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十四章 遮掩
梦春听到红袖的话,愣愣的看着红袖,呆呆的道:“有什么要说的?”她显然脑子还没有完全自震惊中想过来。
红袖有些哭笑不得,轻轻摇了梦春两下:“就是啊,嫂嫂你有什么要说的?”
梦春终于清醒了几分,但是看了一眼床上的沈二爷刚想开口,便听沈二爷又一次断断续续的道:“丽儿,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要打要剐对我来就好,不要牵累到旁人。”
她听得脸色很白,对着红袖道:“我、我小名儿叫丽儿,二爷、二爷可能是迷糊了。”
红袖没有想到她的第一个反应是护着沈二爷,仔细的看了一眼梦春后道:“嫂嫂,你说什么?”
梦春急得一把拉住红袖的手:“真的,我在家里时小名儿叫作丽儿;这事儿,五弟妹你们千万不要说出去,不然、不然侯爷和夫人以为我不喜欢自己后来的名字,就、就……”
红袖回头看了一眼沈妙歌,又回过头来:“嫂嫂,我们知道了、知道了。”她原本是想把事情说出来的,但是听到梦春的话,她反而更加不知道应该说还是不应该说了。
梦春显然是猜到了沈二爷和江氏有些暖昧,只是为了沈二爷,她选择了隐下来——此时,说破此事,还是不说破此事呢?
沈妙歌也听到了梦春的话,对着红袖轻轻的摇了摇头:先不要说破,看看情形再说。
红袖点头同意了,看梦春的意思,她是不会同人说的;红袖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以夫为天:换在是现代的任何一个女子,也不会就此忍下算了吧?梦春可不像是要事后找沈二爷麻烦的。
梦春却不放心红袖和沈妙歌、还有灵禾,不停的说着自己小名儿的事情;但是随着她自己的话,眼泪却浮了上来。
红袖看到她眼中的泪水,知道她一样是在意的、伤心的,只是为了沈二爷却不得不把满肚子的委屈与伤痛咽下去。
因为这同沈二爷再娶妻或是纳妾不同的,这是沈二爷偷着做下的事情,而且还是一个沈二爷绝对不应该动心的妇人:其中委屈,比沈二爷在外面养了外室,还让人难以接受。
红袖却不好劝解什么,只能应和着梦春的话,想到霜霜,她心里更难过;沈二爷,真得是十二分的不应该。
梦春慢慢的全清醒了过来,也终于被她寻到了一个她认为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她这几日正和沈二爷闹别扭,她也不过是说了几句气话而已,没有想到二爷就放在心上了。
听到这个借口,连沈妙歌都偏着头不忍看梦春,红袖的眼圈也是一红:梦春,实在是太过委屈了;如果不是为了沈府、为了大局着想,她真得很想点破此事。
红袖也因此,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沈二爷和江氏分开不成,绝不能现让他们藕断丝连:沈二爷是有妻室的人了,他要对得起自己的妻子才行。
沈妙歌也因此对沈二爷更有怨意,虽然梦春原本心思不纯,行止不端;但就她为沈二爷遮掩此事,便可以一白遮百丑了——她可以算得上是个贤良的妻子;他不能再让二哥错下去,救下他的性命之后,一定还要救他的心。
梦春看红袖沈妙歌、灵禾都点头相信了她的话,便让沈妙歌去歇着,由她来照顾沈二爷:她是害怕沈二爷再说其它的事情来,到时她就是再想遮掩也遮掩不上来了。
沈妙歌和红袖并没有同意,梦春知道的太多并不好。
梦春被红袖劝得晕头转向出来去了,回到房时把丫头都赶了出去,抱着棉被哭了一场才感觉心里不那么堵了;她起来到一旁去自己洗把脸,不好这个样子让丫头看到,洗了两下忽然她停了下来。
因为她想起了沈二爷那一句“要打要骂要杀要剐”来:难不成,二爷身上的伤是被那个谁给弄的?她吓得全身都有些发软,可是想想她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会用刀子伤人的人。
她急得在屋里转来转去,却没有一点法子可想;而她也不敢寻人去商量商量:二爷做得事情不能让人知道啊,让人知道不就是死定了!
可是如果那人要害二爷,总不能再让二爷被她害个半死不活吧——下一次说不定就会害死了,而不是半死不活了。
她想来想去,叫了丫头进来再过去瞧瞧再说:原本她是要去看霜霜的,只是此时根本顾不得霜霜了。
为了给沈二爷降温,沈妙歌让人取来了地窖中的冰来,用油纸里三层、外三层裹好后放在了沈二爷身体两侧;而给沈二爷的头降温,也改用了冰水。
沈妙歌和灵禾是想尽了办法,只想让沈二爷的高热尽快退下去,能让他的人清醒过来;再容他说下去,灵禾都感觉自己的小命都有些危险。
灵禾如果不是认为红袖和沈妙歌会保护她,她说不定现在就会跑出去,再也不敢在这屋里呆下去了:听到主子这样的事情,那简直就和找死没有什么两样;灵禾在心底打算,日后她要好好的调养自己的身体,希望自己每天晚上都会睡得很好、睡得死死的——不会做梦,更不会说梦话。
不然,此事自她嘴中说出去,就是红袖和沈妙歌也难保下她的小命来。
灵禾现在十分想念墨大夫,一点儿也不比映草儿想念的少:有墨大夫在这里多好——墨大夫医术好,沈府的主子们为此也不会对他动杀机;而且他人极少说话,同人交往很少,沈府的主子们也不会有太多的担心。
哪像她,几乎每个院子里的丫头都对她不错:有个头疼脑热的寻到灵禾,便不用花钱找大夫,哪个不巴结她几分?原来她认为这样也是个好事儿,府中有个风吹草动的,她说不定能自这些丫头中听说,而告诉自家的姑娘。
现在看来,这可真是要命了!
灵禾一面忙碌一面祈求上天,她看着红袖和沈妙歌的样儿,知道自家的主子早就知道了;她再联想一下前后,也就没有什么不清楚的:再清楚,她也要当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红袖打发走了梦春之后,和沈妙歌商议了两句,出来和六夫人悄悄的说了梦春的事情:让她要好好的注意着梦春。
六夫人一听就想翻白眼:老天爷啊,你还让不让人活?红袖却在暗暗庆幸:好在此事并不是只有他们夫妻知道,不然在这种时候连个打照应的人都没有。
红袖和六夫人的嘀咕都落在了江氏的眼中,不过她也只是扫了两眼,并没有说什么;而安氏看到六夫人和红袖在一起说了半天话儿,便起身走了过去。
看到安氏过来了,六夫人和红袖也就住了嘴不再提及梦春的事情。
“婶娘和弟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忙不过来直接给我说,我总是个闲人。”安氏倒是什么机心也没有,只是以为六夫人和红袖在这里商量府中的什么琐事儿。
红袖和六夫人谢过了安氏,随意说了两句闲话便相让着回到了椅子上。
看看时辰当真是不早了,红袖便劝沈老侯爷和沈太夫人回去;她一开口,厅里的众人自然都本着一颗“孝心”相劝:沈老侯爷夫妻不走,像三老爷和三夫人夫妇这样又累又饿的人,再想走也走不成。
沈老侯爷和沈太夫人再次进去看过沈二爷之后,才回去了:明天,沈老侯爷还是要上朝的;他们走了之后,红袖又劝沈侯爷夫妻回房,因为沈侯爷一样要上朝的。
沈夫人把沈侯爷劝了回去,她却说什么也不肯回去,非要留在院子里:“袖儿,你倒是应该歇一歇的;我如果累了就让人再抬过张榻来和你六婶娘一样躺一躺,你不用担心我。”
红袖看劝不动她,也只能作罢;而沈夫人又让二夫人和三夫人各自回房,但是六夫人执意不走,二夫人和三夫人哪里好意思走呢?
还是六夫人说明儿让她们来换,她们这才起身回房了:巴巴的守了多半天儿,她们也真是累坏了。
三夫人出了院门儿,不自禁的向二夫人叹道:“我倒真没有想到,七弟妹倒是个有福的。”
二夫人明白三夫人话中的意思,是指七夫人因为滑胎的缘故要养胎,所以不能过来;只打发人过来看看就全了礼。
按说了沈二爷是不会得到如此关注,因为他一样也是庶子的身份;但是他却是在长房里长大,和沈侯爷、沈夫人等人的感情不一般,所以众人才不得不全这个情面。
二夫人微微苦笑:“好了,好了,回去吧;今儿早些歇下,希望我们明天不必再过来苦等。”
三夫人闻言点头:“是啊,就盼着明儿不用苦等了;不管是生是死来个痛快,也免得活人受罪啊。”她近来和二夫人走得很近,和她在一起说话根本就没有注意太多。
二夫人扯了她一把:“快上车吧,有话儿明儿再说。”她看着三夫人上了车子,又转头看了一眼沈二爷的院子,这才上车走了。
她们二人的话也只有她们贴身的人听到了,再说除了三夫人那一句,也没什么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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