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还是有两个人向她寻问了一些情况,简单地做了一下笔录。依旧没有让她出去的意思。
唉,看来今儿个要在这里呆着了。这比刚开始被关在夜狐集团的地下研究所内还差。四面都是墙,而且空间不是一般地小。唯有委屈一下她这个千金大小姐喽。
夜,窦冰瞳趴在桌上沉沉地睡了过去,墙壁上一盏暗黄色的灯光一闪一闪地。密室内吹起一阵凉入骨髓的风,风似有灵性般抚着窦冰瞳的后背。睡梦中的窦冰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一只双眼在你背后盯着你,一值盯着,不死不休。
沉睡中的窦冰瞳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墙壁上的灯突然一灭,发出难听的“孜孜”声,一双白得,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辨认的小手,慢慢地搭上窦冰瞳的左眼角上,机械地抚摸起来,他的动作很慢很慢。窦冰瞳立即醒了过来,却没有及时睁开眼睛,只觉得心中发闷,头皮开始发麻起来。这种感觉,只在当年初训鬼时有过。那小手突然停了下来,脸上还遗留着那双小手摸过的感觉,窦冰瞳慢慢睁开了眼睛,她没有回头,只觉后背发凉。
这么多年,不管她是窦冰瞳还是柳若冉,都已经学会了遇事不会再回头,一旦回头,如果某些东西刚好离自己眉心10公分位置,很容易就受那种东西所控制。加上人体本身就是一个八卦,一会头便等于扼住了八卦的命脉。肩上两盏灯便会随之而灭,俗话说,人死如灯灭,就是这个道理。
但她不回头,不代表对方就此作罢。窦冰瞳能感觉,那东西慢慢地靠近自己的肩膀。她闻着这股气味,那一阵强劲的水气,让她知道来者是谁。窦冰瞳嘴角轻笑一声,看也没看伸手一推,将肩膀上的头往一边推去。转过头,嘴角微微上扬地看着他。
“小俊……!!”窦冰瞳换上了那双冰蓝色的眼睛,转身对上佐伯俊雄那乌黑的双眼在夜晚大片的眼白特别清晰,浓重的黑眼圈下,深凹进去的眼睛,最醒目的是那张张得比脸还大的嘴,黑黑的,却看不到里面的牙齿与舌头,似一座看不见底的黑洞,再看一眼,不管是人还是身为训鬼师的她都要沦陷。
窦冰瞳玉手一挑,将他那大张着的嘴巴合了上去,说道:“你来这干嘛?”
“妈妈要来了。”佐伯俊雄答非所问,冷冰冰地说道。
“妈妈?来找我吗?”窦冰瞳一怔,心下有些惊慌,却没有表现出来。
佐伯俊雄看着她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半晌说道:“不是,妈妈不知你在这。”
窦冰瞳松了口气,“那是谁?”
“昨天见到的。”佐伯俊雄说。
窦冰瞳回想着昨天,一个粉红色的影子掠过她的脑海,“你该不会……”
佐伯俊雄看着她阴冷一笑。对,他最后还是去找那人的麻烦了。
窦冰瞳立即觉得不寒而栗,这时代的鬼不止是恶,还是心理残疾。
“啊……啊……啊……”门外走廊发出一连串的短促的尖叫声,像人做梦时想叫又叫不大声。窦冰瞳看着佐伯俊雄,只见他深沉的双眼内带着诡异的笑意。
窦冰瞳侧耳凝神倾听着外面的动静,走廊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地面上爬行,听这节奏应该不是警察局的人,那会是谁?
“是妈妈……”佐伯俊雄张开嘴巴,那黑洞慢慢变大,“咯达咯达”地发出喉咙破裂之声,慢慢地向窦冰瞳逼来。窦冰瞳立即往边上一转退至墙角,在食指上狠狠一咬,血液一点点在她的手指上晕开来。鬼魂是打不到的,没有武器下只有用鲜血。佐伯俊雄这只有形体的小鬼不仅打不到,还不用上别人的身也能害人。一般鬼魂都无法伤人,只附在人身上时才可以。若不是有冰之瞳自己恐怕也看不到他。
窦冰瞳在自己的右臂上点了几下,伸直手臂,左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在一起程剑指状,缓缓地沿着右臂从上滑至手心,手臂中的血液跟着流动。却没有她预想的那样,血液从破指外射出,犹如一道血剑般。窦冰瞳心下一惊,生平的三大绝学难道只有训鬼之术有用?正想着,佐伯俊雄已变得面目狞狰至极,快速地在密室中窜来窜去,如幽灵般。窦冰瞳只觉得眼花,头也开始晕眩了,那种不规律的频率让她觉得头疼,脑袋嗡嗡作响。她毕竟是凡人。
窦冰瞳立即在胸前画了一个太极符号,将它托至头顶,在太极范围内,佐伯俊雄无法接近。窦冰瞳盘腿而坐,嘴里念叨着净心咒。
试了无数次的,佐伯俊雄知道无法进攻,终于停了下来,冷冷地看着窦冰瞳。
窦冰瞳左手一挥,头上的光圈消失于她的袖中之后,她半蹲了起来,温柔地看向他,说:“小俊,姐姐虽然没办法伤你,但你杀了不姐姐的。其实姐姐也没想过要伤你,姐姐很久以前就觉得人鬼是可以和平相处的。”
佐伯俊雄竖眉看着她,眼睛更显得深凹进去。再看下去便是一个骷颅。
窦冰瞳继续说道:“姐姐也有一个像你这么大的弟弟,他跟你一样很淘气,长得跟小俊一样可爱。有一次,他指着姐姐问,“三姐,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跟他说,喜欢与被喜欢都是你选择的,如果你选择让别人喜欢你,那你就得做让别人喜欢的事。小俊啊!你也一样,你渴望的东西,姐姐能够体会得到。使用伤害是不可能得到关爱的。我相信这样的生活不是你愿意过的,你最初憧憬的生活也不会是这样的,你选择这个世界上逗留,选择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的痛苦,就是让自己活在更深的痛苦里,你必会错过下一段缤纷的人生。花的色彩,你还记得住吗?灿烂的笑容你还有吗?”窦冰瞳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道。
佐伯俊雄眉心渐渐舒展开来,呆愣在原地,神情忧伤地看着远方,花的色彩?回忆起祖国的樱花,回忆起跟同学们一起上课,一起画画。色彩?怎么会不记得了呢?
见他有些动容,“姐姐也是死过的人,徘徊在生命的边缘时,当这个世界突然从彩色变成黑白时,姐姐已放下所有的恨与怨。姐姐的恨,姐姐的怨,不会比你少。”
窦冰瞳牵起他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掌心。似乎要将她一生所经历的,感受的。都传达至他的世界中一般。
窦冰瞳突然坏坏一笑,哼!能捉到你还不简单。右手食指上早已冒出大滴血液,在佐伯俊雄面前划出一道轨迹,随即往他的眉心上一点,大姆指按住他的鼻梁,往眉心推去,鲜红的血从鼻梁至眉心,似一道符般印在他那惨白的额头上。佐伯俊雄立即像触电般抖动起来,眼中由于恐惧显得更加狞狰。眉心乃聚气之位,人的正气、怨气都是由此处散发的。窦冰瞳用血封住了他的怨气,她知道这只是缓兵之计。佐伯俊雄抖动了几个便晕了过去。
窦冰瞳将他抱上桌子,小心地放好,顺手抚了抚他那圆圆的肉脸,他若不是鬼,那得多可爱啊!
窦冰瞳用力地拍打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窦冰瞳将脸贴上玻璃处,眼睛不断地搜索着外面的情况。只见一条染满鲜血的透明塑料袋,在走廊上缓慢地爬行着。两个正经过的值班警察,经过停下了脚步,两人揉了揉眼睛,以为眼花看错了。一名四方国家脸的警察走上前说:“这谁啊?这么缺德,把这东西放这里。”他拿起警棍挑了起来,“嗯……什么东西啊!这么臭。”国字脸警察手在鼻子上来回地扇着,不让气味进入自己的鼻子,紧皱着眉头不悦地说道。
“唉呀,别磨磨蹭蹭地了,扔拉圾桶不就行了吗?”另一名留着小胡子的警察也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捏着鼻子很耐烦地说道。
国字脸打开一旁的拉圾箱,狠狠地往里捅去,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听说没,李家惨遭灭门,全家人死得诡异,只剩下一个失心疯的花花公子。”
“我听说,就是这位花花公子,在外乱搞关系,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来。”
“可不是嘛!好好的一家人,就这么没了。李家有权有势看来也到此为止了。”
“唉,苦了李政功老年得子,居然没得享个清福就去了。”
“话说,到底是谁杀的,为什么独留那小子?”
“谁知道啊!警察在屋内搜索了半天都找不到证据。”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刚才那东西,会不会是法证那边的人落下的?”小胡子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说道,
“有可能哦!”国字脸看着他点了点头,坚定地说。
两个立即往回跑去,打开拉圾桶边的小盖子,国字脸用警棍在里面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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