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祝晓春放下手里的东西,一人一飞脚踹飞俩个大汉,冲到面包车前,弯腰双手兜住地盘猛地掀翻。
面包车里的司机惊呼着打开驾驶室门往外爬,被祝晓春揪着脖领子拎出驾驶室掼在地上,嘎地一声直接晕死过去。
整个过程结束,黎臻伸到背包里拿辣椒水的手悬在半空,竟无用武之地。
漠不关心仨个大汉的死活,祝晓春万分珍惜地拎起两大袋宝贝,左看看右瞧瞧,原地转一圈确定没掉什么东西,绷紧的脸上重又笑容满满。
距离不远的街边报刊亭,老板看到居然有人当街抓人,立即用自家公用电话打电话报警,放下电话看过去吓了一跳……
面包车侧翻街边,周围散落着仨个软成一摊泥的大汉,被欺负的俩个女人没事人似的说说笑笑着路过。
“这要是谁家老爷们娶了可够喝一壶的。”
报刊亭老板目送俩个女人远去嘴里嘀嘀咕咕,直接把祝晓春和黎臻划入母老虎行列。
有祝晓春在黎臻一点也不慌,扫见报刊亭老板拿电话报警,便带着祝晓春先离开了。
王锐收到消息带人过去,从南区派出所把人带回自己所里,审出主使人不禁无语望青天。
“这都是什么事儿,啧……”
王锐想了想,还是联系了祁翼寒。
祁翼寒早已收到黎臻遇袭消息,也知道人最后被王锐带回了北院派出所,回家见到安然无恙的黎臻,胸口的伤隐隐发疼。
祝晓春翻袋子拿零食吃,完全没把路上发生的意外当回事,吃的特别开心,还不忘拿根棒棒糖递给黎臻。
黎臻见祁翼寒提早回家,眉宇间气息冷冽,就知道祁翼寒已经知道了。
自从昨晚把祁翼寒咬伤后,黎臻再没怎么跟祁翼寒说过话,此时更不想说,含着棒棒糖默默地翻着报纸。
王锐打来电话,祁翼寒听了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穿上才脱下来的大衣,同黎臻打声招呼要走。
估计是绑匪那边有了消息,黎臻叫住祁翼寒。
“知道是谁指使的了?”黎臻问。
祁翼寒神色古怪,点点头开门便走了。
黎臻纳闷,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为什么让祁翼寒这么为难,蓦地脑中灵光一闪,不会对方是祁家人吧?
祁大富在乡下找了个姘头,俩个人住在张桂兰花钱新盖的瓦房里,靠着张桂兰每月寄回来的二十块钱吃香喝辣。
谁知张桂兰突然断了月供,人跑回来撞见二人鬼混大闹了一场。
起初,祁大富看在钱的面子上忍着没发作,没几天便从张桂兰嘴里套出来祁翼寒收回工资,张桂兰是被赶回乡下的实情,当即狠揍了张桂兰一顿,之后开始顿顿揍,揍得张桂兰受不了又跑回了北市。
原以为把张桂兰揍得那么惨,祁翼寒肯定舍不得,定会重新把工资交给张桂兰管,结果人一去无消息,跑来北市一瞧,一家人舒舒服服有吃有喝地住在大房子里,问就是没钱。
张桂兰又被祁大富打,祁翼阳不在家,祈莲挡不住,便疯了似的骂祁大富,让他去找蛊惑祁翼寒不给工资的黎臻去。
因为没钱继续挥霍姘头闹着要走,祁大富憋了一肚子气,逼着张桂兰去找邻居借钱给他,雇了仨个街溜子绑架黎臻,哪知道仨个街溜子那么菜,不但被警察抓了,自己也被供了出来。
见到祁翼寒,祁大富顿时蔫了,祁翼寒问什么说什么,苦苦哀求祁翼寒保他出去。
祁翼寒垂眸,手指轻叩桌面,每一下如同敲在祁大富心上,祁大富打着颤偷觑祁翼寒脸色。
以前也没见祁翼寒多在意黎臻,怎么这次看着不是那么回事,祁大富后悔了,求饶声情真意切。
“你就让他们放了我吧,我再不敢了。”
祁翼寒起身,不发一言地走向门口,敢动黎臻罪无可恕。
“等等!”
祁大富惊叫,他可不想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
“我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只要你让他们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对于祁大富这种人的秘密,祁翼寒完全没兴趣,手搭在门把手上就要开门出去。
“我知道你亲妈是谁!”
祁翼寒动作一僵,眼底阴云翻滚,回身大步走回祁大富面前,揪住祁大富衣领逼问。
“你说什么?”
祁大富咧嘴一笑,“想知道吗?想知道就放了我。”
黎臻在家里等了许久不见祁翼寒回来,担心祁翼寒不好处理祁家人,穿上外套准备去找王锐问问。
祝晓春被黎臻好吃好穿收买,寸步不离地跟着黎臻,俩个人下楼,正遇到出院回来的陶宁和郭昭然。
听黎臻说要去派出所,郭昭然主动请缨。
“天冷路滑的,还是我去吧。”
事关祁家人旁人无法代劳,黎臻婉拒。
到了派出所找到王锐,黎臻才知晓派人抓她的居然是远在乡下的祁大富。
知道祁大富已经被祁翼寒保释带走,黎臻难免有些失望。
王锐道,“无论是谁保释的祁大富,你都有权利起诉。”
黎臻点头。
王锐见黎臻心事重重的样子,想到祁大富与黎臻的关系轻叹口气。
“你也别怪祁翼寒,毕竟是自己爹难免心软。”
“我知道……”黎臻问王锐,“知道他把祁大富带去哪里了吗?”
“不清楚。”
王锐和祁翼寒不熟,他通知祁翼寒完全是因为祁翼寒与祁大富的特殊情况,公爹绑架儿媳,儿子夹在中间不容易,作为男人王锐都替祁翼寒感到为难。
“那,祁大富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要对我动手?”
黎臻自问没得罪过祁大富,很难理解祁大富的所作所为。
“为了钱吧,听说他媳妇拿着祁翼寒的工资按月给他寄钱,突然不往回寄钱了,又从他媳妇嘴里知道是你不让祁翼寒上交工资的,就打算雇人教训你一顿。”
真是升米恩斗米仇,拿了祁翼寒那么多年的抚养费不说,如今还要继续敲骨吸髓,这都是什么人?
黎臻正想着,突然听到余玉芝的叫声,抬起头侧耳细听。
余玉芝被连续审讯,人已接近崩溃,该招的不该招的全说了,见仍不放她出去,大哭大闹起来。
“她怎么在这里?”黎臻问王锐,挪步走到关着余玉芝的审讯室门前。
“是你家老祁送来的,说是与赵六的死有关……”
“赵六死了?”黎臻诧异,“怎么死的,什么时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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