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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去县里之前,洛醺先把大兰子叫到一边,叮嘱她道:“我知道你为人憨直,也老实,鬼三出了事我必须想办法救他,家里就交给你,你只需要记住,这是我们的沈家,你是沈家的女主人,谁跟你横你要比他们还横,这才能当得起家。”
大兰子猛劲点头:“洛醺你放心吧,我脑袋不好用但我有股蛮力气,谁跟我嘚瑟我就削他,我保证替你把家看好。”
洛醺又找到老杜,有些事情要他记住:“你是沈家的管家,主人不在你有生杀大权,大兰子对管理一个家没有办法,所以得你操心,赏罚都由你,当然事先和大兰子知会一声,错了对了都由我给你担着,放手去管。”
老杜躬身道:“有您这句话,我就是得了尚方宝剑,我这几天会格外小心。”
洛醺又找到老鲁,交代种田的事:“按理种田的事您是行家我不该插嘴,可是我有点担心刚刚这场雨,就像人不能饥一顿饱一顿,我怕雨太急庄稼被灌死。”
老鲁笑呵呵的:“您放心吧,我计算过雨量,不碍事,另外我早已带着伙计们把排水沟修好了,我刚才还去地里看了看,没问题。”
洛醺又找到孙猴子,委托他:“我叔去了奉天,我还得去办鬼三的事,沈家其实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因为无论伙计丫鬟婆子都不错,还有老杜带领呢,我就是不放心黄织秋,我听说她最近老往内宅跑,大兰子那么个头脑对付不了黄织秋的心机,唯独你。”
洛醺这就是变相的夸奖他,孙猴子高兴道:“难得你这么信任我,我保证把那个黄织秋给盯紧了,她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呢?”
洛醺沉思下,然后吐出三个字:“杀无赦!”
孙猴子一惊,掩住嘴巴看洛醺半天。
洛醺轻轻一笑:“我的意思,你可随意处置,至于怎么处置,看她犯错的程度,权力给你了,用不用是你的事。”
孙猴子得意非凡,朝手心里吐了几口吐沫,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架势:“你瞧好吧,她黄织秋要是敢拉坏屎,我就把她P眼子捅破。”
洛醺皱着眉晃着脑袋:“好好的话经过你的嘴里就变了味。”
她又交代了唐妈和冯婆子照顾好皓暄和满囤两个孩子,然后揣了点钱还有那把枪,随着卫强去了县里。
到县里后,卫强没有让她去警务厅,而是带回自己家里,到了他家门口,洛醺迟疑不敢进:“你,该不会是假公济私?”
卫强咀嚼下她的话,猜度不出真实的用意,唯有道:“我不明白。”
洛醺不好意思说出口,但还是忍不住说出口:“月黑风高夜,孤男寡女时,谁知你什么心思。”
卫强:“……”然后盯着她看了半天,忽而就噗嗤笑了,解释:“我们又不是陌生人。”
洛醺撇撇嘴:“没上过床都不算熟悉。”
卫强:“……”从不知道洛醺还这般搞笑。
洛醺却极其的认真:“我说的不对吗,满面春风皆朋友,然后一转身害你的人就是朋友,比如我同学卢丹……”话到这里忽然发现自己的破事不足为外人道也,于是急忙纠正:“她家有个亲戚,两口子过了小半辈子,那男的养了个外室几年了他媳妇都不知道,算了这种故事给你说不着。”
卫强也感觉她的话扯的越来越远,忽然发现两个人还在自己家门口站着呢,指着门揶揄洛醺:“咱们俩没上过床不熟悉,还敢进去吗?”
这回换洛醺傻了:“……”
卫强发现她瞪着水汪汪的的大眼看着自己,一拍脑袋羞惭道:“冒犯了,都是被您给弄的。”
洛醺推门而进,不依不饶的:“我怎么弄你了?怎么是我弄你了?我弄……”话到此处急忙闭嘴,感觉有点别扭。
卫强也觉得今晚不能再同洛醺说话,否则不知会拐到哪条路上,急忙道:“我们快睡吧,再不睡天都亮了。”
洛醺正四处打量,听了他的话嗖的往门口蹿去:“卫强,你狼子野心,什么叫我们快睡?”
卫强一跺脚,今个是什么黄道吉日,中邪了怎么,但凡不开口,开口必定是暧昧之事,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您,快点歇息吧,您睡里边我睡外边。”
洛醺又腾的蹿出房门,站在门外喊:“卫强,你还说你没意思,什么叫我睡里边你睡外面,你要跟我同床啊?”
卫强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我,我的意思只是,你睡里面那个房间我睡外面这个房间,我是想保护您。”
洛醺抚摸下自己心口,吓死了,重新进了屋子,刚把门关上,卫强走向自己房间,打着哈欠,边走边把上衣给脱了,突然听见洛醺一声断喝:“卫强,你个臭流氓!”
卫强被她骂得吓了一跳,回头看她,非常茫然。
洛醺一只手遮挡着自己的眼睛一只手指着他的身子,他蓦然发现自己把衣服给脱了,急忙用衣服挡着自己:“对不起对不起,家里没来过女人,冷不丁忘记您了,哎呦我的娘啊。”他说着跑进自己房间,咚的把门关上,然后摸着自己咚咚的狂跳的心口,今个就邪门了,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
洛醺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也明白他是无意,放心的回到自己房间,随意打量下,屋子的陈设很简单,但是非常整洁,今晚从到祝梦蝶家做媒到下雨去救柳姑子到和顾芝山对抗到回金水湾宴客到卫强去搜鬼三到回来县里,她看看窗外,怎么听着像是鸡啼了,往炕上重重砸下去,倒头便睡,未几就沉沉入梦。
梦中发现金水湾又干旱了,干得她呼吸都冒火,张大嘴巴哈哈的像毒日头底下的狗,憋了半天终于憋醒,迷迷瞪瞪喊了句“小桃”,没人搭理,她渴的实在难受,就半睁半闭着眼睛下了炕,想点灯找不到火折子,就摸索着走了出去,还不错,摸到八仙桌边拎起茶壶对嘴灌了几口冷茶,然后回去继续睡,睡着睡着感觉搂着沈稼轩,心里想,一定是自己太想他了,在做梦,美梦,那就不要醒,继续睡。
她胳膊下的卫强简直僵硬成了一根木头桩子,一动不敢动,也知道洛醺是对自己家里不熟悉走错了房间,想喊她起来又怕她难为情,可是自己更难为情,忽略有个女人在家里竟然裸睡。
怎么办啊?卫强咬着嘴唇,攥紧了拳头,不是刺激是害怕,怕洛醺一旦醒来发现这个状况,她首先会尴尬,其次会觉得自己居心叵测。
跑吧,怎么跑?他试着把洛醺的胳膊从自己胸前慢慢慢慢慢慢的挪下去,谁知那丫头不知嘟囔出什么一句,又搂了过去,然后还把腿扔到卫强身上。
卫强于是就从一根树桩变成僵硬的石头,再好的男人,他也是男人,呼吸都有点变调了,把自己的身子努力往床上压,想和洛醺保持距离,然后又慢慢慢慢慢慢的把洛醺的胳膊挪下去,终于成功,起身想跑,发现她的腿还压在自己腿上,于是抓起她的大腿……本来的意思想挪下去,忽然记起男女授受不亲,自己怎么能摸洛醺的大腿,手一松洛醺的腿就砸了下去,他当即大惊,是怕洛醺突然醒来。
他心里念了阿弥陀佛又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又念南无地藏王菩萨又念南无大势至菩萨,什么张果老吕洞宾猪八戒牛郎织女,他能想起的神灵都祈祷一遍,洛醺居然没醒。
他这回不抓洛醺的大腿,他抓自己的大腿,慢慢慢慢慢慢的把自己的腿往床边抽离,抽出一条再继续念阿弥陀佛又念南无观世音菩萨又念南无地藏王菩萨又念南无大势至菩萨张果老吕洞宾猪八戒牛郎织女……最后把自己另外一条腿也抽了出来,然后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门都不敢使劲关,虚掩着,他跑去洛醺的房间睡,他哪里能睡着,骨碌半天索性起来给洛醺做早饭。
再看我们的洛大小姐,美美的睡到自然醒,伸了个懒腰,下了床,忽然感觉哪里不对,这炕有点小……这好像不是炕,可是自己明明昨晚睡的是炕,记错了?
正狐疑,蓦然望见床边上卫强脱下的衣服,连里面贴身的中裤都有,突然脑袋嗡的一声,看看自己周身,衣服好好的,接着又发现门竟然是虚掩着。
“天啊,卫强进来过?他不像那样的人啊,那么他的衣服为何在我的房间?我们同床共枕了?我真的红杏出墙了?我真对不起沈稼轩了?”她突然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想掏枪,枪不见了,急中生智摸摸卫强的裤子口袋,他的枪在,于是拿着卫强的手枪就冲了出去,刚好与端着两碗粥从厨房出来的卫强照面,她把枪对着卫强吼道:“你这个混蛋,你敢欺负我。”
卫强差点吓掉手中的粥碗,急忙放在饭桌上问洛醺:“怎么了?”
洛醺又气又羞,眼圈一红,泪掉了下来:“卫强,我把你当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没想到你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半夜跑到我的房间,跟我睡同一张床,你,你……你说我们有没有做什么啊。”她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卫强恍然大悟,急忙道:“绝无此事。”
洛醺指着房间问:“那你的衣服为啥在我的房间?”
卫强,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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