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的冯婉婷猛地回头朝后看去。
当她看到贺晏舟的时候,顿时眼睛一亮。
“晏舟哥。”
冯婉婷手里拎着两个网兜,兜里装着新鲜的水果。
再次看到贺晏舟,冯婉婷激动得心脏狂跳。
但她极力压着心底翻腾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矜持一些。
“晏舟哥,我是来看小初姐的,都是我不好,没约束好我的朋友,让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我是来和小初姐道歉的,晏舟哥,对不起,我......”
“你的对不起应该说给我爱人听,但原不原谅你就是她的事了,我不会干涉,也不会替你说好话。
还有,念着你哥哥的情分,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我爱人要对你做些什么,我可不管。”
贺晏舟还是第一次对冯婉婷说如此重的话,以前和她说话虽然不是多么和颜悦色,但起码语气和煦。
什么时候如此疏离冷漠过。
还有他话里话外对许槿初的维护,一口一个爱人,听得冯婉婷瞬间红了眼眶。
心脏就像被狠狠捅了一刀,疼得她给险些站不稳。
但她还是倔强地不让自己哭出来。
强压着心底的苦楚,冯婉婷努力挤出一丝淡淡的浅笑。
“晏舟哥你误会了,我是真诚实意地代替孔芳向小朱姐道歉的。”
“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公安做什么?”贺晏舟再次开口回呛了一句。
冯婉婷瞳孔一缩。
她知道他一向沉默寡言,却没想过他说话如此不留情面。
他每说一个字,就像一把刀插在她的心上。
不过才短短几句话,冯婉婷就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凌迟得体无完肤。
许槿初站在门口,本来是打算去厕所的。
却没想到看见了贺晏舟暴怼冯婉婷的一幕。
这贺晏舟怼起人来还挺爽的。
透过门缝看到冯婉婷人都有些站不稳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婉婷。”
孔芳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挡在冯婉婷前面,和贺晏舟对峙。
只是贺晏舟周身的气息太过冷冽,让她不自觉的退了一步。
“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婉婷没关系你别为难她。
我就是看不惯那个什么许槿初,把你从婉婷这里抢走还不算,还逼得她活不下去。
要不是我天天陪着,只怕婉婷这会儿就是一堆白骨了。
你知不知道她回来之后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吗?她一颗心都在你身上,她对你的情深义重,到你那里却变成了攻击她的武器。
长得好看就能为所欲为吗?你就是仗着婉婷喜欢你,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伤害她,她让我可不让。”
孔芳梗着脖子替冯婉婷打抱不平。
“行了,孔芳,都是我的错,既然晏舟哥都这么说了,我哪里还有脸在待下去。
我们走吧。”
冯婉婷终是没忍住,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滚滚滑落,真真是让人看了心疼。
这个时间医院人不少,听到动静,都放慢脚步投来好奇的目光。
“为什么要走?大伙儿给我们评评理,那个叫许槿初的寡妇不守妇道,抢了我朋友的男人,还耀武扬威地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她,逼得我们家婉婷差点死了。”
孔芳就是个猪队友,冯婉婷用力拉她都拉不住。
眼看着贺晏舟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仿佛下一刻就能滴出水来。
“你别说了。”
冯婉婷扔下手里的水果,去捂孔芳的嘴。
同时,她暗暗在孔芳腰间的细肉上狠掐了一下。
疼得孔芳脸色一变,猛地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话,急忙咬住了下唇,不再言语。
“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如果你不是来看病的,就请离开,如果是来看我爱人的,请马上离开。”
贺晏舟冷冷地说完,绕过冯婉婷抬手去推病房的门。
却发现门缝后的许槿初,笑得像只小狐狸。
冯婉婷怔怔地站在原地,刚刚贺晏舟眼底那抹浓厚的失望和疏离,比拿刀捅她的心都让她痛苦百倍。
她木然地抬脚往外走,地上的水果被它踩烂,汁水淌了一地,她都置若罔闻。
像是没有感觉的木偶,只是机械地向前走。
孔芳被冯婉婷的样子吓到了。
即便刚回来时,她整天茶饭不思,闷闷不乐,也没像此刻这般了无生机。
对,就像失去生机的行尸走肉,眼神空洞。
害怕她承受不了打击,再做出什么傻事,孔芳急忙拔腿去追。
“贺晏舟,我看冯婉婷好像受了不小的刺激,不会想不开上天台吧。”
许槿初看着冯婉婷离去的背影,好奇地问。
贺晏舟没说话,只是脸色还是很不好。
“我没想到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她哥哥知道了,一定也会难过吧。”
提到冯婉婷的哥哥,许槿初不再说话了。
虽然冯婉婷让人讨厌,但她哥哥到底是贺晏舟的救命恩人。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冯婉婷这些年一直把心思都放在你身上,
没注意过其他人,可能会一时接受不了。
等她遇到真正喜欢她的人后,可能就会放下对你的感情了吧。”
许槿初不是替冯婉婷说好话,而是在试着宽慰贺晏舟。
希望他不要总是背负着对冯婉婷哥哥的愧疚生活。
贺晏舟转眸看向许槿初,扯了扯嘴角,“嗯,希望她能早些释怀。”
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许槿初这一病,就病了三日。
又怕刘云虹担心,不得已只能带着口罩做好防护去看刘云虹。
眼看着手术将近,手术费还没有着落。
贺晏舟看出了许槿初的心事,拿出一张汇款单,说:“医药费我都凑齐了。”
这是他早上收到的,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看着户口本上的数字,许槿初诧异地问道:“这么多钱,你从哪弄来的?”
五万块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突然想到什么,许槿初拿着汇款单的手渐渐收紧,“你......向战友借的?”
贺晏舟看她一脸的凝重,不由得摇头失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柔软的发丝轻轻划过手掌,心里也跟着一痒。
“不用有心里负担,你不是要挣大钱做富婆吗?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这钱还不上。”
贺晏舟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劝慰她。
许槿初不是担心钱还不上,而是觉得让贺晏舟挨个和自己的战友借钱,心里不舒服。
“请问,贺晏舟贺营长的夫人许槿初是在这屋吗?”
突然,一个中年男人推开病房门,礼貌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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