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离在大库房里发现一面空墙,轻轻敲动墙砖,发出的动静跟另外三面墙是不一样的。
也不是空腔声,还是闷闷的,但闷的感觉跟里面是砖头不一样。
慕长离告诉秦庄仪:“这面墙有问题,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墙体里面应该封了东西。”
秦庄仪眼睛都亮了:“会是什么东西?银子么?”
慕长离说:“不排除。也有可能是金子。”
秦庄仪眼睛更亮了,“如果是金子的话,这么一整墙的金子,那得有多少啊!我的天,该不会是侯爷把当年荣夫人的嫁妆都给封到墙里了吧?”
慕长离又把那面墙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摇头,“不是。这墙近二十年都没有动过,应该是上一代老侯爷留下来的。甚至有可能慕江眠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一面墙。”
秦庄仪感觉自己发现了长宁侯府的大秘密,“那岂不是说,只要咱们不说,这面墙就永远都不会被发现?就永远立在这里?”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但前提是得保证它真的不被发现。”慕长离看了秦庄仪一眼,“你要是能把这面墙给看住了,那以后这东西就是你儿子的。
当然,前提是你儿子能拿到爵位。”
秦庄仪一听这话就泄了气,“我倒是想让他拿爵位,问题他自己没有这个想法,根本也不往这方面去努力。我现在就觉得侯爷肯定是放弃元青了,他可能要生别的孩子了。”
慕长离都听笑了,“你还能怕他生别的孩子?这些年侯府除了元青也没有别的男孩出生,别跟我说这些事同你都没有关系。”
秦庄仪不敢吱声了,她觉得这位二姑娘什么都知道,啥事也瞒不过二姑娘。
在这一瞬间,那些调配过的堕胎药,那些端到小妾房里的避子汤,历历在目。
“这墙怎么办呢?”秦庄仪决定不再去想那些事情,一门心思研究这面墙,“二小姐要不想个办法把里面的东西取走吧!都拿到西疆王府去,我知道二小姐不会亏待元青的。”
与其放在慕家最后有极大的可能落到别人手里,秦庄仪觉得不如让慕长离拿走,多少还能给慕元青分点儿。
还是那句话,侯府的钱和侯府的权,总得图着一样吧!
但是慕长离不想拿,她跟秦庄仪说:“我也不是大罗神仙,这么大工程怎么都不可能避得过府里人的。不如就先放在这里,至于最后落到谁手……秦庄仪,把思路打开。
爵位是爵位,府邸是府邸。
爵位能不能拿到,那也得等到慕江眠百年之后才见分晓。
但这座府邸,却是随时随地,唾手可得。”
秦庄仪被她说的有点心动了,“真的唾手可得吗?怎么得?”
慕长离轻笑了下,“寻个时机呗!兴许哪天咱们家侯爷缺钱,就不得不拿这座府邸抵债。
我听祖母说过,这宅子虽是朝廷赏的,但是是连着地契一起赏的。
也就是说,这宅子完全归慕家所有,买卖自由。
既然自由,那就是可以谋划的。你说是不是?”
这一宿,慕元青和慕长离的搜找是有目的的。
慕元青一门心思想仔细看看这座府邸,看看会不会在某些地方发现什么秘密。
慕长离则是一门心思找荣婉当年那些嫁妆的痕迹。
萧云初主打一个辅助。
大库房里的那面墙算是个意外收获,但除此之外,竟真的再没有关于钱财的线索。
再者,她得抽空给地府能替她办事的人做个培训了。
上次她派去搜府的女鬼说,墙皮都快抠下来了也没发现哪面墙里有夹层。
那女鬼什么眼神儿?是不是能力不行?
虽然已经做了鬼,但要想长长久久留在地府不去投胎,没点本事肯定是不行的。
这件事情她得记下来,回头找到地府去说道说道。
慕长离轻轻按了下心口,伤处还是疼,但已经不影响她的行动。
就是不知道谢必安那边怎么样了,为了救她,谢必安渡了太多法力过来。
一旦这个时候有人趁他病要他命,那可真是致命的。
慕江眠一宿都没睡,时不时派人出去偷偷看一眼慕长离他们搜到什么地方了。
虽然他并不认为长宁侯府里有什么值得搜的,但有没有东西,跟有没有人来搜,感受不同。心里再有底,也架不住他那一儿一女有着掘地三尺的决心。
直到慕长离姐弟二人兴致冲冲地搜到惜录轩,慕江眠受不了了——“这里是本侯的书房!你们都给本侯滚出去!”
慕元青劝他:“父亲,如果真有鬼怪闹起来,别说您的书房,就算宫里的御书房都得搜。
怎么,您比皇上还金贵吗?皇上的地盘都能搜,您的不能?
再说,别的地方都搜过了,就您这里不搜,那以后万一再有点什么事,可就得赖您了。”
慕江眠还是不让他们进,他说:“再有事本侯一力承担,书房重地,不是你等放肆的地方!”说完又看向慕长离,“天亮了,滚回你的西疆王府去!本侯不想再看见你。”
慕长离哪能听她的,不让搜可以不搜,但她得去看老夫人。
慕江眠看着慕长离大摇大摆地去兰花院儿了,完全无视他让她赶紧滚蛋的话。
那种无力感再一次袭来,让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简直一点地位都没有。
别人儿女回家是要钱,慕长离回家是要命,如果有可能,他真的希望能跟慕长离断绝父女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但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他愿意,慕长离也绝对不会愿意。
即使慕长离那么讨厌这个地方,她依然不会在没有收获之前脱离开慕家。
慕江眠心里上下打鼓,他实在想知道,慕长离究竟想要在这座府邸里得到什么样的收获。
也想知道对方谋求的收获,他给不给得起。
兰花院儿。
慕长离和慕元青一前一后进了老夫人屋里,但慕元青这人很有分寸,他知道慕长离肯定跟老夫人有知心话要说,他在这儿并不很方便。
于是便只进来拜见,说了会儿话,又硬塞给老夫人一张银票。之后就借口大理寺那边还有差事要忙,自己也一夜没睡了,十分疲惫,便不多留,带着萧云初和年妙先走了。
慕元青走后,老夫人将手里的银票打开,只见那上头清清楚楚地写着一百两的字样。
她回想着慕元青塞这张银票时说的话:“往年过年都是祖母给咱们小辈压岁钱,但今年不一样了,今年我有了正经差事,不好再拿祖母的钱,而是要反过来孝敬祖母。
当然,这些银子当差肯定是赚不来的,但我现在不喝花酒了,白天在衙门吃饭,晚上回王府吃饭,身上的银子基本没什么花用的地方,就都存了下来。
祖母安心拿着,是孙子孝敬您的。”
老夫人心里高兴,倒不是为了银子,而是因为慕元青这份心。
她跟慕长离说:“元青是秦氏的孩子,你跟秦氏虽没怎么打过交道,但这些年她也有意无意地提醒过侯爷几次,让他不要接你回来。
后来你回京,你二人也生出些摩擦,这是府里人都知道的事情。
可是你能不计较这些,还用心尽力地教导元青,实在是难为你。”
慕长离笑笑,“不难为,元青是个懂事的孩子,九殿下接手大理寺,身边也需要人手。
何况我留元青在身边,家里这头秦庄仪多少都会有些顾忌。
她一顾忌,祖母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我这也算是曲线救国。
只是……”
她说到这里顿住了,一双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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