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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太阳升起来,温暖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枝,照在在林间穿行的蓝琳和李白身上。
他们两个人的衣服都已经破损,尤其是蓝琳的,因为没有功夫,行动上没有李白来的灵巧,身上多处都被挂坏,她只好就这么着,实在没有办法,就从长长的衣角撕下来一块,绑在露出的肉上。
“撕拉……”布衣的撕裂声,在这片寂静的密林当中显得特别清晰,惊起正在树梢上喂孩子的鸟儿“唧唧……”,是鸟儿们振翅欲飞的景象。
蓝琳郁闷的捏着就要从肩膀上掉下来的衣服,看着从肩膀一直滑到胳膊上大缝,她黑着脸,从来没有像这样讨厌过浓密的原始森林。
讨厌的蚊子不停的吸着她的血液,还有不少其他不知名的虫子不时掉在她的身上,黏糊糊的,又不敢发出惊叫,每当这个时候她只能硬着头发,不要看衣服上趴着的绿油油的肥头虫子,一边用棍子将这该死的虫子给桶掉。
这样的事情,从今天一早出发,蓝琳足足做了不下二十次,谁能告诉她,为何她要这么倒霉的跟着个男人,跑到这样的荒郊野外,这脚下竟是泥污,绣花鞋里全部都是泥,重的要命,更被咬了好几口,痒痒的了不得,又不能抠,弄得她郁闷死了。
现在,衣服又成了这幅模样……
指不定在来条什么毒蛇来着……蓝琳抓着她的衣服这样想着,没想到,真是人倒霉喝水都要塞牙缝,她这边才刚想说小心毒蛇,要说这树木都有三人合抱这么粗的原始森林,会没有蛇,打死她的都不相信。
这不,才上念头,这蛇的影子就冒出来,就在李白的脚下,离他仅有一根大腿的距离,不知李白在想着什么东西,说不定是杨美人?错了,这杨美人,估计现在的李白还没有见过。
不提醒某人,显然太不厚道,蓝琳惹着脚磨着泡的疼:“小心。”一把将李白离开。
就在此时,盘在地上好似小憩的蛇弟弟,以为自个受到攻击,地盘被侵犯,昂着它那小小的头颅,带着它的七彩王冠,吐着猩红的信子,一口向李白咬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李白不愧是练武之人,虽然刚刚小小走神了一下下,也在蓝琳的一带下,身子迅速后撤,同时脚踢八方,愣是将这只怒气冲冲,欲誓死保卫自个领土的蛇弟弟,给踢断三寸,倒在地上,呜呼咽了气。
高,实在是高。蓝琳惊魂未定,对这位武功卓越,敏捷非凡的李白,伸出大拇指,李白瞧着抚着自个胸口,正在压惊的她,嘴角不自觉的带出笑意。
其实,这位大叔笑起来也挺有型的。蓝琳想着这样的问题,不禁又想起,这个身体记忆当中,对人家表白的羞涩场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身体影响的原因,她在面对李白时,总是感觉自己脸红心跳,就像现在,看着李白对着她笑,她就惹不住想要跳上去,询问对方喜不喜欢自个。
这样的问题,很傻。这事情不是明摆着嘛,这个中年大叔,根本不喜欢她,记忆力说的清清楚楚,虽然失也就那么回事,可她不想将自个火热的心奉献出去后,再被凉水淋上一头。
陈亦知那里,已经让她受了伤,还好用情不深,还好那时的感恩和怜惜之情占据了大部分。李白可不一样,他虽大她十几岁,可这人啊,尤其是男人,过了三十而立的年纪,总是显得沉稳而具有特别的吸引力。李白更是如此,你看那眼神,洒脱中带着点点相反的忧郁,那身材,好的没话说,那才能,可谓是人间才子,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他,更因为他独特的个性,不屑于科举为途的自信人士。
她挺怕的,怕自个真的放开心思,爱上这个最浪漫的诗人,得到的不过就是下一个伤害,尤其是,她自个这身体啊,还安着个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就要爆炸,她已经没有资格去找个人爱了。
默默的跟在李白的身后,拉着李白披在她身上的衣服,尽管这件衣服也是千疮百孔,最少比自个的衣服好上不少。
“别说话。”身体猛地被扑过来的李白一撞,正好撞到下巴上,疼的要死,她正想开口,便见他的唇就在她一个拇指的距离,他的眼里流光溢彩,似有流水拂过,他的唇微微张开,好似一颗诱人的樱桃,等待着她的采撷,心中冲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流过脑袋,嗡的一声。
蓝琳抬起身子,就这么吻在那软软的唇上,香香的,带着墨香味,还有点野草的味道。
倒在她身上的李白,因为外衣脱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里衣早已被他当做柴火烧了,此时的他,光裸着上身,躺在蓝琳的身上。
蓝琳的手环抱住他的腰,他的手按在她的唇上,将她和他分开,暧昧的姿态,在两人之间升华。
无声的言语在眉目间传递,烦乱的脚步声,呵骂声,响在他们的耳中,不能动,不能想。
蓝琳定定的看着李白,看着他眸间里的震荡和惊愕,就在双唇相接的那一刻,她突然发现,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经爱上这个浪漫的诗人,充满着传奇色彩的人物。
是在读关于他的平生事迹时,是对他在古诗的造诣上的赞叹,是对他洒脱不羁的个性,是对他有着这个社会的责任感,关于他的野史,正史,蓝琳读了不少,也了解不少。
如果,她没有记错,野史里的记载,李白就是个悲天悯人的剑客,于黑夜中行走,干着侠盗做的事情,打劫富人和贪官,接济贫苦的百姓,在历史的长河当中,关于他的故事,关于他脍炙人口的诗句,有许多许多,就如这天上的星星般,怎么都数不清楚。
嘴角扯开笑意,冲破了心中那块阻碍,原来是这样轻松的事情,就是爱了又如何,就算是年岁不合适又如何,认真算起来,她蓝琳可是比李白大上几百上千岁,可谓是成了老妖婆。
还有,她清晰的看到李白眸间的柔情,虽然不多,只是那一瞬的朦胧,可这已经足够,怕是这位浪漫主义诗人,不能冲破心中的那个挂碍,要知道,这个身体可是他养大的,说起来,这脑袋里的记忆,他可是将她当成女儿在疼。
看到蓝琳的笑意,李白刚刚建起来的心灵壁垒,瞬间溃散的一塌糊涂,他不知道为何在此出现的蓝琳,竟然会变成这般模样,好似有着许多面的精灵,有着许多面的性格,一会认真严肃,一会精灵可爱,一会又成熟稳重,真是不知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养了她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发现,这个小女孩有着这样吸引人的魔力,好似自从逃出去这一趟,这躯壳里已经换了灵魂一般。想来,这些时日,在长安,在寿王的手下,定然是吃了不少苦的,都怪他太不小心,才会让她受到伤害。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抚上她的发,看着她的眼,心绪难平。
她的手握着他的手,轻轻地握住,在紧紧地捏上,里面的意思,在无声的传递着。
真的可以嘛,拥有如何完美美丽的她,她是如此的年轻,又是如此的美好,真的不忍毁了她,可这心犹如脱缰的野马,一放下马绳,在就根本关不上它。
“有人。”一声不大的声音,惊得两人心惊肉跳。
李白一跃而起,瞬间击毙最近的一名黑衣人,转身:“快走,亭子……”剑离手,战不停,旋转翻飞的身子,挡住根根剑雨。
蓝琳望他一眼,重重的点头,一定要回来。
拔腿就跑,树枝挂断了李白披在她身上的外衣,胳膊被斜伸出来的纸条刮伤,来不及处理,继续向前跑,她必须赶在那些黑衣人之前,脱离掌控,只有她才能引开追兵,是的,只有她……
那个王县令是个怕死的人,他身中剧毒,绝对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这些黑衣人肯定是寿王的人,只有寿王才知道她在这里,寿王不想将她这枚棋子轻易的放过,他还要她做更多的事情。
跑,拼命的跑,不敢回头看上一下。
“嗖……”是羽箭破空的声音。
是的,她听到了,在这只有她跑路的“沙沙沙”的森林里,这个声音听起来特别的刺耳。
不回头,拼命的跑,她不知道哪里是她的前路,哪里有着出路,一路荆棘一路坑洼,跌跌撞撞,她一直都在奔跑。
身后的羽箭破空声,渐渐多了起来,绘制成死神的曲调,催着她再次踏上黄泉路,阴阳道。
不,要活着,我要活着,不管如何艰难都要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身子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抱住,重重的摔在地上,骨头都感觉被震散了一般,剧烈的震荡几乎让她闭过气去,还没看清是谁,耳边响起李白低低的嘶哑声:“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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