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多数村民同时也是边境巡逻队的兼职士兵,整个城镇最终都不可避免地受到了牵连和影响。在这些人当中,有一个年轻人愚蠢到一有机会就忍不住急切地表达自己内心深处那强烈的不满。
“这一切都是杜克斯的错。自从那个混蛋鲁菲乌斯命令我们的部队去抢劫那些无辜的商人以来,我们所有人都不得不因此而承受无尽的痛苦和折磨。那个老混蛋如今虽然已经一命呜呼,但是现在我们却都要为他所犯下的罪行付出沉重的代价。我们当中的大多数人从一开始就根本不想去抢劫那支商队。我们只是迫于无奈,不得不遵从那该死的命令!”
年轻人这番义愤填膺的话语刚刚说完,旁边那位表情严肃,神色紧张的上司便怒不可遏地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年轻人的后脑勺上,并声色俱厉地大声呵斥道。
“安静!我们绝对不应该在这里谈论那件事。如果杜克斯发现你多嘴说了这些不该说的话,你将会害死我们所有人的!如果你自己一心寻死,就别把我也牵扯进来!”
莱纳斯无视士兵们的挣扎,加快脚步,向堡垒内部走去。最后,他来到办公室门前,用钥匙打开门锁,进入房间。他毫不犹豫地关上门,然后疯狂地寻找证明东阿哈德尼亚军队有罪的文件。
桌子上堆满了文件。事实上,整个办公室都乱糟糟的。尽管内部很乱,但莱纳斯很快就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显然,他有自己的整理方式,因为他不遗余力地在乱糟糟的环境中寻找他需要的东西。
这份文件有负责保卫这一部分边境的杜克斯的签名。这份报告包含了事件的确切细节以及对参与边境冲突的各人所给予的惩罚。这是最确凿的证据,可以用来指控东都堡诽谤亚历山大和他的人民。
确认这确实是他要找的文件后,莱纳斯将它折叠好,然后塞进了背包。他最不希望的就是雨水落在上面,弄脏墨水。在安全地收好证据后,护民官迅速离开,打开门,他与杜克斯面对面,杜克斯身边有几名武装人员。
指挥官突然出现,带着这么多武装士兵,莱纳斯差点心脏病发作。但他很快向上级敬礼,保持沉默。杜克斯回敬了军礼,然后才说明来访的原因。
然而,法尔科尼乌斯的好奇心与兴趣瞬间如火焰般熊熊燃起。这些心怀愤懑,满心不满的士兵,无疑是反抗东都堡的绝佳人选。倘若他们能够叛逃至西方,并站出来作证,反对东阿哈德尼亚帝国,那么亚历山大必将能够在那棘手的边界争端谈判中占据有利的优势地位。因此,这位经验丰富,足智多谋的特工迅速调整策略,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通过巧妙的提问来巧妙地操纵着这些人的思绪。
“你是说,你竟然被下达命令,像那些寻常的劫匪一般去抢劫商队?你可有什么切实的证据能够证明此事?”法尔科尼乌斯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仿佛能够直接钻进这些士兵的心底。
那男孩望着战友们那满不在乎,不以为然的神情,嘴唇微微颤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不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犹豫和恐惧,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然而,法尔科尼乌斯绝不会轻易让这男孩就此缄默,尤其是在得知这些人皆是那场冲突的目击者之后。他动作敏捷地迅速拿出更多的面包和香醇的葡萄酒,那些面包散发着新鲜出炉的香气,葡萄酒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他试图以这些诱人的物品来诱使这些人吐露他渴望获取的信息。
“倘若你能如实地告知我真相,我定会给予你极为丰厚的报酬。我能够带你回到西部,在那里,你能够在西部军队中效力。你的薪水将会丰厚无比,伙食更是上乘之选。只要你能够证明自己的价值,晋升也将指日可待。你所要做的,仅仅是给我提供一些确凿的证据,以支撑你的说法!”法尔科尼乌斯的话语充满了诱惑,他的表情真诚而热切,仿佛在为这些士兵描绘一个无比美好的未来。
听到这番极具诱惑的话语,四个人立刻按捺不住,滔滔不绝地讲述起他们所知晓的在边境冲突那天所发生的种种事情。他们的表情激动而急切,手舞足蹈地比划着,试图将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表达出来。颇具讽刺意味的是,第一个开口讲述的,竟是那个之前狠狠打了小伙子脑袋的上级军官。
“当然,我们确有证据。我乃是这座堡垒的护民官。我便是那个倒霉透顶的傻瓜,必须撰写关于这一事件的详尽报告。我能够将这些报告交付于你,但是你必须郑重承诺,带我以及我的家人一同返回西方。这里的人数众多,如果杜克斯妄图进行报复,想必你应当有能力保障我们的安全。然而,我需要一些确切的保证,以确信你能够兑现你所宣称的种种承诺。毕竟,像你这般看似普通的小商人,又如何能够让我在西方阿哈德尼亚军队中占据那崇高无比的地位?”这位护民官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期待,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法尔科尼乌斯,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法尔科尼乌斯在这关键时刻,毅然决定冒险一搏,向这位保民官出示了部分身份证明。他毫不犹豫地迅速递上一枚闪耀着光芒的金币,这枚金币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仿佛一颗珍贵的宝石。金币的表面雕刻着精细的图案,象征着他身为弗鲁门塔里一员的独特标识。这些人早有耳闻西方皇帝的秘密特工,瞬间便明白了这枚金币所代表的深刻含义。然而,法尔科尼乌斯还是详尽地解释了自己的立场与使命。
“我们乃是弗鲁门塔伊,乃是奉皇帝之命前来收集东方不法行为确凿证据的特工。倘若你能够将这些签署完备的报告交付于我,我向你郑重保证,不仅会将你们以及你们的家人安然无恙地护送至西方,还会给予你们每人整整100索利迪,作为对你们此番竭诚服务的丰厚报酬。”法尔科尼乌斯的语气坚定而有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真诚和决心。
在听到如此令人心动的承诺之后,这四个人当即毫不犹豫地叛逃至西方。毕竟,拥有在西阿哈德尼亚军队中以职业士兵的身份开启全新生活的宝贵机会,远比终日在田间辛苦劳作以及每逢新月时外出征战一次要好得多。因此,这五名士兵即将踏上充满危险与未知的艰难征程,而这也将为亚历山大获取释放他的子民并向东方向其索要赔偿所必需的关键筹码。
在法尔科尼乌斯指挥下的弗鲁门塔里伊(弗鲁门塔伊)与东部极限军进行叛逃谈判之后,那些兼职士兵开始积极寻求恢复签署的文件,这些文件乃是东阿哈德尼亚军队不法行为的书面铁证。
带领他们的人,是一位名叫普布利乌斯·波提乌斯·拉埃纳斯的中年保民官。他凭借着自己那无穷无尽的智慧,毅然决然地做出决定,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着坚定的神情,冒着巨大的风险潜入城堡,获取有关边境冲突的事件报告,他坚信此举是值得的。
法尔科尼乌斯为其提供了庇护之所,并承诺给予西阿哈德尼亚军队中的职位。对于莱纳斯这样的人而言,这意味着他极有可能被任命为一个村庄的指挥官。毕竟,在西部,在亚历山大的统治之下,阿哈德尼亚已然演变成一个军事独裁的政权,军官掌控着民政的方方面面。
从这位兼职护民官的视角来看,冒着被抓捕的风险是完全值得的。虽然莱纳斯自愿承担起这样巨大的风险,但他命令与他一同叛逃的同伴们召集他们的家人,在村庄的郊区与西方阿哈德尼亚人弗鲁门塔里会面。一旦他成功掌握了关键证据,他们便会悄无声息地离开城镇,朝着西部进发。
莱纳斯面无表情,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卡斯特拉,然而他的心脏却在胸腔中剧烈地跳动着,每一次跳动都仿佛是战鼓的轰鸣。他仅仅需要进入那办公室,拿取文件,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它们带出堡垒,同时不引起任何人的丝毫注意。从理论上来说,这似乎轻而易举,但当他向哨兵敬礼并缓缓走过入口时,那被当场抓获的恐惧令他瞬间大汗淋漓,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滚落,浸湿了他的衣领。
进入城堡之后,他丝毫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反而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如同拉紧的弓弦。他迈着自信而沉稳的步伐朝着办公室走去,脚下的石板路仿佛也在默默地为他的冒险之旅增添压力。倘若他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紧张迹象,便会立即引起旁人的怀疑。
幸运的是,他身为一名高级军官,因此大多数士兵见到他都会恭敬地敬礼,而不会对他产生任何的质疑。当他穿过那空旷的庭院时,他的目光凝视着那些曾经参与过边境冲突的士兵。他们所属的部队正在遭受着严厉的体力劳动惩罚。
这群人身着厚重的铠甲,那铠甲在阳光下反射出暗淡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他们费力地扛着沉重的石头缓缓穿过卡斯特拉,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他们的脸庞因疲惫而扭曲,汗水如溪流般顺着脸颊流淌。加固那已然破败不堪的城墙。在帝国漫长历史中这个黑暗的世纪里,一切都显得年久失修,破败衰落。令人倍感惊讶的是,他们竟然拥有能力去修复像这样地处边境的哨所的城墙。
“我实难想象,竟会于这般情境之下与您邂逅……我本以为,您正全身心投入于照看村里军队的事务之中?坦白而言,对此我着实未曾投注过多的关注。我此番前来,心中怀揣的唯有一个坚定不移且不容有失的目的。皇帝已然下达了严正且毫无转圜余地的指令,责令我们务必将在边境所发生的一切相关证据彻彻底底地销毁,不留一丝痕迹。我麾下之人必将雷厉风行,毫不手软地没收所有与之存有千丝万缕关联的文件,而后以无情之火将它们燃为灰烬。我原本筹谋,待我们圆满且毫无疏漏地完成此项艰巨异常的工作之后,再向您予以事无巨细的通报。然而,既然您此刻已然现身于此,我想,您理应已对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明晰且透彻的认知。”
此处所提及的皇帝杜克斯,实则所指的乃是摄政王。即便莱纳斯此刻已然是大汗淋漓,那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接连不断地顺着他的额头,脸颊簌簌滑落,顷刻间便浸湿了他的衣衫,然而他却全然无暇顾及,亦不在乎这其中那微乎其微,难以捉摸的语义差别。倘若他被那如鹰眼般敏锐的目光察觉正在暗中走私如此敏感机要,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证据,那等待他的必将是那令人毛骨悚然,严酷至极的极刑惩处。然而,在这股犹如泰山压顶般强大的权威威压之下,他别无选择,只能无可奈何地屈从于杜克斯的强硬意志。因而,他即刻毫不犹豫,毫不迟疑地迅速让开道路,以便让士兵们得以畅通无阻,顺利无碍地执行他们肩负的那艰巨繁重且不容有失的任务。
“请随心所欲,毫无顾忌地行事吧,您需要什么,只管毫无保留,大刀阔斧地拿去便是。”
杜克斯怒不可遏,暴跳如雷地大声呵斥道,那声音犹如滚滚惊雷在耳边轰然炸响,震耳欲聋。随后,一群全副武装,威风凛凛,英姿飒爽的警卫气势汹汹,浩浩荡荡地鱼贯而入,以排山倒海之势迅速进入房间。他们在那堆积如山,纷乱繁杂,令人眼花缭乱的证据当中,目光如炬,犀利非常,仔细而又精准无误地搜寻着,果断决然地拿走他们凭借丰富经验和敏锐直觉认定有罪的物件,并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地将其藏匿于坚固无比,密不透风的盒子之中。与此同时,杜克斯看似漫不经心,轻描淡写地与兰斯随口闲聊了几句,然而兰斯始终面色凝重如霜,双唇紧闭如蚌,保持着那令人倍感压抑,窒息的缄默。
“实不相瞒,待这场令人焦头烂额,痛苦不堪,几近崩溃的棘手之事过后,我想,我着实迫不及待,心急如焚地需要痛饮一杯浓烈至极,醇厚深沉的烈酒,方能舒缓我那紧绷到极致,几近断裂的神经。我简直难以置信,那个愚笨至极,头脑简单,冥顽不灵的鲁菲乌斯,竟会给我带来如此众多,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麻烦,甚至都未能苟延残喘到由我亲手将其处以极刑之时。所幸的是,我有您不辞辛劳,任劳任怨地操持这所有繁琐至极,千头万绪的文书工作,否则,我必将深陷于那难以挣脱,深不见底的巨大困境之中,犹如深陷泥沼,无法自拔。不过说实在的,莱纳斯,您在工作的组织和安排方面,确实需要进行更为全面深入,细致入微且行之有效的改进和提升。解决眼前这般棘手万分,错综复杂的状况,竟然需要耗费如此漫长的数个小时之久!”
莱纳斯听闻此语,嘴角微微抽搐,勉强挤出一丝苦涩至极,饱含无奈的笑容,而后态度恭谨且无比郑重,坚定不移地向上级作出信誓旦旦,斩钉截铁的保证,自己往后定会以更加严谨细致,一丝不苟的姿态做得更为出色,绝不再重蹈覆辙,犯下同样的错误。
“我定会将您的金玉良言,苦口婆心牢牢铭记于心,时时刻刻不敢忘怀,须臾不敢疏忽,并全力以赴,竭尽所能,不遗余力地努力提升我的组织和协调能力,以确保类似的延误和混乱不再发生,不再给我们的工作带来如此巨大且难以挽回的损失。”
在回应莱纳斯的这番言辞恳切,发自肺腑,情真意切的言论之前,这位神色威严,不怒自威的男士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些许认同和期许,然而那期许之中又似乎暗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和担忧。
“您自行斟酌,灵活处置便是,反正我也并非有意让您在此处毫无意义,徒然地耗费一整天的宝贵时光。我坚信,这些经验丰富,训练有素,身经百战的百夫长们,定能够秉持谨慎入微,细致周到的态度,妥善且高效,有条不紊地处理好此事。您也莫要再耽搁,犹豫,速速回去继续您手头那千头万绪的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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