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兰母子仨人得了教训再不复往日嚣张,一再表态以后会对黎臻好。
张桂兰还惦记着黎臻的工资,问祁翼寒。
“你们也搬回来住吧,以后黎臻就是我亲闺女。”
“别……”黎臻道,“您以前怎么对我现在还怎么对我,我这人贱骨头,受不了太热情。”
气恼黎臻油盐不进,张桂兰问祁翼寒。
“你们现在是双收入,赡养费是不是也得双份?”
祁翼阳见状撇撇嘴,真是恶人就得恶人磨,在心里给哥哥嫂嫂点赞。
虽然知道黎臻不会背叛他,但黎臻能坦诚地将原委告诉他,祁翼寒还是很高兴的。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祁翼寒,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别在意别人说什么,你只要记着我信你就行。”
祁翼寒丢下话就走,徐战郁闷,真不愧俩口子,骂人都一个路子。
“闹够了没有?”祁翼寒板起脸来,张桂兰立马腿肚子转筋。
被黎臻一顿怼,徐战憨笑,“你嘴巴这不挺厉害的么,别老跟个闷葫芦似的,能说就多说点。”
“我是为了谁?你们一个两个都是没良心的。”
“您拿着吧,一家老小都在这里麻烦您,您不收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张桂兰拍着大腿哭,“我这都造的什么孽呀!”
张桂兰拎着包袱出来,祁翼寒伸手接过去拎着,黎臻站在后面,等张桂兰几人都走出门才跟着往外走。
祁翼寒揽着黎臻去跟徐战娘道谢,张桂兰唱戏无人理会,拍拍身上的灰,闷头开始收拾。
粉拳捶打着祁翼寒胸口,黎臻哽咽不休。
“还不赶紧帮我收拾东西!”张桂兰不敢对祁翼寒摆脸色,回手给了祈莲一拳头,砸在后背上嘭地一声极响。
黎臻斜睨徐战,“什么男人?我男人就只有祁翼寒……脑子是拿来用的,不是用来塞垃圾的,别什么都往里装。”
“你,逆子!”张桂兰跺脚。
其实张桂兰满打满算在家里住了也不到一周,祁翼阳也就休息日过来看看他妈,祈莲倒是自从张桂兰住进来后下了班就来,但那也用不了二十块钱。
祝晓春父亲曾任政要保镖,妻子死于难产后便辞职全心全意照顾因缺氧造成痴傻的女儿。
黎臻似乎是被风迷了眼,泪水沿着长长的睫毛滴落,像是开春里第一滴化雪的水,砸在胸前的衣襟上,打疼了祁翼寒的心。
“你跟黎臻说了什么?”
“您别拉上我,我那么多学习资料都是我嫂子给我买的,你可没花一分钱,何况长嫂如母,若真较真,我以后赚钱了也得给我嫂子赡养费呢。”
“徐战说的那个男的叫王公辰,是海市的刑警,两个多月前追击罪犯到咱们这边,被人报复差点死掉,是我发现后把他送去就医的,因为他没人照顾,所以我照顾了他一段时间,估计是被徐战碰到过误会了。”
张桂兰反驳不了,气得去拽祁翼阳,祁翼阳不耐烦道。
他脑子有那么不好使吗?徐战抬手摸摸脑袋,满脸问号。
“你……”张桂兰手指着黎臻喘粗气,“没有我生他,你哪里找这么好的丈夫去,你给我赡养费天经地义!”
祁翼寒拿出二十块钱放到桌上,向徐战娘道,“这些日子给您添麻烦了。”
“以后别谁说什么都信,过过脑子。”
祁翼寒伸手抱住黎臻,下巴贴在黎臻头顶任打任骂。
祈莲捂脸哭着跑出去,祁翼阳没追回来,冲着张桂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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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战娘不肯收,黎臻跟着劝道。
黎臻哭得稀里哗啦,一通宣泄后积压在心头的郁气稍稍消散了些。
祈莲讷讷地小声劝她妈,“妈,你就别闹了,要不然住我哥的房子岂不是还得给房租,一家人别这么斤斤计较的。”
原来对她亲热是假惦记她的工资是真,黎臻道。
“是余玉芝告诉你我也有工作了?但您甭管我有没有工作,你养大的是你儿子,该给你赡养费的是他不是我,想要双份,除非你穿回去把我也养了。”
“要收拾东西还把人打跑了,您自己收拾吧,我是不知道你那都有什么,看落下东西回头又赖我。”
初春的风刮人面皮,祁翼寒却在这一声低唤里听出了旖旎,他轻嗯了声,眼神不自觉染上浓情。
徐战在后相送,趁机压低声音同黎臻道。
张桂兰狠掐了把祈莲,把祈莲掐得直接哭出声。
铁公鸡祁翼阳居然帮她说话还要给她赚赡养费?!黎臻算是开眼了。
黎臻想想还是决定告诉祁翼寒。
徐战娘道,“那……这样吧,我收五块钱。”
出了门,祁翼寒握着黎臻的手揣进大衣口袋,俩个人沿着街边漫步。
“你就会窝里横拿我撒气。”
“我前几日没防备喝醉了酒被余玉芝套话,把你跟那个男人的事说了,昨天我看到那个男人了,他跟岳文山一起,你不是那啥了嘛,你赶紧去找他,他得负责。”
该死的余玉芝,什么谣言都敢造真是欠收拾。
徐战知道瞒不住,便把话又给祁翼寒学了遍。
“我恨死你了!”
黎臻嗤笑,“那要你这么说,没我妈生我,祁翼寒哪儿找我这么好的媳妇去,我给你赡养费也成,那祁翼寒也得给我妈赡养费,而且他收入高,还得多给。”
徐战娘转头去看徐战,徐战点头,“邻里邻居的以后互相照应着点,妈,你就收着吧。”
“羞羞!哈哈……”突然,一个脏兮兮的丫头从墙角蹦出来,笑嘻嘻地拍着手起哄。
垃圾说的话她可没兴致学,黎臻摇摇头。
“祁翼寒……”
“有病就赶紧去治。”
从祁翼寒怀里直起身,黎臻接过祁翼寒递到手里的帕子揩泪。
看清丫头的脸,黎臻惊讶,上一世对她忠心耿耿却惨死街头的祝晓春!她怎么会提早出现了?
黎臻白了眼病得不轻的徐战,加快脚步追上祁翼寒。
祁翼寒坚持,也不劝,与徐战母子告辞后便往外走。
祁翼寒发觉黎臻脸色不对,问黎臻,“怎么……?”
祁翼寒总是给她意外的感动,每次都让她疲于招架难得的温情。
在祝晓春16岁时,思念发妻成疾,祝晓春的父亲撒手人寰,只留下祝晓春一个人孤苦无依。
黎臻初遇祝晓春时祝晓春已年过二十,住在福利院里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饿狠了仗着跟父亲学的一身功夫抢劫,被黎臻请了一顿红烧肉,从此心里眼里只有黎臻一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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