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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昨天的第二更。晚上还有一更!】
大公子喝散了在春荣楼围观的众人,让墨清把包同带进房里,他要详细盘问。
包同的心理已无任何防线,云舒只问道:“你到春荣楼来干什么?”他便一股脑把所有都说了出来。
“是二当家要害云总管,但是没想到他雇的几个人把事情办砸了,他想收尾时,却又发现云总管把蒋三的妻儿抓了,便让小的趁云总管出门时,偷偷溜进来找他们,可是、可是小的刚翻墙进来,就撞到了老虎……小的再也不敢对云总管不敬,云总管饶了小的吧!”
原来是李兴要害她,云舒心中便明了了。
大公子却不解,问道:“二当家为什么要害云舒?”
包同哆哆嗦嗦的说:“二当家说云总管断了他的财路,之前老总管在的时候,对他的事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云总管却害的他不仅没赚到钱,还折本,他眼红云总管,所以说要让她吃点苦头……”
云舒冷笑一声,问道:“让我吃点苦头?他让蒋三他们捉我。准备怎样?敲诈勒索?他觉得我值多少钱?”
“不……不是的……”包同吞了几口口水,在两人的威逼下,终究说道:“二当家说敲诈勒索虽然能得一笔钱,但是容易被人查出来,所以他让蒋家兄弟把云总管捉到郊外……破了您的身子、坏您的清白……那样、那样云总管就没脸再在弘金号做下去……等换了新总管,二当家自有办法再生财路……”
“咚”的一声,大公子已抬脚踢翻了身前的桌案,站起来在窗前背着身子,气的急喘不已!
云舒一脸苦笑,人心还真是险恶!
包同对着大公子不停的磕头,大喊着:“饶命啊!大公子饶命啊!”
大公子大喝一声:“可恶!可恶至极!”
而后扬声喊道:“来人,去弘金号将李兴捉了,一并压到大理寺去!”
包同被人拖去大理寺,蒋家兄弟也纷纷招供,但是李兴却感觉到不对,先一步逃走了。
大公子气的吃不下东西,云舒倒没他那么生气。
可能是后世信息发达,她什么恶事都听说过,连卓成那样对她的事情都经历过,也没什么恶事能够吓到她了。
她亲自端着晚饭送到大公子房中,大公子撑着额头在塌上,一脸的严肃。
“大公子,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只待把李兴捉拿归案,这件事情过去了,你别气坏了身子。”
大公子觉得心中一口恶气难以抒发,恨的捶地说道:“桑家竟然养了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纵使将他捉拿归案。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是啊,纵使是大理寺捉到了人,也不过是打一顿,而后判几年刑。
云舒劝慰道:“为了这样的人伤了身体,怎么值当?大公子虽然气他、恼他、恨他,也不该为了他伤了自己的身体。”
大公子叹了一声,说:“我是气我自己!”
云舒不解的看着他,只听他郁闷的说:“我早说过要保护你,有我在,必不让你受到伤害,可是在长安之中,在我的眼皮之下,竟然让你险受如此危险!”
云舒心中动容,原来是为了这个在怄气!
“大公子真是的,我又没有怎么样,这不是好好的吗?说的像是我已经遇险似的!”
大公子拉过云舒,顺势把她拉进怀里捂住她的嘴,说:“这种事情可不能胡言乱语!你怎的如此百无禁忌!”
云舒倒在他的臂弯里,再次闻到那熟悉的淡淡馨香,一时面红耳赤。
大公子感觉到云舒脸上发烫,也察觉到他们的姿势太过暧昧。可是他却没有放开云舒,反而把她扣在怀里抱住她,说:“这件事情想想就后怕,幸而你没事,幸而……”
云舒的下巴搁在他的肩头,感觉到他用手一下一下抚摸着自己的背,像是安慰害怕的小孩子一般,心中觉得十分安心。
“有大公子在,我什么也不怕,所以大公子要好好保重,你一切安好,才能保护我一切安好,对不对?”
大公子重重的“嗯”了一声。
云舒便笑着说:“那大公子还不赶紧吃晚饭?”
大公子微笑着放开云舒,将云舒端来的晚饭全都吃了下去。
又三日,大理寺传云舒过去,告知她最后的结果。
周大人神情复杂的说:“犯人李兴已经找到了,但是只在河滩里找到了他的脑袋,身体不翼而飞,可能是被人碎尸投入河中,随河飘走了。”
云舒心中也“咯噔”了一下,竟然被碎尸了,真狠……
她定了下心神,又问:“那其他人呢?”
“其余四人算是从犯,杖责五十,然后送去矿场劳作三年,以期悔改。”
云舒从大理寺出来,还沉浸在李兴被碎尸的震惊中。
走到半途,突然被一人拦下,定睛一看。是李敢。
李敢“哈哈”大笑两声,说:“看不出,你真狠,连我也要甘拜下风了!”
云舒佯装不知,问:“李军侯是在说什么?”
李敢就说:“我刚刚也听说了,那个要害你的人,大理寺没捉到人,就死的好惨呐!你敢说不是你干的?”
云舒努嘴说:“李军侯说话真是吓死人了,这种事情岂是好随便乱说的?他虽是凡人,但被人杀了,也是条命案呢!究竟谁是凶手,周大人自会差清楚。”
“好、好、好,不是你干的,是我说错了!”
李敢并不是为了跟云舒计较这个,死个人而已,在他们上过战场的军人眼里,算不得什么,何况还是个犯人。他只是有些吃惊云舒的手段,他是真的认为就是云舒干的。
云舒心中也疑惑不已,谁跟李兴有这么大的仇?思来想去,若不是自己,就只能是大公子了……
她心中百味成杂,不知是喜是怒。一路恍惚的走回弘金号,才发现李敢也跟着她来到了弘金号。
“你跟着我做什么?”
李敢大大咧咧的说:“吃饭啊,上次送你回去的时候,桑弘羊说过要请我喝酒的,现在结了案,该请我了!快去把他叫来,今晚上我们一起吃一顿。”
云舒对李敢真是没言语了,但的确差他一顿饭,只好让人去知会大公子,今晚在家里备宴请李敢吃饭。
李敢像是无所事事一样,一下午就在云舒面前晃来晃去。
期间作坊那边做好了马六要的玉雕“麒麟送子”。云舒差大平带几个伙计送过去,另外将该云舒的那份买马钱取了,直接抬回了春荣楼。
马六过来向云舒辞行,因晚上要招待李敢,云舒不能送马六,只跟他说了几句话,叮嘱一番作罢。
待马六走后,李敢在旁探头探脑的说:“刚刚那个人有点眼熟,好像在牧师苑见过。我们期门军很多马都是从他手上买的,你跟他什么关系?”
“一个朋友而已,到长安做生意,顺道来看看我。”
“哦,朋友啊!”
云舒被李敢烦的不行,这人好像很聪明,又很糊涂,什么事情都看得穿,却又不戳穿,让云舒真是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挨到大公子从宫里出来,带着李敢回家吃饭。
李敢酒量大的不行,云舒和大公子两人也顶不住他一个人。
喝道最后,云舒有些晕晕乎乎的趴在桌案上,李敢也喝高了,跑过来搂住云舒说:“你这个女人有意思,不像其他女人没见识、没本事,你有意思,有意思!”
大公子忍住头痛,过来把李敢从云舒身上弄开,拉着他继续喝,李敢却一心想跟云舒喝酒,一直在她耳边吵闹不已。
云舒从没喝过这么多,头晕的动都不想动一下,在桌案上趴着挺尸,一动也不动。
“喂,这就不行了?起来继续喝啊,我救了你,你该多敬我几杯!”
李敢喊了一阵,见云舒真的没动静了。低笑一下,把自己的外套解下来盖在云舒身上,唠叨道:“我刚说你这人不错,这就不行了,经不起夸啊,没劲!”
大公子看他这一番动作,醉酒迷离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再看向李敢时,眼神里就多了些意味。
他放下酒杯,喊来墨清,让他把云舒抱回春荣楼睡觉,又应付了李敢一阵,才把他送走。
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大公子醉醺醺的走到春荣楼,招手喊来丹秋问道:“云舒睡了吗?”。
丹秋忙说:“刚刚喂了一碗醒酒汤,这才睡下。”
大公子点点头,进去看了云舒一眼,就着云舒的碗喝了一碗醒酒汤,这才摇摇晃晃的回房去。
丹秋看着两人共用的那个碗,心中顿时豁然开朗,跑到云舒床边兴奋的摇晃着云舒说:“云舒姐!我没看出来,你怎么也没看出来!哎呀,真是的!”
云舒困的厉害,转了个身子嘟囔道:“什么啊……我要睡觉……”
丹秋继续摇晃着云舒说:“大公子喜欢你呀,他到现在都没娶妻,肯定是因为你,云舒姐!”
床上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看云舒睡死了,丹秋忽然觉得好无趣,就像发现了大秘密,却无人分享一般。
她嘀咕道:“真是的,一个不娶,一个不嫁,这到底是折腾的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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