此刻十分清醒,一针见血的问道:“你们先告诉我,你们现在手上有钥匙吗?”
“没有”
钟白果决的声音,让任逸帆心中最后一丝依恋消散殆尽,失望的任逸帆低垂眉眼,狠心道:“那什么都别说了,请滚开,找到钥匙后在滚回来”
此刻无比轻松的路桥川,对任逸帆的冒犯之言,毫无反应,心中恶趣味横生的他,嘴角的弧度越翘越高,引诱道:“你先别慌,听完这三个消息,会对你有所帮助的,你想先听那个”
自由握在路桥川手里的任逸帆,纵然万般不愿,也只好咬着牙配合道:“好消息”
惬意的路桥川,意味深长的笑道:“明早八点全校老师都会来上班,而现在驱离八点只剩九个半小时,你玩会手机睡一觉很快就过去了”
头疼的任逸帆,实在想不出这个消息对他出去有什么帮助,焦心的质问道:“这个消息好在哪”
眼底含笑的钟白,拨弄着手指,轻笑着解释道:“哎呀,你怎么还不明白,明早八点老师上班,我们就能去帮你要钥匙了呀”
被涮的任逸帆双眼直瞪,一拳砸在门面上,嗔怒道:“那你三个蠢货,不会现在给那个老师打电话吗?”
听到咚的一声,生怕任逸帆在里面,气急败坏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许昭年赶忙安抚道:“你别急啊,下面是坏消息,暗房的钥匙只有丰老师有,而丰老师下班就关机”
自由的希望被熄灭的任逸帆,恼羞成怒道:“我告诉你们,我已经禁欲一百三十五天,而我那曾经住满倩影的心田,已经....”
看了时间的路桥川,催促道:“你到底要说什么,我们一会还得回宿舍呢,就算感情再深,我们也不能站在外面,陪你吹一晚上冷风的”
受制于人的任逸帆,只好顺着他们的意思,精简道:“那我长话短说,许连翘也在里面”
疑惑的许昭年轻轻蹙眉问道:“谁,谁在里面?”
闷热的环境,挫败的内心,让任逸帆十分烦躁,愤然道:“许连翘!!!,她此刻正在我左后方七点钟的方向,不到二十步的距离喝咖啡啊”
怀疑的钟白走到一边打电话向殊词确认,联想到任逸帆这几天异常躁动的表现,心痛的路桥穿撑到门面上,低语道:“任逸帆,无论生活给了我们多少苦难,我们都不能自暴自弃”
“我就觉得,你最近精神状态不对,经常自言自语,神经兮兮,还极容易暴走,现在都出现幻觉了”
随后,环顾四周,靠近门缝些许,轻声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接触到什么不该接触的东西啦”
还以为路桥川准备安抚自己,稍有感动的任逸帆,听到这话,就知道自己又被涮了,羞恼的撞了一下门面
门外的路桥川还在自顾自的说着:“我对你很失望啊,你在里面好好改造吧,我明天再来赎你,要是最后发现你.....唉”
一旁的许昭年轻轻拍了下路桥川的肩膀,反驳道:“别胡说,我们家逸帆可是乖孩子,还得过三好学生呢”
确认好的钟白,正好走过来,附和道:“就是,我们家逸帆怎么会做这种事,连翘可能真的在里面,殊词说她桌上的咖啡机不见了”
还沉浸在角色中的路桥川,轻叹一声,劝诫道:“唉,你们这样溺爱孩子,会害了他的”
不断被调戏的任逸帆,面色涨红,走到许连翘面前,狞声道:“许连翘,麻烦你来跟我爸妈还有舅舅说两句,谢谢”
沉醉在音乐中的许连翘,也没有怀疑,径直走到门前,微微低身,语气带着尊敬道:“两位叔叔和阿姨好,希望三位尽快将他接走”
随后,潇洒的转身离开,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任逸帆重新贴到门面上,问道:“现在相信我了吧”
“信了”
“我一直都信”
“不得不信”
终于听到一个顺心的回答,痛快的任逸帆肃然道:“消失,明早八点过来开门吧”
三人带着些许的疑惑,边走边讨论,屋内的任逸帆刚刚被涮了一通,心烦意乱的他扯了一些纸板,一来解压,二来搭晚上睡的床
躺在纸板床还没一会,在一旁享受咖啡的许连翘突然出声问道:“你睡着了吗?”
郁闷的任逸帆闭着眼睛,柔声道:“没有,如果你需要我帮你弄床的话,我现在可以起来”
“那你什么时候能睡着”
许连翘的声音说这话时,不负刚才的果决,透着一股心虚和试探,跟表现出来的冷静从容完全不搭
心情不佳的任逸帆,也没有注意,只当她是无聊找自己搭话,随着身上被什么东西砸中,摸索一番后,确定形状后,不解的问道:“你把靠枕给我,是什么意思”
随后,起身把靠枕放到许连翘身边,轻声道:“如果是搭床的报酬,大可不必,我任逸帆就算再怎么郁闷,这点绅士风度还是有的”
距离靠近后,任逸帆观察到许连翘双手交叉,双腿并的笔直,狐疑的问道:“你是想去上厕所吗,是不好意思,还是担心我会借此图谋不轨”
心思被说中的许连翘,瞥了任逸帆一眼,算是默认了,对这个结果,任逸帆丝毫不意外,拿起许连翘身后的一瓶溶液,递给僵硬的许连翘
对上许连翘诧异的目光,任逸帆轻笑一声,解释道:“我虽然好色,但不下贱,你拿着这个,我一会背对着厕所,唱西班牙歌,这下放心了吧”
顾不上许多的许连翘,接过溶液,快步走向厕所,关山厕所的门后,拧松溶液的瓶盖,听着外面传来的歌声,她的心比起之前竟有一丝丝平静
出来后,望着依旧背对着厕所,还在歌唱的任逸帆,语调含糊的喊道:“我好了,你...停吧”
听到这声后,任逸帆起身面对许连翘,把靠枕重新戴在许连翘脖子上,正色道:“不用谢,有事再喊我”
随后,继续趴回自己的纸床上,许连翘回到台前,轻轻哼起刚才的调子,片刻后,咔嚓一声,暗房幽暗的灯光彻底熄灭,慌张的许连翘大喊道:“任...任..”
“任逸帆,我叫任逸帆,别担心,只是断电了,这里连的是男生宿舍的电”
从床上坐起的任逸帆回了一句,安抚着惊慌的许连翘,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亮许连翘的方向,含笑道:“你平时这么冷静的一个人,怎么接二连三的失控,不过,你还是应该感谢我”
有了光源后,许连翘渐渐平复心情,听着任逸帆的调笑声,轻轻蹙眉反问道:“为什么”
见许连翘的声音不在慌张,任逸帆随即解释道:“如果,我今天没有莫名其妙的留在这里,你现在只有一个人在暗房里摸索着手机”
仔细思考一番后,许连翘认可了任逸帆的话,继续问道:“有道理,那现在怎么办”
任逸帆环视周围的环境后,找到一些堆积的箱子,把纸床拖到箱子下,再把手机放在箱子上,照亮了底下的一片,对着许连翘挥手道:“来吧”
见许连翘呆立在原地,任逸帆自嘲的笑了一声,指着另一个相反的方向,安抚道:“放心,我睡在那,你可以拿着溶液”
见状,许连翘抱着靠枕坐到纸床上,任逸帆靠在墙上,有些无聊的他下意识掏了掏的口袋,接着余光,许连翘问道:“你是在找手机吗?”
“对啊,你看见了”
还在摸索的任逸帆下意识问了一句,心情渐渐平复的许连翘,指向头顶正在发光的物体,反应过来的任逸帆轻笑一声,重新靠回墙上
随后,向对面的许连翘问道:“你快睡吧,我一会无聊的就会自己睡着了”
刚刚发生的事情,让许连翘对任逸帆的印象有些改观,况且她也不喜欢欠人情,站起身坐到任逸帆身边,淡笑道:“我没事了,你坐过去吧”
许连翘的心情,阅女无数的任逸帆怎么会不知道,望向不远处的光亮,委婉的问道:“如果,在离开前我不会对你,做任何冒犯你的事情,你愿意跟我一起坐到那边吗?”
“不愿意,这是为你好”
许连翘的回答出乎任逸帆的意料,在任逸帆原本的设想中,接下来他们应该在那一束微光下,肩靠着肩,慢慢聊着心事,最后近距离接触
似乎是觉得这么说,有些不近人情,许连翘接着解释道:“我跟一个异性单独呆着时间越长,我就会越倒霉,严重时,还会波及到他,所以,你坐过去,为你好”
任逸帆嗤笑一声,有些玩味的笑容,暴露出他不怎么相信的事实,但出于绅士风度,婉转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你这招,拒绝的理由,真是让人无法反驳,我以前要是能想到这个理由,就不需要许先生他们帮我料理后事了”
“我说真的,你今天还不够倒霉吗”
显然,这种理由没有几个人相信,于是,许连翘只好用现实举例,让任逸帆远离自己,算是还他这个人情
任逸帆要是听劝,许昭年他们能少操多少心啊,所以,倔强的任逸帆牵着许连翘的手腕,拉着她坐到纸床下
随后,转头看向呼吸有些急促的许连翘,认真的说道:“既然你这么说,我想看看我还倒霉到什么程度”
多说无异的许连翘,闭上眼睛,几个深呼吸调节一下自己的情绪,对此,任逸帆眼里含笑注视一会许连翘,也跟着闭上眼睛
剧情虽然没有朝着想象的情节发展,但是大差不差,在昏暗的环境下,不说话的两人呼吸渐渐平缓,靠在一起,睡了过去
清晨,一道炸雷响起,两人头上的玻璃碎裂声将两人震醒,眯着眼睛望向发出光亮的方向,清醒过来的任逸帆借助纸箱爬上去,一脚踹开剩余的残渣,望了眼外面
转身向身后的许连翘伸出手,明亮的光晕从任逸帆身后溢出,嘴角含笑道:“看来,你的倒霉,到成了我们逃生的希望”
对此,许连翘收拾一下东西后,握住任逸帆的手,两人翻出窗口,感受到新鲜的空气和温暖的阳光没一会,就开始下起了小雨
任逸帆张望一瞬,便脱下衣服为许连翘挡雨,眉眼上翘的淡笑道:“不用谢”
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许连翘,抓住另一边衣服,指着女生宿舍的方向,说了句:“这边”,随后带着任逸帆朝着女生宿舍的方向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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