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得树林,诺岩连忙把望芷兰放开,两人一左一右把摇摇欲坠的申孟扶住。只见申孟全身的伤口有的在渗血,有的在渗水,再不处理,感染送命的可能性很大。
诺岩看着望芷兰,望芷兰想了一会,说:“我有一个地方,可以先把你们安顿下来。”两人便搀扶着申孟,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树林深处走去。
林间树木参天,花草盎然,景色很是迷人,但三人哪里有心情赏景?望芷兰指引方向,三人硬从花木丛中挤开一条路。
走了约莫一刻钟,走到一片老榕树丛中,那些大榕树起码生长了百来年,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树上的根一条条垂下来,有的扎到了地下,有的随风摆动,带来一股生气。
望芷兰盯着一棵大榕树看了一阵,说:“到了。”便跟诺岩把申孟放了下来,申孟顺势就躺倒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望芷兰走到刚才那棵大榕树下,抚摸着它的枝干,诺岩隐约看到那上面写着个什么大大的字。望芷兰绕过那棵大榕树,在一丛灌木丛中扒拉了几下,然后便听到她兴奋地叫了一声:“是这里了!”
诺岩便把申孟从地上搀起来,往望芷兰站定的地方走去,远远便看到望芷兰兴奋的表情,她身后的灌木丛的后面,俨然藏着一个岩洞。
诺望两人把申孟扶进洞里,诺岩四下打量,只见这个岩洞宽及长余,在里边平整的地上,铺就一张虎皮,但想是在这里放了很多年,虎皮显得很是陈旧,上面也沾满了灰尘;在洞的东北角,还有小小一个泉眼,突突地冒着清泉。
诺望两人把申孟扶到虎皮上,让他躺好。
望芷兰说:”这个岩洞,是我小时候被爹爹责骂,在树林中乱跑时发现的,每次受了委屈或者想静处时,我便会偷偷跑来这里呆上半天。近几年我爹爹亲自督促我练幻术,便没有怎么过来。但放心,这里并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说时,又俯下身向申孟说:“前辈,药和吃的我会尽快送过来,你先休息一阵。”
申孟点点头,便闭上眼睛,在虎皮上睡了过去。
望芷兰看看诺岩,发现他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看,一时感到很是窘迫,便红着脸把头低了下去。诺岩看她突然情绪变化,也觉得心下尴尬,讪讪的不知说些什么,一时僵在了当场。
两人共过几次患难,但都事出危急,均是来去匆匆,但两人都青春年少,特别是望芷兰,在她的圈子里,她所见识过的男的,不是一些以长辈自居的叔伯,就是对她及父亲唯唯诺诺的盗众下属。
当诺岩以同龄少侠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面前,虽然幻术低微,但义气深重,品性端正,兼且长得一表人才,让她不由得为之倾心。特别在船上重逢之后,诺岩一直昏迷,望芷兰坚持让他在自己的房间里休养,望芷兰与沉睡的诺岩朝夕相对,情意深种。但当他醒转后,却遭到望野的监禁,这让望芷兰忧心如焚。望野有意对望芷兰隐瞒,她也不知诺岩被关在哪里,四下打探,也无结果。终于那一天,申孟来找望野清理门户,被关进黑牢,望芷兰一路尾随,才得知他们被关的所在,于是趁着黑夜诱抢得守卫的钥匙,把他们救了出来。
两人第一次有对面相处的机会,但却一时语塞,不知说些什么,两人都觉得了气氛的尴尬。
“我……”
“你……”
诺岩正想说些什么,望芷兰也同时抬起头说,两个人的声音撞在一起,马上又都沉默了。
“你说吧。”望芷兰说。
“我……忘了要说什么了……”诺岩真想扇自己一巴掌。
还是望芷兰打破了僵局,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望芷兰的这句问话,把诺岩震醒了。他想到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幻海,当然一方面是月牙号众盗的劝说,另一方面自己也是抱着好奇的态度,多少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身世与身份。现在月牙号上众人生死未卜,自己也还没见到他们口中自己的外公——南盗风凌,怎么能耽在这里,还差点送掉自己性命呢?
想到这里,诺岩忧心似焚,恨不得马上飞到月牙岛,看月牙号众盗是否还健在?更重要的,是要证实那个传奇的风凌到底跟自己是否有血缘关系。
想到这些,诺岩便说:“望姑娘,我来到这幻海,是有一件关于我自身身世的事情要证实,而要证实我心中的疑虑,必须要前往月牙岛。申前辈只好托付给你了。”
听到诺岩这话,望芷兰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她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微一沉吟,说:“申前辈倒不是问题,在这里休养个一年半载,有我在不会有问题。但现在当务之急,是我先要走出这树林,把我爹爹他们稳住,再耽搁个一时半会,我怕他们便会闯进来寻我来了。船倒不是问题,我有一只小船,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小海滩上,上次我偷走便是靠的它。”
于是,望芷兰便把藏船的地方及月牙岛的方位向诺岩描述一番。临走的时候,望芷兰贴身摸出一把匕首,交到诺岩手上,说:“诺大哥,这把匕首,是妈妈在我前两年生日时相赠的礼物,说不上特别贵重,但也算得一件宝物,削铁如泥。你此去不知有多少凶险,带在身上防身罢!”
诺岩把这匕首接在手上,只觉沉甸甸,也不知用什么打造而成,一望而之是把宝刃。他一再推辞,但望芷兰执意要他带上,便接了过来,承诺下次见面再还。诺岩再三叮嘱不能让申孟出事,两人便依依不舍地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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