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处,一片火红的枫树下盛开着几簇灿烂的ju花,金黄的颜色映着旁边屋宇上金色的琉璃瓦,平的为这略显枯败的院落添了几分璜贵与颜色。院子中间的空地上搭着几个秋千,上面坐着两名少年。两人一面如冠玉,一肤色黝黑,一目如朗星,唇红齿白,一个眼深如墨,满脸苦涩,一个穿着白色绣衣,腰间扎着明黄带子,另一个确实一身缟素,连鞋子都皂青无华。两人虽然都手掂茶杯,却是明显的不搭调。
“已经是第十个了,”那名白衣少年突然开口道。“西方北方十四道的主官,如今只剩下南宫萧和尉迟明定了。父皇这么频繁的更替掉皇爷爷留下的大臣,着实有点让老人寒心,于朝廷不稳啊。于明堂那么多年的老中书了,上月竟然为了打翻父皇桌上的砚台而被贬回乡,让他老人家怎么在同乡学生面前抬头做人啊。”原来少年竟是当今大周太子,景阳皇帝的独生子,萧湛。
“呵呵,那于明堂丢官倒不是因为这个,而是说了句‘女子不过是附庸品,弃了便是’,犯了当今的忌讳,借事发作而已。至于西北,那是皇上等不及了,西域作战粮草最重,不换成他倚重的人看守粮道他肯定不放心。明年春的征战可是皇上继位后第一武功大动作,自然要求万无一失,一战定乾坤。可策王却一直沉默,实在是蹊跷。难道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手下的人被皇上这么拔除?不怕门下的人心寒?”那素衣少年开了口,睿智的侃侃而谈。
“星阅你这就过于疑心了。策王叔他自从秋猎误抢父皇猎物被罚闭门思过以来,一直夹着尾巴躲在东郊的王府里弹琴逗鸟,怕父皇找借口打压他还来不及,还敢去殿前给自己的下人护短?平平安安做个自在王爷多好,像孤一样每天坐品香茗,日赏群芳,夜逐罗裙。成天结党拉权,还得防着父皇的猜忌,太累啊!”萧湛感叹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太子您这就错了,策王才是个聪明人,趁着皇上登基时抓紧人心给自己立位,等皇上羽翼丰满了,欲削其权柄时又故意犯个小错躲起来,让皇上无从下手,端的是高明啊。他现在朝中甚得人心,又有贤名,也算是唯一能和皇上明面较量的人。”谈星阅也品了一口茶,神色中满是担忧。
“他现在自身难保,谁能想到那群狼会千里奔袭幽州冀北?平白挑起了许多事端!”说话间萧湛却是走了神,被茶烫了舌头,只得直嘘气。
“刚才东宫率府回报说有一二百人小队在替皇上押送贡品的途上碰到了回程的那队胡人,只逃出了统领杨云和他八个亲卫,说突厥人确实势大,足有上万人的骑军,和辽北节度使所奏一致。奇怪啊,他们是怎么穿过北长城而不被发现的?翻山的话马过不去,要走关隘的话,守将是孟迪,他父亲当年可是死在叶知秋手下的,万没有通敌的道理。”谈星阅越分析越是不解,眉头挤成了一个川字。
“不要去想那些有用没用的了,反正是败仗,叫杨云别多嘴,现在说这个只会扰乱朝局,让他和他的人到江南五叔那边把贡品再按单子搜罗一下再回京好了。唉,父皇一向吝于赏赐,这次又是败仗,孤不忍心他们为了几个金银珠宝受责罚。”萧湛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你也是少操点国事的心吧,好好处理一下自己家的事,你父亲过世后你就没和你哥说过话,更没回过家。好歹他当年和姑姑一起共事教育过我们,现在我身边就剩下你一个儿时的玩伴了,孤不得无事出京探望别人,却更不想连京内的情分都淡了。”
“谢太子关心了,只是臣不愿同那不孝之人来往。父亲尸骨未寒,他就用遗物来要挟打压父亲的故交好友以求上位,臣实在是不齿其所为。太子自小宅心仁厚,待人以宽,断不会理解这等薄幸行为的。”
见谈星阅语气间已经有些不悦,萧湛只好收住话题。“那不说这些了,你出宫歇息吧,孤等下还要和苏妃她们下棋呢,呵呵,独孤一上任,孤对弈能胜者就又少了一位,只好去欺负欺负美人了。”一说到娱乐,萧湛立即有了兴致,俊美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谈星阅自不好耽误萧湛玩性,站起身来行了一礼,道:“那臣先告退了,只是昨晚臣夜观星相,有鸾煞掠过紫微,怕将来有女子惑上,还请太子节制。”
“我看你是想的太多反而糊涂了。苏家姐妹乃是你我从小结识的玩伴,迷惑孤也是几年前的事情,再说孤乃深居不出之人,更无权势,你还是去储秀宫那边查查好,看看有没有什么新进的媚子祸害我父王,去问问策叔或者五叔也比我这可能性大啊,呵呵。”
“也是,臣想岔了,这就去储秀宫看看,请太子安。”说罢谈星阅便退出了花园。
“红颜惑上,嗯……”谈星阅一走,萧湛便收起了笑颜,皱了下眉头,然后高声吩咐道:“来人,孤要去玉华殿看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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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眯眯地问,看同人的各位有没有对正太萝莉的变身有不良反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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