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听到马尔汉这话,面色一点也没有改变,只笑笑说道,“是啊,妾身都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呢。”
“你没想到吗?”马尔汉看了看太太,“我还以为是你教的呢。”
太太依旧笑着说道,“说实话,妾身确实在教小七规矩礼节,这个抱见礼妾身也确实教过她,只是却没让她今天行出来,一来是她还太小,妾身直起身来要去抚摸她的后背都有些困难,更何况是老爷,二来是她要和其他姑娘们一起给老爷见礼,自然还是蹲安更适合些,所以妾身自知道老爷要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教她这个,为的是让老爷看到心里高兴。”
“小七的蹲安是行的不错,”马尔汉看着兰静笑了笑,“很规矩。”
“不过,”说到这儿,太太看着正冲她做鬼脸的兰静,笑着摇了摇头,“妾身没有想到,小七在行过了蹲安礼,居然又会去跟老爷行抱见礼,妾身本以为这只教过几次的礼,经过了这么多时候她早就忘了呢,或许是她见到老爷与妾身行礼时,自己想起来的吧,也或许就是象妾身所说,她只是跟小时候一样,在与老爷表示亲近而已。”
“什么小时候?小七现在也不大,”马尔汉摇着头看向太太,“你这个时候就教规矩礼节是不是太早了些。”
“也不早了,”太太笑了笑说道,“小七已经四岁了,能各处跑了,再不教,就容易玩野了。”
“是啊,都四岁了,时候过的真快,”马尔汉感慨说道,“记得她生下来的那天,与俄罗斯的事儿,我已经得到信儿了,没想到却是过了三年才有结果。”
“这实在是太巧了,是不是?”太太笑着说道,“老爷在小七生下来那天得了信儿,在小七周岁那年接到了旨意,有了结果回京来又是她的生日。接是来,小七在抓周时给老爷的官印想来也快实现了。”
“是啊,是太巧了,”马尔汉看了看赖在他怀里的兰静,“巧的我不想认为小七是我的福星都不行了。”
“福星?”兰静抓住这个机会和马尔汉进行互动,“我知道,小七就是福星。”
“你听谁说的?”马尔汉看着兰静问道。
“大家都这么说啊,”兰静在马尔汉的怀里坐起身来,“福星不好吗?”
“好,当然好,”马尔汉点头说道,“小七是阿玛的福星,怎么会不好呢?”
“可是,阿玛,”兰静歪着头看着马尔汉问道,“福星是什么意思?”
“福星就是,”马尔汉想了想说道,“就是说只要有小七在,阿玛就会一直很高兴。”
“那,”兰静站起身来,搂着马尔汉的脖子,认真的说道,“小七就永远和阿玛额娘在一起,这样我们就会一直很高兴。”
“傻孩子,”太太摇了摇头说道,“阿玛额娘哪能一直陪着你,你将来是要嫁人的。”
“什么叫嫁人?”兰静故意睁着大眼睛问道。
太太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兰静的话,目光看向马尔汉,兰静的目光也跟着转了过去,“阿玛,什么是嫁人?”
马尔汉则是把目光投向了太太,“这个就要问你额娘了。”
“小七,”太太也不再把问题推出去了,只是她也没回答,“现在你还小,跟你说也不懂,等你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兰静看着太太问道,“就象额娘让小七背的诗一样吗?”
太太忙点了点头,“对,就象那个一样。”
“你还教小七背诗了?”马尔汉这时插了话,扳过兰静的小脸问道,“小七会背什么诗了,背给阿玛听听。”
“好啊,”兰静点了点头,把太太教她的一些浅显的诗背了两三首,看着马尔汉一脸欣慰的样子,又接着往下背道,“小小子,坐门墩,哭着喊着要媳妇......”
“小七,”太太赶紧打断了兰静,“这哪个婆子浑说的话,你一个姑娘家的哪能说这个,赶紧忘了,以后不许再说了,听到了吗?”
“哈哈哈。”马尔汉却笑了起来。
“老爷,您还笑,”太太埋怨的看着马尔汉,“这幸亏是在家里,如果让外人听见,岂不是笑话。”
“好,不笑。”马尔汉摇了摇头道,“你把小七教得很好,只是她还小,不用这么急。”
“嗯,妾身会注意的,”太太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又对马尔汉说道,“说到这个,妾身倒想跟老爷说说兰淑的事儿。”
“兰淑怎么了?”马尔汉淡淡的问道,“刚才看她不是好好的吗?”
“老爷不觉得兰淑的性子变了好多吗?”太太皱着眉说道,“以前兰淑太活泼了,所以妾身才建议让王氏抚养她,可是没想到她现在倒是不活泼了,可似乎又有些太过稳重了。老爷看看要不要想个什么法子......”
“稳重也没什么不好,”马尔汉打断了太太的话,“就这样吧。”
“是,”太太答应一声,随后又问马尔汉,“现在皇上好象不在京城吧?老爷是要在京城里等,还是去皇上那里,用不用准备行装。”
“自然是不用的,”马尔汉摇了摇头,“即使是要向皇上禀报,自有索相他们,也用不着我这个从五品的小官,更何况条约签定之后,就已经让快马报过去了。”
“那好,一会儿妾身就把老爷带回来的行李整理了,”太太看李嬷嬷在门边冲自己点头,就笑着对马尔汉说道,“现在热水已经备妥了,老爷先去梳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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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倒是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对这次条约没能按照第一第二方案签定,而只采用了第三方案自然说不上满意,但也算完成了任务,对相关人员也进行了表彰,甚至在十月初一享太庙时,让索额图前去行礼,而马尔汉,也因为其在与俄罗斯的谈判中辞辨明析,令俄罗斯人折服,将其任命为户部郎中,品级为正五品。
因为正式在京城中任了官职,再租房子住自然也就不合适了,买房事宜也提到马尔汉和太太的日程中来,可是他们现在却只是托人打听消息,却没有马上要搬家的意思,因为新年马上就要到了,一个接一个的节气纷至踏来,冬至、腊八、小年、除夕,弄得太太每天都忙个不停。
兰静扮小女娃扮久了,不自觉的也有了颗童心,兴致勃勃的观赏享受着古代的各个节气风俗,觉得比起现代来倒是另有一番热闹景象。当然太太不可能让兰静自己一个人跑来跑去,每次身边都有乳母和丫环们陪着,另外还有一个小男孩也总是在其左右,那就是她的堂哥塞尔弼。
塞尔弼是马尔汉三弟玛库的小儿子,他上面还有三个哥哥,穆尔泰、卓尔浑和塞克图,而马尔汉的大哥楞色则是有三个儿子,色启、纳兰,还有一个比塞尔弼稍小一些的定柱。兄弟家的儿子都这么多,不知道为什么马尔汉却偏偏总生女儿,实在也是造化弄人了。
话又扯远了,总之塞尔弼会出现在马尔汉家与兰静一起乱跑,是因为他的阿玛借一个差事之便,带着老婆孩子一同过来探亲顺便与家人共度新年,当然他们一家并不是全住在马尔汉这里的,楞色毕竟是大哥,父母不在了,长兄如父,如果马尔汉在外面住还有理由可以说的话,那么玛库回来探亲却不住长兄家里是怎么也说不过去了。
而之所以会让塞尔弼住到马尔汉家中,是因为马尔汉与玛库有过一个意向,就是如果马尔汉过两年还是没有儿子的话,或许可以让塞尔弼过继到他名下。兰静虽没听到正式的决定,但从马尔汉和太太对塞尔弼的神色上,也猜到了几分。
兰静不知道历史上的马尔汉是不是就真的一直没儿子了,不过她对这个总是端着一副兄长样子围着自己的小男孩倒也并不是很讨厌,如果将来他真的过继了来,自己也不介意叫他一声哥哥,只要他能一直坚持要保护自己,凡事为自己出头。
散玩起来的时间过的是很快的,转眼间新年就过完了,玛库一家也要回东北去了,塞尔弼临走前给了兰静一柄小刀,说当他不在的时候,让兰静用这个来保护自己,兰静本来很喜欢这个礼物的,可是很可惜塞尔弼刚走没一会儿,小刀就被太太给没收了,说姑娘家玩刀不好,兰静没办法,只好用恳求的眼光看向马尔汉,可惜马尔汉虽然没说不让她玩刀,却说她现在年纪还太小,过几年再说。
当然兰静也没让塞尔弼空手而回,她用自己尚不算灵活的小手,做了一个女红送给了他,虽然样子不算很好看,虽然针脚不够密实,但却胜在实用,因为兰静做的是一副棉手套。从塞尔弼的谈话中,兰静得出结论,现在的东北要比后世冷的多,而清朝这时候有手笼,手炉,居然却没有手套的,塞尔弼常说自己写字骑马时手冻得如何如何,所以兰静想与其送他一个绣的看不出是个什么花样的荷包,还不如送他手套比较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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