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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齐老爷的畅快的笑声,齐娈和燕束一怔,对视一眼,两人脸轰得烧红了,急忙分开。
“父亲”齐娈羞窘地站了起来,脚一个不稳,又跌落在燕束怀里。
齐老爷见了,笑得更大声了。
燕束轻咳了一声,抱着齐娈的腰站了起来,“老爷”
齐娈站稳之后,急忙推开燕束,一脸羞红地不敢看齐老爷和齐殷。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齐老爷看着他们点了点头,心里重重松了一口气。
齐殷眼眶也是红红的,他们半夜就赶到这里,拿着火把寻了许久,就在快绝望的时候才发现了这个山洞,他们是抱着侥幸的心态进来,却没想到真的找到他们了。
“找到娈儿他们了吗?”洞外传来齐茸和齐铮焦急的声音,随着一阵脚步声越老越近,齐茸和齐铮出现在眼前。
“大哥,二哥。”齐娈更是羞窘,低声叫了一句。
齐铮和齐茸愣一下,随即齐茸抢先大叫一声,“娈儿,你还活着!”
齐老爷和齐铮几人闻言马上瞪向齐茸,“老二,胡说什么,娈儿本来就好好的。”
齐茸点着头,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嗯,嗯,好好的,好好的。”
因为找到齐娈和燕束而激动了之后,齐老爷便发现他们二人身上的伤,脸色沉了下来,“先上山,请大夫给他们包扎伤口。”
上了山后,齐老爷在马车内听完齐娈和燕束的话,沉默了许久,对齐殷道,“老,你先和老二回去,去跟初见说一声,就说……娈儿死了。”
齐殷看了老爷一眼,很快明白老爷的意思,“父亲,我知道怎么做了。”
齐娈他们没有直接回宁城,而是在上山之后,往附近一个小城去了。
齐茸和齐殷快马加鞭赶回宁城,进城之后,二人便各自分开,齐殷直往昀王府去,而齐茸则带着一干出来寻找齐娈他们的士兵的回了军营,这些下山去寻找齐娈的士兵并不知道齐娈和燕束已经找到了,齐娈他们一上山就在马车内,没有让任何人见到,于是所有士兵都以为忠王爷放弃了寻找齐娈他们了,就连尸体也不找了。
初见这个时候已经在馨院等得都坐不住了,若非她身怀六甲,且老夫人一直坐在大厅中,她肯定已经赶去母亲出事的地方了。
她知道老夫人是担心她会伤心过影响了胎儿,所以才一直在这里陪着她,只是她也很想安下心来,但母亲下落未明,她很难吃得下,也无法睡得好。
初见也不想让老夫人为她担心,再保证了会好好照顾自己,才将老夫人送回屋里去休息了。
老夫人离开没多久,初见便起身到门外张望,看看天色,已经快日落了,怎么还没消息呢。
“王妃,爷回来了!”一直在大门守着的紫瑶快步走来,急喘着对初见道。
初见心中一喜,抬头看向在紫瑶身后大步向她走来的齐殷,她鼻一酸,“舅父,我母亲呢?”
齐殷对她点了点头,“到里面再说。”
初见心里不安,走进了大厅,“舅父,找到我母亲和燕大叔了吗?”
齐殷深深看了初见一眼,又环视了周围,一大屋的丫环,他低下头,道,“老爷说,娈儿死了。”
初见一震,眼前有些发黑,脚一软被紫瑶和灵玉二人扶住,两个丫头都哽咽了,“王府,请保重。”
初见被扶着坐了下来,泪水夺眶而出,“舅父,这不是真的。”
齐殷点了点头,表情凝重地看着初见,目光灿亮,“是真的,老爷说了,娈儿死了。”
初见心一顿,猛地抬起头看着齐殷,“外翁说的……”
齐殷与初见对视,微微一颔,千言万语,此时也只希望初见自己能想得明白。
初见心里顿时狂喜,面上仍是沉痛,她低下头,对紫瑶道,“紫瑶,你拿王爷的帖去官府,要官老爷尽快捕捉那山贼,我母亲和燕大叔的仇……不可不报!”
紫瑶应声而去,若是抓到那山贼,她非要先废了他的双手双脚不可!
“灵玉,你去一趟玉家,把夫人的事情告诉我父亲,若是陈贞惠不让你见老爷,就让她代为传话!”初见沉声交代灵玉。
灵玉离开之后,初见便将一屋的丫环都打发下去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与爷说。”
待厅上只剩下初见与齐殷二人时,初见才面带喜色道,“舅父,我母亲在哪里?”
齐殷没想到初见这么快就能想通了,这是老爷说的,也就是想告诉初见,娈儿其实没事,他笑着道,“你母亲此时不方便再回来宁城,老爷带着他们去养伤了,等那山贼抓到了再说。”
初见松了口气,“母亲的伤重吗?”
“都是皮外伤,幸好有燕束在。”齐殷轻描淡写,并不想仔细告诉初见关于齐娈的伤势。
初见拭去脸上泪痕,“母亲这次死里逃生,也算是重生了一次。”
齐殷点头,他相信娈儿和燕束经过这次之后,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障碍了,“对了,初见,那两个山贼呢?”
初见道,“我已经将他们送去官府,这两人也只是受了那领赵大山命令才来杀我母亲,但究竟是谁指使那赵大山却是问不出来。”
齐殷问,“那赵大山究竟是何人?”
“这个我也不甚清楚,只是之前曾遇过他一次,但他不似寻仇。”初见拿来画像,铺开在桌面上,“就是这人!”
齐殷半眯双眸,打量着纸上画像,有些眼熟,“这人看起来很眼熟。”
“这人前阵常在忠王府外徘徊,许是舅父您见过。”初见道。
齐殷吃惊,“有这样的事?”
“我也是听他人与我提醒的。”初见点头道。
齐殷浓眉紧锁,“初见,你打算如何做?”
“我心中有怀疑之人,只是不能确定,舅父,母亲的丧事……”初见问道。
“待老爷回来之后,丧事自是在忠王府办的,你有身孕,不能接触白事,你母亲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了。”齐殷道。
初见冷冷一笑,“我母亲自是会苦尽甘来,只是我不能任由那些个想害我母亲的逍自在,舅父,这幕后之人,让我来查,您与老爷可否莫要插手?”
齐殷皱眉,“初见,你一个女要如何去查?更别说你如今还有了身孕,这事儿你还是别理了。”
“舅父您放心,我自有分寸。”初见坚决回道。
齐殷见说服不了她,也不再多说,“那万事你要小心,发现什么问题要立刻与我们说,我现在去一趟官府,再去问问那两个山贼。”
初见笑了笑,“舅父,母亲身亡的事,怕是过不久全个宁城就知道了,以后那些缠绕着母亲的流言飞语也该是停止了。”
齐殷咧嘴笑着,“没错,以后娈儿会轻松一些的。”
送走齐殷之后,初见让那几个丫头都进来,夏玉和音芹似都已经哭过了,她们自是听不出齐殷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只道是夫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初见看到她们这模样,心想还是找个机会与她们再说清楚。
跟着她们进来的还有明静,初见本是想将她送回榈城,可这丫头说什么也不愿再回去,求了初见收她为奴婢,如今正再初见屋里当个小丫头。
明静再经过那张大桌的时候,见到桌面上铺开的画像,讶异叫了出声。
夏玉斥了她一声,只当她是不懂规矩,“作甚大惊小怪,吓了王妃如何是好?”
初见也看向她,见她只是看着桌上的画像打冷颤,便开口问,“明静,你识得那画上的人?”
明静几乎要哭出来,“回王妃,正是这人将奴婢和姐姐二人卖给玉姨娘的。”
初见眼中眸色一厉,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明静带着鼻音道,“这人也不知是何人,奴婢与姐姐二人在街上卖身葬父,他将我们抢了去,卖给了玉姨娘,玉姨娘便将我们买下,叫人草草葬了奴婢的父亲,也不许奴婢去祭拜,没多久,玉姨娘的母亲便来了榈城,姐姐便被带走了。”
初见哈一声笑了出来,眼底的怒意越来越盛!“玉雪苓!好一个玉雪苓!”
“王妃,这人常到玉姨娘屋里,说是玉姨娘娘家的人。”明静低声道,她昨夜也听说了,王妃的母亲遇到山贼了,今日见到这画像,她也能猜到其中一二,怕是和玉姨娘脱不了干系的。
“这赵大山与玉雪苓关系很好?”初见脸色阴沉,看来她和玉雪苓的仇怨是越来越深了。
“这个奴婢也不清楚。”她当时只是作为一个粗使丫头被玉姨娘软禁着,根本无法知道她的多事情。
初见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明静,你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明静急忙一礼,“奴婢不敢!”
初见眸色冷凝,看着那画像上的赵大山,“玉雪苓究竟怎么怀孕的,看来很快就知道了!”她笑了一下,对夏玉道,“夏玉,你快去把风天请来,我有事请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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