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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佑鸣又是应声,头顶着彼岸给的牌匾,抬手,干脆的抹了把眼泪,弯腰就去拾被丢在地上的那堆牌匾,却是“哗啦啦”一声,又是一堆牌匾落下,他蹲地抬头,看着血色夕阳中立在他身边的蓝袍柔美阿直,道:
“也是一起拿回去吗?”
“嗯,一起拿回去吧!”
阿直拍拍手,一袭蓝色古袍,背着一柄银色机甲长弓,额头系着宝蓝色缎带,褐色的发丝落在温柔的眼眸上,抬头,柔柔的目光自佑鸣身上拉上去,看着立在悬浮车顶上低头瞪着他们三人的彼岸,温柔的笑道:
“我可是踢得最多的了,若不是怕拿不下,还能多踢几家。”
“你们找死啊?回去!”
彼岸拧眉,想要大叫发怒,却是忽而觉得没什么力气吼他们,于是双腿略微分开,绷直了纤细柔韧的小身子立在悬浮车顶上,问道:
“你们知道我要去做什么吗?赶紧回去。”
“我们一人问师傅要了一份名单,这个跟你无关,你管不着我们,我们各自踢各自的。”
阿直昂头,温柔的笑看着彼岸,转身选了一条街行去,柔美的身形背后,宝蓝色发带尾端飘扬,颇有一些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架势。哲也转身往另一条街而去,阴森狠毒的脸宛如无常,一言不发,连是正眼都不曾瞧过立在悬浮车上的彼岸一眼。
佑鸣忙碌的在地上拾起牌匾,打开彼岸的悬浮车驾驶座,尔后在车内找到钥匙,又是坐在已经塞得坐人都困难的悬浮车驾驶座内,打开车窗,自车内昂头,看着立在悬浮车顶的彼岸,扬声道:
“姐啊,我得赶着回去送牌子,再回来接牌子,你就打算一直站在上面吗?”
彼岸低头,细细的看着脚底下这个清秀的16岁少年,绿色的短发颇有些不伦不类,耳朵上还戳了好几个耳洞,明明是一颗星球的小皇子,却有着犹如混混一般的气质。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从悬浮车上下来的,神思有些恍惚,半天也没有缓过劲来,愣愣的看着佑鸣嬉笑着驾驶自己的悬浮车而去。
因为没什么热闹可看,平民区的平民们便渐渐散了场,杂乱的街头相对来说显得有些清冷。彼岸一袭地球机甲精兵的黑色防弹服,脊背挺得笔直,披着血红色的夕阳,立在清冷的街头,一直发呆。
其实哲、阿直、佑鸣当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他们不知道,他们只知道自己要踢馆,踢全京星的武馆,于是就那样盲目的问师傅要了名单,跟着自己去踢馆,什么都不问,不管对与错,这样好吗?
彼岸不知道好不好,她心中有些晦涩难当,有种想去把他们手中的武馆名单抢回来烧掉的冲动,可是武馆那么多,万一她抢了他们手中的名单,他们踢错了武馆,不小心踢到有隐世高手坐镇了的武馆怎么办?
心中一直纠结的彼岸,却是发了一会儿呆,便又开始马不停蹄的踢着平民区的武馆,她心中有种赶时间的焦躁感,一个偌大的平民区大约百万万家九流武馆,如果不出意外,她基本上是三分钟能踢一家。
排除有时候还在站在武馆门口互相叫嚣一两句,说一些什么我是来踢馆的,啊你敢踢我的馆我就要你不能活着回去之类的话,然后踢完了之后,还要等一会儿,让他们说完你等着,这个仇我一定会回来报云云云云……
总之因为这些因素,她一天可以踢掉平民区200家左右的武馆。加上战斗力比她强上一倍的哲与阿直帮忙,他们三人综合下来每天能踢掉1000家武馆。
初步估计,没有任何意外的话,要踢掉平民区百万家武馆,彼岸得耗费1000多天的时间,也就是约三年后才能踢到居民区的八七六五四三二流武馆去,接着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反正没死的话最后才能踢到贵族区的一流武馆。
这真的是一件相当耗费巨大的工程,而且阻力也有很大。因为京星的古武界,其实大部分都是萨孤贵族的簇拥,这也是为什么与微婠结婚,便能得到京星古武界支持的原因。萨孤贵族在京星,有着号令群雄的力量。
彼岸要踢全京星的武馆,必然与萨孤贵族的利益相冲撞,但其实萨孤贵族内部分化的也很严重,因为萨孤烟是杀了微婠的父亲从而获得的一族掌权,所以萨孤贵族至今在内部都还没有完全统和…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现在的情形是,萨孤烟向了帝星的二皇子千劫靠拢,排除萨孤贵族的内部动荡分裂,整个萨孤族明面上已经算是了千劫二皇子的势力。于是彼岸踢馆之举,其实不光光得罪了千世大皇子,京星萨孤贵族,更间接得罪了千劫二皇子。
无论是千世还是千劫,抑或是萨孤烟,都不可能让彼岸、哲、阿直在平民区这么踢下去,不过几日功夫,居民区的八七六五流的武馆便下来高手进入平民区的九流武馆坐镇,彼岸三人的踢馆速度也渐渐的慢了下来,身上也开始出现了带伤的现象。
哲还好,他的战斗力在于用毒,经常是一个毒烟放出去,整个武馆战斗力趋近为0,阿直是SS级的异能皇者,一手机甲弓配合着精神力凝注的箭,再加上他的幻境制造,有时不用动手,馆主自己就主动把牌匾拱手相送了。
最辛苦的是彼岸,她完全就是实打实,一拳一拳,一刀一刀,一剑一剑拼杀出来的,所以她受的伤最严重,经常是一身血肉翻卷的跑回芜婳家里去,都到了不清理干净身上的血污,不敢回锥冰别墅的地步。就怕吓死茶雅,吓暴锥冰,吓晕青书!
芜婳是吓不到的,她除了对机甲设计感兴趣,对所有的东西都是漠不关心,即便彼岸被打得头破血流、狼狈不堪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也是波澜不惊,一脸的麻木。
居民区,芜婳木舍的浴室里,烟雾缭绕间,满身血痕的彼岸坐在浅黄色泽的木质浴盆里,黑色的发丝挽高,露出玉色的脖颈,芜婳坐在浴盆边,给她细细的擦着布满血痕的纤细脊背,突然问道:
“你累吗?”
彼岸回头,清澈的目光看着坐在盆边,手执白色毛巾,身穿暗花色旗袍,有着一双烟波琉璃般双眸的女子,摇头,微微浅笑,心不在焉道:
“不累!睡一会儿就好。”
累吗?彼岸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上辈子20年抗战,几乎每天也就是过的这样的日子,有时候比这还惨,碰上运气不好的时候,能炸晕在荒郊野外躺上好几天,尸体太多,队友都翻不到自己在哪里,只当自己死了,等她自己清醒了又跌跌撞撞的自己跑回去。
那个时候,哪里有现在这般舒适,还能头脑清醒,活力四射的跑回芜婳的木舍泡澡的?
因为彼岸的满不在乎,于是芜婳也不再问,她的脸依旧显得很麻木,极少说话。只等将彼岸身上的血迹拭干净,她才起身,赤脚踩在浴室的防滑瓷砖上,暗花色的旗袍下摆轻轻扫着脚踝,沾了些浴室地面上的水,显得袍角有些重。
彼岸自浴盆里站起身,芜婳适时的围拢过去一条白色的大毛巾,将她显得娇小玲珑的身子裹住,然后回转,吃几颗营养素,一脸麻木的继续去锻造室淬彼岸的刀剑。
搬来这里这么久,苍穹公司从没让芜婳交过机甲设计图纸,但是每个月的薪金却能按时到位,且丰厚的不像话,所以芜婳现在每天除了替彼岸淬刀剑与洗澡,几乎什么事都不干。
怔怔的望着芜婳那瘦削的暗花色旗袍背影,彼岸幽幽的暗叹了口气。她从上辈子就没有办法理解芜婳为什么会是这么种性子,总觉得,芜婳的三魂七魄都丢了,这样的芜婳,只是一具躯壳罢了。
而彼岸这一身恐怖的血痕,其实真的只要睡一会儿就好,她现在的身体伤痕愈合速度越来越快,有一大部分原因来源于她受伤极少用药,另一小部分原因来源于她修炼的那套古书修炼法。
那套从图书馆偶然看到的修炼法实在是相当的怪异,仿若不能允许她凝脂一般的肌肤上留下半点丑陋的疤痕,只要愈合的伤口,全都会自动剥落淡化痕迹,而且以前小时候打架留下的旧伤疤也全都给她修复好了,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活像被PS了一样!
彼岸赤脚行至她在芜婳家里的卧房,她黑色的发丝还滴着水,赤身裸体的裹着一条白色的大毛巾,右耳耳垂上的银色耳钉随着她的走动闪着点点银光,只等走近床边,彼岸清澈的眉目淡扫了眼放在白色柔软枕头上的黑色通讯器,发现在震动,于是接起,挂在玉白的耳廓上,坐在床上,静声吐出一字:
“说!”
“你在平民区做的事…老爷子已经知道了,彼岸,这是何苦?”神翟清清淡淡的声音传来,带着一抹无可奈何,带着一抹疑惑,更带着一抹恨铁不成钢,轻声道:“事情闹得很大,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选择!”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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