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问得也太明显了,这不就是等于在问独孤女皇是不是要死了么!
杨泽可不敢乱说,他忙道:“皇上的身子可好着呢,什么病都没有!”
王妃脸上顿时露出失望之死,她盼独孤女皇死,可不是盼一天两天了,可独孤女皇竟然身体还挺好,都多大岁数的人了,都快成老妖精了!
可李晏却双掌合什,道:“母亲身体康健,甚好甚好!这都是菩萨保祐的,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可王妃却不甘心,她又问道:“那二弟和三弟他们,还有大妹他们那些人,都好吗?他们都挺不好的,是不是?”她满眼的期盼,就希望杨泽能说一声他们不好,让她心里也平衡平衡!
杨泽还是摇了摇头,道:“各位王爷和公主都很好,至于二王爷,下官没有看到他,并不知晓,估计着也挺好的吧!”
王妃脸上的失望之色更浓,她和李晏住在西北,消息闭塞,几乎和外界没有联系,别人也不会和她说京里的事,她对于长安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一无所知,前任县令对他们并不好,也没和他们说相关的事。
李晏却仍道:“弟妹们都好,这我就放心了,他们可一定要都好啊,阿弥陀佛!”
王妃哼了声,道:“他们好,你可就不好了!”
李晏放下手,看了妻子一眼,却道:“他们好,咱们才能好啊,否则你想好难,想不好也难啊!”
杨泽心想:“看来还是前太子有点头脑,可不就如他说的那样么,弟妹们都好时,顶多也就是折磨他,可要是弟妹们不好了。感觉受到了威胁,那时没准就得派人来暗杀了他们一家子,那时想不好都没机会了!”
这时,小公主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肩膀上还扛着一只大布袋子,叫道:“面,有面呢,咱们今天晚上吃面条!”
这只大布袋子里面是杨泽买来的上好面粉,好大一袋,可小公主却能扛起来。还扛得挺轻松,这真是让杨泽大吃一惊,好个女汉子啊,比我都有劲!
小公主从出生到现在,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什么锦衣玉食都和她没有关系,她甚至都没有见过好衣服好食物,现实点儿来讲,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西北少女。过得是贫穷的日子,还要照顾动不动就闹上吊的父亲,还有成天回忆以前生活,经常还要歇斯底里一下子的母亲。所幸她天生乐观,辛苦的日子没有压垮她,反而让她很坚强,身体更是强壮。杨泽要是和她掰腕子比力气,很有可能都比不过她!
杨泽忙上前,帮她把面袋子放下来。道:“下官带来不少的好东西,比面好的还有……”
“都是给我们的对吗,真的是都给我们的对吧?”小公主确定了一下,便又跑了出去,看样子她是非得把东西都搬进家来,这才会放心的。
杨泽默默地站着,看着小公主忙进忙出,心中感叹:“真是,人生之大不幸,便是生在帝王家啊,以前不理解这句话,现在明白了!”
杨泽转身看了看李晏和王妃,他俩倒是没有什么太兴奋的表情,想想也对,他俩一个是做过皇帝的人,一个是做过皇后的,就算是这些年过着苦日子,可对于礼物什么的,也不会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反而是长安那边的消息,更能让他们想半天。
郝威峰看着小公主忙进忙出的,便问道:“县尊,你有什么吩咐,要不要卑职去帮帮公主?”
杨泽冲外面一挥手,付丙荣他们会意,立即帮着小公主往院子里搬东西,他们早就等着杨泽下令呢,小公主这么可爱,他们当然愿意帮忙。
杨泽低声问郝威峰道:“王爷一家人怎么过得如此辛苦,你们不会是软禁他们呢吧?”
从现在的情形上看,似乎李晏过的日子确实和囚犯差不多,但不管怎么说,他总是有着亲王的头衔,再差也不能和普通百姓一样呀,从情理上来讲,这是讲不通的。
郝威峰也小声道:“卑职有多大的胆子,敢软禁王爷,实在是前任县尊有交待,不能让王爷过得太舒服。”稍微犹豫了一下,反正前任县令已经死了,对于现任县令来讲,说实话才是本份。
郝威峰又道:“好像前任县尊是京里哪位公主的人,是公主要他这么做的,这个具体情况卑职不知,也只是听说的,好像是长安那边不想让王爷过好日子,所以就算是卑职照顾,也只能让王他一家不饿肚子,毕竟咱们这里苦寒,没啥好东西,粮食也总是不够,百姓太穷,要不然前任县尊也不能去草原上征集牛羊,结果还死了!”
在这里做县令,还真是一个危险的职业啊,这里的情况太特殊了!
杨泽又问道:“可前任县令已经死了好几个月了,这里一直无人主政,就没人管吗?应该立即上报朝廷才对吧!”
郝威峰忙道:“卑职立即就上报了啊,先报到州里,然后由州里上报,从时间上看,正好是消息送到京里,然后京里派人,县尊你不就来了么,时间上没有耽搁啊!”
杨泽一拍脑门,刚才糊涂了,路上可不是要时间么,他来得不算迟了。他初来乍到,对当地情况不了解,也没法说什么,只好出去,帮着小公主往里面搬东西,还把车钱给车夫们结了,好让车夫们回家过年。
那么多辆大车,卸车也需要时间的,而且并不能全都搬进李晏的“王府”,至少有一半是要搬进县衙的。
为此,小公主还大不高兴,都说是全给她的了,现在杨泽又变卦,她能不生气么。
杨泽看着小公主红扑扑的脸蛋,忽然问道:“公主殿下,不知你的驸马在哪里?”
小公主忽然羞涩起来,这可和先前她的表现不一样,她道:“我没有驸马啊,不过,我在草原上,倒认识一个英雄,他可是部落王子呢,对我可好了,我也喜欢他!”
小公主说这话时,虽然有些羞涩,却没有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是在和别人述说一个很平常的事情,只是这个事情有点让人不好意思罢了,毕竟她还是一个少女,仅此而已!
杨泽却听得一咧嘴,心想:“这小公主还真有皇家女子的风范啊,像她奶奶独孤女皇那样,对于男男女女的事,并不遮遮掩掩的,真叫够大方的!”
小公主生活在偏僻的西北,胡风最浓烈的地方,就连镇西县里的人,也是胡汉参半,而李晏父妇由于自身都难保,所以对她也没有进行过什么三从四德的教育,所以她和中原的女子不一样,就算中原女子也尚胡风,风气开放,可跟这大西北比起来,那就是算是太保守了,小公主根本就不在乎什么婚姻大事,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压根就没当回事,听人说过,也是当玩笑一样听的。
小公主歪着头,眼睛亮亮的,看着杨泽,问道:“看你长得挺好看的,那你成亲了吗,你妻子呢,有没有跟你一起来?”
杨泽啊了声,笑道:“下官还没成亲呢,连亲都没有定,未婚妻都没有,哪可能带着妻子上任呢!”
“哦,怪不得你们这群人里,一个女人都不见。你也老大不小了,还当了官,为什么不娶妻呢,或者是你喜欢男人?你喜欢胡子多的男人,还是下巴光光的男人?”小公主一本正经地问道,看来她是很认真的,而且也不认为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有什么不对的。
杨泽一咧嘴,忙道:“我喜欢的是女子,但没有女子喜欢我,所以我才打光棍,不是因为我喜欢男人,我从来没有喜欢过男人。”
这个是非要解释清楚的,要不然被人误会他喜欢男人,还让他喜欢的是付丙荣那样的,岂不糟糕!
小公主唉地叹了口气,道:“可惜了,你这朵鲜花,谁也没便宜到,还真是浪费啊!”摇了摇头,跑回了自家院子,去翻看东西了。
杨泽目瞪口呆地站着,这小公主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是鲜花?我被浪费了?这从何说起呀!
木根走了过来,看了看杨泽,忽道:“师父,那个小姑娘是公主吗,怎么穿成那个样子,比咱们保安县的乡下丫头还要土呢,一点没有公主的样子,她是不是冒充的啊?”
“不要胡说八道,公主怎么可能有冒充的!”杨泽斥责了一句,又道:“应该叫郡主才对,嗯,她可能没有被册封过,这地方的人随口乱叫,算了,大家怎么叫,咱们也跟着怎么叫吧!”
木根又道:“看她的年纪,和师父你差不多啊,她不会看上你了吧?想要做我的师娘!”
杨泽挥手作势要打他,低声喝道:“不要乱说话,就算是落难了,可公主也是皇室贵女,我算老几,她怎么可能看上我,你刚才没有听到么,她已经有心上人了!”
木根赶紧逃开,却道:“啥心上人啊,不就是个蛮夷的啥王子么,咱们可是连汗王都俘虏过的,还怕啥王子啊!”
杨泽走到“王府”的门外,向里面望了眼小公主,心想:“她的婚姻,可不是她自己能作主的呀!可惜了,一朵鲜花,谁也便宜不到……咦,这不是刚才她说我的话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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