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秦可卿，一夜花绽放③
玉钏儿的手算不得非常精致，她尽管在荣国府里也不做什么粗活，到到底是常年做事的。手指比起那些养尊处优的姐儿们来，略有肉一些，也多了点力道。
在手里揉搓的感觉，也浑然不同。
秦钟倒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只是感慨前世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几次，现在却能拿着丫头的小手而把玩。
更不免回想去年刚到这里时的情景，那时自己还是一个不善于打交道的呆板傻子。如果不是贾蓉的出现，有了第一次勇于的尝试，又加上两世为人自带的一点优越感和一点点自信，如今竟浑然不惧跟任何人交流了。
都说环境造就人，秦钟想着自己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有人把握一个机会，就变了。周围环境变了，心态也变了；自身的经历变了，思维方式也跟着变了。
最主要的还是得勇于踏出那第一步。尽管秦钟觉得那个第一步是被动的，但依旧是实实在在的变了。
曾几何时，要是有个玉钏儿这样的丫鬟，他这会估计早犯了邪心，要哄着占点便宜才好。又或是再早一点，他也根本做不出现在的事情，只会任凭别人如何如何，自己则呆在自己的世界。
这会，他倒是没邪心的，就算有也不多。许是因为玉钏儿只是个普通丫鬟的缘故，容貌身材也并不是绝对的出挑，现在竟没有迫切要收玉钏儿入房的欲望。
这会时间尚早，秦钟想了不少事情。
暗自琢磨下来，之前是恨不得瑞珠、宝珠等日日捱着才好。这会倒，内心的冲动竟只在王熙凤、李纨、平儿等红楼原著里出场较多人物身上。
同时心底也还有一点点的奇怪。黛玉、宝钗、迎春、探春等姑娘，虽也想着去亲近，但就是没有突然心里一跳的猛烈感觉。
若说她们年纪还小，却也不是。
宝钗在姑娘里算是年纪大的了，但也只有在看到的宝钗和薛姨妈一起出现时，内心才会突然就奇怪起来，有股子痒痒在心底深处挠着。但是，宝钗不出现，只看到了薛姨妈，心底也会有一点点的痒痒，就是没母女两人同时出现时那么强烈罢了。
人心，真是复杂的东西，奇怪的很了。
秦钟又叹一声，见了玉钏儿小脸蛋完全红了，方是嘿嘿的松了手。安抚道：“以后莫要这样了，累坏了自己，我也跟着心疼。该休息时便休息，你一个人把事情全做了，其他的丫头岂不是闲着了。”
【玉钏儿好感度+13，阳寿增加13天（当前好感度：39）】
秦钟只管让玉钏儿歇息去，再听着脑中的声音，顿觉索然无味。
这些丫鬟的好感度增长再快有什么用？能让王熙凤她们的好感度快点过85才好，如能上90更好。
秦钟出了房间，往西厢房去了一趟。倒听得里面秦可卿和管家媳妇说着田亩租金的事情。在外看了几眼，秦可卿在家里还真有大奶奶气概。
他亦回头不去打搅。
闲得无聊，仔细观察了脑子里的信息。
【姓名：秦钟】
【特质魅力·情（秦可卿处获取）：兼美同爱，兼济同心；情意更动人，逢人见面多三分亲昵，增三分好感】
【剩余阳寿：1107天（三年）】
【阳寿获取：每提升他人好感度一点，可增加一天阳寿；若一人好感度满100，可额外增加三年阳寿】
【秦可卿好感度：91（伴侣）】
【秦业好感度：82】
【李纨好感度：81】
【王熙凤好感度：72】
【王夫人好感度：67】
【贾蓉好感度：65】
【陈五爷好感度：63】
……
竟是没料到王夫人竟比宝玉、贾蓉等人还高了。
果然，相处的越多，好感度涨得越快。这几个月里，确实没见宝玉、贾蓉等人几次。若不是昨天在东边走了两趟，贾蓉的好感度甚至远不如陈五爷。
其中，秦可卿的作用不小。
他现在也明白，秦可卿提供的那个特质魅力就是用来增加好感度的。原本可能一次最高十点，但有了秦可卿的那个特质，一次最高就能有十三点。
可卿，真真是个宝贝。
今晚，一定要重重的奖励这个娇滴滴的宝贝。
秦钟贱兮兮地摸了摸下巴，再看到李纨的81点好感度，又愈发好奇如果李纨到了90，会有一个什么特质魅力出来。
想到这里，他的心底愈发的躁动。
那样淑娴、端庄、素雅的人儿，不知道夜里会是一个什么模样。
他真真是想了这个，又好奇那个。最后一门心思全惦记着秦可卿了，到底是近在咫尺的最为好奇。
到了后晌时，秦可卿总算是得了闲，在房里吃了东西。听到丫鬟说，期间秦钟来过一趟，但没进来只在外边偷瞧了几眼。
可卿脸上大奶奶的气概顿时没了，她瞬间就想到起了昨夜里说的话。
“隔了一天，还惦记着了。”可卿轻轻地嗔一声。又问丫鬟这会鲸卿在做什么。
“刚在后边遇上了瑞珠姐姐，正在那叮嘱要多烧水，想来大爷是计算今儿好生洗沐一番。”小丫鬟不知内情，只管如实回了。
秦可卿的双颊终于浮上了一片羞云。
她心底本来倒也没太多羞的，只是临近了夜晚，心底蓦然紧张起来。还有一点点的后悔，那时不该和鲸卿说那样的话，害得这会连推脱的借口都没有。
可卿又问了老爷秦业回来没？
最近秦业亦也繁忙。虽然公务不多，酒席夜宴却不少。最显著的特点就是，秦家这两个月花出去的银子比以往多了许多。
尽管秦可卿也知晓，做官的哪里能断了和同僚的酒宴，可这么下去却也不行。
恐怕到时候，家里还未富贵，底子就先空了。
可卿突然想起之前管家媳妇说过事情，好像镇上是有两个两个商贾之家，想着要挂靠几百亩田地到秦家门下。
民田挂靠官员之家，是这时代极普遍的做法。因为每个官员都有一定数量田亩的免税额度，如今秦钟年纪轻轻被授了官身，秦家已不同以往。
以前都想这秦业年迈，官职也低，因此无多少人有这心思。毕竟神京郊外，寻个比秦业更稳妥的挂靠主，实在容易的很。
这挂靠也是有说法的，田主挂靠以后就不用给朝廷交田赋，只需每年给被挂靠的官员交一份低于田赋的靠银。这样一来，田主和官员都能得利。同时，因为有了这层关系，田主甚至还能从官员那里谋得其他的便宜好处。
秦可卿找来管家媳妇，细细问过之后，倒也沉思起来。她到底不是王熙凤，这种大事也没法一人拿主意，还想着先问过秦钟、秦业二人。
主要是问秦钟意见。
思量过后，天色灰灰的暗起来。其实倒也不算是灰，若在屋子外看天色，看到的是天色有青、蓝、紫、黛几色渐变，但是在屋子内只能感受得愈来愈暗。
宝珠见此吩咐丫头们掌灯。
秦可卿心里却渐渐打起退堂鼓来。“要不，找个借口？”
一念突起，可再想到鲸卿昨晚的样子，又记着一晚上的安分，倒也不忍心了。
她本也不是极呆板的人，也不一定要守着到那个新婚夜，不然早之前就不会默许秦钟那般占便宜了。她瞧得的是情义，情至此，其他倒也没那么在乎了。
再者，因为心里计算往后未必会有新婚大礼，因此更不计较。只是可怜了那亲手绣的大红嫁衣。
如今已过十七生日，琏二奶奶在这年岁都成婚两年了。
幽幽想来，百般滋味。
秦可卿轻叹得一声，唤了丫鬟去后院陈设。她亦幽幽地在后院房里拿一箱翻开，纤纤细手抚在那大红衣裳的金丝彩绣上。这些东西是当年秦家还未没落时备着的，只为将来出嫁体面。
想她从十三岁开始刺绣，足足两年半时间才完成。
可惜啊~
秦可卿再瞧箱内的凤冠霞披，虽算得极其金辉华丽，却也金翠玉缕明媚的很。凤冠霞帔本是命妇太太的礼服，倒不知是哪朝哪代的皇帝开恩竟许了百姓女儿成婚时也能着戴凤冠霞帔。
她想着，真若没了大礼。将来怕是真真的无法穿一次霞披，戴一次凤冠了。往后即便鲸卿如何升官，那身着命妇服的也不能是自己。
一时，心中到底还是委屈起来。
又自我安慰着：“只要鲸卿能有个好前程，没了这命妇，穿不了礼服。又算得什么？”
如此说着，一滴清泪却从脸颊上滑落。
“姐姐，外头的丫鬟问热水是送西厢房还是送后院来。”宝珠问着就走了过来。
秦可卿听了声音，偷摸抹去了晶莹痕迹。咬咬下唇，思忖着说道：“前些日子鲸卿不是叫人做了个大澡盆放后院？让她们把水送这里罢。”
宝珠呆了一下，向这后院小正房的各处打量，只瞧得此间竟比往日明亮。
再看得秦可卿身边那箱子，宝珠这时方忍不住打趣，笑道：“姐姐怎么把这东西搬出来了？莫不是要今儿先演一次大礼。”
秦可卿还真有这么一个想法。
只是……
不是演，而是偷行。
可卿幽幽摇头，便回内间卧室看完。这里整理得十分整洁，那衾子褥子全换了新的。只是，她却想着要不要将嫁妆被褥拿出，直接在卧室里摆上？
稍作犹豫，便打消了念头。
“难道还真真偷行大礼不成？”
哪想，她正自嘲着。外边却有一丫鬟急急进来，小声在宝珠耳边说了两句。
宝珠脸色顿时大变，又惊又喜地进了小正房内卧里。
“姐姐，你的身世原籍有了眉目。”
秦可卿心里一紧，这消息来得实在不是时候。但她却也同样好奇着，只管快步出了后院，行到正房外面。就听里面有几人说话的声音。
可卿自然听得出，那是老爷秦业以及鲸卿、廖管家的声音。
她想走得更近，却瞧了管家媳妇领两个大丫头守在外面。管家媳妇偷偷使了眼色，低声献媚道：“晓得姑娘一直上心，奈何没老爷吩咐，且在这里听听罢。”
管家媳妇自己也不听，让其他人也都不准靠近，便是宝珠也被赶走，只让秦可卿偷摸听着。
房间里，秦钟却好奇问起来。
“你是如何寻到的消息？”
管家摇摇脑袋，低声道：“我只对外说亲戚家失了一个女儿，便以此查了养生堂造册。又去户部与各县衙门打点几次，总算查得一些线索。”
秦钟听此，亦来了兴趣。
前世不少人对秦可卿的身世有过的猜想。当然最出名的，自然是某位刘姓红学家的惊天言论，竟说秦可卿是废太子之女。
且不论红楼是不是说的满清的事情，也不论大楚是不是真有一个废太子。
他前世也查过资料，满清的那位废太子的女儿们，可都是实实在在养在宫里的。而且还得善待，哪里需要藏匿和秘密抚养？
更不论其中废太子六女还被他继位的兄弟过继去认做养女，封了公主。其他几女也多为郡主，只有一个废太子九女是为县主，最后嫁的也都是蒙古王公。
便是废太子的儿子们，亦有继任亲王，还得爵多位辅国公。
便是后来发生的废太子之子作的亲王谋逆案，这些姊妹兄弟也没有一个遭连累的。更不说废太子在他父皇驾崩前还在努力复为皇太子，他的子女也都得了该有爵称。后来他父皇驾崩后，废太子也跟着登了天。
试问，这废太子的之女，好好养在皇宫的郡主怎么就成了养生堂弃婴？
当户部、宗人府、侍卫处，全都是不干人事的？当王府、皇宫所有人都是瞎子聋子？
秦钟只管让廖管家说了是什么眉目。
廖管家却拿了一张纸来，只见上面记着养生堂中秋夜收的几个婴儿的来历，其中确实没一个与皇家有关系的。
只是秦钟却皱起了眉头，这事确实不必再查下去了。
寻个屁的根。不是什么罪臣之女，就是什么流氓遗孤。有什么好寻的？
唯一一个是神京城内的，还是被迫害的外室被养生堂的人捡到，在养生堂生下一个男婴。
可怜的男婴，后来倒和秦可卿一同被秦家收养，可惜没能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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