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黎臻双手抓着勒住脖子的绳子,身后被麻翻的杨花重得跟头死猪似的,她的腰都快累断了。
祁翼寒关心则乱,黎臻不让动他便立即收回迈出去的脚,根本没想起来为什么不是控制着黎臻的杨花发话而是黎臻在指挥。
“铐上……”黎臻指了指从脚上卸下来丢到门口的镣铐,命令祁翼寒。
祁翼寒为免黎臻有事,给了桑明一把解开脚铐的钥匙,却成全了设局的黎臻。
不疑有他,祁翼寒拿起脚镣铐在自己脚腕上。
黎臻朝放在桌上的水杯扬了扬下巴。
“喝了它。”
“开门!”王公辰声音不大不小地叫门。
“过后我给你办个野生动物驯养证,不过猞猁凶得很,你确定要养?”
王公辰不用回头已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意,听到黎臻的叫声身体向前扑倒,右腿后踢的同时抽出腰间软鞭整个人翻转过来,一鞭子抽在身体后仰避开飞脚的人脸上。
拎起梯子搭在墙头放到院里,王公辰待黎臻爬上来后再把梯子搭着墙头放到院外。
走到桌前,祁翼寒面朝黎臻拿起水杯,视线越过黎臻肩膀看到杨花垂下的头顿时清醒过来。
“回来!回来!”祁翼寒在心里怒吼,不甘地阖上眼陷入昏睡。
咕咚!不等王公辰打开柜门,吓破胆的余玉芝滚出衣柜,跪在王公辰脚下不停磕头。
“累死我了!”黎臻拍拍手,活动着发酸的肩膀走到祁翼寒近前用脚踢了下,一动不动。
抽回被祁翼寒勾住的裤脚,黎臻端详半阖着眼的祁翼寒两秒,忽而道。
没有车钥匙,没有钱,更没有开门的钥匙,祁翼寒居然防她防到这种地步。
王公辰挑眉,“她会帮你?”
王公辰在屋脊上遇到黎臻后,晚上睡前脱衣服时发现了塞在口袋里的纸条,按照上面写的准备好黎臻要的东西,结果没等来黎臻,反倒是房东祝晓春跑来找他……
王公辰开车快速驶离祁翼寒布控的范围,等猫叫声消失后才开口道。
“求你们了,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梁落寒在哪里,呜呜呜……”
“山下捡的……”
“你……”祁翼寒只张口说了一个字便觉天旋地转,身体无力地往地上倒去。
隔着院墙听到布谷鸟的叫声,黎臻快步过去,仰头叫出王公辰的名字。
家肯定是不能回了,娘家更不能去,黎臻思索片刻,道。
自从黎臻失踪后,余玉芝天天被各部门叫去问话,包括把黎臻藏起来的祁翼寒,为了做戏一天都要找余玉芝好几遍,余玉芝被折磨得憔悴不堪,无论怎么解释也没人信。
黎臻同祝晓春从外面走进来看到‘磕头虫’,抽了抽鼻子,没开灯的屋子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
黎臻点头,猞猁是很凶,但从小养大的就跟家猫差不多,何况祝晓春喜欢得紧,不养小丫头估计得闹。
黎臻抱起猫朝外走去,路过祁翼寒身边时裤脚却被勾住,低头一看,祁翼寒居然还有意识,修长手指勾着她的裤脚,嘴唇翕动,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八十年代虽然猞猁已被划为保护动物,但盗猎依旧存在,或许小猞猁的妈妈已经被害了,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小到处跑妈妈也不来找,黎臻心疼地摸着老实趴在怀里的小家伙。
听到敲门声余玉芝吓得钻进柜子里,大气不敢喘地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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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黎臻整整七天,只有祁翼寒特批了让小猫陪着黎臻解闷,俩个人才能通过绑在小猫脖颈上的铃铛传递纸条联系,祝晓春都要想死黎臻了,黎臻安慰了许久,祝晓春才肯放手。
最可怕的是梁落寒也失踪了,寻找梁落寒的人可不像找她去问话的那些人般和善,不说的下场就是备受酷刑,外表看不出伤,疼却成倍递增,压根不顾她有孕在身,无论她怎么求饶都没用。
黎臻还真没想过准备梯子的事,看到爬上梯子骑上墙头的王公辰露出灿烂笑容。
黎臻本就觉得这猫有点怪,闻言恍然大悟。
王公辰再一脚踢飞男人手里的刀,迅速扫视一圈确认男人没有帮手,挥拳打晕男人,放男人趴在墙头上。
几天下来,祝晓春每天都会带黎臻写的便条来找他,又把一些黎臻需要的东西通过祝晓春交到黎臻手上,并约定在今晚动手助黎臻脱困。
听到门里传来哭求声,王公辰拧眉,抽出随身带的瑞士军刀插进门缝拨开插销,打开门寻声走进西屋站到衣柜前。
“这猫好像是猞猁,你们哪儿弄来的?”
杯子上涂抹的麻药足够撂倒一头大象,祁翼寒至少得睡上几个小时,黎臻放心地蹲下来翻遍祁翼寒身上的口袋。
眼睛被鞭子抽中,男人痛叫,持刀的手在空中乱舞。
黎臻松开攥着绳子的手,完全失去知觉的杨花咕咚摔在地上。
月色下,敲门不应的王公辰翻墙进院打开院门,转身走到房门前抓着门把手拽了下,发现里面落了插销。
“去哪儿?”王公辰透过后视镜看了眼几天不见圆润了些的黎臻。
“去余玉芝家。”
黎臻等着的功夫伸手把墙头上的男人推掉进院里,王公辰听到动静回头看见没说话。
听王公辰的话乖乖等在车里的祝晓春见到重获自由的黎臻,激动地抱住黎臻呜呜咽咽,黎臻怀里的小猫被挤到变形不停地惨叫。
王公辰回应,听黎臻说没有钥匙开门出去,打开早已预备好的折叠梯搭在墙头。
缩在衣柜里的余玉芝吓得泪流了满脸,脑海里全是这些天遭受酷刑的场景。
黎臻像是在问祁翼寒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须臾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门。
余玉芝磕得额头冒血还在不停地磕,直到把自己磕晕过去才消停。
可黎臻的笑还来不及淡去,一道身影跃至王公辰身侧,手里的刀横扫……
黎臻嗤笑,“我不需要她帮,现在是她得求我。”
“小心!”黎臻失声惊叫。
“这个杨花是假的,是陈赢派来的人,我知道你把我关在这里就是为了不让她伤到我,可千日防贼不如一锅端掉,祁翼寒,你为什么不舍得动她?”
王公辰指着地上黑色的斑斑点点道,“看样子有人对她动过刑。”
对一个孕妇动刑,说明对方根本就没把余玉芝肚子里的孩子当回事,所以不会是梁落寒干的,那么只能是从杨花嘴里逼供出来的陈赢。
黎臻问王公辰,“你知道陈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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