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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慢慢喝了一口清茶,茶味四溢,他扬眉赞了一声:“好茶。”似是有些答非所问,见定国公和周氏眉心闪过一丝失望,他方笑道:“国公爷和夫人请放心,只要我有一日得了天下,她必然是我唯一的皇后,至于安安……”他有些迟疑,半响才道:“至于安安,若是他肯用功,为人善良,心系天下,自然会是我大齐将来的太子爷。可若他走了歪路,就算他是我的长子,我也一样不会立他为太子。”
二爷说的果决,脸上十分的严肃。
不管是谁,在天下这件事情上,他都不想徇私情,不想马虎。
定国公听了,只觉得心头的一阵闷气猛然间一扫而光,人也清爽了许多,登时笑道:“本该如此,能者居天下。”
言毕,他和二爷相视哈哈笑了起来。
周氏也松了一口气,脸上登时多了几分笑容。
送走了二爷,定国公和周氏回到花厅内,王氏便屁颠屁颠的赶了过来,刺探口风。
定国公坐在太师椅上喝茶,周氏只装不知道,请王姨娘坐在了一旁的罗汉榻上。
王姨娘刚落座,杜姨娘和乔姨娘也并肩走了进来。
周氏心知肚明,二爷两番来府上,这些女人们都按捺不住了,都想从中套点口风出来。
王姨娘见杜姨娘也来了,登时撩着眼皮子瞪了她一眼,不情不愿的问了一声。
杜姨娘也不以为忤,坐在了周氏的身旁。
“怎么?这是要唱大戏不成?”定国公见这四个女人聚在了一起,有些头疼,放了手里的茶碗揉了揉太阳穴,叹道:“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还不把人给吵死。”
周氏等人都掩了帕子痴痴笑了起来。
王氏讨好的扬唇道:“怪不得方才二殿下来,公爷只让夫人作陪呢,原来是怕我们唱大戏吵的慌啊……”
她这是试探国公爷。看他说不说二爷来的目的。
周氏和国公爷怎会不知她的伎俩。
国公爷只微微抬眉道:“不是不让你们见二殿下,只是二殿下是来给我荐人的。”
荐人?王姨娘皱起了眉头。极不自然的绞着手里的帕子。
杜姨娘和乔姨娘并不说话,只静静的听着,反正有王姨娘问就足够了。
“荐什么人?国公爷不是从不与他往来的吗?”王氏撅了撅嘴,说出这番话,又自知有些失言,忙解释道:“妾身的意思是说,您向来与大皇子要好……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王姨娘越描越黑。越说越说不清楚,最后竟然急出了一身的汗来。
杜姨娘看着王姨娘一头冷汗的狼狈模样,心里直觉解气。不会说话就别说,总是喜欢强出头。讨好……
啧啧,这次算是砸了。
周氏端坐不动,笑道:“姨娘还是别解释了,想必公爷也懂了。”
她话中并未讥讽,却越发让王姨娘难堪。
她这到底是有多蠢。才会说成这样?
定国公很无语的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别说了,再说……再说只怕就要闹出祸端了。”一面又道:“二殿下是次来喝茶,听说了寒儿的病。想给寒儿荐个太医。”
“哦……”王氏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那尾音拖的极重,像是释然了一般,心道,看来这是二殿下要用此事来拉拢国公爷了,既然是拉拢,不知道国公爷答应没,因试探道:“那公爷您可接受了?”
定国公默不作声,看了一眼周氏,方叹道:“寒儿的病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就算是宫中的御医也请过几个,只是并不见效果,我又何必欠下这个人情账呢!”
王姨娘一喜,忙笑道:“那公爷是推辞了?”
定国公淡淡的点了点头。
既然是推辞了,那就说明没有被收买,定国公的心还在大皇子身上。
王氏如释重负般的深深呼了一口气,这才坐直了身子。
周氏看在眼里,心道,蠢货,还真是好哄。
“只是寒儿总是病着我这心里也不舒服。“定国公脸上有了颓然的表情,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周氏,道:“你不是时常去净水寺求平安吗?可是给寒儿供了海灯,求个平安?”
周氏摇了摇头,垂着眼睑道:“妾身每次去都是烧香,未曾供奉过海灯。”
“那明儿你就去给寒儿供奉个海灯吧!让那孩子早些好起来。”定国公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子来,对着王姨娘、杜姨娘和乔姨娘道:“我也有好些日子没去后院走走了,不如你们陪着我走走吧!”
王姨娘神色一喜,忙起身去拉定国公的胳膊,杜姨娘和乔姨娘却淡淡的,抬步跟了过来。
周氏得偿所愿,兴奋异常,一面急忙起身去收拾,准备明天和高香寒见面。
定了日子,二爷又去了趟高香寒哪里,告诉了她明儿见面的事情,高香寒没想到会这么快,心里也很欢喜,谢了二爷好几次。
二爷只道:“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难道是把我当外人了?”
高香寒默然,只在他颊上亲了一口,当作感谢。
…………
当晚,月华出升,流水般的月色静谧的洒在溢香院内,光滑如一匹锦缎一般,照在溢香院前的荷花池内,荷叶田田,水波粼粼。
吴嬷嬷半垂着手站在褚秋慧的面前,喏喏道:“夫人,您真的打算好了?”
褚秋慧扬一扬眉,眼中闪过了一丝丝无奈,苦涩道:“不想清楚又怎样,想清楚又怎样?还有人在乎吗?”
吴嬷嬷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再不说话,只指着身旁的一个清丽女子道:“她叫莲儿,刚十五,是老奴一个远方亲戚买来给儿子当童养媳的。老奴见她颜色姿容上乘,便将她带了过来,您看看可行吗?”
褚秋慧轻抬柳眉,目光如刀的扫过了莲儿的脸。
莲儿半垂着眼睑,肌肤如剥了壳的鸡蛋一般,没有一丝丝的瑕疵,两颊也未施粉黛,却散发着健康的红润光泽,额头饱满,眼大鼻挺,那一张小口,恍如樱桃一般红润。尤其是那一头的青丝,明亮亮的,似没有褶皱的绸缎一般。
身段也十分的高挑,脖颈细长,曲线玲珑有致,并不像十五岁没长开的样子。
这样一看,果然是个绝色无疑。
“把手伸出来。”褚秋慧扬了扬眉,心里有些嫉妒。
莲儿倒是大方,轻轻的伸出了手。
褚秋慧携了手儿细细看了看,修长的手指,指关节并没有突起,指甲是那种勺子状的水指甲,上面用海娜花染了朱红色,十分的好看。
“嗯,这手长得倒是很好。”褚秋慧忍着嫉妒和心痛,冷笑道:“只不过,长得再好,也不过是个棋子罢了!”
言毕,冷冷的甩开了莲儿的手,挑着眉道:“你……身子可还干净?你要知道你服侍的可是皇子,若是身子不干净,你连摸他chag榻的资格都没有。”
莲儿被问的两颊通红,咬着唇有些说不出口。
吴嬷嬷急道:“是干净的,我那亲戚买了她原是想给自己的五岁儿子当童养媳,还未曾开|苞呢!夫人要是不信……那老奴等会再去验验。”
“嗯!你好好验验”褚秋慧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莲儿绝色的姿容,冷声道:“吴嬷嬷可是把该怎么做都告诉你了吗?你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位置了吗?”
妖精她不怕,她怕那些不听话的妖精。
所以,她必须先让这个妖精认清楚自己的位置才行。
莲儿点了点头:“回夫人,吴嬷嬷都和我说过了……”
“放肆……”褚秋慧眼神一冷,起身抬手就是一个大耳瓜子,狠狠的打在了莲儿的后脑勺上,道:“你是什么东西?敢自称我……本宫告诉你,在本宫面前,你就是个奴才,是条狗,懂了吗?”一面又不屑道:“方才那一巴掌我之所以不打在你脸上,是因为本宫还需要你这张脸,你存在的意义,也就只有这一张脸而已。”
她的话**裸的,不留任何余地,也不想留任何余地。
莲儿,不过是她用来打压高香寒的武器罢了。
莲儿虽然心头一怕,但是并不以为然,反正连童养媳这样的她都能当,更别说是去给皇子侍寝,这该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情。
身子反正是迟早要给人的,给了皇子,她也算是无憾了,若是能有个孩子,那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是,奴婢已经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夫人您请放心,奴婢就是夫人的一枚棋子,夫人想要就要,夫人您想弃就弃,全听夫人您的安排。”莲儿颔首,褚秋慧看不清她的表情,心里却有了种成就感。
“很好。”褚秋慧点了点头,勾勾手指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莲儿垂首上前,褚秋慧在她耳畔嘀嘀咕咕说了一番话,莲儿点着头,答应道:“奴婢知道了,请夫人放心。”
“嗯!”褚秋慧眼神微动,摆了摆手,对着吴嬷嬷道:“吴嬷嬷,先去帮她梳洗”想了想,又从自己身旁的妆台上拿过了一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瓶子,道:“这里是兰花油,二殿下喜欢清淡的东西,给她头上抹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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