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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气鼓鼓的瞪着刘爽,刘爽反倒觉得很有意思。
他仰头笑了两声,对云舒勾了勾手指,说:“过来。”
云舒皱眉说道:“我在这里可以听到殿下的话,太子有什么话就说吧。”
刘爽满脸戏谑的说:“你这女人,你大张旗鼓的让阿陵给我送茶叶过去,不就是想接近我吗?你的茶叶本殿的确很受用,现在本殿过来了,你却装什么矜持?再装下去,本殿可不吃这一套。”
他在说什么?云舒满腹疑问,难道他以为是她托付刘陵走关系,故意用茶叶讨好他?
“殿下,你莫不是误会了什么?淮南翁主的茶叶是我准备不错,可我根本不知道她要送给谁,莫非你以为民女对你别有所图?民女可不敢有这种大胆想法!”
之前刘陵拜访衡山王,一直在刘爽面前说云舒各种好,什么衣服样式别致、制茶手艺好,加之刘陵突然跟衡山王一家恢复联系,她的种种举动,由不得刘爽不多想。
是想给他送个女人,安插进衡山王府?亦或是只是单纯的讨好,缓和两家关系?
不论是哪种,他都认为,刘陵的确是想把云舒送给他。
刘陵从小到大,一贯就如交际花一般,在有身份的男人之间游走,她的名声很不好,刘爽便以为她身边的女人都跟她一样。
他上前一步,捉住云舒的一只手,往自己怀里一带。
云舒突然被他扯进怀里,下意识反抗去推他,却感觉到耳边喷来热气,刘爽狠狠的说:“跟刘陵一路货色,装什么纯洁和高贵?”
什么叫一路货色?是说她跟刘陵一样斡旋与男人之间?
感觉到喷薄而来的男子气息,云舒心中紧张,不堪刘爽讥讽的话语,扬手一挥,一巴掌撩在了他的脸上!
刘爽愣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被他捉在手里的女子。
云舒也愣住了,刚刚一着急,她打人了……打的还是——太子!
趁着刘爽发愣的时机,云舒挣脱开,后退了好几步。
刘爽一手抬起,摸上火辣辣的脸颊,另一手指向云舒,愤怒而惊诧的说:“本殿看的起你,你竟然敢打我?”
云舒感觉到他的愤怒,一时慌了手脚,心中不断的想着,怎么办,打了太子,她会被打死的吧?
下意识,云舒连连往后退,退到门边就转身开门想跑。
刘爽被她打了,哪会善罢甘休,在后面呵斥道:“死女人,给我站住,你还敢跑?”
他越是这样,云舒越是要逃,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云舒刚把门栓拉开,还没来得及开门,就被刘爽从后面抓住肩膀。
云舒吓得大叫道:“救命啊——!”
话音刚落,木门被一个大力推开,吓的云舒又是一声惊叫。
刘爽还没看清闯进来的是何人,眨眼间,自己搭在云舒肩膀上的手就被对方捉住,紧接着,对方一个手肘挥来,击向了他的正胸。
他的胸腔如同要被人击碎一般,剧痛随之而来,巨大的力量让他站都站不稳,一直撞到了屋内的柱子,才堪堪停下。
云舒瞪大了眼睛看着打架的两人,赶紧冲上去捉住还要追上去打刘爽的那人,喊道:“墨大哥快住手,这位是太子殿下,打不得!”
气呼呼冲进来的墨清被云舒拦下,问道:“你没事吧?我来晚了。”
云舒急忙摇头说:“我没事,只是墨大哥你呢?好几天没音讯……”
墨清抱歉的说:“路上有些事情耽误了,幸好大平找来,不然你出了事,我万死难辞其咎。”
刘爽捂着胸,看着无视他而聊天的两人,愤怒的对外吼道:“来人!”
呼啦啦一堆士兵出现,刘爽指着墨清,说:“把这人拖下去,斩了!”
云舒脸色大变,刘爽说斩了,可不是开玩笑,他完全有这个能力!
她急忙跪下,请罪道:“太子殿下赎罪,我大哥一时心急,并不是故意打殿下的,不知者无罪,太子殿下要怪就怪我吧!”
刘爽撩起外袍坐到主位上,墨清那一击极重,他呼吸时,胸腔就火辣辣的疼。
他不听云舒求情,扬手道:“还不把他捉起来!”
几个士兵围上来捉住墨清,墨清完全可以还手,但是这样只会把事情越闹越大,最终即使他挣脱了,云舒一行人却也会受到连累。
皱着眉,墨清松开了手中还未出鞘的剑,任士兵把他捆绑起来。
刘爽看着地面上并排跪着的男女,心中气恼无比,但这诡异的事情不由得让他重新思考。
他的眼神一点点冷静下来,看云舒通身布衣,一副良家女子的样子,并不像是贵族间互相赠送的姬妾。
再想到她从一开始就是反抗拒绝的态度,也不像是跟他耍心机。他冷静的想到,自己恐怕真的是误会了什么,或者是刘陵在耍他?
想到这里,刘爽的心底升起一股怒气,但他却又矛盾的看向云舒和墨清,这两个人虽然打了他,可也算情有可原,但他的面子和自尊决不允许他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他板着脸对士兵说:“愣着做什么,拖下去,关进大牢!”
云舒听到这句话,心中微微松了口气,是“关进大牢”而不是“斩了”……
墨清被压下去之后,房间里又安静下来,云舒跪在刘爽前面请罪,刘爽一首捂着胸口,就那么斜视着她。
云舒很怕墨清就这么被判罪,求饶说:“太子殿下,墨大哥真的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一时心急,请殿下饶他这一次吧!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若有什么惩罚,我带他承受!”
刘爽突然邪笑道:“什么惩罚都愿意承受?”
云舒忙不迭的说:“是!”可稍一想到刘爽刚刚对她的举动,又改口说:“也不是……”
刘爽笑了,问:“到底是还是不是?”
这短短一刻钟的事,已把云舒弄的心浮气躁,她不由的苦着脸说:“太子殿下,你到底想怎样才消气?除了卖身以外,你说出来,民女一定尽力。”
刘爽揉了揉胸口,说:“他这一肘打的不轻,我很内伤啊……”
云舒忙道:“我赔钱,我帮太子请大夫!”
刘爽瞪了她一眼,说:“本殿难道还在乎这点小钱?”
云舒苦下脸,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可是若不是钱的问题,就难办了……
刘爽砸吧了几下嘴,说:“阿陵送给我父王的茶,很奇特,可惜只有三盒,你若能给我弄来三十盒,我就放了你大哥。”
“三十盒?”云舒犯难了,茶庄里的十几株茶树已经没有什么新叶可采,若过度采摘,会影响明年的收成,三十盒不是个小数量,她哪里去找这么些新茶?
刘爽冷笑道:“看来你也不是很在乎你大哥嘛,三十盒茶叶换一条命,你都犹豫不定。”
云舒怕他改主意,忙说:“不不不,我这就去想办法,还请太子殿下给我一些时间准备!”
刘爽伸出一个手掌,说:“好吧,给你五天时间!”
五天!!
云舒郁闷的不行,五天时间怎么可能够!但刘爽一副不想再讲价的表情,云舒也只好先答应下来再看怎么办。
耷拉着脑袋,云舒回到驿馆,丹秋从里面扑出来,通红着眼睛问道:“云舒姐,你没事吧?我刚刚到处找不到你,后来听人说你被官吏带去了,吓死我了!”
云舒叹着气坐下,说:“我没事,可是墨大哥被关押起来了。”
丹秋大惊,两人前前后后一说,云舒才知道,原来丹秋在焦急的时候,墨清赶了回来,听说云舒被带去了县衙,急匆匆赶去,这才有了打太子的那一幕。
云舒又问道:“大平呢?墨大哥说大平找到他了,怎么不见人影?”
丹秋说:“墨大哥在随县找到了他的门人,可是那个人的妻子正要生产,他在那里耽搁了几天时间。墨大哥不放心我们,先行回来,让那人带着妻子随后来鄳县。在回来的路上,墨大哥遇到了大平,就让大平去随县接他们,自己先赶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眼下只有云舒和丹秋两个人,三十盒茶叶,她到底要去哪里找……
在云舒愁眉苦脸时,刘陵却在县衙里笑的前俯后仰,她指着胸疼难受的刘爽,说:“活该,谁让你对云舒动手动脚,该再打你两下才行!”
刘爽鼻子里气的直哼哼,说:“还不是你,一直在我面前说她的好,我还以为你要把这个女人送给我!”
刘陵又笑了起来,说:“哎哟,笑死我了,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她是我姐妹,我说她几句好话,就是要送给你?那我说天下的女人都好,你是不是要娶了全天下的女人?”
刘陵身旁一个面白唇红,稍显阴柔的男子说:“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别人可是良家女子呢!”
刘爽气的不行,对这男子吼道:“刘孝你闭嘴!若不是你非要拉我来这里玩,怎么会惹出这样的事情?中途若不是你拉着阿陵去游湖,我们一道过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衡山王二子刘孝抓住刘陵的手,假意胆怯说:“陵姐姐,大哥他凶我……”
刘陵“啪”的拍掉刘孝的手,说:“早知道,就不让你们跟我一块过来了,尽添乱!”
刘爽看到弟弟刘孝与刘陵间的举动,颇为无奈的皱了皱眉。
自打刘陵登门拜访,刘孝就前后左右的缠着刘陵,腻歪程度真是刘爽见所未见!
刘陵告辞的时候,刘孝非要跟着刘陵出来玩,因刘陵名声不好,刘爽不放心刘孝这一个同胞弟弟,就跟着他们一起来到鄳县,好盯着他们一些。
刘陵对刘爽劝解道:“十六哥,你快放了云舒的大哥吧,别把人家给惹哭了!”
刘爽在宗族里排行十六,刘陵这样喊他,颇有亲近的意思,但刘爽却说:“怎能这么轻易放了他?我也太没面子了!”
而后又将三十盒茶叶的事情跟刘陵说了,刘陵并不清楚三十盒的量是什么概念,只当云舒能够完成,便笑着把此事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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