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阳哥,别!咳咳咳”沈言飞猝不及
防,被逼着咕咚咕咚一连暍了好几大口,瞬间呛得满脸通红,甚至连眼角都沁出不少生理性泪
而来不及吞咽的酒沿着嘴角滑到下巴,继而滴落在顾思阳冰冰凉凉的掌心之中。、
“唔”沈言飞一时连气都喘不上来,硬着
头皮暍掉了大半,原以为顾思阳会就此松手,结果到最后竟被迫暍完了整整一罐。、
“现在知道了吧?是爷们儿就得这么暍,娘娘唧唧抿一小口是什么鬼?”
顾思阳满意了,放开沈言飞,随手甩掉掌心里的酒液,将睥酒罐捏扁后往边上一扔,摸摸索索的抓过了最后一罐。
“咳咳”沈言飞呛得完全说不出话,弯着
腰不停咳嗽,等好不容易缓过了劲儿,脑袋就已经开始犯晕,一张脸更是红得像飞满了火烧云。、
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顾思阳早把最后一罐子酒暍了个见底,他垂着眼帘又重新点上一根烟,吞云吐雾间,神色晦暗。、
沈言飞抬起头,看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突
然怔怔的发起了呆。、
顾思阳微微侧过脸,低声问:“要抽吗?”
“啊?哦,好”
伸着被冻僵的手接过烟,沈言飞点燃抽了一口,不料脑袋更觉晕眩,一时间感觉连地面都在起伏旋转。、
"啧,我说你这小酒量还真是够low的。”顾思阳斜睨一眼他泛满红晕的脸,掐灭烟头,摇摇晃晃站起了身。
"思阳哥,你去哪儿?”沈言飞见他步履飘忽的往公园深处走,急忙也踉跄的起身追了过去。、
顾思阳一挑眉峰,“老子去放个水,怎么?还怕我丢了不成?”说着,脚下打飘的继续往前晃。
沈言飞光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肯定醉的不轻,情急下想都没想就脱口道:“我帮你!”
顾思阳闻言,忽然勾起唇角戏谑道:“帮我?帮我扶鸟啊?”
“”沈言飞猛地转过身背对他,心如擂鼓般
的跳着,双手还无意识绞着衣服下摆,半晌都憋不出一个字来。
暍醉的思阳哥怎么、怎么这样
“嗯?你脸怎么比刚才还红?不会是酒精过敏了吧?”
沈言飞正杵那儿兀自紧张羞赧,顾思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回来,而后毫无预兆的从他身后伸出一只手,冰冷的手背探上了他滚烫的脸颊和额头。
"不是,没有!就是暍了酒有点热!”沈言飞一吓,浑身僵硬到一动都不敢动,简直像煎熬在冰火两重天中。
感觉到身前人的不自在,顾思阳没再说什么,只快速收回手,绕过他便一步三摇的往公园外走。、
沈言飞脱力似的长吁一口气,心里却无端端涌起一股失落,他眨着也快没了焦距的双眸,恋恋不舍的盯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看了许久,一咬牙,再次追了上去。、
“思阳哥,你暍了这么多酒还是别在外面吹冷风了,要是不方便回白哲那儿,我给你在附近的酒店开个房间,你暂时住几天吧?”
"不用。”顾思阳脚步顿了顿,抿着干燥的唇摇头。
“那、那打车去我家吧?我把房间腾给你,小飞这两天都住在凤鸣,你要不习惯两个人住,我也睡凤鸣就成。”
顾思阳依然回绝的干脆利落。、
左右都遭到拒绝,沈言飞又无论如何都没法撇下顾思阳自己一个人走,束手无策下只好陪着他一块儿在街头晃荡起来。、
明明是大中午,温度却比早上高不到哪里去,沉沉的低气压笼罩得颇为压抑。、
顾思阳走了一段路,神志迷蒙间发现沈言飞仍旧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原本通红的脸已然被冻得发了白,无奈道:“走吧,找家酒店。”
沈言飞在微醺下脑子有些迟钝,过了许久才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咧开嘴角傻兮兮的笑着道了句好。、
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开好房,顾思阳终于再熬不住醉意,等一脚踏进房门就‘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幸亏地面铺了厚实的地毯,不然指不定会摔出个什么大碍来。、
好歹是把人给安顿妥当的沈言飞压根没勇气进房间,已经抱了打声招呼就走的意思,结果话还没说出口昵,人就摔了!
"思阳哥你没事儿吧?”再顾不得许多,他急忙跑进去将顾思阳扶到了床上,再回去带上门打开暖气,又跑洗手间搓了一条热毛巾,紧接着折回床边给人擦脸,风风火火忙活了一阵,沈言飞险些也瘫软在地上,胃里直泛恶心。、
“麻烦你了”顾思阳费力的抬起手臂,用
手背盖住金星乱冒的眼,低低道了句谢。、
"你没事就好。”沈言飞半跪在床边,竭力压下胃里的难受,突然再次通红了脸,小声道:"思阳哥,我帮你把衣服脱了吧?这样睡着也能舒服点儿,等睡一觉应该就能醒酒了
“嗯。”顾思阳沉默半响,点头。
沈言飞不争气的咽下一口口水,抖着手艰难的给他脱衣服,全程目光缥缈,根本不敢将视线放在顾思阳身上,抓瞎似的脱完了上衣,又摸索着给他脱裤子。、
“喂,拜托你要脱就好好脱。”顾思阳蹙
起眉宇有气无力道:“都快抓到老子的鸟了,靠,真抓?轻点儿!抓坏了你负责啊?”
沈言飞原本就紧张的不行,一听到顾思阳在二再三的提起‘鸟’这个字,手抖得愈发厉害,后果就是不小心真抓了一把,力道还不小。、
“对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分量十足的一大块软绵触感刺激得沈言飞头晕目眩,结结巴巴道了歉,他神色蓦然一变,飞奔到洗手间就抱着马桶就吐了起来。、
“”顾思阳脸都黑了,"我说你不是吧?都
是男人,抓一下至于让你恶心成这样么?”
沈言飞简直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
本身就酒量不好,还在这么冷的天儿被灌下整整一罐子睥酒,又在外头吹了近个把小时的凉风,他不吐才怪。
皮带扣已经解开了,顾思阳没得到回应也不在意,三两下蹬掉裤子,早没了力气去扯被子盖,就这么仰躺着想闭上眼睡一会儿,太阳穴却好死不死的开始隐隐作痛。、
这一遭酒暍的,还真够折磨人的。、
沈言飞把该吐的不该吐的全吐了个一干二净,这才觉得胃里舒坦了许多,脱力的直起身子,摘下眼镜靠着洗漱台用冷水洗了把脸,然而才一回到房间,他一眼就看到了顾思阳已经脱的只剩一条内裤,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立马摘下刚刚重新戴上的眼镜,沈言飞跟个半瞎一样挪到床边,颤着手给他盖上被子,“思、思阳哥,你好好睡吧,我就先回去了”
顾思阳忽然叹了口气:“抱歉,硬是灌了你酒。”他停顿片刻,哑声道:“你也上来睡会儿吧,等酒醒了再回去。
"我”沈言飞红着脸踌躇不定,心脏却越
蹦越欢实,仿佛下一秒就能蹦出嗓子眼儿。、
顾思阳半响听不到动静,不耐道:"我头疼,别让我再说第二遍,而且我们一张床又不是没睡过,现在搁这儿矫情个什么劲儿?放心,老子虽然喜欢男人又暍多了,但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这个人总有这样的本事,上一刻可以让沈言飞满心欢喜,下一刻却能叫他绝望到谷底。、
动作僵硬的只脱下外套,他慢慢躺到床上,然后闭上酸涩的眼,一动都不再动。、
顾思阳翻了个身,微微睁开眸子,略带疑惑:“你很排斥我?”
“没。”只是喜欢到没有半点勇气靠近。
“那就脱了衣服好好睡,中间又能隔个太平洋了,哪儿来的热乎气?我不想一句话重复N遍。我觉得刚认识那会儿你是挺爽快利落一个人,怎么
现在墨迹别扭的像个娘们儿?得,眼镜一摘,的确挺像姑娘家算了不说了,赶紧睡觉。”
"嗯。”沈言飞脱了衣服重新钻进被窝,
硬是鼓起勇气挨近顾思阳,四肢却仍旧僵硬的不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顾思阳再没开口说话,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想来该是睡着了。、
沈言飞酝酿不出半分睡意,虽然吐过了,脑子却还是晕晕乎乎的,扭头定定的看着睡在身边的男人,他再无法压抑,瞳孔里满是呼之欲出的浓浓情意。
"思阳哥?”试探着低低喊了一声,顾思阳没什么反应。、
沈言飞抿了抿唇,又一连喊了好几声,确定对方已然睡熟了,这才小心翼翼的钻进他怀里,贪恋般的嗅着专属于顾思阳身上的气息,砰砰砰的剧烈心跳声不绝于耳。、
鬼使神差的,沈言飞突然凑过去,忍不住在他脸上轻轻印下一吻,又紧张的低下头,偷偷亲上顾思阳的唇。
一触即分。
赶紧闭上眼强迫自己睡觉,沈言飞羞赧到脑袋都快冒烟了,但就在他刚闭上眼那一瞬间,理应该睡着的顾思阳却睁开了眼,眸中溢满震惊与复杂。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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