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墨倾城,江氏早知墨倾城定不会如她所愿,给她和刘嬷嬷单独相处的机会。
方才那么做不过是转移墨倾城的注意力而已。
就在江氏以为自己这次的计谋一定会成功之际。
就在她的衣袖马上就要碰上刘嬷嬷的肩膀时,一只素手却快她一步的一推。
那力道不轻不重,却刚刚好的差点气死江氏的,让本会落在刘嬷嬷肩膀的针,正好擦着刘嬷嬷的衣袖而过。
简直要气死江氏了,而这只手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墨倾城。
见江氏气得要死,墨倾城再次素手一扯,刘嬷嬷脖颈上缠绕的布幔,便在刘嬷嬷躲闪不及之际被墨倾城拿到了手中。
瞬间露出刘嬷嬷脖光洁无任何疤痕的脖颈。
盯着刘嬷嬷脖颈中的那方喉结,在江氏强忍住晕厥之际指给薛国师看:“国师大人,没想到夫人身边的刘嬷嬷竟然是男子。
怪不得要用布满缠住脖颈,这刘嬷嬷可是夫人身边的近身嬷嬷。
在月双国一般夫人小姐身边的近身服伺之人,除了女子哪怕是阉人也只能是在外院做些体力活,却是不能近身服伺的。
而这刘嬷嬷却时常跟随在夫人左右,且夜里还会在夫人房中守夜。
再加上方才夫人又极力阻止,倾城掀开这刘嬷嬷脖颈间的布幔,实在是可疑啊。
倾城在西冥的时候,常听说有些大户人家的夫人不守妇道,常常让身边的婢女或是嬷嬷扮作女子的模样眷养在身边当面首。
虽然倾城是极愿相信夫人是清白的,但如今这刘嬷嬷确实是男人身,却成了夫人的贴身服伺嬷嬷,着实可疑啊!”
“老爷,我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派这刘嬷嬷陷害妾身的,又或者真正的刘嬷嬷已然死了,是有人易容成她这个模样,陷害妾身的,老爷,妾身冤枉啊,还请老爷还妾身清白啊!”
见事情败漏,那江氏还算有些道行。
没有马上乱了阵脚,而是跪在薛国师的面前,哭天抹泪道。
“国师夫人此言差矣,这刘嬷嬷我方才观察了,并无任何易容的迹象,且刘嬷嬷跟随夫人多年,若是别人假冒的,又怎会不被夫人发现?
若是国师府里的嬷嬷是谁都能轻易冒充了的,那么江家和刘家的防范也太过于薄弱了不是?”
见江氏还想狡辩,墨倾城不给她任何狡辩的机会道。
这江氏如此可恶竟然想要陷害刘氏不守妇道。
如今她便要让她也尝尝被人说不守妇道的滋味。
其实对于这江氏,墨倾城自打身体略微好转之后,便开始暗中调查江氏。
不曾想到却意外发现这刘嬷嬷竟是江氏眷养的面首。
原本墨倾城对这事倒是不大确定。
直到无意间听江氏身边的丫鬟们话私常,无意间谈起江氏除了国师来的那些日子不留刘嬷嬷在房里守夜外,都留刘嬷嬷在房里守夜。
那些丫鬟们自是没多想,只是嫉妒于刘嬷嬷得chong。
本是姐妹们无心的一说,却让无意间听到的墨倾城确定了心中的想法。
本想着寻一合适时机拆穿,却不曾这江氏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于是便有了方才那一幕。
一旁的薛国师,在派人检验了刘嬷嬷发现确实如墨倾城所言,并无任何易容痕迹后。
对于别的事薛国师来说,虽然他极其震怒于江氏,他这个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守妇道。
但一想到,如果他帮江氏压下这件事,可以从极其重视名声的江家获得的好处时。
虽然心里极其的气愤,但一想到即将因着这件事得来的好处。
薛国师强压下心口的怒气。
决定替江氏压下这事,只要到时候装模作样的调查一番,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却可得到大量好处的薛国师。
自然是不肯放过这个机会,但面上做戏还是做全套的薛国师,重重一挥袖子拂掉了江氏抓住他的手,佯装震怒道:“江氏,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老爷妾身冤枉啊,妾身冤枉……”
找不出别的借口的江氏只能哭天抹泪的喊着冤枉。
不过对于此事江氏倒也没有彻底绝望,她与薛国师做了这么年夫妻,自是了解薛国师的。
知道薛国师是那种为了利益可以忍受一切的人,虽然给薛国师带了顶绿帽子,但是薛国师却可以因此要挟江家,从而为他带来大量好处。
这薛国师不可能不为了这些利益帮她压下此事。
虽然此事会被压下,但江家却会损失严重,且日后她在薛国师面前也会矮了身子。
一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墨倾城,不由得气得要死,却苦于无应对之策。
知道江氏别无选择一定会以牺牲江家的势力来保全名声。
薛国师早被即将获得的巨大利益占满了心智,尤其是一想到这些年来江氏利用娘家的势力,没少害得他那几房夫人流产。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这么多年,府里的夫人一直未给他生出男丁,是因为这江氏搞的鬼。
只是之前碍于江家的势力,再加上苦于没有证据罢了。
如今这墨倾城算是帮了他一大忙,不但让江家会为此付出巨大的利益,还会顺便将江氏找一个借口打发到寺庙中。
只要他手里握紧了这江氏眷养面首的证据,这江家自是理亏的不敢再说些什么。
毕竟这件事他可是受害者,到时候他自是可以将外面眷养的小妾还有小妾生的儿子光明正大的接回薛府。
只是一切都算计好了的薛国师,却独独漏算了北王这个超级势力。
见薛国师虽然面上一脸震怒,深知薛国师此刻算计的北王,自是因着墨倾城不会如薛国师的愿。
不给薛国师任何为了利益包庇江氏的借口,开口道:“薛国师,熟话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不如本王帮薛国师调查此事如何?”
知道北王这么说并不是征求他的意见,只是与他打声招呼而已,毕竟这天底下,谁敢拒绝北王?
虽然心里气的要死,但深知北王是他惹不起后,心里气得要死面上还要佯装满脸感激道:“多谢北王,此事就有劳北王了!”
见薛国师这么说,江氏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原本在北王说要帮薛国师调查此事时,江氏便已经吓的差点晕厥,如今见这事定下了,自是脸色苍白如纸的彻底的晕了过去。
知道向来不管闲事的北王是为了自己才插手这件事的,墨倾城不由得心里一甜。
贴着北王的耳边满是赞赏道:“北王,你真是太给力了,棒棒滴,手动点赞!”
虽然对于墨倾城说的这些像是给力啊,手动点赞啊,这些现代化的词汇北王没有听说过。
但是聪睿的北王却能大致的猜出,这是他家王妃在赞美他,被喜欢的人赞赏,北王的心情自是美好的。
只是一听墨倾城唤他北王,不由得皱起好看的眉:“城儿,以后你唤我情可好?”
“不要,唤你情情亲近些,你以后也不要唤我城儿了,唤我城城,这样多有情侣fell啊!”
见北王对她唤他北王不喜欢,墨倾城连忙唤了昵称。
只是话一出口却觉得这称呼好熟悉,仿似他们以前便这么称呼对方。
与墨倾城一样的还有北王。
“是不是我们以前也这样彼此称呼对方?”见北王与自己一般疑惑,墨倾城说出心底的疑惑。
话说出口后,二人相视一笑,突然发现其实以前的回忆真的不重要。
就算失去了那段最珍贵的回忆,只要现在是在一起的就好。
人总会有老去的一日,总会有抵抗不住衰退的记忆。
等到往事在心疼模糊的那一日,只要彼此还陪伴在彼此的身边。
彼此深爱的心意还在,其实回忆真的不重要不是吗?
石榴灯下,见北王凝向自己深情温柔的眼,墨倾城心中却隐隐有着担忧。
她怕,怕有一日这双深情温柔的凝视着自己的眼,会因着别人的三言两语,不再温柔,不再深情,而是变得憎恶,将她推向最深的深渊。
虽然明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与北王断绝一切往来。
待伤好后隐姓埋名,凭借自己的本事在古代潇洒度日。
这本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初衷,却因着这些日子的与北王相处而改变了。
她希望她的未来里有他,希望身边会有他的陪伴,她想要与他成亲,与他相夫教子,与他一起慢慢变老,一起相互扶持直到生命的劲头。
所以哪怕明知未来会多变,明知前一刻爱入骨髓,下一秒却会因着误会,因着流言蜚语而心生怨恨,不再信她,不再爱她。
但他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对真心待她好的男人,也是她第一个心动的男人,她不想因为那些多变的未知而放弃他。
为了北王她愿意赌,愿意赌上所有的心意,爱本就是一场冒险,只看那个人值不得值得,北王于墨倾城来说是值得的。
正在此时,一丫鬟突然急急来报:“国师大人,太后身边的寻公公来府了,说是太后有要事要他传话与倾城公主,现在正在前厅候着呢!”
这月双国的太后这晚了会让身边的公公与她传什么话呢?
与北王对视了一眼,见对方眼中也满是疑惑。
带着疑惑墨倾城与北王一行人向着前厅走去,她倒要看看这深夜太后会让身边的公公与她传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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