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见厅外高香寒处罚吴嬷嬷的声音,褚秋慧心里着实的生气,抬头看一眼二爷,尖着嗓子道:“就算妾身有错,可吴嬷嬷有什么错?高香寒她还没进门呢!说白了不过是个外人,她凭什么罚我的贴身嬷嬷?”她呜呜咽咽的哭着,眼泪鼻涕一把,委屈道:“再怎么说妾身也是这个家的主母,她这样罚我的嬷嬷,让妾身在这个府里如何立足?”
二爷面无表情,冷笑一声道:“那老刁奴早就该罚,素日里她挑唆你的还少?”二爷齿冷道:“二十大板算什么?剁了手脚丢出去喂狗才好。”
褚秋慧听着不由吓的手脚冰冷,二爷说话从来都不是只说说的,弄不好吴嬷嬷还真就没命了。
形势不利,她也不敢再多言,只盼着二十大板别要了吴嬷嬷的命就行。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青衣女子施施然而来。
高香寒在门口等着,软玉并不理会她,只冷笑一声道:“你还真是有些本事,竟然都跑到府上来闹了。”
高香寒并不与她理论,只凝眸淡笑道:“二爷等你半天了,你还是进去说话吧!”
言毕,她轻轻推开厅门,跟着软玉进了厅内,旋即又将门关好。
软玉早就得了消息,知道二爷是为了昨日遇袭一事。
她轻挑峨眉,上前冲二爷施了一礼,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声音四平八稳:“二殿下找属下可是有事吩咐?”
软玉并不看地上的褚秋慧,仿佛褚秋慧并不存在一般。
高香寒已立于二爷身旁。她见褚秋慧跪在地上,双手还牢牢的抱着二爷的腿。一脸的颓然。
而褚秋慧抬头,目光中满是怒火,仿佛要将高香寒吞噬一般。
高香寒只回之冷笑,再不理会褚秋慧的狼狈。
二爷脸上隐隐带着怒意,从高香寒手中接过另外一只金簪。狠狠丢在地上,怒声道:“你看看,你可认得这金簪?”
软玉心里早就有数,她缓缓从地上捡起金簪,略略一看,勾唇笑道:“认得,这是夫人赏给属下的金簪。”
她倒是认的十分爽快,这样一来。立刻将褚秋慧孤立了起来。
褚秋慧先前百般的不认,说这不是她的金簪,现在无异于被软玉打了脸。
此刻她一脸的沮丧,两颊赤红,垂首再不敢看二爷的眼睛。
高香寒也不多言,只等着二爷审问。
二爷目光凌冽,垂首直直的望向褚秋慧,一跺脚。褚秋慧已经倒在了地上:“你刚开始不是说那金簪不是你的吗?”
尽管后来褚秋慧承认了那金簪是她的,但是二爷从软玉口中听到,还是异常的生气。
“二殿下。我……”褚秋慧脸色煞白,欲言又止。
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说什么话都是白搭,只能是自保为上
“软玉,你可知道这金簪是从哪里来的?”二爷眼中闪着灼灼的目光,看向软玉的时候。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软玉跟了他这么久,出生入死,可以说在他心里,软玉比褚秋慧还要亲近。
软玉明知道他最在意的人是高香寒,却还要安排人痛下杀手,这份心痛,比他自己犯了错还要难受。
高香寒明了的轻轻扶了扶二爷的手肘,给他安慰。
软玉倒是不以为然,脸上轻描淡写的一笑,道:“这金簪确实是夫人赏给属下的不假,可是属下也不知道何时给弄丢了。”她目光落在高香寒身上,冷冷的瞥了一眼,旋即又垂首道:“您也知道,属下自十岁开始头发上就几乎没有用过钗环装饰。那日夫人见我打扮的实在不像个女孩子,便赏赐了金簪给我……”她冲着褚秋慧轻轻一笑,感激道:“可是属下却辜负了夫人的美意,早上梳洗并未带上发簪,而是收在了身上。”她表情淡然,看不出任何撒谎的痕迹,看来这女人的内心十分的强大,早就修炼成精了。
“……谁知半路上又中了埋伏,打斗中,这金簪许是给丢了吧!”她一脸的歉然,对着褚秋慧施礼道:“夫人的东西,属下给弄丢了,还望夫人莫要责怪属下的粗心。”
软玉本来打算是落井下石,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褚秋慧,让她一个人扛着。
但是推给褚秋慧,她似乎也不能全身而退,思来想去,还是撇清的好。
再说她昨天最后扫的尾,也清点了她找的杀手的人数,加上死去的,一个不差。
她笃定,黑鹰手里不可能有什么活口,这应该是他们打的幌子而已,想要炸她们而已。
褚秋慧本以为软玉会落井下石,实在没想到她竟然会替她洗白,真是太出乎意料。
亏得当时没有招认,否则现在后悔死。
软玉这么一说,褚秋慧更加的委屈,掩面哭的肝肠寸断,伤心欲绝,哽咽道:“殿下,您听到了吧!软侍卫是丢了金簪……”她目光一冷,狠狠的盯着黑鹰和高香寒道:“她丢了金簪,倒是不知道被那个有心人给捡了去,又在背后作祟,污蔑我的清白,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就该千刀万剐,最好拔了舌头才好……”
高香寒心里一灰,其实一开始她就和二爷说了,软玉未必会承认。
今天这场戏码,不过是让二爷看清楚软玉的为人罢了,让他以后多多提防。
黑鹰知道褚秋慧这是在骂他,他眼内迸发着幽幽寒光,冷笑一声道:“这金簪我是从昨日的杀手身上搜出来的。”他不卑不吭,仰首对着软玉道:“软侍卫还真是会丢东西,都丢到杀手的怀里去了,果然是高人那……”言语半讽半刺,毫不掩饰他内心的判断。
“……软玉,这你怎么解释?”二爷扫一眼软玉,手却紧紧的握着高香寒的手,一丝一毫不松开。
软玉脸上闪着抵死不认的从容光芒,她轻轻一笑,声音抑扬顿挫道:“二殿下莫非是不相信软玉?属下跟了您差不多十年,这十年光景,属下为您出生入死,难道还抵不上一个暗影堂杀手说的话?”
她故意将黑鹰是暗影堂杀手的事情,看似无意的说了出来。
褚秋慧听的大骇,这黑鹰竟然是暗影堂的杀手?
暗影堂可是朝廷通缉的杀手帮派之一,他竟然和高香寒勾结……
嘴角泛起了丝丝得意的笑容,目光扫过高香寒,多了几分明了的冷意。
高香寒心里一冷,这个软玉真的不是善茬,才一句话,就当着大家伙的面把黑鹰的身份给公开了,若是褚秋慧告诉了容妃,往后的日子再不能太平了。
高香寒一时握紧了二爷的手,目光有些黯淡。
二爷目光落在软玉身上,有了几分凌厉,道:“正是因为太相信你,所以才容不得你犯一点点的错误。”他摆一摆手道:“谁说黑鹰是暗影堂的人?他一直都是本殿的人,是我派他去暗影堂卧底的。”
高香寒听了,心里方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褚秋慧再不能当这个是把柄。
就算她去告诉容妃,二爷也会替黑鹰洗白的。
褚秋慧听了,当即恨的牙根痒痒,撇一撇嘴,却也无计可施。
黑鹰脸上也略微有些震动,许是他也没想到二爷会说他是自己人,他脸上原本还冰冰冷冷的,此刻也有了几分舒缓。
软玉咬一咬唇,垂首道:“是属下多舌了。”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不管他是谁的人,这金簪确实是属下丢的,属下也不知道怎会到了那伙杀手手里。”
她将责任撇的干干净净,旋即对着黑鹰道:“你说这簪子你是从杀手身上搜出来的,你可有证据?”眼波一转,又道:“你我同时保护着夫人,若是真如你所说,我们有所勾结,那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先走,我留下断后?那么多的人,我要是真的有心陷害,该留下的人也应该是你才对……”
她解释的天衣无缝,黑鹰一时无言。
毕竟没抓到活口,现在说什么都是空口说白话。
“就是,无凭无据的话可是不能乱说的。”褚秋慧一下有了精神,如打了鸡血一般的,斗志昂扬道:“再说那些杀手那么狡猾,谁知道这是不是他们设下的局,就是让咱们内斗,他们好看咱们的笑话。”
不过二爷心里也已经认清楚了软玉的为人。
她向来不是多嘴多舌之人,可是在这件事情上,她却极力的辩驳,一套一套的,可见素日里她都是伪装的自己,并非真实的自己。
善于伪装之人,才最是可怕。
他捏了捏高香寒的手,知道此刻再追究下去也已经没有丝毫的意义,也追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现在只有等着她们自己露出了马脚,才能一下子让她们心服口服的认罪。
“罢了!既然事情都解释清楚了,那你就先退下吧!”二爷冲着软玉摆了摆手,让她退下。
“多谢二殿下英明,还了属下一个青白。”软玉的目光从高香寒身上划过,明显带着几分冰冷。
高香寒握了握拳,不以为然的回一笑容道:“清白不清白,二爷自会慢慢查的,软侍卫洗白自己,为时尚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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