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门外的琳琅叫了一声,扑了过来,跪地上求:“爷。饶了小姐吧!小姐只是一时冲动才冲顶了您……”
“走开。”蓝天佑一脚踢开了琳琅。
“琳琅,别求他。”艾娅兰痛苦的皱了皱眉头,心里暗暗叫苦,脸上此时真是火辣辣的疼,从来没有过的屈辱蒙上心头,她几乎想张口大哭,哭出自己的委屈,但是,在这个贱男跟前,她不能认输。用手背抹了抹嘴角,她努力的爬了起来,直直地站到蓝天佑面前,脸上带着薄凉的笑,咬牙切齿地道:“蓝大学士扇巴掌的技术真是高超。即狠,又快,又辣,经常扇女人的脸吧?还真是了不起的大男人。”
蓝天佑听得出她话里的嘲讽,不过他才不介意,而且,方才他也是被她气急了,谁让她屡次顶撞,还出口骂他,这是她自找的。但是面对着她明晃晃的眼睛,他却是不自觉的躲开了。
艾娅兰此时心里真是万分悲哀,这个男人没一点救了。“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比你更虚伪、自私、贪婪的男人,真是极品到家了,我长见识了。”
“你……”蓝天佑忿忿地瞪着她,“艾娅兰,我已经次次忍让,你不要咄咄逼人。”他也纳闷了,明明是他来此兴师问罪的,怎么现在成了她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讨伐他?
“我说的不对吗?你若不虚伪,明明有自己的爱人为何还要娶我给你充门面?你若不自私,为何为了自己完美的爱,硬生生毁了我的终生?你若不贪婪,为何不放弃你的官爵,与你的小女人双宿双飞?你又想得到权利,地位,钱财,又想得到美人,为了鱼和熊掌兼得,就牺牲我的青春。得了别人的好也该给个笑脸,可是你呢,一边利用我又一边欺压我,你是有多卑鄙?分明是自己没有本事,自己做不到与小女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却把气撒到对你有恩的我的头上,你是有多无耻?还有,既然不爱我,至少你保我个清白啊!可是你居然强占我。蓝天佑,你是有多下作?你拍拍你的胸脯,你可配做人?。”
妈的,不玩了。老娘是为了在这享受的,不是为了挨耳光的。她艾娅兰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人扇耳光,简直是奇耻大辱。
蓝天佑被艾娅兰的一席条理清楚、句句尖锐、直逼他心窝的话给惊到了,恼羞成怒的他几乎失去了理智,猛的抬起手来。
“你打啊!打吧!”艾娅兰这次有种了,临危不惧的瞪着他,还不忘嗤笑,“我看你也就这点打女人的本事了,有种就跟老娘辩一辩,看我可有冤枉你,可有说错你?”
“好……那你说说看,难道你没有故意欺压秀儿?你敢不承认你存着害她的心肠?”蓝天佑顺势收回手,坐回到椅子上,说实话,他也是要面子的,要治她,也得要她服气。看着她这般倔强的样子,他还是有些惊骇的,甚至有点……佩服的。方才被她指责训斥那一番,他虽然极度气愤,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到了他的痛处,他有心虚,所以,也是有意想要避开过去。
艾娅兰被琳琅扶着坐到了椅子上,这一缓劲儿,才觉得脸上好似肿起来了,丫的,还从没被男人扇过巴掌呢,这个恶劣男。想着,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蓝天佑接触到了她的目光,稍有冷静下来,他也觉得下手重了点,毕竟她那么小,他毕竟是个男人,那力道,随便一下就能将她扇飞,更何况还是使了七分力的。刻意避着她的目光,他懒声道:“你说啊!为何明知道她有身子,还让她天天来给你请安?”
艾娅兰哼了一声,道:“我这人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何秀为何会拿着书信来找我?你这种愚蠢的男人当然想不到。不过我念你们打小情份,不与她计较。怀孕的女人,虽然说不能多运动,但适当的运动还是必要的,若如娇花一般养着,孩子反而更脆弱更容易流产,我这是为了给她找个理由走动走动,活络一下身子,不但对孩子好,以后生的时候也会顺利。”
蓝天佑的揉着手指的动作顿了顿,转过脸来,问:“此话当真?你真有这么好心?不会是骗我吧!”
“小人就是小人,你爱咋想随便。”
“那我亲眼见你在门口推搡她,你又作何解释?”蓝天佑鼻息里冷哼一声。
艾娅兰失笑了,叹了口气,“如若你不是瞎的,就知道是她自己先扭到脚,我去扶她时,她却抓着我的手直喊肚子痛。”
蓝天佑顿了顿,还是道:“那你也需轻着点,她那么弱,肯定是你没轻没重伤到她了。”
“反正你们俩是狼狈为奸的,我说什么你也向着她。”艾娅兰嗤笑一声,“也不想想,我有必要害她么?而且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巧了吗?你出门这么多天,她天天来请安都安然无恙,偏就你刚一回来就看到我欺负她?可最后呢,她的肚子痛也不过是虚惊一场罢了,不是吗?”
蓝天佑这下是真的有点懵了,他想起他一进家门就被一个小丫头主动告诉他何秀在东屋,而他一来果然就看到……不对,秀儿不是那样的人。“这肯定就是巧合。她是被你累到极限了才会不舒服。”
艾娅兰从他的脸上也看得出他有一些动容,不由失笑,“巧合?说的话连自己都不相信吧!”
“那……你若真是好心叫她活动筋骨,告之她便好,何需如此麻烦?就是故意找她的茬就是了。”蓝天佑心里已有些怀疑,只是嘴上还不想放软。
“我方才说了,她若不拿着信来挑战我,我才懒得理会。呵,说起来,这事的起因还不是因为你么?若你不是犯贱跑到我屋里来撒野,你的小女人能巴巴的到这边来?她原本也不在乎我吧,全是因为你这个男人,又想表彰自己的痴情,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真够恶心。”
蓝天佑虽气她话中的责骂,可是刚想动怒,又忽然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其实他也有想过,他在她这儿过了一晚后,秀儿肯定是要吃醋的,女人一吃醋,做些不理智的事就不奇怪了。唉。
“艾娅兰,我再一次警告你,我来你这屋,根本就是应付我娘。那日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了?不要以为我寵幸了你,你就翻了身了,你不过是我身下的一个玩物罢了,少妄想着以此兴风作浪。”
“我呸。把随便跟女人上榻这事说的这般得意,就是承认自己是下半身思考的畜生了。”艾娅兰恨恨地呸了一口,言词更加尖刻,“蓝天佑,别一副自己多高贵的样子,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巴巴的愿意跟你上榻是吧?别恶心老娘了。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那点技术,那点材料,在男人中你连三等都算不上。就你那被别人碰过的身子,我都嫌脏。告诉你,老娘有的是钱,随便拿几两银子,就能找个比你强百倍的小馆尝尝鲜。”
“艾、娅、兰。你真是……不要脸。你不配做我蓝府的少奶奶,给我滚。”蓝天佑被气疯了,他万没想到,本想跟她好好说,她却丝毫不给他们之间留一点余地,让矛盾激化到他不能承受的地步。他更没想到,这个女人长得干净,嘴巴却这么毒。居然敢对他百般羞辱。他真是又惶又恨又恼。他就算再需要一个挡箭牌,也不要她这么个不省心的下作东西。
“哼,比不过你们一对贱男女不要脸,真恶心。”艾娅兰说着却是不激动了,反正软软的将手一伸,“滚出蓝府,这太好了,休书拿来吧!”
蓝天佑狠狠瞪着她,眼睛里都泛出了红丝,真是千般恼万般恨,死女人,她以为他不想休她吗?但是他知道不能冲动,只得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虽然她语言顶撞他,甚至出言不逊,但是这种达不到休她的罪过。毕竟她现在没有做出被休的事情,而且才娶进来半年,他也不能以她无所出休妻,也没有不敬公婆,加害秀儿的事也没有铁定的证据,所以,他最多是罚她罢了。而且,他与秀儿现在正是关键时候,闹出休妻之事脸上也没光。
“琳琅,准备笔墨。”艾娅兰朗声唤。
蓝天佑看着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有种被逼到进退两难的窘迫感,他皱紧了眉头,一甩袖,咬着牙道:“哼,明天就休了你。”说完,转身就大步朝外走去。
“……”艾娅兰想唤住他,但又一想他说了明天就休,那好吧,不差这一时。看着他灰溜溜气呼呼逃也似的走出去那个狼狈样儿,她觉得已经够解气了。
“小姐?”琳琅小心冀冀的端着砚墨走过来,只看到了蓝天佑出院门时飘过来的衣角,“爷走了?”
“被我骂的狗血淋头,他还不走啊,等着继续挨骂?”艾娅兰得意地随手抓起桌子上的松籽儿,扔到嘴里一嗑。
“小姐。”琳琅将砚台放桌上,有点生气地道:“小姐,你也骂爷骂的太狠了,哪有个妻子这样骂相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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