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时奕罕见的发来消息。
哥哥:小破孩,要联考了?
小破孩:你怎么知道?
哥哥:好好复习,别考倒数了。
小破孩:?
时眠气呼呼地关了手机。
时眠偏科严重,文科要更好点,高一高二的时候可劲儿学文科,因为理科成绩总带给时眠挫败感,所以时眠也没花多少心思在上面。
步入高三后,时眠全科均衡学习,结果成效不大,于是时眠转而猛攻理科。
想到自己惨不忍睹的理科成绩,时眠决定,早点睡觉。
然后第二天早起去抱佛脚。
第二天一大早,时眠连早饭都没吃,就背着书包出了门。
刚好遇到准备出门的沈母。
沈母在成为家庭主妇前,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画家。
后来结了婚,便回归了家庭,封笔十余年。上个礼拜,沈母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画室,最近都起早摸黑的。
看见时眠,沈母有点惊讶,“今天不是放假吗?”
时眠不好意思地笑笑,“要考试啦,我来找漾漾给我复习一下。”
沈母摸了摸时眠的脑袋,然后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那你进去吧,我要先走啦!”
“嗯嗯。”
时眠进门时,只有家里阿姨在打扫卫生,时眠打了个招呼,不想爬楼,于是熟练地走向一楼电梯间,乘坐直行电梯到三楼。
沈漾的房门紧闭着,时眠站在门口犹豫了会,还是敲响了门。
“漾漾,你起来了吗?我进来了?”
时眠又趴在门上听了会,然后才拧开门把手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因为不确定沈漾有没有裸睡的习惯,时眠边走边用手半遮住眼睛。
“漾漾,我进来了啊,你有没有穿衣服…哎哟…”
窗帘还没有拉开,房间内黑漆漆的,时眠一不小心磕到了桌角。
“啪”的一声,灯开了。
时眠闭了闭眼,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
沈漾靠在床头,看着蹲在地上一手遮住眼睛一手放在膝盖上的时眠,嘲讽她,“你这是什么姿势?”
时眠坐在地上,这才看清刚刚撞到的是沈漾放在床边的小圆桌。
时眠:“漾漾,你还笑我,你在这放个桌子干嘛呀?”
沈漾:“这么矮的桌子你都能撞到,自己腿短能怪谁?”
时眠看了看桌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腿,“哼”了一声。
“那也怪你要在这放个桌子。”
时眠撩起裤脚,因为皮肤白,膝盖上的淤青显得触目惊心的。
时眠指着自己的膝盖控诉,“你要对我负责。”
沈漾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走到时眠面前,弯腰看了眼她的膝盖,闻言,随意地问了句,“怎么负责啊?”
时眠指了指身后的书包,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你帮我补习吧,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沈漾直起身,淡淡地说,“我还是赔你点钱吧。”
“…”
沈漾伸手把时眠从地上拉起来,“还要在地上坐到什么时候,碰瓷儿?”
时眠单脚站立,摇摇晃晃的有些站不稳,沈漾扶着她到书桌前坐下,狐疑地问,“有这么疼?”
时眠重重地点了下头,“嗯嗯,很疼,走不了路了。”
当然是装的,不然怎么要挟沈漾给她补习啊。
沈漾穿着睡衣出了房门,没一会儿拿着毛巾和冰块走了进来,站在时眠面前看了她一会,还是蹲下身。
“冰敷一下。”
沈漾用毛巾包住冰块,轻轻地压在淤青处。
“冷不冷?”
“不冷。”
来来回回拿了两次冰块,时眠感觉膝盖都不是自己的了。
中途沈漾给她拿了条毯子,顺带一句恶毒的诅咒,“我看你磕到的不是膝盖,是脑子。”
“你去哪?”时眠刚放下裤腿,就看见往外走的沈漾。
“换衣服,你要跟去吗?”
“…不了。”
折腾了半天,等时眠坐在沈漾家餐桌上时,距离她今早踏进沈家大门已经过去了一个半小时。
时眠小口小口地喝着粥,清淡的白粥,不管加了多少勺白糖仍不觉得甜。
时眠喝了几口就放下了勺子,撑着椅子看着沈漾,然后开口,“漾漾,我发现你今天格外的好看,你的黑色T恤特别的…帅,漾漾,我发现你好像变白了哎。”
其实心里在悱恻,这人怎么平常都是一身黑,要人夸个特别都无从下口。
沈漾扯了扯嘴角,“数学不好也就算了,没想到语文也这么算了。”
时眠有求于人的时候,脾气都格外的好,比如现在,她极力压制住自己想要怼回去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笑的甜美点。
“是呀,而且还受伤了,如果漾漾帮我补习让我顺利通过考试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沈漾:“傻子。”
也许是为了照顾时眠这个伤患,沈漾今天破天荒地,认真教了时眠,虽然其中夹杂着一些并不太友好的评论。
“你连元素周期表都能背错,脑子里也不知道在记些什么。”
“这个化学实验,上个礼拜才做过。”
“你是鱼吗,只有七秒钟记忆?”
“说错了,脑子这种东西你可能没有,这道函数题是高一的知识点,连祝竹都会做。”
前面的时眠都忍了,但是这,她实在忍不住打断。
“祝竹是理科实验班的哎,要是不会这道题就夸张了吧?”
沈漾凉凉地提醒,“他来上课的时间还没你请假的时间多。”
时眠闭嘴了。
虽然过程十分艰辛,因为沈漾中途好几次丢了笔不打算再教,但都被时眠软磨硬泡回来了,结果还是不错的。
时眠觉得,自己已经摸到了高中数学和物理的一层皮毛。
一中虽然在成绩方面稍逊些,但在学校的硬件条件和软件条件上可是A市其他高中比不了的。
比如说,大大小小的考试,其他高中的学生都得把书搬回家,好腾出桌椅来考试。
一中学生完全不用,因为人家有一栋专门用来考试的教学楼。
对此,马博斌同学羡慕嫉妒恨的同时,又不免发出质疑。
“那不考试的时候呢,这栋楼用来干嘛,别告诉我是为了充门面。”
杜文杰疑惑地看着他,“你不知道吗?这栋楼还有一个作用就是,租给其他学校补课,特别是七中。”
马博斌刚想来一句“我怎么会知道”,听到最后,好吧,确实不知道。
A市教育局抓补课抓得严,其他高中又没有多余的教学楼可以容纳好几个班的学生而不被发现,一中当然成了最佳选择。
不过,补课也不是谁都能补的,基本上每个学校都只给整个年级最好的几个班补,马博斌当然不在其中。
第二天开始联考。
上午考语文,九点考到十一点半。
早自习临时调整到七点半,八点结束早自习,然后去考场。
李旭在用投影仪投考场信息。
时眠:“我在201考场,漾漾你和我一个考场哦,好巧。”
江淮鱼摘下眼镜,可怜兮兮地看着时眠,“你都不关心关心我吗,我在203考场,我们不在一起了。”
“我去,我也在203,真是倒霉。”后排的丁晓宇一拍桌子,怀疑编排考场的老师是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每次都能和这个女魔头一个考场?
江淮鱼:“你不说我都没发现你呢,要倒霉也是我倒霉好吗?”
丁晓宇:“你有我惨吗,每次考试都和你一个考场。”
…
时眠默默地坐远了些,转头问宁岁晚,“你在哪个考场啊?”
宁岁晚:“201。”
时眠:“那我带你去吧,不然你得找老半天。”
宁岁晚点了点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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