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一百七十四.重创黄巢，难以招架
黄巢手下四杰之一的单茂快步走到城楼上，远远地望着城下。他的心跳得很快，手里紧握着一把宽刀，心里充满了不安。
刚才城楼下一阵吵闹声传来，单茂还以为是李业突然杀到了城头之上，才让这边的城头被搞得如此一片狼藉。但是他又没有实实在在感受到李业那应该有的强大的气势和气息，这让他感到困惑和担忧。
单茂皱着眉头，一步和飞一样地跳上了城楼，朝着底下看去时，就看到了那原本准备好用来阻挡李业大军进攻的金汁热油，冒着热腾腾的热气炸地满地都是，甚至那些热油现在还被点燃了，熊熊的烈火在土城之上随着热油的流动在不断的蔓延。
那些给火点燃的衣服，被滚烫的金汁和热油烫伤的士卒在众多的土城上面哀嚎声此起彼伏，响彻了整个菏泽城池的城头之上。
而不明所以的单茂刚刚只是听到了一阵阵爆炸的声音，但是在看到此情此景的时候，心也沉了下去，脸色也异常难看。
寂灭玄雷爆炸产生的那股刺鼻的焦枯气味混杂着金汁那臭气熏天的臭味一股脑地涌入了单茂的鼻子里面，让没有防备的他顿时瞪大了眼睛，脸色大变，差点有种想吐的感觉。
冥界之中，火药不过是用来制作烟花爆竹的罢了，从人间流传过来的娱乐把戏而已。
黄巢和单茂他们几个已经回到了城楼，站在了城楼里的地图前，几个人面对如今的这个局面也是一筹莫展。
如今是个人都知道，土城被夷为平地，菏泽城池失守仅仅是短时之内的事情了，在震雷车的猛烈投石砸击，铁甲车的寂灭玄雷的恐怖爆破之下，轰开城墙，攻下城门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然而，这个看似简单的玩意儿，却让黄巢和单茂等人的黄巢贼军在土城上面被打得抱头鼠窜，只能龟缩在土城的后面，让士卒躲着走，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击手段。
“城头上的士卒们，立刻悄咪咪地缩到掩体后面，不要再露面！“
“城楼上面的士卒们，立刻透着小窗去侦查李业大军的动向，随时报告！“
李业所率领的唐军则像是一只饥饿的猛虎，凶猛无比地扑向菏泽城池，要将这座城池狠狠地撕裂，一次又一次地发起猛烈的攻击，攻势凌厉无比，不给黄巢叛军任何喘息的机会。
“你们说，现在再筑高城墙，然后再土城的城墙顶上挖窗口，让士卒从窗口里面朝外面的朝廷军进行回击，如何，当我们把城墙筑高之后，李业那边的投石机想要再对我们这边进攻就会麻烦许多了，虽然还防不了那些爆炸弩箭，起码还是能做到一定的抵抗的。”
在反复推敲之后，他们发现这个想法确实是一个妙招。如果能够筑起高高的土城城墙，那么李业那边将会在各个方面受到限制。在相同的距离之下，李业那边的投石机肯定是砸不到城头之上的。
真的非常难受。
“什么情况？刚刚李业和李存孝亲自攻上城墙上来了？”
“今日李业必然无法彻底肃清前沿阻隔阵地，这两天也是他对前沿阵地清洗的时间，赶在他正式开始登城进攻之前，我们就起码也要筑造起一道简易坚固的防线，来为后面的筑城争取时间才是，我现在就去准备材料，争取立刻就能动工！”
但是这玩意儿的恶心之处在于，李业可以隔着老远的，就远距离杀伤自己的那些普通士卒，毕竟普通士卒地狱道底下，极其脆弱，还可以摧毁自己在城头之上的防御工事，可以说，在两军没有正式开始交锋之前，李业这边就可以高效地压制住他们一头。
这两者之间，岂能相提并论？
这个想法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在李业的干预之下，迅速把城头筑高，而且所筑高的新城头还要有足够的强度来抵抗住李业的进攻，不然在投石机的连续砸击之下反而塌方造成了自己这边更大的损失那就完蛋了。
就在被李业这一轮爆炸弩箭的进攻也打蒙了的一位军官想要上前和单茂解释现在的情况时，就看到了底下那些李业军阵里面的可以发射爆炸弩箭的车厢又开始了张弓搭箭，朝自己这边又射了一轮！
他连忙伸出手把立在了城楼之上的单茂拽了下来，然后还没有等他有所解释，前面的城头之上又陆陆续续地响起阵阵的爆炸声！
……！
就在黄巢胡思乱想之际，顿时他就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给震住了！
而黄巢的想法一经提出，便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湖中，激起了他们心中的层层涟漪。
看着李业和唐军坐在的方向，黄巢那心怀的一丝侥幸都没有了，只能是绞尽脑汁地去想办法面对李业那棘手难以处理的轰炸。
他们总不能真拿火药绑着箭羽上面朝李业那边射回去回击吧？火药绑在箭羽上，能干些什么？给李业放个烟花庆祝一下自己这边的无能为力？摆在黄巢他们面前的情况就是如此。
黄巢深吸一口气，然后在思考了一下之后，迅速地下达了命令。
难道他是天才？
被连斩四位大将，在原本质量和气势就不如大唐军队的情况下，完完全全只能暂时依靠城池的坚固和土城的地利在负隅顽抗。
在心里推敲了一下这个想法的可行性之后，黄巢便立刻开口和周围的那些幕僚和将领说道，语气里面还带了几分欣喜的情绪。
“将军，是李业带了那些不知名的攻城器械造成的，射过来的弩箭还会爆炸，引燃了沸腾的热油，把城头上的那些城防工事和底下的前沿阻隔阵地搞得一塌糊涂……当心！”
他刚刚也是看出来了，李业这个爆炸弩箭对于他们这种地狱道高手的作用其实效果不大，充其量也就可以伤到叫唤境界的亡灵，甚至只要不被这些弩箭命中，对叫唤境界的亡灵都伤害有限，顶天了就是狼狈一些，形象不保。
提高投石机的投掷高度就务必要削减射程，那么在射程的缩短之下，就意味着自己这边的弓箭手和防御措施就可以更容易攻击到李业那边。
他深知李业这种无差别的狂轰滥炸的攻击非常猛烈，如果这些根本没有内息保护的士兵们继续留在城头上，那就是在李业肃清防御设施的时候，顺带收拾的炮灰，死得会毫无意义。所以，他必须让他们尽快躲到安全的地方。
“怎么办？现在出去摧毁那些机关器械绝对是不现实的了，等李业这边射完那些会爆炸的弩箭再说吧？”
“是！“
在之前的两轮爆炸弩箭和投石车的攻击下，城头已经变得破败不堪，一片狼藉，用作防御的设施都已经基本上没有了，还有不少的尸体陈在城头之上，触目惊心，金汁热油满地都是，散发着恶臭。
他望着远处的李业大军，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
“他们可以造一批，肯定就有第二批，第三批，就是不知道具体的制作时间长短，我就怕他还没有等我们这边重新建立起防御工事就组织攻坚战，我们的士卒只能用身体去抵挡，那样子伤亡太大了。”
单盛听着黄巢的问话，叹了口气，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黄巢站在城墙上，他的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和果断。他深知眼前的战斗可容不得一点闪失，如今这里基本就是他们这边最后的防线，面对李业这个莫名其妙的进攻器械，必须采取果断的行动来保护自己的士卒。
“实在不行，等李业暂时回去之后，我们也做一些可以爆炸的这些东西，射回去？没有重弩，让弓箭手绑着对射就行了。”
那干嘛还要把东西摆出来让李业一股脑的破坏，自己又不是闲得慌。
他强忍着不适，看着那些受伤的士卒，眉头紧皱，随后扭头看向了远处坐在了唐军的云梯之上的李业。
烟花升空之后产生的爆炸，不过是一瞬间的辉煌，向着世人呈现出他刹那的绚烂，而李业这个用来攻城的爆炸物，则是为了摧毁自己这边的城防设施，展现得是可以轻易杀死普通恶灵的破坏力。
黄巢站在了城墙之上，连绵不绝的雨水落在了他的身上，没有用灵力去将雨水隔绝在体外，任由雨水淋湿了自己的衣服，和甲胄，任由雨水泡湿了自己的身体，任由这种森森凉意透过皮肤和血肉，凉到自己的心里。
单茂说得倒是轻巧，只不过李业这个借助弩箭射过来的东西，仅凭爆炸之后的效果，就知道不简单，那绚烂的雷霆轰鸣和恐怖的爆炸威力，一看就是暗藏玄机，很可能是李唐后裔或者忠于李唐之人研究多年的结果。。
黄巢大军也失去了一开始那般死守阵地的决心，被炮火摧毁的不仅仅只有他们的阵地和工事，还有他们的士气与决心。
不计代价的长时间狂轰滥炸，在唐军的连番进攻之下，菏泽城池边的除了土城之外的各种防御工事已经被唐军彻底抹平，什么鹿角，战壕，箭塔，堡垒，已经在唐军的猛烈攻势下被夷为平地，就连土城前的土地都被李业的大军给踏平，踏实了。
这仗还这么打？彻底龟缩地筑高城墙然后起码让投石机打不到自己这边的箭塔再居高临下的朝李业那边射？
可是，他们不能拿烟花当武器进行回击，可是他们又该如何应对李业的攻击呢？烟花还是他们所知道的，和李业发射过来的这种东西最接近的了，面对如此困局，黄巢也是两头大的烦，不但统兵能力被李业那边完全的碾压，甚至自己再次之前觉得十分之可靠的城防设施在李业那边的进攻之下就和纸糊的一样。
天空泛起丝丝凉意，雨水开始倾洒这片旷野。
他只希望李业的大军没有那么充足的储备量，这种可以爆炸的弩箭应该不会太多，思考了一下之后，黄巢便总结出来了这个结论，看着刚刚李业那边的动作，应该就不是打算立刻就攻城，而是来趟平土城里面的阻隔阵地的。
在李业这个不知名为何物的东西进攻之下，被打得灰头土脸的黄巢等人又他们又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李业朝这些土城这边射过来的，用于攻城的爆炸物和火药的配方肯定有区别，甚至区别还挺大的，毕竟这里面已经涉及了灵力，而且威力远远超过火药。
虽然说是躲在了城楼后面，但是隔着几堵墙单茂还是能想象出现在又经过了一轮爆炸弩箭的洗礼之后，城头上面是什么惨烈的景象。
不过在黄巢刚刚迅速下达的军令之下，这一轮的爆炸之后，黄巢贼军这边的伤亡也相比前两轮是大幅下降了许多，听着哀嚎声也没有那么大了。
黄巢继续下达着命令，他不知道李业那边后续有什么安排，只能是这样去了解他的大军动向，才能制定出更加有效的防御策略。
在他面前这個得到军令的士卒毫不犹豫地向着他行了一个军礼，
然后扭头就跑回了城头之上让其他黄巢贼军士卒去执行他的命令，他们迅速地躲到了城墙后面的台阶上，紧张地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还没有等有人说话，城头之上，和外面的前沿阵地就又传来了陆陆续续的爆炸声，一听就知道是李业又下令让那个车厢上面的重弩射那种会爆炸弩箭了。
但是事情并不会按照他所希望的方向发展，唐军不停的进攻着。
轰——轰轰————……
不过这个想法无论是出发点，还是最终呈现的结果，看起来都是在目前这个糟糕情况下的最优解法了。
雨水有些模糊了他视线，但是他依旧可以清晰看见，土城之下那又一次发起了进攻的朝廷大军，带着久久不见出现颓势的气势，呐喊着杀向了自己这边的土城。
已经到了做抉择的时候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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