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不能与您合作。我们还有事情，今天就要离开省城。先告辞了。”安妮说完，和旁边的翻译一同站起来，准备走。
坐在对面的姜哲和汪真也站起来。
虽然没能达成合作，双方还是礼貌的握手。
姜哲说道：“虽然这次不能合作，希望以后还有机会。”
“到拍卖之前，还有几个月时间？希望您慎重考虑。”安妮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和汪真握手后，带着翻译走向出口。
汪真和姜哲把安妮二人送到店外。
看着他们上车离开，汪真脸上的微笑迅速消失。
她转身，面向姜哲。“现在，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你确定，美术馆那里有把握吗？”
姜哲已经作品可能被收藏的事情，告诉忙着汪真。
汪真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也很兴奋，但是她不能帮姜哲拿主意。
在第二次与安妮洽谈失败后，她难免担忧。现在，已经没有第二种选择了。
姜哲说道：“不管有没有把握，努力一试吧。”
今天是，他来到省城的第三天。
省城机场。
安妮和翻译拖着行李箱，来到机场，见到了在这里等待的詹姆士。
“怎么样？达成协议了吗？”詹姆士问道。
“这次来省城，什么合作也没有谈成。”安妮答道。
“你已经做了几次尝试，也与很多的年轻画家有了联系。这已经足够了。”詹姆士不痛不痒的说道。
安妮看向詹姆士：“你不看好这些画家？”
詹姆士说的：“高地画廊，只和那些成名的大画家合作。我这次来，是因为一点公事。你们的拍卖公司，很看好那位，叫做姜哲的画家？你居然和他谈过了两次。这很少见。”
安妮说道：“这是公司给我的工作。我个人并不看好他。”
詹姆士笑了：“你不用担心，我们之间没有竞争……”
安妮看到，詹姆斯的眼神飘向一边，似乎看到了什么？
她转头看去，曾经见过的三个人，向着自己走过来。其中有宗先生以及她的学生和一個男子。
詹姆斯和安妮起身，等着对方走过来。
宗先生说道：“安妮女士，詹姆斯先生，听说你们今天离开省城，我们特意过来送别。”
“非常感谢，我们不想麻烦朋友们，所以悄悄离开。”
“你们来到这里，我们应该进地主之谊。”宗先生带来的礼物分给詹姆斯和安妮翻译也有一份。“一点小小的礼物，不成敬意。”
詹姆士二人推辞。
宗先生师徒坚持让他们收下。
翻译得到安妮的暗示，把礼物都接过去。
“安妮女士，詹姆斯先生。我的学生非常好学，也希望得到专业人士的指点和批评……”宗先生绕了圈子，希望二人和自己的学生互留联系方式。
詹姆斯直接表示，自己供职的画廊，只与成名的大画家合作。
安妮爽快的答应，让翻译把联系方式，留给宗先生师徒。
宗先生本就是冲着拍卖公司来的，目的达到，非常高兴。
詹姆士及时的提醒：“我们应该过安检了。”
三人向宗先生等人告别，走向安检通道。
宗先生几人，热情的与詹姆士等人挥手告别，一直看着他们过安检，消失在通道中。
同来的男子说道：“老宗，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宗先生说道：“晚上，我定了地方，伱一定要过来。”
“我还有事儿。”
“别客气，说准了，一定来。”
等男子走后，宗先生带着学生，回到自己的车上。
司机启动车子。
女画家小林问道：“老师，我看安妮和詹姆士明显是应付咱们。”
宗先生说道：“你别担心。你参加展览，作品能够登报、获奖，已经是完成目标。
能否拍卖行合作，属于意外的机会，有固然好，没有也没损失。现在，姜哲没能和佳士得拍卖合作，说明咱们做的事情，还是起作用了。就等美术馆那里的消息了。希望美术馆能收藏你的作品。”
美术馆，顶层的会议室。
栗馆长坐在主位，左右两排是美术馆的几个高层。此刻，正在七嘴八舌的讨论。
“这种抽象绘画，根本不能入藏我们美术馆……”
“林羽的作品不太适合，过于前卫。”
“立意不高的作品，更不能入藏我们美术馆。”
栗馆长听到争论，表面平静，心中却在冷笑。
自己想让美术馆收藏姜哲作品，竟然出岔子。按照流程运作中，居然有几个人提出反对，还提出另外几个适合的人选。
栗馆长心想，自己按照流程办这件事情。这帮人却借机会推他们的人，想得美。
这帮人，是看自己快要退休了，才这么肆无忌惮吧。
想到里，心中生出一些无力感。
放在两年前，不，哪怕一年前，自己做这件事，根本不用这么费劲。
“既然大家各持己见，咱们就投票解决吧。”栗馆长宣布。
会议室里，也有一些人赞同他的意见，即便出问题，也没关系。
很快，经过投票，有几个人被淘汰。也有几个人留下。
栗馆长看到了入选的名单。
一共四个人，姜哲就在其中。
旁边一位男子说道：“栗馆长，几位同事。我倒是有个建议。咱们美术馆要和文化宫联合搞一期活动。
不如让他们比一比，选出最好的一位。通过比赛，让画家们展示真实水平。也可以体现，艺术为社会服务的宗旨。”
有几个人表示赞同。但是关于怎么评比，再次引发争论。
下午3点，姜哲接到秦教授的电话，用最快的速度来到秦教授所住的酒店。
他敲门，进入房间，看到秦教授与栗馆长一起喝茶。
“栗馆长，秦教授。”他礼貌的打招呼。
“姜哲，坐下说话。”秦教授招呼姜哲。
等他坐下后，栗馆长开口说道：“告诉你一件事情。操作入藏美术馆这件事情的时候，大家意见不一致。最后，讨论出的办法是，让几个候选人进行一次绘画展示，也就是现场作画比赛。
因为美术馆和文化宫，要搞一次对社会开放的讲堂，所以，比赛由专业评委和现场的观众打分，最终优胜者，计入总评，然后再来决定，谁的作品入藏美术馆。你愿不愿意参加？有没有把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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