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布楚和当即就知道了巴图尔坦又有了子嗣,可若是前几日或者后几日,她都不会这样愚蠢的遭人利用,可偏偏,前一日,噶尔迪告诉她,她那个可怜的父亲,关在那金碧辉煌的帐篷里的父亲,远在孛儿只斤的父亲,去世了。
吉布楚和没有问,额尔德木图是怎么去世的,但她知道,上次见到他时,他都已经苍老成了那样,能活到现在,真的是不容易了,只可惜,他并未亲眼看见大仇得报。吉布楚和失去了自己的英雄,当然会让英雄过的如此惨淡的罪魁祸首不得好死。
第二日,她盛装打扮的来到了噶尔迪帐篷里邀宠。
噶尔迪对这个美丽的女子,是真心的,只可惜这个女子却看不见他的真心。
直到那匕首刺进了噶尔迪的胸膛,噶尔迪都没有皱眉头,只是伸出带着血水的手,那样担忧的看着她:“我死了,你怎么办?”
直到这个时候,吉尔格勒才发现,她引诱的这个王子,是真的爱着她的,她却杀死了他。吉尔格勒突然就后悔了,抱着还没有端起的噶尔迪,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这一哭,就惊动了帐篷周围的武士,武士们冲进来,看着噶尔迪在可汗格格怀中的情形,慌成了一团。
吉尔格勒知道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活不了,没有等高勒奇来救噶尔迪,就一刀结果了自己的性命,睁着眼睛死在了噶尔迪的身边。
不知是高勒奇本事大,或者是吉尔格勒自己的本事小,噶尔迪却被救了下来,没死成,独独只死了高勒奇唯一的外甥女,吉尔格勒。
巴图尔坦自然知道吉尔格勒突然发难定然是听说了什么,可左右噶尔迪被高勒奇救下了,于是就没有管,让噶尔迪自己看着办。
巴图尔坦虽然没有管,但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安分守己的吉尔格勒做出了这样决绝的事情。不调查还好,一调查就发现,原来水灵竟然还掺合在了里头。好啊,水灵果然是死性不改,不是个好的。显然她刺激吉尔格勒本是想去坑害其木格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的,只是没有想到,吉尔格勒却挑了个大的来动手。为了保护其木格,巴图尔坦封了其木格第三斡儿朵,并宣布其木格怀上子嗣的消息。
族中众人大异。
噶尔迪对吉尔格勒情根种的,还挺深,竟然不顾族人长老的劝谏,亲自为这个自己父汗的格格带了孝,守了七日灵位。
巴图尔坦没有说什么,噶尔迪随了乌莹的专情,是好事。可是族中的老人就受不了,这样没有形状的王子,怎么配做海拉苏将来的继承人?当然族中并不是只有这一个王子,那头水灵斡儿朵的怀里,不是还有个嘎必雅图么?再不济,其木格肚子里还踹着一个,指不定也是王子呢?已经长残了的没有指望了,那便重新再选一个好好按着他们的期待来栽培,不就好了?
族中众人的呼声噶尔迪很快就知道了,自然水灵也知道。
水灵虽然嚣张跋扈,但确实没有打过继承人的算盘,但此一时彼一时。
其木格的孩子都可以在考虑范围之内,她的嘎必雅图更加可以了,于是她连夜给哥哥达兰台写了一封信。一封致命的书信。
可偏偏这封信,送到达兰台手上时,达兰台在乌日娜的帐篷里。
达兰台对其木格腹中的孩子的喜爱是真的,甚至超过了自己的孩子,更不要说水灵的孩子了。想一想,男人确实是很奇怪的动物,越是得不到的,那就越是巴心巴肺的掏心挖肺,想着让人家过得好,好像让人家好了,人家就能记住自个似的。
脸色铁青的看完信,达兰台直接气的将它给烧了,来回在帐篷里走了几圈,最后还是忍不住骂了出来:“都是阿妈的人了,怎么就是这样的浮躁。”
乌日娜算是听出来了,水灵的信,能把达兰台气成这样,多半是水灵公主打了其木格肚子里孩子的主意,乌日娜很乐意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可汗,可是水灵公主有需要您帮助的?”乌日娜故意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她了解达兰台,若是太聪明,他就会怀疑她别有用心,如今这恰如其分的装傻,才是正好。
“乌日娜,水灵这一次太过分了,她想要其木格腹中之子的命,她自己都是阿妈,难道不知道一个孩子对一个阿妈意味着什么吗?”其实达兰台气愤的,还是这样会伤害到其木格。
“或者水灵公主是别的意思,可汗您理解错了?”乌日娜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越是替水灵开脱,达兰台越是觉得他的妹子用心险恶。
“哼,谁都会理解错,可她是我的易很度,我从小就知道她那些个狠毒的心思,算了,叫巫医来。”达兰台不想理会了,巴图尔坦的继承人,他才懒得管,眼下保住其木格的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不一会,族中的巫医就站在了达兰台面前。
“巫医,还记得巴图尔坦侧妃的孩子吗?”达兰台提示了一句:“听说她孱弱,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
巫医怎么能不记得那样一个难以让人忘记的残躯,竟然是侧妃,点了点头,可不明白为什么达兰台可汗也这样的上心,咬牙说道:“族中有秘药,听上一辈的巫医说是可以起死回生的。”
“很好,拿来吧!”达兰台开心了,脸上的愁容没有了,巫医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但是确实很心疼那样的好药,就要去便宜一个侧妃了。
达兰台看着巫医献上的药,好似一个玉做的丸子,小巧,香气就像雪莲,想来是很不错了,于是得意的笑了,仿佛看到了巴图尔坦吃瘪的样子,就很开心。
本来第二日就要送去的,但是又怀着别样的心思,所以最终决定把族中的事物处理安排妥当,这才带着药物,欢欣雀跃的来到了海拉苏。
水灵知道达兰台来了海拉苏,本来因为嘎必雅图突然发烧烧的不省人事而慌乱不堪的的她,突然就好像有了指望一样,叫人速速的去请哥哥。她知道他带了药。
达兰台正在跟巴图尔坦吹嘘,如果其木格吃了夏那日世代承传的秘药,定然可以生下健康的子嗣。
别的话,巴图尔坦全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唯独能保住其木格腹中之子这话,巴图如图留了心,他并没有跟达兰台客气,立即就叫人送去了其木格那里,反复的叮嘱,让其木格好好的服下。
达兰台瞧着巴图尔坦这样担忧的样子,很嘚瑟,但是当水灵的侍女吉布楚和进来求药时,脸就挂不住了。
药,只有一颗。
巴图尔坦黑了脸,莫非族中没有人吗?一个两个都要去依靠娘家人了?
“高勒奇去看过没有?”巴图尔坦低沉个声音,任凭谁都听得出来他的不愉快不是因为嘎必雅图生病的事。
“启禀可汗,高勒奇正在路上。”吉布楚和也开始懊悔,怎么就这样莽撞当着可汗的面问达兰台求药来着,应该迟一点,私下求药的。
“看过了,再说吧。”巴图尔坦更加不满了,高勒奇,他是信得过的,怎么族中的巫医都没有看,直接来问药了,这是打脸,打他的脸。
达兰台不以为意,劝说了一句,两个人就一块去看孩子了,只是不是水灵正在病重的孩子,而是其木格那还没有出世的孩子。
“我听说了你部族的事情。”达兰台与巴图尔坦并肩走着,所有的侍从都离的远远的:“噶尔迪,你会动他继承人的位置吗?”
巴图尔坦哼了一声:“你是希望我动呢?还是希望我不动呢?是啊,你可是嘎必雅图的舅舅呢!”巴图尔坦不想谈这个事情,但是也无法避免谈这个事情。
“我没有什么的,嘎必雅图虽然是我的外甥,可是却是你的继承人之事,我还不至于如此的霸道糊涂。”达兰台知道确实不该多管,就换了话题:“海那赫失败了,满楚古德你又有多长时间没有管了,你知道他们那边自由之子一事还进行的如何了?”
巴图尔坦心中哑然,确实最近光顾着当爹的欣喜,把正事给搁置了,于是问了一句:“不是好好的么,难不成发生了什么?”
达兰台一副原来你是傻子,我怎么才发现的表情,不以为意的说:“满楚古德也出事了,你竟然当真宽心的以为自由之子一事是谁都能玩的么?”
巴图尔坦瞬间就黑了脸,他记得宝音是发过来了一封书信,可还没有读完就出了乌莹的事,一来二去就耽搁了。
想一想这几日来,自己仿佛消息都滞后了些,他不禁往身后瞄了瞄,看来终究自己也只是海拉苏的女婿罢了。
其木格在帐篷里正静心的养着,达兰台送来了的药,她是放心的,旋即就服下了,也没有觉得不适,心里甚是感动。
可水灵也送来了东西,其木格略思索,也吃了,猛然抬头,巴图尔坦和达兰台都在眼前,问道:“可是有什么大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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