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衣出了四合院,骑车到烤肉宛,吃烤羊肉。
烤肉宛以烤羊肉而闻名,他来过几次,都不凑巧,经常有排队等候的情况。
今天大中午的过来,倒是没有排队,点了只烤羊腿,刚端上来就香气扑鼻。
李寒衣馋了一口,肉外表金黄冒油,里面软趴趴的,吃起来回味无穷。
羊腿看着挺大的,除去骨头却没有那么多,烤羊腿下肚,他有些吃撑了,歇了一会儿。
李寒衣骑车绕了大半个四九城,跑了几家委托商店,在王府井那边拿下了座九进四合院。
据老板说,以前是王府,李寒衣看了半个小时,挺满意的就是有些破旧,以后装修下,还是可以住人。
这一套房子下来,两万多块钱就没了。
委托商店还有一座七进四合院要处理,李寒衣眼馋,可惜已经没钱了,让老板给留着,等以后拿钱来买。
冉秋叶的钱全部都在他这里,这次把钱都花完了,幸好小世界里面蔬菜和肉自由,家里还有些米面,不然就要饿肚子。
处理完事情,他回了南锣鼓巷,手上提着只大公鸡,笑容满面地走进大院。
大公鸡沉甸甸的,恐怕得有八斤重。
两个人可以吃好几顿了,拿来炖汤喝再合适不过。
那只鸡正在栅栏散步,李寒衣意念微动,鸡出现在手里,刚拿出来就不停地扑腾。
“呱呱呱......”
李寒衣拎着鸡,很快就吸引了大伙的目光。
实在是鸡叫声有些大,在后院都能听见,不想引起别人注意都不行。
再叫待会直接宰了你,李寒衣笑骂一声,然后往家里走。
阎埠贵勾着头洗头发,搪瓷盆里放着干毛巾和海鸥洗发膏,他显然也听到了鸡叫声,此刻正扭头看。
“哎,小李,买的鸡啊!”
“废话,不是买的,难道抢的,你给抢一只,我给你钱!”
李寒衣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公鸡还活着,你总不能想着算计,可他还是低估了阎埠贵。
只见阎老西停下洗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大公鸡,就像看大美女似的,恨不得上来抢走。
“这么大的公鸡,你家两个人怎么吃得完!”
“小李,我们也算搭档,你看能不能给我点”
“鸡头,鸡屁股,鸡翅膀,鸡脖子,鸡脚,这些都没啥肉,你肯定不喜欢吃,就都给我吧,不瞒你说,我就喜欢吃鸡屁股。”
阎埠贵说着直起身体,转过来正对着李寒衣,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可见他内心有多震撼。
“噗嗤!”
李寒衣直接笑了出来,一只大公鸡,从头到脚,都被他给看上了。
这些部位是没多少肉,但骨头可以熬汤,少说也有二三两,如此肥硕的鸡,阎埠贵真敢想。
李寒衣就算不喜欢吃鸡脖子和鸡脚,也不可能给阎老西。
“三大爷,我也喜欢吃鸡屁股,你就不要想了。”
“不是,小李,那还有其他呢,比如鸡头和鸡肠子啥的?”
“那也不能给你,我都爱吃。”
“哎,鸡毛给我总行了吧!”
阎埠贵退而求其次,大红公鸡羽毛看着鲜艳,拿来做鸡毛掸子也不错。
这点东西已经没啥价值了,总不能还要吧!
李寒衣脸色一抽,啥情况,连根鸡毛都不放过,他的三观受到了严重考验。
以后不要叫算盘精,直接叫铁公鸡得了。
大家缺衣少食,见过抠的,没见过如此抠门的人。
李寒衣摇头说道:“闫老师,我叫你一声老师,鸡毛可以给你,我真服了你了!”
“好......我过会来拿,你可别说话不算数。”
阎埠贵笑得合不拢嘴,目送李寒衣离开。
会算计就是好啊,动动嘴皮子,就能白得一把鸡毛掸子。
傻笑一声,他接着洗头,等头发干了,过去捡鸡毛正合适。
住户们都站在院子里看大公鸡,没吃过鸡肉,这回看见鸡了,可惜没见过鸡跑。
“李寒衣,哇,好大的鸡,多少钱买的呀!”
“两块五毛。”
“这是准备炖了吃,还是做白斩鸡啊!”
“炖汤,给我老婆好好养身子。”
“......”
邻居问到价格,李寒衣随口扯了两块五,普通一只鸡,大概一到两块钱,他这么大只,要两块五也不过分。
如此大的公鸡很少见,现在人都吃不饱了,哪有粮食喂,农场散养的鸡,能有三斤重就不错了。
邻居羡慕归羡慕,不像阎埠贵那样精于算计。
二大妈笑呵呵地说道:“李寒衣啊,我看着鸡毛挺好的,尾巴上的羽毛也长,你如果不要,给大妈做鸡毛掸子呗。”
“二大妈你说晚了。”
刘海忠老婆一脸惋惜,叹气道:“阎埠贵跟你要了?”
“没错,就是他,刚才我还纳闷呢,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原来啊,他不是想吃鸡毛。”
李寒衣哈哈一笑,回家烧水杀鸡,准备做人参炖鸡。
他杀鸡拔毛的功夫,大院炸锅了。
后院李家过年了呀,竟然要杀大公鸡吃。
他们还在想着晚上吃什么,李寒衣却有鸡肉吃,采购科副科长就是不一样,能弄到好东西不说,舍得过日子。
贾张氏坐在家里生闷气,该死的绝户,吃就知道吃,也不怕吃绝户。
李寒衣天天有肉,她只能吃白菜帮子,还是秦淮茹买回来的,真是气死人了,傻柱一点用都没有,最近越来越抠,想吃口肉咋就那么难。
李寒衣把鸡毛拔干净,去了内脏,除了没办法吃的以外,全部收走,然后又从小世界弄了六根人参,拿到水龙头下洗干净。
砍下三斤左右的鸡肉,准备好姜片、红枣、桂圆和枸杞,放在大铁锅里炖。
鸡太肥了,一顿吃不完,三斤除去骨头,差不多够吃了。
剩下那部分挂在灶台上面,这个地方干燥,也不用担心肉短时间内变坏。
阎埠贵搓着手,拿着盆子来到后院,眼前的一幕让他惊掉了下巴,地上只有湿漉漉的鸡毛,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他还满心欢喜,李寒衣那么挑,吃红烧肉都嫌肉肥,肯定不会要鸡内脏,结果只有一地鸡毛。
他就像来收拾垃圾。
心中感叹,能有几毛就不错了,看看邻居,毛都没捞到。
阎埠贵蹲下身子,捡地上的鸡毛,捡完了他想回去,却闻到鸡肉香味,还有淡淡的中草药味。
这是在炖啥药汤,闻着就想吃一口,可惜房门紧闭,他想看都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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