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遥贴在温奢玉胸口,伸手搂着他的腰,仰着脸,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他。
温奢玉别开眼。
“……不可白日宣淫。”
月遥一脸正气:“哎呀,夫君你的思想怎么如此肮脏!哪里淫啦?只是很纯洁的亲一亲而已!”
“而且我们偷偷亲嘛,没人知道就是没有发生,我一会拿袖子挡住,来嘛来嘛!”
她甚至想蹦起来亲温奢玉,可惜被温奢玉按住。
“夫君你别害羞了,不要在意世俗的眼光,我现在给你个机会让你亲我。”
月遥仰着脸,拉过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在他掌心亲了一下。
温热柔软的触感,在他掌心格外明显。
温奢玉想收回手,月遥却不肯就这么放过他。
“夫君,爱情经不起等待,你若同意就是现在。”
“我数到十,你若还不亲,我就真的死了。”
“一、三、五……”
温奢玉有些无奈:“胡闹。”
月遥继续数,“七、九、十。”
“呜呜呜我死了,被你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害死了。”
月遥一头栽在他身上,手却死死搂着他的腰。
她前进一步,踩在温奢玉脚上,试图往他嘴上亲。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亲我一分钟让我复活,否则我的鬼魂永远跟着你。”
她气呼呼的模样格外生动,夕阳在她眼底,染上几分如火一样跃动的色彩。
月遥见他没动作,一直催促:“夫君,亲嘛亲嘛……”
温奢玉看了许久,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亲过了,可以走了。”
月遥不满,勾着他的脖颈不撒手。
“什么呀!不是这种!夫君,都是老夫老妻了,咱们应该坦率一点,来点淫秽色情的东西!”
“……不可以。”
“可以!我同意了,你也同意了!”
月遥趁机踮着脚往他嘴唇上亲。
温奢玉想躲开,可是她现在几乎挂在他身上,他也不能直接推。
于是月遥就以一种十分阴险的方式得手了。
她的手臂绕过温奢玉的脖颈,宽大飘逸的的衣袖刚好挡住二人的脸。
仿佛天边的夕阳在此刻落下。
只剩下她用衣袖营造的昏暗,一切都变得十分模糊。
眼睛只能看到她。
耳朵只能听到她。
温热的,柔软的,以及那些几乎是贴在耳畔的,明明很轻却又清晰无比的声音。
分不清是谁的呼吸声。
亦或是谁的心跳声。
与她喉间发出的,破碎不堪的细微声音。
等到月遥亲完,或者说……被亲完。
脑子只剩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句话——带劲。
月遥无力地贴在温奢玉身上,像个大型挂件,全靠温奢玉放在她腰后的手支撑着。
温奢玉垂眸看着她,不过一眼便又移开视线。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该……回去了。”
月遥却盯着他,被他美得整个人晕乎乎的。
温奢玉还是那副淡然清冷的模样。
明明嘴唇被吻得泛红,可那双眼却始终清冷。
把人亲成这样,自己还仿佛置身事外一样。
优雅,太优雅了。
想睡温奢玉的冲动在此刻再次到达巅峰。
月遥暗自咬牙,她这辈子一定要睡到温奢玉!
不睡不是人!
温奢玉把她额间凌乱的发丝整理好。
“该回去了。”
月遥满脸的矫揉造作:“可是人家被你亲得走不动路哎,怎么办呀夫君?”
温奢玉沉默片刻,问她:“你想我抱你回去?”
“什么呀夫君!我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吗?我都说了我只是想单纯地亲亲你,才没有其他得寸进尺的要求呢!”
“那我抱你回去?”
月遥一脸的善解人意。
“没事啦,虽然我现在被你亲得走不动路,但也没关系,最多是累断了腿,或者走路上摔断了腿,夫君你也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温奢玉略微思考了一下,将她抱在怀里。
月遥捂着嘴,满脸惊讶与羞涩。
“夫君你干什么呀!其实不抱我也可以的啦,我一点都不勉强,一点都不伤心。”
“走吧?”
月遥眨巴眨巴眼,嗲嗲地问:“夫君你这么抱我,你白月光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没有白月光。”
“呜呜呜,哪怕你是骗我的我也好开心。”
月遥低着头嘤嘤哭泣,脸往他胸口蹭。
“……别闹。”
温奢玉把那一只几乎伸进他衣服里的手扯了出来。
月遥这次没再作妖,她伸手搂住温奢玉的脖颈,靠在他怀里。
“好嘛好嘛,全都听你的。夫君你哪怕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是愿意的呀。”
因为刚刚检测到不过审画面而惨遭强制下线,现在才重新启动的诉酒:“……”
诉酒咬牙冷笑。
呵呵,满嘴鬼话的狗东西。
……
夜色降临。
莲汀山的另一边。
魔物的尸体躺了一地,死相千奇百怪,黑色的液体堆积成一片小水洼,细看之下有许多虫子在尸体之中滚动。
尸体中发出“咔吱咔吱”的啃噬声响,在夜色里更显阴森。
顾行棠看着眼前的景色,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哎呀,这种东西也要放出来,魔族这些年已经没落成这样了吗?”
“还不如我当初加入魔族,说不定也能捞个魔尊当当,连带着振兴魔界。”
“啊!别打我嘛……我只是说说而已,我可是世上最正直的修士,没有人比我更热爱修仙界!”
黑夜之中,一道身影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那道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顾行棠身后。
顾行棠回头,有些惊讶。
“呀,乌枝?你不是在镜海,师弟怎么把你叫回来了?”
名叫乌枝的黑衣男子行了一礼。
他的语调平静无波,如一潭死水。
“奉家主之命,协助苦骨仙尊。”
“哈?有什么好协助的。难不成是担心我累着?过了千百年忽然想起来顾念同门之谊?”
顾行棠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咦,好恶心。”
乌枝语调未变:“家主说,莲汀山内魔物有异样。”
“能有什么异样?异于常人的弱?”
乌枝拿出一个方形的玉质盒子递给顾行棠。
顾行棠漫不经心地打开看了一眼。
只一眼便皱了皱眉,神色阴沉。
盒子里是乌黑的液体,与顾行棠身侧那堆魔物流出的血液看着相似。
可顾行棠知道这其中的不同。
……尸傀。
顾行棠笑了,“呀呀呀,请君入瓮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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