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祁这么戏耍红鸢的脸色就沉了一路,她爬上了马车就再也没有说话。
夜痕看了莫祁一眼,眼里有些无奈,而莫祁就在那边耸了耸肩也跳上了马车。
马车又继续朝前去,拉车的宝马吃饱喝足也养足了力气这会儿速度也快了许多。本来红鸢以为都已经死了两批杀手了这下总应该安心些了,只是她没想到就在他们的马车出了树林后不久天空中就飞过一大片的乌鸦,那些乌鸦们“嘎嘎”的叫着,冲下来就停在路旁盯着红鸢他们的马车看。
“嘎嘎”的叫声此起彼伏,听着总让人浑身冒鸡皮疙瘩。
红鸢挑起车帘就朝着外头看,她的面色大变一下就钻出了车厢,“你们进去!”
“什么?”夜痕和莫祁不解的看向了红鸢。
“进马车,不要出来,这不是你们能够应付的事情。”红鸢面色凝重,她也不细说,只是蹙紧着眉头朝着前方看。
莫祁和夜痕两人瞧着红鸢这副模样心里也知道此事并不简单,所以也就立即钻进了马车中。
红鸢朝着身后看了眼,见他们两人都进去了之后就跳下了马车,她朝着前方走,果然那些乌鸦就转动着头朝着红鸢看去。
“还躲着干什么,出来!”红鸢大声对着空气说话,她的气势很凶,惊的边上想要上来的乌鸦叫着扑腾着翅膀往后飞了一些。
她的身上还带着夜痕的那条长鞭,话音落下后就猛然将鞭子从腰间抽出“哗!”的就对着一旁的乌鸦一顿抽!只是片刻的功夫一大片的乌鸦们就扑棱着翅膀倒在地上了。
“君凉,你还不出来?”红鸢突然就说出了那个名字,“我知道,你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到了这些乌鸦里头,我打死一只就能让你的灵力减少一点!”
蓦然风起,一阵猛吹后一个身穿白衣的男人就缓缓的走了过来。
“你竟然知道我控制了这些乌鸦!”那个男人就是君凉,他的脸上有些惊讶,直直的看着红鸢脸,有些不可置信。
红鸢轻笑,她手中的鞭子又一个挥舞“唰”的一下就将从自己背后偷袭过来的乌鸦抽成了两半。
“是啊,我不但知道,我还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君凉脸上有了惊色,良久他才缓缓说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是啊!”红鸢摆弄着手中的鞭子,“我都知道了,我都记起来了,我记得我被素染陷害,我记得我跳下祭坛,我也记得,你不过就是素染身旁的一只狗!”
君凉的脸上出现一种可怖的样子,他龇着牙,声音都变了,“既然你记起来了那就更不能活了!今日,我就要了你的命!”
说着君凉就脚下一个用力猛地弹跳起来,他的手指甲忽然间就变得很长朝着红鸢就直直的抓来!
红鸢不动,她运起功力扬手,随即手中的长鞭就如同活了一般飞快的朝着君凉而去,君凉一个旋身就躲开,红鸢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时间手上调转鞭子的方向每一次都直刺君凉的命门!
来回几次,君凉到最后根本就是连红鸢的衣角都碰不到,他喘着气,再又一次的攻击失败后他就退到了不远处突然盘腿坐下口中念念有词起来!
那些乌鸦再次“嘎嘎”的大叫起来,似乎是受了某些力量的支使它们个个都展开翅膀飞到了空中,那黑压压的一片聚集在一起,几乎就是形成了一大片的黑云。
红鸢抬头朝着空中望去,就在那么一刹那的时间里那些乌鸦就如同利剑一般疯了似的朝着她冲下来!那尖利的嘴对着红鸢的方向,红鸢往哪儿走它们也就往哪儿冲!
“红鸢!”马车里的莫祁惊慌的大叫,他想出来,可是夜痕一把就将他给拉住了,“红鸢让我们呆在这里不要出去肯定是有理由的,而且这副样子,哪怕我们两个一起出去也救不了她的!”
“那难道就这么看着她死么!”莫祁急的大吼,然而也就只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那头传来了一声剧烈的声响,无数乌鸦的叫声和碰撞地面的声音几乎是要震碎他们两人的耳膜!
那声响持续了一会儿,随后便是一片死寂,这片地方几乎连风都止住了,安静的让人害怕。
那头盘腿而坐的君凉大笑了起来,他刚才那一击几乎是用尽了他全身的功力,此时他七窍流血,可却还是那么大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死了,你终于死了!”他说着又噗的吐出了一口血,“这下素染就没有后顾之忧了,素染,素染,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君凉咳了几声,鲜红的血不停得从他口中涌出,只是就在这时候那个被乌鸦堆成一个高高小山堆的地方突然发出了一阵明亮的光芒来,在君凉都还没说出不可能这三个字来的时候那个乌鸦堆突然猛地炸开,紧接着一身红裙的红鸢就被白光包裹着迅速的就从那个乌鸦堆里飞了出来,她展开着双手,金丝边绣着牡丹的宽袖在光下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怎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君凉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然而他努力了几下还是趴到在了地上!
红鸢的额头浮现着一个嫣红的印记,她勾着冷笑看着下头的君凉,语气凉凉,“真是个蠢货,难道你忘记了,我可也是长留山上的弟子,我的资质,不比别人差的!”说着红鸢的手腕一动整个人就在白光的包裹下缓缓落地,她一步步的朝着君凉走去,而她身上的白光也逐渐散去,额头的印记淡去消失,可她眼中的凌厉却是无法掩盖的!
“素染就这么容不得我?”她过去就抬脚踩在了君凉的头上,“前世如此,今生又是如此,真是不知道我是哪儿招她惹她了。”
君凉吐出一口血沫子,他动了动脑袋,可是红鸢踩的重让他根本动弹不得!
“素染是神女,你算什么!你不过就是一个妓子!”
“神女?”红鸢眼眸深邃,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话,俯身她靠近了君凉一些,声音几乎是从地狱里爬出的鬼手一般将君凉缠绕,“好啊,那我就让这个高高在上的神女变成人人唾弃的妓!”
君凉疯了似的想要挣扎起来,他大叫着伸手就想去抓红鸢的脚,可是红鸢眼里尽是冷意脚下力道加重只听“嘎!”的一声,君凉就再也动不了了。
“因为她是神女,所以错的事情都是该我来承受的是么?”红鸢自言自语,她低声笑着看向地上再也不会动弹的君凉脸上毫无怜惜,“我就用你,先来消消我心里的气!等着吧,我会让你们主仆两个在阴间相聚的!”
莫祁和夜痕从马车里下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见着红鸢这么恐怖的一副模样,见着她踩着那具尸体,一时间都有些不敢靠近。
“那男的,还是人么?怎么,怎么……”夜痕最终忍不住问出口,他看着红鸢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只是到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他是灵兽。”红鸢解释,“说白了就是条得道的狗。”她说着就转身看向莫祁和夜痕,“怎么,对我很好奇?”
夜痕点头,莫祁愣愣的看着她没反应。
红鸢笑了下,“我的事儿,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她说完就朝着马车走去,见他们不跟上来就再次回头,“怎么不走,难不成你们还想等着野狼过来吃?”
他们两人一听立即就跟了上来,红鸢笑了笑,没再说话。上了马车后她就坐进了车厢了,等着马车往前驶去后她才缓缓的解开自己的衣带,她脱下衣服,侧头就看到了自己手臂上长长的一条伤口,那伤口很深,几乎是深的快要见骨头了!
鲜艳的血往外流淌染在红色的裙子上也看不出什么来。她不喊痛,只是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方才在那种情况下她是迫于无奈才使用了前世学习的法术,今生的她虽然记起了前世的记忆,可躯体毕竟重生改造过,她就这么唐突的使用了那些法术让她的身体此时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只是她不能睡过去,她必须得处理好手臂上的伤口,这被吃过尸体的乌鸦抓伤要是不将伤口处的肉刮掉一层的话,她的伤口不多久就会烂掉的!
她抓过自己的头发咬在嘴里,手抽出一把匕首深吸了一口气就朝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而去,也就在这时候车帘子突然被挑开,外头的莫祁见状立即就钻了进来夺过她手中的匕首!
“你受了伤为何不与我们说!”莫祁的神情有些激动,他的面上有着担忧,看着红鸢的伤口又转身出去将自己的酒壶拿了进来。
“忍着点!”他说着就打开水壶的盖子,一倾就将水壶里的酒倒在了红鸢手臂上的伤口上!
那痛刺骨,几乎就要让红鸢晕厥过去,她死咬着口中自己的头发脸色瞬间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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