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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在床上养了几日的身体,谢晚终于是能自个儿下床走路了。******$百+度+搜++小+说+网+看+最+新+章+节****
这几日她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每日弄儿便是想着法子的给她做些补身体的膳食,硬是把自己一身厨艺也锻炼的差不多了。
“你这几日可还有大夫人的消息。”谢晚自己穿好了罩衣,问在一旁的弄儿道。
弄儿摇头,这几日她依着谢晚的意思,有意无意的都在打探良辰院的事情,不过似乎都没有特别的消息流传出来。
如此一来谢晚便也放心了,现在既然身体已经复原也就不好再偷懒了。
听闻大娘子自从她病倒吃饭便不大顺利了,已经习惯了谢晚手艺有时候会闹情绪。
和弄儿说说笑笑的到了小厨房,谢晚才发现自己其实挺想念这地方的。
许久没闻到灶台上的烟火气息了,以前有的时候会觉得油腻腻的很烦躁,但是如今感受起来却有种久违的安心感。
“你身子行吗?”弄儿看她又要替大娘子准备膳食,心中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谢晚笑道,她到是想把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抛之脑后呢。
既然她这么坚持,弄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在一旁帮忙。
恢复后的第一餐她也没有心力整些复杂的,简单的做了几道小菜也就算了。
送到清芷榭的时候大娘子正坐在水榭凉亭里发呆,谢晚看了连忙说道:“怎的坐在这里?”天气这么冷,寒风和着水汽嗖嗖的刮越发的冷,骨头都冻脆了的感觉。
阮宝儿听到她的声音回过头,被冻的红扑扑的脸蛋绽出一抹笑,愉快的扑了上来,又将一样东西塞到了谢晚手里。
暖烘烘的触感。谢晚定睛一看,是个小巧的手炉。
没想到大娘子看到她的第一反应便是怕她冷,谢晚觉得有些暖心,捂热了的手摸了摸她的脸,又将暖炉重新塞回她的手里道:“奴婢给你做了好吃的,大娘子跟我一块儿回去好不好?”
阮宝儿仰着脸点了点头,满面的欣喜。
牵着她的手,谢晚领着她往屋里走,一旁候着的丫鬟看到大娘子终于肯回去了都在心里谢天谢地,好在谢晚来了。不然不知道要在外面冻到什么时候。
大娘子如今不开口说话,一干人等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什么思量,每次都是猜着问。大娘子只管点头和摇头,只让人暗地里抓狂。
就拿今天来说,一大早上嬷嬷给她穿好了衣裳她便闷着头往水榭去,不管谁拉也不停,一干人等也不敢硬来。
绿绮只得赶紧命人去拿了厚实的裘皮风褛。又将手炉烧的热热的。
可是大娘子一待就是几个时辰,一直拖着腮愣愣的看着水面,也不懂究竟有什么东西如此这般吸引她。
可苦了一干在旁边候着的丫鬟,她们虽都穿了冬袄,可还是冻得瑟瑟发抖,偏偏喷嚏都不敢打一个。
绿绮在一旁劝说了好几回。大娘子楞是不说话,打定主意不走。
好在谢晚一来,大娘子便乖乖的听话。顿时旁边的丫鬟婆子都把谢晚当做菩萨了,阿弥陀佛总算有个人能治了大娘子了。
也不知道大娘子是为何忽然性情变得这般怪觉,且不说经常有些诡谲的行为,还时不时的拿一双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她们看,大娘子眸子又大。有时候她们看着她的眼神就觉得发冷。
偏偏她对谢晚就是不一样,又乖巧又娇憨。全然的不同。
私底下也不是没有人嘀咕这事,不过谢晚既受大娘子喜爱,听说又得大夫人的信任,便没人敢在谢晚面前嚼舌根。
这些事谢晚是不知道的,反正大娘子除了不说话之外,一应举止同往常没什么变化,甚至更多了几份亲热。
牵着她的手回了正屋,里头炭盆一直烧着,暖烘烘的很是舒服。
里头已经有人将谢晚带来的饭菜都一一摆好了,为了保持热度,谢晚之前还专门请匠人做了下头可以放着火炭的食盒用来保温。
看到是谢晚做的饭菜,大娘子终于是表现出了有兴趣的意思,乖乖的坐下吃饭。
大娘子扯了扯谢晚的衣袖,示意她坐下来陪自己。这让谢晚有些为难,她骨子里当然是秉持着现代那种人人平等的思想,可是既然已经来到了大越那便不可能把这些挂在心里。
当然,除非是活够了,那就大放厥词吧。
入乡随俗、谨慎保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谢晚摇摇头,硬是顶着大娘子可怜兮兮的眼神给拒绝了。
不管大娘子现在是多么的喜爱她,旁边可还站着四、五个丫鬟呢,一人一句传出去,再怎么被保也是个奴大欺主的名声。
大娘子用小狗一般的眼神巴巴的瞧了她半天,见她决意不为所动,只好嘟了嘟嘴放弃。
颇有些气恼的模样,却还是乖乖的吃着饭,让谢晚觉得很是好玩。
这边她正低着头暗笑呢,没想到阮东卿却是进来了,看到自个儿妹妹乖乖的坐着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看到一旁只能见个发旋的谢晚随即莞尔。
原来是她在啊,怪不得宝儿今天如此的乖巧。
旁边的丫鬟一早问安,把谢晚从偷乐中惊起,连忙也福身。
她还记得自己好像是在他面前晕过去的,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面上也带着尴尬。
“身子可是好了?”阮东卿似乎是毫不察觉一样,语气温和问。
谢晚点头答道:“已经好了,劳三郎挂念。”
“应该的,你救了宝儿我还不知道该如何谢你呢。”阮东卿微微一笑,今日的他一身月白色缀狐毛的衣裳,把他衬得丰神俊朗。
谢晚不知道怎么的觉得有些脸红,连忙一低头的自己在心底暗自唾弃自己,又不是没见过帅哥脸红个屁啊!
阮东卿还等着她说话呢,看她低下头去觉得有些奇怪的问:“怎么,还是觉得不舒服嘛?”
好不容易将不合时宜来的奇异感觉压下去,谢晚这才抬起头恢复镇定的回道:“没有,三郎说笑了,这是谢晚该做的。”
更莫论,要说道救了大娘子,紫绣才是最该谢的。
想起紫绣,谢晚的神色不由的一黯,有些无言。
现在她还能听到三郎说句谢谢,紫绣却再也听不着了。
仿佛是感受到了她情绪的低落,阮宝儿用藕节一般还带着婴儿肥的手摸了摸抓住她的手摇了摇。
谢晚也只能挤出一丝笑容来,跟她对视。
“你放心吧,”阮东卿看着她俩这般模样,叹了口气说:“紫绣的家人我已经安置好了。”
她早从弄儿那儿听说紫绣的爹娘得了银钱,此刻听阮东卿说却是有些气恼。
“银子换不回人命。”她不由得脱口而出,旋即自己也愣住了,连忙跪道:“谢晚僭越。”
阮东卿听了也是愣了神,虽说她马上就认了错,可是其中的真意他还是听了出来,看来是的确很不满。
没想到她如此的桀骜,阮东卿摇了摇头,一点觉得觉得被冒犯的念头都没生出,居然从心中冒出了担心她这般性情如何能安安稳稳的在阮家待下去的感觉。
被自己这念头吓了一跳,心中微微有些被震到了愣了神。
谢晚跪下半天发觉对方没有反应,以为自己是惹恼了他,心中暗叫糟糕,果然自己还是没改过来嘴快的毛病。
阮东卿虽然一直以来都表现的很是温和的模样,但是在谢晚心里总觉得这类豪门富户的郎君总归是心气高的,哪里能容得下人当面辩驳?
他此刻不叫她起来,她也没办法。心中想着其实也挺倒霉的,本来好好一个老板娘,平日里除了应付几个难缠的顾客之外还没跪过什么人呢!这一到大越来把一辈的头都给跪了!
而阮东卿此刻正在惊诧于自己简直是不可理喻的念头,在想自己是怎么回事?一直没注意道谢晚还跪着。
倒是阮宝儿刚开始听了谢晚的话先说猛的捂住了嘴,由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朝周围看了看,发现那些丫鬟虽都努力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可是满脸惊愕一点儿都藏不住。
阮宝儿不由得急了,跳下椅子扯了扯谢晚,想将她拉起来。
可是谢晚哪里敢起来啊,虽说心里想的不行,但还是纹丝不动的跪着。
“哥哥!”阮宝儿终于忍不住了,居然急的开口喊了一声,嗓音带点滞意。
她这一声不得了,惊得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大娘子说话了耶!居然开口说话了!连谢晚也惊着了,忘了再装鹌鹑,抬头看她。
阮东卿被她的声音唤过了神,神游般的“啊”了一声,紧接着惊喜的抱起她道:“宝儿,你刚刚喊我什么?”
阮宝儿嘟了嘟嘴,有些不情愿的又喊了一声“哥哥”,接着指了指还跪着的谢晚。
顺着她的手指头,阮东卿和谢晚对上了眼,两人都是一慌,又各自别开了眼神。
谢晚是想起自己刚得罪他,而阮东卿则是觉得别扭。
这气氛不禁有些尴尬,阮东卿掩饰的咳嗽了两声说:“无事,你先起来吧。”总之,这个时候还是装镇定吧。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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