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要长期闭关,那么很显然,裁决司那边的差事,就做不了,你看下裁决司那边有没有什么政策,能在我闭关的时候,继续发灵石给我,我回头可以补裁决司一些任务。”
说完这话,张景渊嘴角扯出一丝灿烂的笑容,表情中透露着一股清澈且无耻的意味。
没办法,他闭关修炼必然是需要大量灵石作为支撑的,那么裁决司的这份薪水,每年三百灵石还是挺重要的。
甚至因为冥河往生塔时间流速的关系,他所需要的灵石,其实无形中变得更多了。
毕竟虽然外界的时间没走那么长,但里面可是已经过去了许多的时间。
可谁知道,听了他这话,白不悔神情怪异的瞅了张景渊。
过了数息,她这才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合着就是这啊,没关系,你尽管闭关吧,只要伱不是闭关个四五十年都不露头,裁决司那块你就不用担心,该给你发的灵石,我绝对会一分不少的给你。”
“毕竟修士,总是免不了要闭关修炼的,我之前为了突破金丹期,不也足足闭关了六年,回来还不是,该继续干什么就继续干什么,没任何影响。”
“而且司里面规定,小队长这一级,最多是可以连续闭关十五年,不做任务,并且不会影响任何的灵石待遇发放,超过十五年,才会冻结,必须回裁决司述职,接受裁决司安排的任务,才能解封。”
闻言,张景渊看白不悔,神情有些疑惑,如果按白不悔现在所说,他才能享受十五年的待遇不受影响,可为什么白不悔说他要是四五十年不露头也没关系?
“你在裁决司的顶头上司是我,只要我不说,你能有什么问题,再者说了,不还是有我田师叔在嘛,有他罩着,又有谁敢说三道四的。”
白不悔大手一挥,豪气万千的说道。
成吧,这还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这有司长罩着,就是可以无法无天,为所欲为。
看白不悔这幅模样,张景渊心中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毕竟他一想到,如果那位田师叔真是害死曲惟光和明秀燕的凶手,自己日后少不得要将其揪出来,结果现在却蒙受这位田师叔的照拂,这种感觉就总觉得怪怪的。
想了想,张景渊决定,假如那位田师叔真是凶手的话,就冲今日的这些情分,他是可以给那位田师叔一个痛快。
裁决司这边有白不悔罩着,那么龙骧道院这边就更好说了,张景渊直接连续讲了二百四十天的课,将未来二十年的课,一分不欠的,全部都讲了出来。
刚开始吧,龙骧道院的弟子们,还有些疑惑,不太愿意来上张景渊的课,只有赵世文和袁子凡等一些蒙荫首席,愿意主动来捧场。
毕竟他们承认这位张师兄,不,张老师天资斐然,实力强横,可很显然,张景渊所施展的神通剑法,跟他们在道院中所学的,是完全不一样,甚至说是八竿子打不着,都没问题,一看便是另有机缘。
而且从张景渊拜入龙骧道院以后,他们不但没在任何一位老师的课堂中,甚至功法楼里面,见过张景渊一次。
既然张景渊都没有跟任何老师学过道院,比较主流的功法神通,又怎么能指点他们?
对于大部分的道院弟子们来说,他们可没有张景渊那么多的机缘,所以他们修行的大部分,都是道院主流的神通功法。
而虽然听张景渊的课,并不需要他们付出什么灵石作为代价,但毕竟浪费他们的时间啊。
筑基这道难以逾越的天堑,是悬在所有道院弟子脑袋上的一把剑,让他们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逼迫着他们,必须时时刻刻努力才行。
但随着少部分听张景渊讲课弟子的描述,他们发现跟他们之前想的并不一样,张景渊居然对道院中,主要流传的数十种神通功法,都了解的十分透彻,可谓是信手拈来,如囊中之物般。
开什么玩笑,张景渊这一世之所以不需要修炼,龙骧道院中所流传的这些主流功法,那是因为他不需要,并不代表着他对这些神通功法,一无所知。
相反,在上一世,依旧作为龙骧道院的弟子,老师,张景渊对这些功法神通的了解,熟稔程度,在整个龙骧道院都是首屈一指,无可匹敌的存在。
连曲惟光都不被他放在眼中。
毕竟曲惟光才是个元婴期修士而已,其又能钻研龙骧道院这些神通功法多长时间?
能跟他这么一个活了半个纪元的道君相比吗?
不管是境界还是时间,他都甩了曲惟光十八条街。
所以,他讲起来道院的这些神通功法,不说一时天降香花,地涌金莲,十方界内皆演宝光,舌灿莲花吧,但也相差不远。
最后甚至连白不悔都惊动了,主动跑来听他讲课。
只是听着听着,白不悔的神情就变得骤然怪异了起来,甚至都有些浑身不自在。
显然因为她的到来,张景渊主动讲起了《裂天金猿神功》。
其虽然并不是龙骧道院中的主流功法,但作为龙骧道院,比较出名的金系功法之一,不但是许多筑基期,金灵根弟子们的首选,更是现在这些炼气期弟子所修功法的未来进阶功法,还是有很多值得讲的地方。
只是听着听着,白不悔赫然发现,张景渊对《裂天金猿神功》的理解,居然远在她之上,有很多的话,都让她有种豁然开朗,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的感觉。
一时间,着实受益良多。
这让她怎么能接受得了,她在《裂天金猿神功》上面浸淫的时间,比张景渊修行的时间都还要长得多,而且平日里,她也未曾听张景渊有曾主动讲,自己对《裂天金猿神功》的理解和感悟。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是金丹期,张景渊才筑基期,她比张景渊还足足高了一个大境界。
作为高一个境界的修士,在自己主修的功法上,能从一个平日里压根没提过此功法的筑基修士中,收益良多,她怎么会没有一种,自己这几十年,完全是活在狗身上的感觉?
这信念怎么可能不崩塌?
这差距着实大的的,都有些让人绝望了!
而且她现在忽然有了新的明悟,她跟张景渊最大的差距,或许并不是在灵根之上,而是在悟性上。
如果说张景渊的悟性,如同皓日一般,光芒四射,耀眼夺目,那她顶多就是天空中,无数繁星中的一颗。
至于其他人?
呵呵,连萤火虫都算不上。
她此时已然有种感觉,天下修士悟性共一石,而张景渊独占九斗,余者共分一斗。
夸张吗?
夸张,但事实就是如此。
她也算是有些理解,为什么赵世文和袁子凡等这些仙二代,蒙荫首席,贴张景渊贴的这么死,这么近。
这要是但凡见过张景渊在功法神通上的天赋,被指点过,那还不赶紧死死抱着张景渊的大腿,真是脑子有问题,得了什么大病。
甚至在之前,她还觉得赵世文他们进步神速,也不是那么的无药可救。
但现在,亲自听张景渊讲课之后,她对赵世文等人的评价,不由自主的再次回到了十来年前,依旧是一群废物。
在得到张景渊这么多的指点教导,还混成这幅模样,至今连一个筑基都没有出来,不是废物又是什么?
见白不悔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时而凝神静听,沉醉其中,使得咬牙切齿,看向他的眼神,有厉芒迸出。
张景渊怎么可能不知道,白不悔现在心中究竟在想什么,是不是恨他恨得牙根痒痒。
见状,他心中不由闪过一丝玩味的笑容。
要知道,他之所以能对《裂天金猿神功》有着如此非凡的了解,他本身的天资,经验,修为固然是比较重要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在前世,白不悔没少跟他交流过《裂天金猿神功》。
对,没错,他现在讲的很多关于《裂天金猿神功》的理解,领悟,其实都是从前世的白不悔嘴中获得的。
换句话说,他不过是将前世白不悔讲给他的那些东西,说给了现在这一世的白不悔而已。
二百四十天,不足十个月,对于张景渊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而已,很快这二百四十天便过去了。
然而就在张景渊讲完自己这二百四十天的最后一课时,他刚刚飞到天柱峰,就遇到恭候他多时的白不悔。
“曲院长找我?”
听白不悔这么一说,张景渊不由神情微动,诧异的看向了白不悔。
“当然了,要不然我怎么会在此等你。”
白不悔若无其事的说道。
“其实你可以去课堂上等我下课,那样就不用在这里,白白的浪费时间了。”
一眼看出白不悔的小心思,张景渊笑着说道。
果不其然,他此话一出,白不悔瞬间破防了,不由杏眼圆瞪,气鼓鼓的看着张景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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