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辰与王锐去饭馆吃了顿溜肥肠后分开,独自走回旅店,在旅店门口与一对男女擦肩而过,察觉女人对他过于专注,回头瞥了女人一眼。
女人对上王公辰的视线,含羞笑问,“我们是不是认识?”
因为英俊的外貌经常被搭讪,王公辰冷眼扫过女人身边的男人。
男人低着头仿若未觉女人的轻浮,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只顾急匆匆赶路。
王公辰转身走进旅店,女人也没再继续纠缠,快走几步追上男人迅速消失在街拐角处。
“看清楚了吗?”吴建国问余玉芝。
“不认识……”余玉芝道,“但我知道黎臻肚子里的孽种就是这人的。”
“孩子真是他的?”
“你认识徐战?”黎臻记得王公辰应该不认识徐战才对。
黎臻打趣道,“我不但知道你来了,还知道你差点喜当爹。”
前台认出黎臻是上次王锐特许不用介绍信就能入住的客人,听黎臻说要找王公辰,便去叫住在王锐专属客房里的王公辰。
躲在暗处的黎臻听到二人密谋内容,拍拍嘴里塞着棒棒糖听话不出声的祝晓春。
刚从派出所脱身的余玉芝一听对方是穿制服的立马头疼。
“你认不认识吴建国还有余玉芝?”黎臻开门见山,王公辰更是迷糊了。
王公辰怔愣片刻,旋即点头,“好主意。”
俩个人你问我我问你,黎臻提议,“咱们坐下来把事情捋顺了慢慢说。”
王公辰把黎臻和祝晓春让进自己住的客房里,敞着门与黎臻说话。
祝晓春朝黎臻呲牙一笑,从口袋里拿出块话梅糖剥开送到黎臻嘴边。
当时王公辰有听到脚步声,因为徐战说的是莫须有的事,他便当没听到,徐战则好像有意让那人听到,却在那人转身下楼后露出做错事的表情。
“啧,那就麻烦了,这人也是穿制服的,得罪不得。”
知道黎臻爱吃话梅糖,祝晓春总揣几块在身上,黎臻常被投喂,熟练地张嘴接过糖,祝晓春便把糖纸团成团嗖地丟远砸在余玉芝头上。
话落,徐战摆手,搬运工人绕过余玉芝手搭上组合柜抬起,离地不到五厘米,组合柜四分五裂,四个工人维持着搬运的动作面面相觑。
俩个人一拍即合,定下计划后准备开始各自行动。
“这件事需要我出面吗?”不管怎样,这俩人存心不良要害黎臻,他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理。
“不是我!”被押进办公室的余玉芝朝坐在办公桌后的祁翼寒喊冤。
等老库管员离开后,余玉芝按照吴建国教的拿出凿子和锤子,走到‘臻爱’组合柜前,打开柜门钻进里面,不一会儿从柜子里传出叮叮当当的敲击声,组合柜随之摇摇晃晃。
一想到黎臻被千夫所指每日生活在煎熬之中,余玉芝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干劲儿,她都想好了,如果黎臻来求她,她就让黎臻交出那笔钱然后跟祁翼寒离婚,那她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送黎臻去镇里生孩子,她就是这么心肠软,真是太善良了!
余玉芝忙活完,美滋滋打开柜门钻出来,一头撞在一个人身上。
老库管员忙完手里的活,有余玉芝在便常让她在库里的值班室里守着,他则去收发室找老邓头下棋。
把手里的出库单递给余玉芝,徐战让开路,搬运工人走过来就要抬走组合柜。
“徐副厂长,你怎么在这里?”
王公辰出来见是黎臻,笑问黎臻,“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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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战道,“我联系的客户指定要我送过去,怎么,余库管员这都要管?”
“认识……”王公辰道,“我之前去家具厂找祁厂长了解付图的情况,在走廊里遇到徐战,他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或许被这俩人听到了。”
谣言就是这样,普通人单凭两张皮就能改变别人的生命轨迹,还有什么比这更神的呢。
徐战自上向下看着余玉芝,她曾经是他梦寐以求的白月光,在他眼里,她纯洁美好一身艺术气质引人瞩目,在她面前他常自惭形秽,但在一次次的失望下,到了这一刻他连一丝厌恶的念头都没有了,她于他是个连陌生人都不如的存在。
余玉芝察觉头上落了东西,伸手摸了摸什么也没有,回头扫视一圈没看到人,嘴里嘀嘀咕咕地走了。
“什么?”王公辰满头黑线。
“你不认识咋知道的?”吴建国奇怪余玉芝的说词。
吴建国找她做交易,吴建国帮她解决黎臻,她则帮吴建国毁了鲁雄,如果借由黎臻肚子里的孽种大做文章,毁了黎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余玉芝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余玉芝点头,“就是他的,没跑。”
“那咋办?”
吴建国要害黎臻还需要些契机,而余玉芝那边非常好处理。
祝晓春嫌屋里闷在外面走廊里玩,倒是避免了有人偷听。
“我为什么要认识他们?”
吴建国思索良久道,“好办,把爹换成徐战就行了,反正你要的是搞臭黎臻,谁还会真的去计较孩子的爹是谁。”
缓缓抬头,徐战的脸出现在眼前,余玉芝吓得两腿发软,勉强保持着镇定问徐战。
余玉芝站在组合柜前没动,“徐副厂长不是主管人事吗?怎么也管起出库的活来了?”
组合柜因为针对的是高级用户,特意采用了传统的榫卯结构,吴建国画过草图给余玉芝说明,只要凿松几个关键的点,到了需要抬走样品展示时组合柜散架,负责制作组合柜的鲁雄肯定会被追责,到时候会被开除也说不定。
及时躲回树后的黎臻和祝晓春相视一笑,俩个人手挽手走进幸福旅店。
“出库。”
而且被发现前,吴建国先会解决掉黎臻,到时候祁翼寒内忧外患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空追究到底是何人从中作梗。
黎臻把吴建国和余玉芝的对话讲给王公辰听,王公辰还是没明白,黎臻怀孕跟他有啥关系,又为什么要栽赃到徐战头上。
黎臻笑道,“杀鸡焉用牛刀,一个徐战就能解决掉的事。”
祁翼寒面沉似水,站在身侧的洛尘走到余玉芝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道。
“吴建国已经招供,说是你诱惑他,让他教你如何悄无声息地破坏掉样品……余玉芝,你说说,你为何要这么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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