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那些姿色本来就不太高，又不擅长使手段，年老的女人，自然生意就不好。工资提成奖金什么的，足足比别人少了很多。
在金碧辉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喜欢欺负新人。直到把新人赶走，她们才肯罢休，这些，任莹莹给我说过。
起初，我只当作任莹莹把这个夸大了。经历之后，才知道，比她说的更加凶险。
走错一步，轻则丢掉饭碗，重则丢了性命。
金碧辉煌的小姐，少说也有几百。
在这些形形色色的人当中，很多人都对我的到来不满意，原因是我长得太漂亮，将来会抢了他们生意。
乔娜将我领进小姐的休息室之后，简单交代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
随后，我刚坐台的第一天，就遭人整了。
小姐们都有自己的工作服。所谓的工作服和正规公司的制服西装什么的，不一样。小姐的工作服，一般都很暴露。
上衣是一件小吊带背心，下面是一条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负责给我发衣服的是一个叫丁香的女人。
她看起来也就三十岁的样子。皮肤状态不好，满脸都是斑，用遮盖霜，勉强能遮盖一点。
她将工作服扔给我之后，在一边抽烟，不怀好意地瞅着我。
“香姐，请问，我在哪里换衣服啊？咱们这里有没有更衣间？”我瞅了瞅四周，也没个遮挡的布帘窗帘啥的。
一群在休息室的姑娘听我的话后，大笑不止：“更衣间？第一次听说这个玩意。”
“哈哈！新人就是萌啊！”
“这么害羞，还来做什么小姐？干脆去企业做高管得了。”
“哪个小姐不是当着一群人的面就换衣服，都是女人，你还害羞。若是对着顾客，你怎么拉下脸来？”
尽管，我在来之前，就有心里准备。她们说的话，还是让我心里刺痛。
想到躺在病床上等我赚钱救治的程若，我假装没听见。
就这样，我当着一群小姐的面，将工作服穿上。
衣服穿上之后，才发现有些紧。我问香姐还有宽松一点的吗？
丁香对我带搭不理的，翻着白眼对我说：“宽松的？你还以为是睡衣呢？穿那么宽松，怎么突出你的大胸脯子？怎么勾引男人？真是新人不懂规矩。为你好，都不知道，还这么多事。”
我吃了闭门羹，于是也没再多问，但那衣服的料子是没有弹性的，紧紧裹在身上的感觉，很难受。
其他人也不理会我的说法，只是捂着嘴偷偷笑。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笑，又不敢问。
可是，真相大白的时候，我没想到，惊喜的是我，失望的是她们。
乔娜进来了，告诉我们有一个客户要点小姐，让我们过去几个小姐。点明是要其他几个小姐，没有我。
临离开的时候，丁香主动推荐我。
“新来的多多，挺不错的。要不，你先让她试试台？”
新人没有经过培训，按理说，是不能坐台的。那是我第一天上班，本来乔娜安排丁香带带我，过几天再坐台。
看到丁香这样推荐我，乔娜只想着丁香已经培训过我了，便没有多想，顺便也叫上我。
进包间的时候，乔娜还叮嘱一个跟我同去的姐妹，照顾我一下。
走到包间门口时，一个叫萌萌的小姐们拦住了我：“小屁孩，知道为什么丁香会推荐你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萌萌和周围的一群人开始大笑，带着恶作剧般的快感。
尤其是萌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啊！哈哈，笑死我了。刚才乔姐还专门叮嘱我照顾你。那我就好心地提醒你一句。一定要小心你的身体。你说，你这么如花似玉的皮肤，要是遭毁容了，可怎么办才好？”
毁容两个字，像是两团棉花，堵地我胸口发闷。
难道这就是她们欢迎新人的方式？或者说是给新人的下马威？
包间的光线很暗，隐约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坐在沙发上。
男子对我们到来没有任何反应，专心致志地喝着红酒，腿翘着。
同行的小姐妹开始窃窃议论。
“天呀！这个客户太帅了，看穿着打扮也十分有钱。出手一定很阔绰。你们看那瓶红酒。”
“即便是不给小费坐台费，我也想陪这样的帅哥。你看身上穿的衣服，很考究。”
“你们这群花痴。不过，说实话，我坐台这么久，也没遇到过这么帅气的男人。”
每一个人都对那天的顾客感兴趣，恨不得倒贴也想陪这样的男人。
我倒是希望男子不会注意到我。毕竟，自己第一次出台，心情有些紧张，完全不知道怎么做。
实话实说，我看不出来红酒价值多少钱。不过看她们羡慕的样子，只觉得那男人不是等闲之辈。
做小姐这一行久了，慢慢地学会把顾客进行分类，像该男子就可以归结为最好的客户。
由于衣服很紧，我弯腰的瞬间，感觉到胸部一阵刺痛，就像是被一根针扎着一样。
“哎哟！”我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叫声，并且用双手捂住胸部。
小姐妹的议论声戛然而止，全都看着我，脸上的笑容很有深意。
我硬撑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胸部的刺痛更加强烈。
没有一个人过来问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像他们每一个人，都能预感到这件事情的发生，没有一丝惊讶。
血，很快浸透了工作服。
我从内衣里揪出一枚钉子，前面很尖，正好扎进我的肉里。
“嘻嘻，没想到这么准啊！”
“丁香姐这次还是蛮仁慈的，钉子没有那么长。”
“对啊！而且放的部位也挺隐秘。这哪里会毁容啊？”
“哈哈，依我看啊！下次工作发短裤，直接把钉子放到短裤里。你们说，这样做的话，会不会直接爆了新人的菊花。”
从她们断断续续的对话中，我逐渐了解她们对我做的事情，原来，她们对新人会搞恶作剧，而且没想到恶作剧会这么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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