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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晓北,你让开,我上课要迟到了。”结果两人刚冲到二楼的楼梯口,就听到程英有些怯有些发急的声音。
白蔡蔡望去,就看到方晓北将程英堵在楼梯口上。
“方晓北,你又跑初中部来干什么?”白蔡蔡停住脚步问,一又眼睛就好奇的打量着楼梯口的两人,刚看了一抹争风的雷剧,难道这里又要上演追妹的戏码。
杨华倩也在一边虎视眈眈,虽然平时跟程英不太对付,但倒底是一个班的同学,方晓北此人前科太差,由不得人不警惕。
“白蔡蔡,算你狠,我记住你了,你给我等着瞧。”没想,方晓北还没说话,程英一回头,冲着白蔡蔡吼,咬牙切齿的,那仇恨的样子,让白蔡蔡觉得,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的抢了她的相好。
“哟哟哟,还挺厉害,把我之前的警告给忘了是吧,我告诉你,蔡蔡如今是我罩着的,你要她等着瞧,我先让你等着瞧。”方晓北冲着程英挥了挥拳头,随后却冲着白蔡蔡露出一嘴牙道:“蔡蔡,我现在跟你二哥混了,你二哥让我以后照顾着你,我打听了,你们班就这丫头跟你不对付,联合起别的同学孤立你,我已经警告她了,她若再欺负你,你来告诉我,我让她好看。”方晓北说着,还拍了拍白蔡蔡的肩膀,一副有事哥儿们兜着的样子。
白蔡蔡有一种想拿头撞墙的冲动,有的人就能凭着一股子热情和好心把事情搅的一团糟,自己在班上不太合群,虽说有程英的原因,但更主要的是自己的个性,前世养成的个性不说改就能改的,尽管在家里人面前,她开朗乐观,但在对一般的同学和陌生人上面,前世独行惯了的她,潜意识里仍然喜欢独处。
而她跟程英的小矛盾,真的没啥,平日不过是翻个白眼,说几句风凉话罢了,又不痛又不痒,可叫方晓北这么一手,那这仇可就结大了,没看程英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吗?
“方哥,我叫你方哥行不,你别在这里瞎掺乎,谁跟你说我跟程英不好的,我们关系好的很,倒是叫你这么一弄,我没脸见人了。”白蔡蔡皱巴着脸道。
“呗,谁跟你关系好来着。”一边程英愤愤的吐了一口。转身拉紧书包就要离开,没想方晓北眼疾手快,一把扯着她的书包带,又给她提溜了回来。看着白蔡蔡道:“你确定她这样是跟你关系很好?”
“放手。”程英快哭了,咬着牙瞪着白蔡蔡,一幅要吃人的样子。
“你快放开她,本来虽说不算好,但也没啥矛盾的,叫你这么一弄,再没矛盾也有矛盾了啦,你想想,要是你被人这么威胁,你是乖乖的认怂了呢?还是更加恨上了?”白蔡蔡翻着白眼,有一种想暴走的冲动,或者拿一块板砖蒙晕了这小子了事。
方晓北看了看白蔡蔡,又看了看程英,好一会儿,才放开抓着程英书包带的手,抓了抓头:“好象,我是做了件挺蠢的事。”
“方晓北,你才知道啊。”一边杨华倩打趣。
程英哼了一声,扭头就要跑开,没想方晓北又一把扯住了她的书包带,程英气的一脸通红,已经不顾是不是会惹人注意了,大声的吼:“你还想怎么样啊?”
“呃,对不起。”方晓北有些尴尬,含糊不清的道了个歉,然后黑着脸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不管你们这些丫头片子的事了,我上课去了。”说着,一步两个台阶的上楼去了,初三在四楼。
白蔡蔡无语,这人把事情搅了一团乱麻,然后拍拍屁股走了,还得她来收拾残局。
“程英,这人就是嘴上说说,他以后不会找你麻烦的。”白蔡蔡挺纠结,她觉得她不该说这话,说了就有点那啥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可不说又不行啊,总得安安程英的心呗,瞧方晓北把人家小姑娘给吓的。
“哼,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程英一扭头,转身朝教室走去,不过,显然的已经迟到了,站在门外。
白蔡蔡和杨华倩跟在后面。
“哈哈,程英可恨死你了。”杨华倩这姐儿取笑白蔡蔡。
“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白蔡蔡摸了摸鼻子,她没法子逼着程英不恨她呀。
于是,新学期,白蔡蔡有了一个纠结的开局。
一天的课在走神中度过。
“蔡蔡,听说你会石雕?”快放学的时候,班长赵端叫住了蔡蔡,引得周围女同学一阵侧目,没法子,人家赵端模样帅,学习好,又是班长,多少女生为他心花朵朵啊,也因此,赵端随便跟哪个女生说话,都要被放在放大镜下研究很久。
“嗯。”白蔡蔡点点头,这一点,得益于程英同学的大力宣传,从同学到老师几乎没有不知道的了,总之程英同学务必要塑造白蔡蔡不务正业的形象。
“那会刻印章不?”赵端又问。
“会的,怎么?你要刻印章啊?”白蔡蔡再一次点头问,自家爷爷刻的最多的就是墓碑,刻字是石雕的基础,白蔡蔡每天都要悬腕练至少半个小时的书法,刻个印章不在话下。
“嗯,我一个书法老师马上六十大寿了,我想送到一块刻好的印章,算是我的心意。”赵端说着,转身从书包里拿出一块长条石,白蔡蔡打眼一望去,就认出是鸡血石,那血色很正。
“你看看,这块能雕吗?”赵端把鸡血石给白蔡蔡。
白蔡蔡接过,这块鸡血石不差,虽没有达到冻地,但也是软地,鸡血石的质地一般分四等,冻地最佳,其次就是软地,刚地和硬地。硬地最差。
而且这块鸡血石是条带状的通血,通血的价值比面血的价值又高出不少,可以说是面血远远比不上的。
“能雕,这块鸡血石不错,花了不少功夫找来吧?”白蔡蔡笑着,又仔细的观察着,没法子,她就一小石头疯子,只要是石头,而且质地不差的石头,都能引起她的十分兴趣。
“嗯,是我父亲留下来的。”赵端声音有些低落。
白蔡蔡不由的暗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赵端的父亲在他四年级的时候出车祸去逝了,一直是她母亲独自一人将他抚养长大,可以说,赵端的努力和拼搏于他的激励分不开的。
“那么,刻什么字?你写好给我,不过,等的及吗?我手受伤了,刻的慢。”白蔡蔡说着,晃了晃左手,虽然刻印基本是靠右手,但左手也要使力配合的。尤其是刻印章这东西,刻图案可以多次修饰,唯有刻印章,最好是一气呵成,所以,更考究双手的灵活度。
“没事,还来的得。”赵端点头,然后拿了纸笔,写下许南山的名字,同鸡血石一起交给蔡蔡。
“行,一个星期的时间够了。”白蔡蔡将东西收好。然后同赵端告辞离开。
放学了,她还打算去老街找徐师公问问许老师的事情,当然了,再顺便找废品收购站的大姨打听一个物资局有没有卖房的打算。
慢悠悠的骑着自行车到了老街口,正巧看到徐师公从一辆汽车上下来,然后看到车里一人伸头出来朝徐师公摆摆手,接着汽车启动开走了。
可白蔡蔡眼尖着呢,一眼就认出从车里探头出来的人,不正是赵县长吗?不由的一踩自行车,滑到徐师公身边,倒把徐师公吓了一跳。
“蔡丫头,哪冒出来的?师公这老骨头一把,可不经吓。”徐师公吹着胡子瞪了眼蔡蔡,这几年下来,徐师公已经把蔡蔡看成自己的晚辈一般,对这丫头,打心眼里喜欢,也一门心思的想把蔡蔡陪养成自己的传人,现在这年月,风水师,想要正儿巴经的找一个传人真不容易,非大机缘不可得。
“刚才那人是赵县长啊?”白蔡蔡呵呵笑着,然后压低声音,贼兮兮的问。
“你这丫头,倒是眼尖。”徐师公不否认。
“县长找你干嘛?”白蔡蔡又问,实在是有些好奇。
“你说找我干嘛呢。”徐师公反问,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他是风水师啊。
白蔡蔡了然的点点头,一个县长找一个相师风水师,那所求的自然是于这相关了,不过更好奇了:“县长也信这个?”
“这不废话,县长也是人哪,更何况,风水一道,自古以来就同官场息息相关,比如说,九曲入明堂,当朝宰相等等,当然了,对于赵县长,也无关信于不信,他似乎要调走了,对于未来有些把握不住,所以,来占个卦,不过是寻求一种心理平稳。”徐师公缓缓的道。
白蔡蔡点点头,现在许多人其实把相师当成心理师在用。
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废品收购站的门口,徐师公中途离开,摊子还请废品收购站的大姨看着呢。
那大姨看到徐师公来,便打着招呼:“回来啦,我这正要关门了呢。”
“呵呵,麻烦你了。”徐师公打着哈哈。
“大姨,今天这么早关门哪?”白蔡蔡也上前打招呼。
“这不关门咋嘀,鬼影都没一个,这地儿听说要拆了,正好,局里正要撤了这个点。”那大姨说话的口气有些冲,心里不通快,这点一拆,她还不知到哪里去上班呢,现在,哪个位置上都人满为患。
“这店要拆了,那这房子这么办哪?”白蔡蔡顺着口风问。
“这还怎么办哪,凉拌呗,局里还想卖呢,可这时候还有谁买?”大姨嘀嘀咕咕的。
“我跟你说过,这老街不会拆,风水正盛呢。”徐师公叹了口气,没法子,自从上回同蔡丫头合挖了一个坑,让那麻衣相士老头上当后,被这大姐看穿,他说的话,这大姐是再也不信了。
果然,那大姨一脸我不上当的样子,锁了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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