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驼正在烦躁,陆家缺心眼的陆林冰就送上了门。
“管家,门口陆家小姐求见。”下人来报,根本不知道韦陀也在书房,吓得说完就抖了起来:“侯。。。侯爷”
“叫她滚!”韦驼想起陆林冰欺骗殷兆的书信,心中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莫非是殷兆自己信了,自己要走的?!
阿铭拦着韦驼,对那仆人说道:“请陆小姐花厅小坐,侯爷稍后就到。”
韦驼瞪着阿铭问道:“你如何就让我去见这刁蛮任性的小姐?”
阿铭苦笑:“将军如今,需要借陆家保命啊。”
韦驼心里明白,可终究不想这样服软:“便是死,就死了,那又如何?”
“不是还有小小姐和少爷吗?”阿铭也觉得韦驼命苦,可终究跟了他一场,还是要替他筹谋,走一条生路的。
韦驼闭了嘴,是的,谁叫殷兆是殷正的女儿:“好,我娶她。”
阿铭苦叹:“委屈将军,委屈夫人。”
陆林冰坐在花厅,得了韦驼回来的消息,十分的得意,陆林寻可是来信说了,是他救了韦驼的,如此算起来,陆家是韦驼的救命恩人。对待自己的,韦驼定然不会如以前一般冷淡了,陆林冰是这样想的。
陆林冰等了两盏茶的功夫,才见到一身风尘的韦驼,显然韦驼是没有浣洗的,可正是这样的粗犷,打动了从未见过骁勇二子的少女之心。
“将军。”陆林冰只行了礼,就红了脸。
韦驼觉得她很作,当初在皇宫陷害他时的气定神闲又丢到何处去了,作什么小媳妇的样子来呢?
“不知道陆小姐前来,有何赐教?”韦驼不温不火的问着,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不满。
陆林冰拿出了殷兆的手书,只是那手书却动了手脚,改了字,变成了殷兆无法忍受失去韦驼的痛苦,提前带着孩子们出走了的意思。
若是韦驼不知道原本的那封信就罢了,他偏偏是知道的,一把抓过那所谓殷兆的手书,捏成了团,深深的几个呼吸后,盯着喜不自胜的陆林冰,说道:“不知道陆小姐现在可是许过人家了?”
陆林冰大喜,以为韦驼终于恼了殷兆,自己守得云开见了月明,巴巴的答道:“未曾许,前头许的殷为大人,已经退亲了。”
陆林冰故作羞涩的低了头,没有看见韦驼眼中的怒火。
韦驼实在挤不出一个笑脸,只是淡淡的说:“既然如此,我择日叫人上门提亲,毕竟与小姐,我们确实还有些缘分。”
韦驼心里觉得这缘分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辈子郁闷的娶了水灵,这辈子竟然要破了对殷兆的誓言来娶一个陆林冰。
陆林冰欢喜的被阿铭送回去了陆府。
韦驼在忠义候府发了大火,把养的暗卫都叫到明处训了一遍,再等了一日,等他手上那二百人到了,立刻四处去找殷兆。
陆林冰在家里左等右等没有等到韦驼的求亲,于是又写了信赖催韦驼。
韦驼恨恨的把那信给烧了,对阿铭说道:“你随便找个人去求亲吧,记者,都不可越过夫人的礼节。”
阿铭知道韦驼恨,于是点头答应,按着娶平妻的礼节去着手安排了。
陆林冰知道韦驼叫媒人来提亲时,是万分的欢喜的,可知道只是娶平妻的安排时,就有些不爽,可终究还是平妻,殷兆又不见了,自然当家主母也就是她一人了。
皇帝在御书房,得了韦驼回来京都的消息,很淡然,既然平冤教打的是他爹的名头,自然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可当他知道是陆林寻派兵去救了韦驼的时候,心里就些不痛快了,虽然这东夏郡隶属边城的防御范围之内,可到底陆林寻没有得到皇令就私自出了兵。
是夜,皇帝哪个宫妃的殿宇都没有去,就在御书房写了好几遍的君臣二字。
皇后知道后,写信给了陆林寻,叫他下次休沐回来负荆请罪,陆林寻虽然是明白皇后的担忧所在,可依旧觉得憋屈。
皇帝本来就气愤陆家出兵救下韦驼这事,隔了一日,又知道韦驼去求娶陆林冰的事,这下,夏天君就开始琢磨了。
陆家收买一个边城的主将是想干嘛?
或者说,陆家早就知道了韦驼的身世,抑或陆家有了不臣之心?
皇帝琢磨一家人的时候,那家人肯定就是要倒霉,或者离倒霉不远了。
但,事情总归是有例外的,譬如说,被琢磨的那家人有足够的能耐颠覆这个王朝。
陆家自然是大家族,也嗅到了危险的信号。
很快陆家的本家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陆国公见到此人时,一时说不出心里的滋味,只是散退了众人,拉着他进了密室。
“没有想到,我们竟然会这样见面。”陆国公倒了一碗茶递给对面的人。
那人淡淡的接了茶,没有喝下,而是吹了吹袅袅而上的热气,一字一顿的说:“陆国公不想赴已故魏国公的后尘吧?”
陆国公笑的有点惨淡:“皇帝关注陆家不是一两日,想除去陆家也不是一两日,如何能不赴魏家的后尘,老夫也没有良策。”
“官逼民反,成王败寇。”那男子说这话时,一副风轻云淡,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这谋逆于他才是正经之事一般。
陆国公脸上的笑容一滞,谨慎问道:“夏兄,有几层胜算?”
“得陆家辅助,十成十。”夏满仓眼神中放出异彩:“平冤教并没有亡。”
来陆家的这人,正是东夏郡城的封地之王,与夏天君同父异母的兄弟夏满仓。
陆国公一惊:“夏兄如何得知,不是说天明公主已经伏法了吗?”
“天明已死不假,可她并非真正的平冤教教主。”说起天明公主,夏满仓忍不住露出了少有的哀伤:“陆兄只答我一句,你帮不帮?”
陆国公在密室内来回踱步,心中激烈的斗争着,成王败寇虽然是四个字,可是真正却牵扯到了身家数百口人的性命。
“如若成功,夏兄称帝后,只有七十一个儿子,他绝非良君。”陆国公摇头道:“即便要活,也要考虑百姓国计。”
夏满仓笑了:“七十确实不是良君,可韦驼却是个好苗子。”
陆国公的眼中几经沉浮,精光乍现:“可他却没有个好出身,即便是陆家的女婿,只怕也难服众。”
夏满仓笑着走到陆国公跟前,凑到他耳边说:“韦驼并不是男爵韦大春的儿子,他可是天明与魏无敌之子。陆家,又会出一个皇后。”
陆国公心里闪过万种算计,终于在夏满仓最后一句话的帮助下,下定了决心,点头答应:“好。”
夏满仓趁着月色悄然离去,身后响起了剧烈的厮杀声。
当夏满仓回到东夏郡的郡王府的密室时,太阳已经照耀在了大地上,所有的阴谋都隐藏到了暗处。
月筱跪在地上,手臂上还流着血。
“郡王爷,跟踪您的暗卫已经伏诛。”月筱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
“皇帝会收到怎样的消息呢?”夏满仓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很和蔼,正如他平时在人前一样亲切。
月筱低头看着自己的血不停的滴下,回答道:“君王爷,皇上会收到暗卫的消息,说陆国公在那日与媒人商议了与韦驼的婚期道很晚的消息。”
“情理之中,意料之内。”夏满仓点了点:“很好,月筱,你下去吧。最近我们就要动手了。”
月拳头捏紧,终于要来真格的了吗?他默默的退下,处理了伤口,化作了郡王府邸里一个最低等的小厮,隐藏了起来。
韦驼并不知道,自己在四处找寻爱妻的时候,他与陆林冰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子,无法更改的事情。
自从定了韦驼与陆林冰的婚期后,韦驼越发的沉默不语。
阿铭知道韦驼的真心,自然不会有事无事的去触霉头,可热奴却并不晓得事情的真相,得知韦驼要娶陆林冰,还真的上来恭喜了一番。
在热奴看来,只要是韦驼欢喜的,他就不会反对。
韦驼自然是怄的一口血,这会子自然不能拉着热奴骂一顿说自己对陆林冰并没有那么个真心。
韦驼不解释,热奴就越发的当了真,找殷兆起来也就不那么卖力了,甚至想着等拖过了韦驼与陆林冰的婚期才好,不然两个嫂子真扯皮起来,他也不知道该帮谁。
都是大哥的女人,谁也不好得罪不是?
陆林冰并不晓得这里的厉害关窍,只晓得自己一颗真心找了如意的郎君,十二万分的欢喜,就等着大婚那天做一个娇滴滴的美娘子。
皇帝的暗卫被几方面都动了手脚,自然消息不切实,怀着一颗对魏无敌有几分歉疚的心,心里想着那就放过陆家一个女儿,算是恩赐的想法,默认了这场婚事。
陆家的嫡女只有两个,一个就是夏天君的皇后,一个就是陆林冰,因着这个缘由,韦驼与陆林冰的婚事是大事,可因为韦驼的刻意叮嘱,婚礼筹备的就不如当初娶殷兆时来的场面壮观,一切都只是一个合乎礼仪。
当八抬大轿把陆林冰抬进忠义候府时,韦驼也冷冷的穿了红袍在礼堂站着了,这般陆国公来了,夏满仓也来了,韦驼名义上的爹娘都喜欢伴着惊惧的来了。
唱和都到了二拜天地的时候,殷兆却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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