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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们对杨泽的离开,充分表现了依依惜别的感情,杨泽不但帮着他们除了为害一方的虎患,还给他们四百贯的铜钱,本来是说好二百贯的,但杨泽又多拿出二百贯来,资助村里办个学堂,让全村的孩子都上学念书。
在村里出了神童的刺激下,有孩子的村民全都想让自己家的孩子念书,不管是谁家,都认为自己的孩子是好样的,不比别人家的差,既然本村的风水这么好,那么出两个神童也是出,那是出十个八个的,估计也是有可能的。
杨泽带着车队,翻过了太平岗,进入了平原地带,每日赶路,路上非止一日,足足行了上千里路,这才出了平原,再翻山越岭,走了几百里的山路,这才进了干旱地区,在干旱地区又走了数百里,便进了草原的边缘,再往西北走,便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草原的那边便是戈壁滩,就等于是出了大方帝国的边界,进入了番邦的地盘。
而杨泽要当县官的地方,便处在草原的边缘,几乎算是大方帝国最后一个城市了,这个县名字叫做镇西县,曾经是前朝大军出征西北的大军驻扎地,大军西征之后,这里便利用军营的围墙,修建起了城墙,建立了一个小小的县城,为了巩固西北,加强防守,前朝皇帝便把这里当成了流放犯人的地方,将犯人发配到此,开垦土地,保卫边疆。
岁月流失,沧海桑田,镇西县却还是老样子,地图上的土地足足有数百里方圆,要是放在中原,比一个州管的地方都大,可人口却刚刚过万,而且这里的百姓不能说都有前科,却也是十之七八都非善类。民风强悍,官府在这里几乎没什么行政权力,但好在强盗窝里反而太平,所以也没什么重大案件发生,就算有啥重大案件,也是镇西县周边地区发生,兔子不吃窝边草。强盗们自己是不会抢自己家的!
杨泽进入镇西县地界时,已然是隆冬时节,西北苦寒,冬天更加的寒冷,北风夹着雪花,放眼望去。视线所及之处,尽是白茫茫,似乎天地之间只有一种颜色似的。
走了一路,杨泽采购了一路,他知道镇西县是个苦穷地方,一定没有啥商业,所以他走一路。买一路的特产,尤其是茶叶,他专挑隔年的陈茶买,只要便宜就成,反正也不指望镇西县这地方的百姓,能喝得出茶好茶坏来,当然好茶还是备了一些的,打算给前太子喝。
车队里的大车已然增加到了三十余辆。不但有食盐,还有不少的武器,布料,调料等物,凡是生活必须品,杨泽都预备上了一些。
这日中午,杨泽带着车队到了一条大河的转弯处。这条大河已然上冻,而在转弯处的空地上,有一座缓缓的小山,镇西县城就建在小山上。算得上是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杨泽骑在马上,望向县城,半晌无语!
就见前方的镇西县城,倒是真的不小,把整座小山的缓坡地带都给包围进去了,方圆没有二十里,也有十七八里,不能称为小县城,估计里面要是住满了人,怎以着也得有个十来万。
可城虽不小,城墙却实在是太破烂了,好点的地方,也就是城门口那里,城墙能有两丈来高,而除了城门地方,其它的城墙就太破烂了,甚至还有地方的城墙只有一人多高,更让人可气的是城墙不是完整的,竟然是一段一段的,全是大豁口!
这座城池就是自己要管理的吗?杨泽心中暗叹。
谭正文赶到了队前,他全身包裹在皮衣当中,戴着顶狗皮帽子,把脸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谭正文道:“师父,这里就是镇西县了?咱们没来错地方吧?”
杨泽道:“地图上标的就是这里,从地形上来看,应该是没错的!”
“这里究竟是个城啊,还是个山寨啊,这样的城墙能挡住敌人么,城墙上的豁口比城门都宽敞!”谭正文道。
杨泽叹了口气,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算城高池深,又能守得住么,走了足足五六天,你可看到另外的城市了么!”
付丙荣他们也赶了上来,听到杨泽的话,全都默然不语,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城市了,连村镇都没见到一个,用不毛之地来形容此处,也是毫不为过的。
杨泽对付丙荣道:“你骑马先赶过去,进城找到县衙,告知里面的人,说我到了。还有,打听一下,前太子被软禁在哪儿,我今天就要去拜访他。”
付丙荣答应一声,骑马向县城跑去。杨泽则带着车队慢慢走过去。
这时,车队里的车夫头儿过来了,想让杨泽进城之后就给他们结帐,他们好早点回家去,走得快点,估计着还能回家过年。因为买的东西太多,严家的仆人不够用了,所以杨泽雇用了一批车夫赶车,车夫们贪图他给的钱多,这才愿意走这一趟,现在到了地方,他们当然就不愿意再耽搁时间了,就像杨泽刚才说的那样,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愿意多待。
杨泽答应车夫们,只要到了地方,就给他们结帐,让他们早点儿赶回家去。
又朝前走了好一会儿,雪地里行路不易,时间用得不少,可路也没走多远,还能看到前面的付丙荣,他还没有进城呢!
可就在这节骨眼上,破城里面,忽然间驰出一大群的人,这些人个个身穿破烂的皮衣,可却全都骑着高头大马,手里还拿着大刀,呼啸着,就往杨泽他们这边奔来!
付丙荣走在最前面,此时已然接着了城门,其实走不走城门都一样,城墙上到处都是大豁口,哪儿都能进城去。他猛地见着这么多的人奔出来,立时便感不妙,这些人可不像是来迎接他们的,反而像是来抢他们的!
远处的杨泽也看见了,他看到奔出来的那些人,绝对不能算是普通百姓,看上去一个比一个的穷凶极恶,说是强盗也不为过!
这只马队足足有四五十人,冲出城来后,便开始嗷嗷大叫,对着付丙荣便放马过来!
付丙荣再怎么说也有捉生将的名头,要说武艺,绝对不能算差,可他此时不是来打架的,他是来报信的,马上没有带弓箭,只有随身携带的一把腰刀!
刷地抽出刀来,付丙荣叫道:“喂喂,你们是干什么的,我们可是来上任的,我家大人杨泽,是新任镇西县县令,你们是干什么的……哎呀,这就要动手了吗!”
冲出来的这些骑士,别看穿的破衣烂衫,可却强壮之极,没等冲到付丙荣的跟前,便取出了绳套,象套马一样,几个绳套甩了过来,把付丙荣给套住了,付丙荣还捉生将呢,没等他捉别人的活口,就先被骑士们给捉了!
两个骑士下马,把付丙荣给按倒在地,一起动手,顷刻间就把他的皮衣给扒了下来,什么腰刀,还有口袋里的金银,全给抢了去,只给付丙荣留了条裤子!
付丙荣大惊失色,他可没有想到,这西北边疆的人会这么的凶蛮,要说身手,比京城里的羽林军可厉害多了,就算同样是边疆的宁北道,也找不出来这么凶蛮的士兵,简直如同野兽一般!
他叫道:“师父,快跑,这帮人是强盗,都不是好人!”
就算他不喊,杨泽也知道了,因为那帮子破衣骑士,已然冲到他的跟前了!
杨泽叫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绑我的手下,我是新任的县令,是官员……”
什么官员不官员的,破衣骑士们个个两眼放光,好几个人叫了起来:“好多的车啊,是肥羊,是肥羊!”
他大爷的,这是把我们当肥羊了,要抢我们啊,这里到底是镇西县,还是强盗窝啊?
谭正文叫道:“坏了,镇西县被番邦的蛮子给攻占了,咱们这是羊入虎口,要被敌军给俘虏了!”
杨泽二话不说,叫道:“快逃,快逃,不要在此停留!”他拨马便走!
可要论骑术,还有胯下马匹的质量,杨泽他们的,可远远不如破衣骑士的了,差得太远了,他们的马虽然不错,但也只能算是座骑,勉强算得上是战马,可破衣骑士们的马,却绝对是战马级别的,而且还是最高级别的,根本没法比!
还没等杨泽跑出多远,几个绳套便一起飞来,其中一个绳套正正好好把杨泽给套住了,把他拉下马来!
杨泽落马之后,眼角余光一扫,发现自己这边的人已然被抓住了一大半,谭正文和木根也被拉下马来,而严诚厚还有一众仆人还在四散奔逃,但看样子,也逃不出多远,就得被全部抓住,至于那些车夫,不用破衣骑士们来抓,就全都抱头蹲在地上,早早地就投降了!
全无还手之力,在破衣骑士们强大的攻击力下,杨泽他们一起当了俘虏!
破衣骑士们欢声大笑,纷纷下马去看大车上的货物,其中一个大汉,似乎是领头的,敞着怀,露着毛茸茸的胸毛,向杨泽大步走了过来,就是他扔的绳套,拉杨泽下马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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