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衣离开厂长办公室,回采购科摸鱼。
工作组在厂里,该有的样子还是要做下,若是找他问话不在,也不太好。
采购科很多资料,部里的人查看了。
李寒衣并不担心,他拉回的物资有合规手续。
只要没有贪污受贿,就不会有问题。
参与打砸仓库的工人,被放出来,每个人都背了处分。
傻柱和易中海还被关着,他们两个是主犯。
厂办也没有通知说放走。
保卫科只能先关着。
杨卫国亲自和易中海面谈,让他赔一万二,不然就送去公安,罪名都替他想好了。
鼓动工人兄弟闹事,导致国有资产损失惨重。
易中海不同意,他只是说了句公道话,谁知道工人们会有那么大怨气。
仓库里发生的事情,不是他能控制的。
易中海不想赔钱,觉得自己没有错。
这么多年他偷偷存了八千两百块钱,要是妥协了,还不够赔呢。
工人都放了,就剩傻柱和他,每天两个窝头,一碗自来水。
保卫科给的窝头,只有鸡蛋大小,早晚一个,根本吃不饱。
工人被放走后,李寒衣就跟保卫科打过招呼,多照顾下傻柱和易中海,按每天一顿的标准好生招待。
这二人吃不饱,穿不暖,还要遭受挨打。
饭来张口的日子,比在车间干活还累。
易中海和傻柱快崩溃了。
外面聋老太也想救他们,但厂长说了,易中海赔损失就放人。
关了两天,易中海认怂,再待下去命就要没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钱烧。
易中海和傻柱出轧钢厂,两人饿得虚脱,相互搀扶着回四合院。
平日二三十分钟的路程,他们足足走了四十分钟,才气喘吁吁的回到四合院,
不仅赔了钱,还背了处分。
易中海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十多年存的钱全部赔给轧钢厂,还倒欠三千八百块钱,不够的从工资里面扣。
每个月扣就一百,这样下来,他就只能领到十五块钱。
最低的学徒工14块。
轧钢厂实行三年制学徒工,国营事业单位,待遇要比外面好。
第一年17.84元,第二年19.84元,第三年21.84元。
易中海也就比最差劲的学徒工强一点。
他要三年连两个月,才能还清债务。
养老钱没了,还负债。
易中海欲哭无泪,他想过找公安,但联络了几个工人,一说到砸仓库的事情,就像蛇见了硫磺,不愿意配合。
工人只是背了处分,工作不丢就有饭吃,没人愿意再找麻烦。
易中海只能认了,不认能怎样?
打砸公物,那罪名被公安抓去,最轻也要踩缝纫机。
而且损失巨大,绝对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的。
易中海交完赔偿,后牙槽咬得咯咯作响。
厂长可是意味深长的说,错就是错了,不要不服。
要是拉着傻柱去闹,估计也讨不到好处。
易中回到车间愁眉不展,倒杯茶水续了三次,依旧没心思工作。
李寒衣真是坏透了,大家一个大院的,那么多人,干嘛非要说他和傻柱鼓动工人。
就因为他先开口,就被认定为煽阴风点鬼火。
易中海怨气无处发泄,拿着扳手,看到工人干活不利索,就就是一顿输出。
说话语气严厉,好像别人欠了他钱一样。
拿着扳手指手画脚,就差没有敲在脑门上了。
车间主任陪工作组视察生产。
正好看到易中海唾沫横飞,指责工人的画面。
看起来很没有耐心,随时都有可能,将扳手怼到工人脸上。
只见工作组长脸色难看,转头对陪笑的车间主任说道:“这就是你说的,工人团结互助,我看都要打人了。”
见组长转身就走,
车间主任想要解释,但是对方不理会,去视察别的车间。
“易中海,你给我过来,快点。”
“好,马上!”
易中海教训了工人,心中的怨气消散不少,换上一副淡定的表情。
从容不迫的走到主任身边,“主任......”
“易中海,你怎么回事?你刚在做什么?”
“我在跟工人交流,他动作太慢,这样会影响进度。”
“你,哎,要我说什么好,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也不能逮着谁就骂,你这运气,刚才检查组的同志,看到你骂工人了,下去写份检讨,我先找厂长说明情况。”
易中海闻言脸色大变,心中紧张无比。
那可是部里的同志,一言一行,都可以影响厂长的决定。
这下惹祸了。
他攥着扳手,面露乞求之色。
“我马上写检讨,麻烦你,替我在厂长面前好好解释。”
“行,赶快写,你是咱们车间为数不多的八级钳工,厂长应该不会过多的追究。”
主任说完叹了口气走了。
易中海呆立几秒,忙着写检讨。
这种事情,放在平时没什么,可部里的同志看到,那就不一样了。
杨卫国得知后,批评了易中海几句,看在他赔偿了仓库损失的份上,没有追究。
工作组长提到这种现象,杨卫国表示,已经让当事人深刻检讨,并做降级处理。
当然部里的同志觉得有些过了,检讨改正就可以了,没必要降级处理,八级钳工可都是宝贝。
易中海被处分,还背了负债。
四九城的人都好面子,他没有把赔钱负债的事,告诉任何人。
就连朱惠芬都不知道。
李寒衣回家吃饭的时候,跟老婆说起这事,冉秋叶不信。
李寒衣跟她算了一笔账,易中海现在工资不低,前几年低了点,可存下来也有好几千。
到底赔了多少钱,李寒衣不清楚,但肯定不少。
冉秋叶听得目瞪口呆,小手拿着筷子,满怀希望的说道:“我们还年轻,把钱存起来,以后就是万元户。”
看到她充满期待的眼神,李寒衣不忍心让其失望,决定透露点底。
他咧嘴笑道:“秋叶,我要跟你说个事情,就是我买了很多古董。”
“你把钱都拿去买古董了?寒衣,我觉得古董不值钱,要不以后别买了,容易买到假货。”
冉秋叶瞪大眼睛,想了想说道。
李寒衣摇了摇头,露出一抹得意笑容。
“现在不值钱,等过个十几二十年,老值钱了。乱世黄金,盛世古玩,我们应该趁现在多掏点,这可比存钱好多了。那些洋鬼子,想要老祖宗的东西,都想疯了,足以说明古董有多值钱,等过六十年,有些老玩意,一件能拍出几个亿。”
“嘻嘻,那时候我们都老了,不过我支持你!”
冉秋叶弯起眉毛,眼神温柔的说道。
她虽然不太懂,但自己男人说的这些,还是知道一点,老外确实喜欢老祖宗的玩意。
支持他就对了。
李寒衣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轧钢厂很多干部被带走,四合院不上班的那些人都听说了。
新的一天,大早上太阳出来没多久,几个洗衣服的小媳妇,在说这件事情。
贾张氏听了,眼中露出光亮,嘿嘿笑道:“李寒衣那王八蛋也是干部,他整天大鱼大肉,没有问题谁信,看着吧,用不了几天,他也要被公安抓去踩缝纫机。”
妇女们知道她怨恨李家,都举报了不止一次。
可是李寒衣安然无言,反倒是贾张氏没讨到好处。
不是被批评,就是扫大街。
三大妈嗤笑一声,“张拉娣,你就这么希望人家出事,他有没有事我不知道,但易中海和傻柱,就是李寒衣一手送进保卫科的。”
“啥,老易那么能说,也被送进保卫科!”
贾张氏竖起三角眼,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她表情幸灾乐祸,双手拍着大腿,就差没跳起来。
三大妈似笑非笑看了眼朱惠芬,“不信,你可以问原先的一大妈,咱们这些人,没有比她更清楚的,你说是吧,易中海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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