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摇曳香车慢慢行【求订阅】
宝马香车那狭窄又隐蔽的小空间,总是让人容易散发思维去乱想。
秦钟有无数的理由选择和王熙凤乘坐同一个马车。
当马车嘎吱嘎吱行驶在道路上时,只要把前面厚实的帘子垂下来,外面的人谁也看不见听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清河镇通往德胜门的官道上,向来是极繁忙的,一路来往的马车铃铛当当响。马车里的人儿即便说说笑笑,牵马的仆人也未必能听得到一句话。
若是有意放低声音,嘿嘿……那可真是隋炀帝上了任意车——走到哪,笑到哪。
隋炀帝的宝辇尽管为后人杜撰,但也说明香车美人在很早之前就被赋予了一层艳色。鲜有男人不想一试的。
他的双眼邃入渊,只想昨儿不能全心意,今日总没人打搅了罢。悠悠地就往王熙凤那看去,只见凤姐儿眸光如剑,顿叫他心惊暗颤。
卧槽!难道是因为昨儿浅尝即止,没能真正制伏王熙凤,所以这妮子这会回过味来要找麻烦了?
这车怕是不能上了!保命要紧。
“我昨儿没歇息好,还是不和凤姐姐同乘了。凤姐姐、平儿姐姐快登车,我这便护送你们回城。”
“平儿坐前面的车罢,我有话要问鲸卿。”
王熙凤眼神犀利,眸光暗闪。若非怕秦可卿和一众秦家丫鬟瞧出异样,此刻恨不得立刻揪着秦钟耳朵上车,要在车里好好给秦钟算一回账目。
秦钟见此,心凉半截。还想推脱,平儿却已先扶着王熙凤登了荣国府宝车,又脸色稍怪的看了过来。
“钟大爷快上车罢。”
秦钟看王熙凤已进了车内,便小声拒绝道:“我扶平姐姐上车。”
平儿被秦钟这次携住手儿,突地不自在起来。尽管男人和男孩的界限很模糊,但女人的潜意识里对男人和男孩是天壤之别的,男孩时能做的亲昵事情,长成男人再做就滋味不同了。
平儿以前就怀疑过,加上昨儿在西厢房瞧见秦钟,尽管不知真相也能猜到一二。要知道丫鬟的睡眠可比主子浅多了,但凡房里有任何一点动静,丫鬟都会醒来查看。
一个男人在夜深时衣衫不屡出现在女人房中,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今早见了王熙凤红润脸色,加之二奶奶时不时露出的暗喜得意神情,素以聪慧著称的平儿还能瞧不明白?
平儿却也没有把手挣脱出来,只见秦可卿领着丫鬟们回府去,便任由奇异感觉在心中缠绕,眼角暗暗显着一抹媚色。凑到秦钟耳边,柔声劝道:“你快上去吧,别让她等急,提防以后真没好果子吃。”
秦钟也想到这茬,知道已经躲不过去,就道:“我先扶平姐姐到前面的车上。”
平儿听了哭笑不得,想起昨夜装睡时这位大爷还说人好看,不禁暗暗咬牙。她本对秦钟的好感就较高,加之平儿无兄无弟、父母早去,身边最亲近的竟是张扬跋扈的主子王熙凤,其次的就算眼前这个秦钟大爷了。
丫鬟随主子,平儿可是王家跟来的,因有了昨儿的事,更和秦钟亲昵。
“你这不是自找罪受?”
“额……说的也是。”秦钟没有听出平儿的言外之意,却也不去强求了。深深吸上一口气,是生是死终要面对,慢呼一口浊气视死如归般站上马凳,由平儿搀着终登了马车。
秦钟刚打起帘子就看到里面,王熙凤漂亮脸蛋上极为不善的神情。
“凤姐姐~~”
“快坐下罢。”凤姐儿哼呵着,妩媚多情的丹凤眼此刻犀利如鹰,精巧的樱桃小嘴稍斜出一抹冷笑。
秦钟吸一口冬天的寒冷凉气,事已至此只能硬生生面对了。他佝着身子快速在王熙凤身边坐下,讨好般说道:“姐姐今儿脸色白里透红的真好看。”
“是么?”王熙凤娇俏俏脸儿上浮了半点妩媚喜色,却又片刻之间消散无踪。眼睛稍斜着,才等马车起步,外边铃铛声响起时,她那有着锋利指甲的手就揪上了秦钟耳朵。
“你好个贼胆,竟做出这些事情来。”
果然,王熙凤小妮子早早准备着在日后来算账。
秦钟耳朵上一痛,紧忙侧头,直把身子往凤姐儿那边挤。就想不明白,女人怎这么爱揪耳朵,有种教训小屁孩的既视感。
又在心中吐槽,昨夜后半晌不知是谁紧趴在上面,暗暗动着身子。
“好姐姐,我耳朵被扯断,以后再听不到姐姐小声说出的话了。”
“呸~~”
王熙凤身体里突的一热,一种似有似无的熟悉感觉涌上心头,浑身骨头都要融化了般。她瞪秦钟一眼,心里愤愤不爽,好在昨夜未被秦可卿发现,不然非得拉上这混账同归于尽。
同时还有着一种后怕,小混账和野牛似的,好在……啐!凤姐儿看向秦钟眼神更加不善,骂道:“不知轻重的玩意儿,我哪天肚子里要有了,你也休想活下去。”
王熙凤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这一点。现在贾琏可还在江南了,别的事情都有办法掩盖,万一在这期间肚子大起来,以后谁都别想好过。
荣国府内宅的都是什么人,王熙凤心底最清楚。多少人都等着她出错,就连婆婆邢氏都一直等着机会要权。也别看现在姑姑二太太和善亲密,真要是传出丑闻,绝对第一个寻她麻烦的就是那嫡亲的姑姑。
“都没……”
“没什么?”王熙凤小啐一口,眼神愤愤,咬牙切齿地想撕烂秦钟的脸。
秦钟稍稍凝目,也晓得王熙凤担心的并非没有道理。可是昨天那种情况,是玉钏儿最后深深承受了的,王熙凤怎么可能会怀上。再者就是,以后稍注意着一点就是,如果真怀了……
他微微斜看王熙凤脸色依旧不善,便轻轻伸手去揽。柔声道:“真要怀上了,姐姐和琏二爷和离就是。然后咱们成婚,多生……哟哟哟……痛、痛、痛……”
马车之内一时杀气蔓延。王熙凤一身的威严虎气,颇有要嚼了他的冲动。
只听琏二奶奶阴沉道:“亏我们这般为你着想,你却糊涂油蒙了心,不得好死的下作东西竟生出这样的歪心邪意,看我不把你的皮揭了。”
秦钟倒没料到王熙凤的反应这么大,只得求饶道:“我知错了,好姐姐快放手。这动静万一叫牵马仆人听了去,也是不好。”
王熙凤冷笑道:“你也怕被人听了去,昨夜怎么不怕?你以为有了昨夜的事,往后就能叫我听你的?你也能得意妄为了?别作他娘的春梦儿!”
“我说的是心底儿的真心话。”秦钟小声紧回着,吃着耳朵的痛,手儿却把王熙凤的小腰抱得死死。更有架势,欲忍着痛楚,要把那涂着大红胭脂的小嘴儿占了去。
王熙凤没料到这些,一个不留心就被秦钟得手。
车内终于安静了片刻。
王熙凤推开秦钟揽着的手,减着气势啐一口,骂道:“趁早和三丫头定下婚约,别再想那不可能的春梦,待会领了春祭的恩赏也别忘了去府里给太太们请安。”
“可是……”秦钟还欲表白表白,看到王熙凤眼神再次犀利起来,又把话吞进了肚子。暗猜刚刚的话没合凤姐儿心意,就想着换一些其他的好话说说。
王熙凤蹙眉冷斜他一眼,哼道:“昨夜半晌没睡安生,我这会困了。别再吵我!”
说着,她就紧了紧身上披风,偏头过去真真一副不理秦钟的样子。
秦钟心底好个无奈,猜不透王熙凤心里如何想法。更搞不懂明明都算有了灵魂交流,怎么她还是这样?
他这时又岂能知道,谁都是有自个私心的,王熙凤又不是那只知情情爱爱的恋爱脑。对凤姐儿来说,荣国府琏二奶奶的身份是极重要的,至少在这会秦家大奶奶的吸引力远远不如琏二奶奶的吸引力。更何况要一个女人和离再嫁,到时多少非议为难,还不知要和多少人翻脸断多少关系。
秦钟暗忖着却猜不中真相。
旁边合目着的王熙凤却渐渐蹙起眉头,两声轻咳把秦钟拉回现实。
“姐姐不舒服?难道昨夜受凉了?”他捱了过去,伸手往王熙凤额头探了探。
不烫啊!
“别捱我。”王熙凤闭着眼睛哼一声,还将秦钟的手打落。
“……”
秦钟瘪瘪嘴儿,察觉王熙凤没有受凉也就放心了。心里一味琢磨这两天王熙凤的态度,以及王熙凤说的话。突地,又是两声轻咳响起。
他再次往王熙凤看去,只见凤姐儿撇头向着另一边,甚至身子都侧了过去。
搞什么啊?
秦钟皱起了眉头,正要再问。王熙凤的轻咳声突地急促起来,还伴随着……
他看到了凤姐儿的小手露在披风外面,在那里轻轻敲着坐凳了。
‘凤姐儿不会是在叫我牵着她手吧?’这个念头顿时在秦钟脑海里浮现,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悄悄的挪身子过去,手一点点伸向了那温暖披风外的小手。握住了,柔软的小手,有点冰凉。但,王熙凤果真不再咳了。
甚至,还看到凤姐儿嘴角似乎上翘起来。
感觉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秦钟把身子紧挨着,慢慢伸着脖子探看一眼凤姐儿的表情。只见小妮子合着的美目在眼皮下乱动着,耳廓上也呈现着点点粉粉嫩嫩的羞红。
什么啊!你要我牵手,我就得牵着?方才还揪我耳朵,怪我昨晚怎样怎样。
女人真是口是心非!
他眼睛转了转,歪心邪意顿又上来了。暗哼着谁说牵着手,就只能是牵着手?
“今儿凤姐姐的手怎这么的冷?”秦钟如此说着,就用力拉着王熙凤往自己身上靠,另一只手儿更不闲着。他弯着身子,把手慢慢伸向王熙凤的膝下,原来牵着王熙凤手儿的右手也直绕凤姐儿腰后。
猛一用力,凤姐儿惊慌睁眼瞬间,娇躯就落坐在了他的腿上。
做了这些,秦钟还不甘心,不愿就此放过凤姐儿,寻着那樱桃小嘴再要占去。
‘这混账!’
王熙凤再无法装睡,却也不知秦钟此刻歪心邪意比想象中要大许多。才松牙关,又觉其他动静。
牵马的小厮不知这些,在前头马车里的平儿也不知道这些。
平儿独自静坐在秦家马车里,听着来往马车铃铛作响,感受着马车自带的摇曳感,心思早飞了天外。她这时才真正体会了秦家到荣国府的路程有多遥远。
可惜一人独坐的时候,总会回忆起许多相连的事情。
“难怪他那时一心要牵我的手,原来一直就是个小色鬼。”平儿轻轻笑了声,却又暗自惆怅起往后奶奶该怎么面对琏二爷。也想作为奶奶带来的陪嫁丫头,往后又该怎么瞒下这桩骇人听闻的大事。
车很慢,慢到将近晌午才至荣国府外。
平儿下了马车,才到二奶奶车前就听里面传来奶奶急促的声音。
“平儿快上来。”
平儿心里暗叫不好,忙唤了牵马男仆离开,自己则快步踩着马凳登车。钻入帘子之中,就见车上两人衣裳凌乱,奶奶脸上更有浓浓媚色。
奶奶道:“还不快给他整理了衣裳,先叫他下去。”
只见秦大爷讪讪起身,在低矮的马车内佝着身子低头摆弄着衣袍了。平儿忙佝着身子过去,才掀起长袍就顿时睁大眼睛,耳面通红。
忍着一抹羞臊,对着秦钟白上一眼,才帮忙细致整理起来。
“有劳平姐姐了。”
平儿低头给秦钟束好汗巾子,根本不回秦钟的话,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以后会有一遭大罪要受。
整理齐了衣袍,又帮忙擦去嘴角胭脂痕迹。
等秦钟下了车,平儿便眼神幽怨地往王熙凤看去。“奶奶若肚子里突然多了个孩子,先被打死的可是我。”
“我们没做什么。”王熙凤强撑脸面回一句。“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平儿心里却想,这次守住了底线,下次了?
王熙凤催道:“胡乱想什么,快帮我系一下抹……”
“……”
且说秦钟去礼部走了一遭,回来时身上就多了一个黄布口袋。虽然银子不多,却也是叫人开心。高高兴兴进了荣国府里,还未到王夫人院子,就听垂花门内几个丫鬟婆子说着宁国府这两日闹出的大事。
原来是夏金桂趁着贾珍已死,贾敬不管家事,贾蓉又在铁槛寺未回,竟把来送租子的乌进孝给教训了。
秦钟眨了眨眼,并不在意直接去了王夫人小正房内请安。
王夫人身边却有一个清秀端庄的年轻妇人,一会儿拿眼睛往秦钟身上扫,一会见秦钟看来又急忙回避眼神。王熙凤则完全不同,根本不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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