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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礡走进攒眉园,见到初见身边的两个丫环正在屋外一脸忧色交谈着,见到齐礡,两个人都微微一怔,连忙鞠身行礼。
“二姑娘呢?”齐礡淡声问道。
灵玉狐疑王爷怎么会这么光明正大出现在后院,但想起可能是夫人允许,也就没去在意多,“二姑娘在屋里呢,不过……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王爷您找二姑娘有事?奴婢去给您通传一声。”
听到灵玉说初见心情不好,齐礡眸色变得更加深邃,他点了点头,让灵玉去跟初见说一声。
灵玉进去没多久,初见为难看着齐礡,“王爷,二姑娘……她说她累了,想休息。”
齐礡剑眉一皱,“她不想见我?”
灵玉被齐礡脸上冷冽的表情吓了一跳,怯怯点了点头。
齐礡紧握双拳,想了想,对灵玉道,“本王进去看看。”
灵玉有些犹豫,要不要阻拦呢?不过看二姑娘的样,好像是在生王爷的气吧?既然如此,就让王爷自己去解决好了。
侧开了身,灵玉让齐礡走了进去。
齐礡走进内屋的时候,看到初见靠在软榻上,背着门,不知他走了进来。
“初见……”齐礡走到软榻旁,低眸看着她的侧脸,才几日没见,他却觉得已经过了许久,他从来都不曾如此挂念一个人。
听到他的声音,初见全身一震,紧闭的眼皮微微一颤,却没有睁开,“你进来作甚?出去,我要休息。”
看到她孩气的行为,齐礡面上一柔,他坐了下来,一手将初见捞进怀里,“睁开眼睛看着我!”
鼻息间尽是他温暖的阳光气息,初见将头埋在他怀里,一句话也不说,任由他紧紧搂着。
“初见,你怪我这几日不曾来找你么?”齐礡下巴磨蹭着她的发顶,深嗅着她身上独特的香味,哑声问道。
初见闻言,哼声道,“你找不找是你的事,关我何事?”
齐礡笑了出来,“所以你生气了?”
初见抬起头,“我干吗要生气,你放开我!”初见用力捶着他的手臂,挣扎地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齐礡眼神一暗,任由她捶打,却又怕她打了他自己反而手痛,更何况如今她在他怀里,这样不安分地扭动,他的忍耐力就是再好也会有到了点的时候,“初见,别动!让我抱着,别乱动!”
初见被他粗嘎重喘的声音吓了一跳,也感觉到他身某一处明显的变化,她真的一动也不敢动了,满脸羞红地瞪着他,也才发现他还起来好像……很疲倦的样,眼底血丝满布,腮帮也出来了,脸色也看起来很不好!
心疼了一下,初见喉咙一紧,低声问道,“你……最近很累?”
齐礡幽暗的眼眸深深看了她一眼,低头,吻住她的唇,急切而霸道地勾住她的丁香小舌,在她唇齿之间辗转吸吮着,直到她快窒息了,才放开她,看着初见更加润泽娇艳的红唇,齐礡喉咙闷吼了一声,呼吸更加粗重。
他伸出拇指,轻抚着她的红唇,小腹不断攀升的燥热让他感到一股烦躁,他还不能,初见还小,他必须忍住某一处的亢奋,“初见……”
初见目光有些迷蒙,唇瓣传来他有些粗粝的触感,她全身一阵轻颤,她坐在他的双膝上,身下清楚感觉到他的**,她拉下他的手,不敢看他,“你这几日都很忙么?”
齐礡叹了一口气,抱紧她,将脸埋在她颈窝处,低声道,“很忙,为了缉捕朝廷重犯……”齐礡停了声音,他不想和初见说起这个。
初见伸出双手,按在他肩膀上,感觉到他的紧张和僵硬,她轻轻揉按着,“齐礡,你需要放轻松点。”
齐礡轻轻应着,因为她的柔按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齐礡……”初见的下颚靠在他的肩膀上,柔声叫道。
“嗯?”齐礡深深一吸,属于她的馨香灌入鼻息之间,他顿时觉得几日来的疲倦都消散一空了。
“为什么要封了静容斋?那……重犯是何人?”初见一边为他按摩希望他紧绷的神经能放松下来。
齐礡一震,好不容易放松下来的身又僵直起来,他推开初见,目光熠熠看着她,“初见,我问你,你昨日夜里,可有出去见过何人?”
初见被他这样端肃的目光看得有些愕然,“我去见谁了?”
齐礡皱眉,那副将方才说见到她昨日夜里去静容斋,难道看错了?“你昨日夜里真的没有去静容斋见任何人?”
初见听到他怀疑的语气,猛地推开他,站了起来,“齐礡,你怀疑我什么,你以为我去见谁了?静容斋有什么人我是不能去见的?”
齐礡目光复杂看着她,“我没有怀疑你,只是想问问,昨日夜里究竟有没去见淳于雱?”
“你这样还叫没有怀疑,啊,你说淳于雱?关淳于雱什么事情?难道……”初见想起淳于雱腰腹的伤,她惊愕看着齐礡,“淳于雱就是重犯?”
齐礡目光苦涩看着她,却是没有点头,也没有否则,沉默以对。
“真的是他,可是,他怎么会是重犯,是不是搞错了,他只是个商贾啊。”初见脸色微白,不相信淳于雱怎么会突然就成了重犯。
齐礡眼底有一抹愠怒,“你当真这么担心他?”
初见一愣,愕然看着齐礡,察觉到他的怒气,她有些不明所以,“难道我担心他有错吗?你今天也是来寻他?你以为我会藏起他?”
齐礡转开头,没有答话。
初见傻眼,这家伙还闹别扭呢!该不是在吃醋吧?
“齐礡,你干吗不回答我?”初见走了过去,踮起脚尖,双手捏住他的双耳,将他的脸转向自己,嗔瞪着他。
齐礡低眸看着她,他没有忘记她曾经说过恋慕淳于雱的事情,他心里介意没错,但更担心她会受淳于雱所累,如今淳于雱身世已经暴露,朝廷肯定会对他格杀勿论,到时候他身边的人必定要受连累。
“初见,你真的没见过他?”齐礡环着她的腰,叹气问道。
初见有些心虚,但还是语气很坚定地回道,“没有!我这几日一直在家里,连大门都没跨出去,又怎么去静容斋,静容斋的事情我还是刚听说的,齐礡,为什么淳于雱会突然变成重犯,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齐礡微眯起双眸,初见没有出去,那副将见到的女会是谁?他深深望了初见一眼,沉声道,“这件事过于复杂,一时之间也与你说不清楚,初见,你要记住,不要再见淳于雱。”
初见还想再问,但看到齐礡眼底的担忧,她咽下了话,点了点头,“知道了。”
齐礡低头,轻啄她嘴角,“我还有公务在身,你……你这几日不要出去,可否?”
初见脸颊晕红,低下头轻声应着,“知道了。”
“那……那我走了。”齐礡深吸一口气,不舍地将手离开她的纤腰,目光灼热看着她。
“我送你!”初见对他一笑,送他出了攒眉园。
“进去吧,过几日我再来,把事情告诉你。”知道她一定会好奇也不会就此罢休不去关注淳于雱的事情,齐礡心里纵使有些苦涩,但还是不希望她不开心。
“你……你要注意休息。”初见甜甜一笑,目光眷恋看着他离开。
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初见才反身进了屋里,心里仍然觉得好奇,把灵玉叫了进来,“灵玉,你不是去打听消息了么?”
灵玉回道,“二姑娘,奴婢去打听了,可是什么也打听不到,不过听说昨日夜里静容斋传来刀剑打斗的声音,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
初见眉头紧皱,“有听到是谁打斗么?”
“没,就知道昨日静容斋被官兵包围了,那罪犯杀了好几个官兵之后逃了。”灵玉低声道。
“嗯,我知道了,今日你去打听的事情,别让夫人知道。”初见轻声交代。
“明白了,二姑娘。”
初见挥手让灵玉出去,灵玉出去没到一会儿,玉夫人便来了。
“母亲,您怎么来了?”初见站了起来,笑着扶住玉夫人坐到软榻上。
玉夫人表情严肃看着初见,让丽娘退了出去,“初见,今日究竟是何人闯进了后花园?”
初见心中一惊,却仍镇定看着玉夫人,“官兵不是查过了么?没有什么人进来啊。”
“官兵查不到那是因为那人已经离开了!那人是不是淳于雱?”玉夫人紧紧盯着初见,她一眼看出初见的心虚。
“母亲,女儿真的谁也没有见到。”初见咬唇,暗道决不能说出淳于雱曾经来过,虽然她不知道淳于雱究竟为什么成了重犯,她却是不忍心看他被官兵抓去的。
玉夫人叹了一声,“初见,不管你有无见到淳于雱,静容斋被封之事定是和他有关,这朝廷重犯昀王虽没说是何人,但母亲猜测这人比与淳于雱有脱不了的干系,若被他人知道他来找过你,你会惹祸上身的!”
初见咂舌,怎么母亲猜得竟是如此准确,不过这势头上,她还是决定不要问多的好,事情究竟如何,还是自己去查个清楚,“母亲,女儿知道了。”
玉夫人担忧看了她一眼,无声叹息,她担心的事情果然还是发生了,淳于雱身份一旦败露,怕是难以离开宁城,静容斋被封,妃……应该不会冲动行事吧?那可攸关忠王府生死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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